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小樂？
"小樂？"我愕然。
"是。"吳明一頓，"本來每具靈魂都有靈體。不過像那種低等鬼魂靈體太小，就算有也是微不可見，每次靈魂一破碎，靈體也散落開，半個時辰之內若不找到，就真正魂飛魄散了。但是因為小樂有王上靈氣守候，所以他的靈體存留在世的時辰也自然延長。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著，幫你冰封在這水晶玻璃裏麵。"
"什麽王上靈氣守候..."我莫名其妙，卻下意識攥緊手裏的水晶玻璃。
"哦，還有這個。"吳明又伸手在懷裏掏了掏，拿出一柄小小的麵具。我對這麵具熟悉異常，心頭一震，顫抖接過。這麵具就是常常戴在小樂臉上的那柄麵具。我鼻頭一酸，抬頭看著吳明。吳明撓了撓頭，"雖然王上給小樂這麵具的意圖是遮擋麵容，但同時也涵蓋了王上的靈力。竟然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救了小樂一命，這也算不幸之中的萬幸。"
“謝謝。”我說不出別的話，隻能握緊麵具和水晶玻璃。
"這些東西暫時先放你這裏。我還想不到別的法子救他，不過你們人間不是有這麽一句話麽''留得青山在，不怕...不怕..."
吳明撓了撓頭，顯得幾分困惑。
"不怕沒柴燒。"我忍不住說。吳明眼睛忽然放光，他看著我笑笑，"你不生氣了？"
"生氣。"我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對他放鬆戒備，頓時心頭一緊，想起閻王對我說過要離他遠一點的話，怔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知道因為我表妹的事情你討厭我。我也知道..."
"不用再說了。"我猛然喝止。
"王妃..."
我說實話，我害怕再聽見關於我孩子的一切。即便最開始想要他死的人是我，但現在，他的死竟然成為我心口最害怕回憶的傷痛。
吳明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無奈，他忽然又伸手在衣襟掏了掏，竟然拿出一包塑料袋包裝的零食。
"你這..."我愕然。
"我看你不願意吃飯，想想也對，陰間的東西，做的再怎麽好，在活人口裏肯定也是如同嚼蠟。我今天賄賂了一個來往陰陽兩道的差使，讓他給你捎了一包小零食。"
"你的官應該挺大的啊。還用賄賂小鬼麽。"我忍不住笑。
"再大的官也是由手底下的人撐起來的唄。"吳明無奈說。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臉色變了變，"你把這個零食好好藏著，別給王上看見了，我先走了。"
他話音落下，也不管我有沒有回應，忽然摟住我的腰，將我帶下房梁。我再回過神，隻覺得一股涼風拂麵，轉過頭，吳明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怔怔，剛側過頭，便看見一道身影從遠處走來。黑袍長袖，是閻王。
閻王身邊沒有帶任何侍者，守衛看見閻王走來恭敬垂首，又回去駐守在門口。他大步朝我走來，看見我站在門口的時候臉上似乎還流露出一份驚訝。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站在外麵。"
"你又來幹什麽。"我有些頭痛，這個男人不好好陪在自己的正王妃，或者萍王妃身邊，總是到我這裏串門幹什麽。
"本王不能來麽。"閻王仍舊高傲不可一世，威風凜凜，我有些嗤之以鼻。卻忽然想到，剛剛吳明忽然離去，莫非是察覺到閻王來了。但他怎麽會知道閻王的位置，他剛剛明明一直與我待在一起。越複雜的局越攪得我心頭紊亂，幹脆不去想，回過神，卻看見閻王蹙著眉看著我，"你在想什麽。"
"反正沒有想你就是了。"我轉過身，拉開門走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我的神情不如早先看到的那般陰沉，閻王頓了頓，忍不住一笑，"是有什麽開心事麽。"
"沒有。"我走到凳子上坐下，點燃燭火，豔明的火焰騰起，照亮閻王冷硬修長的身型。
"沒有？"閻王挑眉，跟著我坐下。頓了頓，他忽然不知道想到什麽，眯起眼睛，"剛剛是有誰來過麽。"
我一怔，心口一緊，突然想到吳明最後警覺的神情，裝作若無其事給自己倒了杯水，"這地方都被你看的嚴嚴實實，誰能進來。"
閻王並未顯得放鬆，他若有所思打量四周，半晌歎了口氣。將手伸過來，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將手覆在我擱在桌麵上的手上，神情黯然，"本王多希望能和你再回到曾經。"
"我們不可能再回到曾經的。"我想抽回手，卻被閻王攥的嚴嚴實實。我還沒反應過來，卻發現這個人已經挪動身體靠了過來，離我不過咫尺之間。
"本王隻希望能有個棲息之地。外邊的人，無論是誰，都想要從本王這裏得到什麽，本王活的好累，奈何肩上卻壓著脫不去的擔子。"
我繃緊臉沒有吭聲，閻王又湊過來一點，將頭抵在我的肩頭。我忽然想到閻王變成小孩時候那般可愛稚嫩，心頭忍不住一軟，僵直身體。
閻王似乎察覺到什麽，竟然得寸進尺伸手摟住我的腰。我看不見他的神情，心頭卻隱隱浮現出一股莫名的違和感。閻王攥緊我的手掌，鼻尖上移，湊到我的脖頸兒處。輕微的吐息噴來，像小貓柔軟的毛掃過心頭。我汗毛立起，腦海裏唯一殘留的理智占了上風。我身子猛地一縮，躲開閻王湊上來的嘴。
"你幹什麽！"我怒吼。
閻王一怔，眼裏的迷茫散去，漸漸變得清明。他怔怔看了我一眼，忽然苦笑，"你果然和那些凡俗女子不一樣。"
"你什麽意思。"我倏地站起身，直視他的眼睛。
閻王的眼睛在燭火照耀下像深邃夜空中明亮幾顆繁星，閃光奪目妖異魅惑。我從未見過一個男人能好看到這種程度，喘著氣隻覺得心口巨顫。
閻王沒有說話，隻是笑笑，站起來繞過我走到床榻前坐下。
陰風吹來，燭火應聲熄滅。我愕然，黑夜中隻隱約覺得他攤開床鋪倒下睡了。我忽然覺得無名火起，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一把掀開被子，卻被他緊緊攥著。那雙好看的眼睛在夜幕裏閃閃發光，我心髒突突直跳，說不出一句話。
“睡吧。”閻王忽然伸手一把扯住我的手腕。
"小樂？"我愕然。
"是。"吳明一頓，"本來每具靈魂都有靈體。不過像那種低等鬼魂靈體太小，就算有也是微不可見，每次靈魂一破碎，靈體也散落開，半個時辰之內若不找到，就真正魂飛魄散了。但是因為小樂有王上靈氣守候，所以他的靈體存留在世的時辰也自然延長。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著，幫你冰封在這水晶玻璃裏麵。"
"什麽王上靈氣守候..."我莫名其妙，卻下意識攥緊手裏的水晶玻璃。
"哦，還有這個。"吳明又伸手在懷裏掏了掏，拿出一柄小小的麵具。我對這麵具熟悉異常，心頭一震，顫抖接過。這麵具就是常常戴在小樂臉上的那柄麵具。我鼻頭一酸，抬頭看著吳明。吳明撓了撓頭，"雖然王上給小樂這麵具的意圖是遮擋麵容，但同時也涵蓋了王上的靈力。竟然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救了小樂一命，這也算不幸之中的萬幸。"
“謝謝。”我說不出別的話，隻能握緊麵具和水晶玻璃。
"這些東西暫時先放你這裏。我還想不到別的法子救他，不過你們人間不是有這麽一句話麽''留得青山在，不怕...不怕..."
吳明撓了撓頭，顯得幾分困惑。
"不怕沒柴燒。"我忍不住說。吳明眼睛忽然放光，他看著我笑笑，"你不生氣了？"
"生氣。"我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對他放鬆戒備，頓時心頭一緊，想起閻王對我說過要離他遠一點的話，怔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知道因為我表妹的事情你討厭我。我也知道..."
"不用再說了。"我猛然喝止。
"王妃..."
我說實話，我害怕再聽見關於我孩子的一切。即便最開始想要他死的人是我，但現在，他的死竟然成為我心口最害怕回憶的傷痛。
吳明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無奈，他忽然又伸手在衣襟掏了掏，竟然拿出一包塑料袋包裝的零食。
"你這..."我愕然。
"我看你不願意吃飯，想想也對，陰間的東西，做的再怎麽好，在活人口裏肯定也是如同嚼蠟。我今天賄賂了一個來往陰陽兩道的差使，讓他給你捎了一包小零食。"
"你的官應該挺大的啊。還用賄賂小鬼麽。"我忍不住笑。
"再大的官也是由手底下的人撐起來的唄。"吳明無奈說。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臉色變了變，"你把這個零食好好藏著，別給王上看見了，我先走了。"
他話音落下，也不管我有沒有回應，忽然摟住我的腰，將我帶下房梁。我再回過神，隻覺得一股涼風拂麵，轉過頭，吳明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怔怔，剛側過頭，便看見一道身影從遠處走來。黑袍長袖，是閻王。
閻王身邊沒有帶任何侍者，守衛看見閻王走來恭敬垂首，又回去駐守在門口。他大步朝我走來，看見我站在門口的時候臉上似乎還流露出一份驚訝。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站在外麵。"
"你又來幹什麽。"我有些頭痛，這個男人不好好陪在自己的正王妃，或者萍王妃身邊，總是到我這裏串門幹什麽。
"本王不能來麽。"閻王仍舊高傲不可一世，威風凜凜，我有些嗤之以鼻。卻忽然想到，剛剛吳明忽然離去，莫非是察覺到閻王來了。但他怎麽會知道閻王的位置，他剛剛明明一直與我待在一起。越複雜的局越攪得我心頭紊亂，幹脆不去想，回過神，卻看見閻王蹙著眉看著我，"你在想什麽。"
"反正沒有想你就是了。"我轉過身，拉開門走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我的神情不如早先看到的那般陰沉，閻王頓了頓，忍不住一笑，"是有什麽開心事麽。"
"沒有。"我走到凳子上坐下，點燃燭火，豔明的火焰騰起，照亮閻王冷硬修長的身型。
"沒有？"閻王挑眉，跟著我坐下。頓了頓，他忽然不知道想到什麽，眯起眼睛，"剛剛是有誰來過麽。"
我一怔，心口一緊，突然想到吳明最後警覺的神情，裝作若無其事給自己倒了杯水，"這地方都被你看的嚴嚴實實，誰能進來。"
閻王並未顯得放鬆，他若有所思打量四周，半晌歎了口氣。將手伸過來，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將手覆在我擱在桌麵上的手上，神情黯然，"本王多希望能和你再回到曾經。"
"我們不可能再回到曾經的。"我想抽回手，卻被閻王攥的嚴嚴實實。我還沒反應過來，卻發現這個人已經挪動身體靠了過來，離我不過咫尺之間。
"本王隻希望能有個棲息之地。外邊的人，無論是誰，都想要從本王這裏得到什麽，本王活的好累，奈何肩上卻壓著脫不去的擔子。"
我繃緊臉沒有吭聲，閻王又湊過來一點，將頭抵在我的肩頭。我忽然想到閻王變成小孩時候那般可愛稚嫩，心頭忍不住一軟，僵直身體。
閻王似乎察覺到什麽，竟然得寸進尺伸手摟住我的腰。我看不見他的神情，心頭卻隱隱浮現出一股莫名的違和感。閻王攥緊我的手掌，鼻尖上移，湊到我的脖頸兒處。輕微的吐息噴來，像小貓柔軟的毛掃過心頭。我汗毛立起，腦海裏唯一殘留的理智占了上風。我身子猛地一縮，躲開閻王湊上來的嘴。
"你幹什麽！"我怒吼。
閻王一怔，眼裏的迷茫散去，漸漸變得清明。他怔怔看了我一眼，忽然苦笑，"你果然和那些凡俗女子不一樣。"
"你什麽意思。"我倏地站起身，直視他的眼睛。
閻王的眼睛在燭火照耀下像深邃夜空中明亮幾顆繁星，閃光奪目妖異魅惑。我從未見過一個男人能好看到這種程度，喘著氣隻覺得心口巨顫。
閻王沒有說話，隻是笑笑，站起來繞過我走到床榻前坐下。
陰風吹來，燭火應聲熄滅。我愕然，黑夜中隻隱約覺得他攤開床鋪倒下睡了。我忽然覺得無名火起，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一把掀開被子，卻被他緊緊攥著。那雙好看的眼睛在夜幕裏閃閃發光，我心髒突突直跳，說不出一句話。
“睡吧。”閻王忽然伸手一把扯住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