第三十七章地下藏屍


    那聲音,分明是餘漾飛的,我聽得特清楚。


    薄深豎起食指,對我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他鬆開捂住我嘴巴的手。


    餘漾飛的電筒光又晃了晃:“許清,你到底在不在裏麵?”


    大概有一分鍾的事情,他沒有說話,但我口袋裏的電話卻亮了起來。


    我動作很輕的掏出手機,是餘漾飛打來的。還好之前調了靜音,不然現在就難辦了。


    “別叫了,她肯定在下麵直接下去看看吧!”這聲音和餘漾飛的很相似,但卻有點沉悶,沒有餘漾飛的清朗。


    “影子,等等!下麵是什麽情況我們一無所知,貿然下去隻怕會遇到危險。”這聲音我聽得很明白,看來就是餘漾飛的了。


    原來是他和他的影子在說話。


    “那現在要怎麽辦?”影子問。


    “等!”餘漾飛語氣很堅定的說:“下麵沒有出口,他們總會上來。”


    “可是……”


    “別說了,就這樣辦。”


    上麵很快就沒有聲音了。


    我和薄深對視一眼,他眉頭微鎖,似乎在想對策。


    我不敢打擾他,便安靜的在一旁看著他,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闖出去。”沒想到最後薄深想了半天,竟然給了我這個方案。


    我搖頭,湊在他耳邊很小聲的說:“不容易,上麵肯定設置了埋伏,就這樣硬闖,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沒事兒!”薄深故意大聲的說,我突然意識到他可能是在聲東擊西,故意說這些話給守在上麵的人聽。


    我低頭一看,果然看到薄深正在用玉扇到處試探牆壁,看樣子是打算打一條暗道出去。


    但他試了一圈,頻頻搖頭,看來是行不通了。


    我想到我手上的戒指,這戒指似乎是個寶貝,剛才還把薄深給救活了……


    或許,可以一試?


    想到這,我作勢要取下來給薄深,但被他製止了!


    “這戒指取不下來,即使某一天突然能取下來了,你也不能取下它。”


    “為什麽?”


    “反正你聽我的就對了!”


    他說著,拉起我的手,把戒指和玉扇捧在一起。


    說來也奇怪,原本根本不相幹的兩樣東西,竟然在互相摩擦的瞬間,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


    祖母綠的寶石戒指,迅速變得晶瑩剔透,而白色的玉扇,卻散發出陣陣綠光。


    “薄深,這是怎麽回事兒?”我著實被嚇得不輕。


    薄深讓我把戴有戒指的手伸出來,我隻聽到他說:“靈物合一,天崩地裂,變!”


    隻見玉扇突然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劍,而祖母綠的寶石戒指上的白光又源源不斷的輸送給劍,那劍就像開了掛一樣,很快的就把牆鑿開了。


    最主要的是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一切都是在十分安靜的氛圍中完成的。


    “快走!”薄深說著就拉起我鑽進地道裏。


    劍鑿得很快,薄深說大概兩分鍾後就能鑿穿,而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了。


    但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劍鑿著鑿著竟然鑿到了一口棺材!


    棺材這種東西在現代社會是很常見的,但奇就奇怪在,餘府周邊都是住宅區,房屋林立,這棺材被埋在這地下,很顯然是埋在別人的房子見麵。


    那說明,這人死於非命!


    我當時有些被嚇到,但薄深安慰我說隻要離開這裏後,幫他超度就行,所以他打算看看棺材裏有沒有關於他身份的訊息。


    棺材蓋一打開,我就看到是一具男屍!


    說是男屍,倒不如說是男人,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全身卻沒有一點腐蝕的跡象。尤其是皮膚,光滑得很。還能看到他濃黑的眉毛和俊秀的五官,看來活著的時候也的確是個美男啊!


    不過,我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更奇怪的則是他整個人的狀態。


    “薄深,這人有點奇怪啊?”


    “可能是他還沒死的時候就被裝進棺材裏了,他在棺材裏掙紮的時候會把棺材裏的氧氣耗盡,等他死後就沒有多餘的氧氣來腐化。”


    我之前在電視上看過類似的節目,上麵也有類似的報道,看來還真是這麽回事兒了。


    我的視線往下移。


    這男人,穿著一身民國時期的中山裝,看來是死了很久了。


    “那他手裏抱著的黑色的東西是什麽啊?”


    薄深用掌風把那個東西拿了起來,湊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塊靈牌!?


    靈牌上還有名字:鍾濤之位!


    我瞬間猶如被電擊了一樣,心裏的恐懼感一下子就密集起來!


    這也太巧了吧!我才做夢夢到一個叫鍾濤的男人,然後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他的屍體!!!


    但薄深並沒注意到我的反應,他把靈牌丟回原位


    “這人活著時應該是得罪了人!”


    “怎麽說?”


    “死人抱著墓碑睡覺,那可是大忌!用自己的靈牌壓製自己的魂魄,相當於自己和自己決鬥,所以無論誰贏都是兩敗俱傷,他根本無法投胎,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這裏!”


    “挺可伶的。”


    “走吧,以後有時間我會為他超度。”薄深拉著我就走了,他走在前麵,我走在後麵,當時我突然聽到有人叫清婉。


    我立即回頭,原本睡在棺材裏的叫鍾濤的男人,竟然坐了起來!


    他舉著靈牌,對我嗬嗬一笑。


    他笑得極具鬼魅,還伸出手對我招了招:“清婉,過來呀!”


    在他叫我名字的同時,我胸口突然被什麽東西咬了幾口一樣,疼得我的淚都流出來了。


    我的步子也邁不開了,我隻能試圖拽住薄深的胳膊,十分艱難的說了句:“薄深,那個男人在叫我……”


    薄深立馬回頭,他往身後看了一眼:“你是太緊張看花眼了,別緊張,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我連忙往後看了一眼,剛才還坐起來的男人,此時已經躺下了。


    “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


    薄深把我推到他前麵:“你走前麵吧。”


    有了他在身後,安全感頓時就足了。


    這次倒還順利,玉扇直接把地道打得和下水道連接起來,薄深推開井蓋後,抱著我就飛了出去。


    總算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簡直不能太爽了!


    但此地不宜久留,薄深帶著我離開了哪裏,找了一個酒店住下。


    一住進去,他就在酒店裏走了一圈,然後說:“這裏很安全,今晚好好的休息一晚,洗澡去吧。”


    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洗澡,我心頭已經有幾萬個問號在大腦上盤旋了。“薄深,澡慢慢洗吧,我有很多事想問你。”


    “不行!”薄深很幹脆的拒絕了我。


    “為什麽?”


    “因為你叫我名字了,我不高興。”


    我有點無法理解:“我不叫你名字,那叫你什麽?”


    他咬著牙說:“許清,你是不是裝傻?我剛才叫你什麽了?”


    我蹙眉、撅嘴、搖頭,所有動作一氣嗬成。“你沒叫我什麽啊?難道你叫了?可能是我太緊張了,所以沒聽到吧。”


    薄深彎起食指在我額頭上敲了一下:“小騙子老婆,別不想認賬!”


    他這聲“老婆”,說得又蘇又柔,我的心都快被融化了。


    我紅著臉抬頭看他,在他眼神的鼓勵下,好不容易憋出一個“老”字,可最後麵那個字卻始終說不出口。


    薄深的眼神已經由期待變成了無奈:“不就是讓你叫我一聲‘老公’嗎?這有什麽難的。”


    “對不起……我之前從沒這有叫過別人,所以有點叫不出口。”


    他哼了一聲:“我也是第一次叫別人‘老婆’,那我為什麽會覺得很順口呢?”


    我歎了聲氣兒:“我們這才剛見麵,在分開的這些日子又發生了很多事情,難道我們不是先溝通和交換訊息嗎?”


    薄深扭頭看著窗外的某處,我又說:“說實話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說完就盯著他看,他似乎是歎了聲氣兒,然後轉回身一把把我抱在懷裏。“我沒有生氣,更不想和你吵架,我隻是有點失望,我以為你也會如我愛你一般的愛我。”


    “愛!我當然愛你啊!我的人都是你的了,我不愛你又愛誰啊!”我情急之下就脫口而出,我已經看到薄深賊兮兮的笑容了。


    “你當真愛我?”


    我羞紅了臉,把臉埋進他的腦袋沒說話。


    但薄深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般:“愛我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所以你沒必要害羞。現在我高興了,你想問什麽就盡管問吧。”


    “那天在龍槐村的河裏分別後,後麵又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會被帶到這裏來?”


    薄深搖頭:“我和淩蘊剛上岸,就發現你沒有跟在身後。我因為失血過多,需要時間恢複調整,便往淩蘊去救你。但淩蘊剛走,我就被人暗算,然後就被綁架到餘家了。”


    薄深的話,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淩蘊回去找過我?但我根本不記得有這件事情啊!?


    “所以你後來都沒有見過淩蘊?”


    “對。”


    “你被綁到餘家後,我也來過餘家,當時是你救的我嗎?”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關鍵了,我剛問出來,心髒就劇烈的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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