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辣辣的陽光刺的人眼睛發疼,皮膚恍若被火灼燒的難受,可在馬大夫把脈的時候,靜悄悄的院子更是對眾人心靈上的煎熬,誰也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是陳秋年何等的雷霆憤怒。


    “回侯爺,老夫這次方才把出來,正如這位姑娘所說,您中了虎狼製毒絕子藥,並且藥毒深重,已入肺腑,怕已是數年之久。”


    馬大夫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身為王公貴爵,身為一個男人,卻不能生,可是人生大痛啊。


    不過馬大夫似乎覺得陳秋年這個渣男太渣,雖然可憐,卻不值得寬恕,依舊堅持道:“這段時間侯爺是不是覺渾身乏力,經常眩暈,甚至有胸悶氣短,口幹舌乏等症狀,這都是因為毒性深重,壞了您的身子啊!”


    “什麽!”


    陳秋年雙眸瞪大,呼吸急促,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昏厥過去。


    馬大夫一駭,連忙讓二羅拿了舒心丸給為了下去。


    “侯爺,您這病症,切勿動焦東怒,遠離女色,修身養性方是上上之策。”


    “袁管事,袁管事!”


    “侯爺,老奴在這呢,您有何吩咐?”


    袁管事連忙扶住陳秋年,老臉已經皺成了一朵幹菊花。


    “把這些人,拉去統統杖斃!”


    “是是是,那華姨娘呢?”


    陳秋年氣的頭疼,冷眼望去看著華姨娘,指著鼻子罵道:“賤婦,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侯爺,侯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您是知道妾身的啊!”


    華姨娘連滾帶爬連忙爬了過去,拽著陳秋年的衣角苦苦哀求。


    “冤枉,你還敢說冤枉,如月可是你的貼身婢女,又是你送上本侯的床的,她都這般指責你,你還讓本侯怎麽相信你!”


    陳秋年似是失望極了,焦怒被傷心悔痛掩蓋,那眸光裏竟隱約並射出恨意。


    “侯爺,她.......”


    華姨娘還未說完,就被陳秋年打斷:“難道你想說如月是受別人指使,是受雲姨娘指使,華蓮兒啊,華蓮兒,你我夫妻多年,若這如月不是對你忠心耿耿,你會將她送到我的房裏。被自己的人背叛的不好受吧,可本侯被你下藥,如今亦是心如刀割!”


    不得不說,陳秋年對待華姨娘絕逼是真愛啊,不止是當年華姨娘出現的時機很好,宛若名花解語,這麽些年了,這些情意亦在心中越濃,否則陳秋年也不會屢次保下華姨娘。可華姨娘竟然因嫉妒給他下了絕子藥,從前有多愛如今便是有多恨啊!


    “侯爺,蓮兒知道你此時盛怒,蓮兒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可是蓮兒真的是無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那如月誣陷與我,若是侯爺不信,妾身願意一死以洗清白。”


    華姨娘慢慢冷靜下來,雙眸含淚,欲哭如訴,話語說完,便起身向柱子撞去。


    “姨娘,不要啊!”


    “雪纓,攔下她!”


    雪纓反應極快,腳下連蹬,猶如飛躍,一把抓住華姨娘肩膀,將她丟回了地上。


    華姨娘愕然,她衝出極快,想著這柱子撞不死人,又能博取同情,萬沒想到竟然能被人攔住。


    “讓我去死,你們為什麽不讓我去死,你們一個個不都是冤枉我嗎?就讓我以死以全清白。”


    華姨娘撒潑耍渾,倒真是有幾分市井潑婦的風範。


    “你這是做什麽!本侯何時讓你去死了!”陳秋年低斥,又覺得一口氣喘不過來,要昏了過去。


    “姨娘,姨娘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容兒怎辦?她們會欺負死我的。”


    陳清容連哭帶爬,跑到華姨娘身邊,緊緊摟住華姨娘,可不能讓她再尋短見。


    “我的容兒啊,姨娘沒有臉麵再活在這個世上了,姨娘要以死以全清白啊。容兒,姨娘走了以後,你和其兒要好好的,知道嗎?姨娘不能再照顧你了。”


    “不要,不要姨娘死,爹爹,姨娘是冤枉的,您救救她吧,她真的是冤枉的。”


    陳清容哭的淚水漣漣,倒是有幾分真情,顫著身軀抱著華姨娘,到有幾分可憐之意。


    “侯爺,既然華姨娘一直說她是冤枉的,何不讓這兩個人拿出證據來,也好洗脫妾身剛才背負的黑鍋。”


    眼見陳秋年眉頭緊皺,決斷艱難,似是又要心軟,雲姨娘趕緊說道。


    “證據,還要什麽證據,這個賤婢剛才說的清清楚楚,是他給本侯下了絕子藥,本侯竟然還想娶這種毒婦為妻,想想都您本侯恐慌!”


    “侯爺,您消氣,這俗話說的好,抓賊拿髒,既然華姨娘狡辯不認,自然是要有證據令她心服口服,否則怕是二姑娘三公子以後會怨恨與您啊。”


    雲姨娘嘴角噙著陰毒的笑意,你不是想讓侯爺看在二姑娘三公子的麵子上寬恕你嗎?那不如就讓侯爺徹底厭棄他們好了!


    “他們敢!本侯是他們的父親!”


    陳秋年震驚了,雲姨娘的話宛若在他心裏種下了一顆陰毒的種子,不錯若是處死華姨娘,這雙兒女會不會怨恨與她。


    “侯爺,這種事情可是不能打保證的,華姨娘以前與您鶼鰈情深,不還是給您下了絕孕藥,這一雙兒女可是與華姨娘感情甚篤,若是因此埋怨與您,難免日後會懷恨在心,加恨與您啊!”


    “雲姨娘,你個賤人,你別血口噴人,姨娘根本沒有下毒害父親,都是你們栽贓嫁禍的!”


    雲姨娘輕笑,不同陳清容計較,不過是秋後的螞蚱罷了。她旋步上前,走到奄奄一息的司琴旁邊,輕笑道:“你這婢子剛才不是還誣陷我嗎?怎麽我過來了你也不訴忠心了?”


    “雲姨娘,求求你,奴婢為了你已經做了這麽多事,你就讓奴婢痛快的死去吧。”


    “痛快,這世上誰又有痛快呢。袁管事,去把這賤婢的弟弟帶過來,我倒要看看她還嘴不嘴硬。”


    “姨娘,姨娘您不能這麽做啊,奴婢為您做了這麽多事。”


    司琴掙紮的提起力氣,一把拽住雲姨娘的腳腕,苦苦乞求著。


    “若是不想你弟弟死,就將事情從實招來,何況如月都背叛了華姨娘,你又何必強撐的,到時候不僅害了自己性命,還會害了你弟弟的性命。其實就算你不說出事情,今日華姨娘也是難逃其咎,你又何必賠上你弟弟的性命呢?”


    雲姨娘憐憫的看了一眼司琴,倒是個忠心的奴婢,可惜站錯了隊,就隻能落的如此下場。


    “我,我說!隻求你能放過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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