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張婆
“你說呢。麵，具，怪。”最後那三個字是我壓低聲音朝他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閻王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將我從石階上拉起來，拍了拍我身上的塵土，他一個驕傲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待我像對待一個孩子，我忽然覺得有些難過，如果我和他之間沒有那個孩子，如果他不是閻王，我應該會愛他愛到不可自拔，像魚無法離開水，植物無法離開泥土。
“想什麽呢。”閻王皺眉，“你多大了，還坐在地上，不嫌髒嗎。”
“哦。”我翻了個白眼。
閻王拉著我往前走，我忍不住說：“你事情說好了？”
“隻是因為神女要離開了，我把以後她要管理的東西與她說了一遍。”閻王直接說。我點頭，不再回答了。回頭看見吳明仍舊垂著頭跟在後麵，這時他好像和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距離遠到像是一個陌生人。
我和閻王出了城門，城門處是林樂看守，我算是搞清楚這兩兄弟的職權範圍了，大概是門前門後各有一人，但是有外人進城時他們兩兄弟會同時出現。但是我對這林氏兄弟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他們倆怎樣我也無所謂。看見林樂的時候閻王倒是腳步頓了一下，他徑直走到林樂麵前，林樂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是說了一聲王上。
“不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是可以戲弄的。你最好給本王記住這一點。”閻王伸手掐住林樂的臉頰，像是要把他直接從地上給拔起來。林樂眼神露出痛苦的神情，我不知道閻王是從哪裏得知這個消息，畢竟我進來的時候戴的隻是一副麵具而已。也許是月光，也許是蘇子豪，但我覺得這兩人都挺多嘴的。看見林樂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我隻好上前攔住閻王，“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麽事。”
閻王看了我一眼，伸手丟開林樂，林樂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還沒有緩過神就立即連滾帶爬跑到閻王麵前求饒。但是我也分明也看見他眼中那一頭霧水的情緒，可能他會覺得閻王這是沒啥屁事就在找他的茬，畢竟他對我這張臉是真的沒有什麽印象。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誰，隻要沒有對你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都可以碰你，接觸你，戲弄你。唯獨本王不行。”閻王冷然。
我隻覺得頭痛，他說的那些完全就是自己的揣測吧。難道我在他眼裏已經不堪到這種地步。我也沒有再辯解什麽，隻是笑笑：“隨你便吧。”
也許我是真的無所謂了也說不定。本來還想著閻王竟然還會對一個侍衛吃醋到這個地步還有些小小的歡呼雀躍，但是他轉頭就可以用另一番話將那份雀躍用冰水從頭澆到尾。
我和閻王走出城堡，道路兩側樹蔭茂密繁盛，陽光出沒，被零零碎碎樹葉剪切成斑駁落在地上。閻王仍舊拉著我的手，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脾氣現在就像一顆隨時隨地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也許我和吳明背著他來到這裏確實把他氣的不清。走了沒多久我和閻王就來到最初的那片湖畔前。
閻王沒有說話，那片湖卻像早已恭候多時似的，水浪如同被一柄長劍從中間截成兩端自兩遍滾滾分開，一道道逐漸往下的階梯暴露在湖泊下，階梯兩側是金光閃閃的鐵製圍欄。
我心想我和吳明來的時候怎麽就沒有這個待遇呢，閻王帶著我走下階梯，我可以清楚看見被分割在兩邊的湖泊裏那些來往互相吐泡泡的魚，這種感覺就像置身在幽藍色的水族館中，天上地下，是藍色的世界。
閻王帶著我一路往下走，階梯的終點是一扇木門，閻王推開門走進去，沿著一條象牙白色的大理石石橋走過去，石橋下是流淌的小河，小河裏隱約可以看見鯉魚跳躍。石橋的盡頭是一條寬廣到似乎沒有盡頭的城門，城門上寫有兩個大些鍍金的“裴城”兩字。
要是問我有什麽感想的話，就是陪同領導視察，那種奉為上賓的感覺還真是無法言喻。城門上的士兵注意到閻王過來，便揮手示意打開城門，銅製的大門洞開，兩列士兵擁蜂而出。閻王帶著我在眾人的注目下走進城門，我隻覺得風水輪流轉，上次我是連滾帶爬逃出這裏，這次卻是以上上賓的姿態走進這座城池。但我心裏是不太想來的，這個地方總是給我一種很討厭的感覺，想起上次我摔在高台下的時候那些朝我伸過來的滑膩膩的手我就一陣作嘔。但是我不會問閻王來這裏的理由，我現在每和他說一句話心情就會不好一分。閻王沒有停留帶著我直奔神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原本應該占滿侍衛和侍從的神殿此刻卻顯得空空蕩蕩。過了很久一個老婦從神殿裏走出來，她佝僂著背，比上次我們相見更加顯得蒼老疲憊。
“張婆。”我忍不住說。
“拜見王上。”張婆沒有理我，隻是朝著閻王恭敬一拜，閻王揮手，示意她不必多理。張婆輕輕咳了一聲，“恕老身沒有前去相迎，隻是神女退位，要交代的事情太多。”
“本王明白。你也毋需多禮。”閻王說，“隻是本王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可做好了。”
“是。隻要王上和王妃隨老身去更衣便是了。”
“嗯。”閻王淡淡應了一聲，但神情卻露出一絲滿意的情緒。我不知道閻王私下裏還做了什麽勾當，但是張婆上前扶住我的手就拉著我往神殿裏麵走，我看了一眼閻王，但是閻王沒有看我，他轉身離開了，不過是與我相反的方向而已。
張婆帶著我七拐八拐走進了一條走廊，這時我才注意到其實這座神殿並不是隻有單純的一二三層那麽高，它的內部還有曲曲折折的走道，走廊旁邊有一列過去的房間。張婆帶著我到其中一個房間裏去，這間房間大紅喜字高掛，紅色帷幕拉起，床上的被褥上灑滿果子，被子上繡著象征富貴的牡丹，我一個頭兩個大，竟然隱隱猜到了閻王的打算。
他好像對我和吳明結婚這件事非常非常介意，難道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和我成婚嗎？開什麽玩笑。我冷笑，一把掀開放在桌麵上的婚服。張婆剛關上門就看見這一幕，嚇得不輕，顫顫巍巍走過來，撿起婚服看著我：“王妃...”
“你說呢。麵，具，怪。”最後那三個字是我壓低聲音朝他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閻王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將我從石階上拉起來，拍了拍我身上的塵土，他一個驕傲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待我像對待一個孩子，我忽然覺得有些難過，如果我和他之間沒有那個孩子，如果他不是閻王，我應該會愛他愛到不可自拔，像魚無法離開水，植物無法離開泥土。
“想什麽呢。”閻王皺眉，“你多大了，還坐在地上，不嫌髒嗎。”
“哦。”我翻了個白眼。
閻王拉著我往前走，我忍不住說：“你事情說好了？”
“隻是因為神女要離開了，我把以後她要管理的東西與她說了一遍。”閻王直接說。我點頭，不再回答了。回頭看見吳明仍舊垂著頭跟在後麵，這時他好像和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距離遠到像是一個陌生人。
我和閻王出了城門，城門處是林樂看守，我算是搞清楚這兩兄弟的職權範圍了，大概是門前門後各有一人，但是有外人進城時他們兩兄弟會同時出現。但是我對這林氏兄弟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他們倆怎樣我也無所謂。看見林樂的時候閻王倒是腳步頓了一下，他徑直走到林樂麵前，林樂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是說了一聲王上。
“不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是可以戲弄的。你最好給本王記住這一點。”閻王伸手掐住林樂的臉頰，像是要把他直接從地上給拔起來。林樂眼神露出痛苦的神情，我不知道閻王是從哪裏得知這個消息，畢竟我進來的時候戴的隻是一副麵具而已。也許是月光，也許是蘇子豪，但我覺得這兩人都挺多嘴的。看見林樂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我隻好上前攔住閻王，“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麽事。”
閻王看了我一眼，伸手丟開林樂，林樂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還沒有緩過神就立即連滾帶爬跑到閻王麵前求饒。但是我也分明也看見他眼中那一頭霧水的情緒，可能他會覺得閻王這是沒啥屁事就在找他的茬，畢竟他對我這張臉是真的沒有什麽印象。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誰，隻要沒有對你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都可以碰你，接觸你，戲弄你。唯獨本王不行。”閻王冷然。
我隻覺得頭痛，他說的那些完全就是自己的揣測吧。難道我在他眼裏已經不堪到這種地步。我也沒有再辯解什麽，隻是笑笑：“隨你便吧。”
也許我是真的無所謂了也說不定。本來還想著閻王竟然還會對一個侍衛吃醋到這個地步還有些小小的歡呼雀躍，但是他轉頭就可以用另一番話將那份雀躍用冰水從頭澆到尾。
我和閻王走出城堡，道路兩側樹蔭茂密繁盛，陽光出沒，被零零碎碎樹葉剪切成斑駁落在地上。閻王仍舊拉著我的手，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脾氣現在就像一顆隨時隨地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也許我和吳明背著他來到這裏確實把他氣的不清。走了沒多久我和閻王就來到最初的那片湖畔前。
閻王沒有說話，那片湖卻像早已恭候多時似的，水浪如同被一柄長劍從中間截成兩端自兩遍滾滾分開，一道道逐漸往下的階梯暴露在湖泊下，階梯兩側是金光閃閃的鐵製圍欄。
我心想我和吳明來的時候怎麽就沒有這個待遇呢，閻王帶著我走下階梯，我可以清楚看見被分割在兩邊的湖泊裏那些來往互相吐泡泡的魚，這種感覺就像置身在幽藍色的水族館中，天上地下，是藍色的世界。
閻王帶著我一路往下走，階梯的終點是一扇木門，閻王推開門走進去，沿著一條象牙白色的大理石石橋走過去，石橋下是流淌的小河，小河裏隱約可以看見鯉魚跳躍。石橋的盡頭是一條寬廣到似乎沒有盡頭的城門，城門上寫有兩個大些鍍金的“裴城”兩字。
要是問我有什麽感想的話，就是陪同領導視察，那種奉為上賓的感覺還真是無法言喻。城門上的士兵注意到閻王過來，便揮手示意打開城門，銅製的大門洞開，兩列士兵擁蜂而出。閻王帶著我在眾人的注目下走進城門，我隻覺得風水輪流轉，上次我是連滾帶爬逃出這裏，這次卻是以上上賓的姿態走進這座城池。但我心裏是不太想來的，這個地方總是給我一種很討厭的感覺，想起上次我摔在高台下的時候那些朝我伸過來的滑膩膩的手我就一陣作嘔。但是我不會問閻王來這裏的理由，我現在每和他說一句話心情就會不好一分。閻王沒有停留帶著我直奔神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原本應該占滿侍衛和侍從的神殿此刻卻顯得空空蕩蕩。過了很久一個老婦從神殿裏走出來，她佝僂著背，比上次我們相見更加顯得蒼老疲憊。
“張婆。”我忍不住說。
“拜見王上。”張婆沒有理我，隻是朝著閻王恭敬一拜，閻王揮手，示意她不必多理。張婆輕輕咳了一聲，“恕老身沒有前去相迎，隻是神女退位，要交代的事情太多。”
“本王明白。你也毋需多禮。”閻王說，“隻是本王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可做好了。”
“是。隻要王上和王妃隨老身去更衣便是了。”
“嗯。”閻王淡淡應了一聲，但神情卻露出一絲滿意的情緒。我不知道閻王私下裏還做了什麽勾當，但是張婆上前扶住我的手就拉著我往神殿裏麵走，我看了一眼閻王，但是閻王沒有看我，他轉身離開了，不過是與我相反的方向而已。
張婆帶著我七拐八拐走進了一條走廊，這時我才注意到其實這座神殿並不是隻有單純的一二三層那麽高，它的內部還有曲曲折折的走道，走廊旁邊有一列過去的房間。張婆帶著我到其中一個房間裏去，這間房間大紅喜字高掛，紅色帷幕拉起，床上的被褥上灑滿果子，被子上繡著象征富貴的牡丹，我一個頭兩個大，竟然隱隱猜到了閻王的打算。
他好像對我和吳明結婚這件事非常非常介意，難道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和我成婚嗎？開什麽玩笑。我冷笑，一把掀開放在桌麵上的婚服。張婆剛關上門就看見這一幕，嚇得不輕，顫顫巍巍走過來，撿起婚服看著我：“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