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解蠱
“嘔——！”我看到那些蟲子，又是一陣惡心反胃，隻不過這一次是什麽也吐不出來了！
“扣扣”，我回頭一看，曲士道敲了敲洗手間的門，我並沒有關，他倚在門邊，“你洗漱一下出來吃飯吧！”
我摸了摸幹癟的肚子，我從昨晚起就沒吃飯，現在確實餓了——隻要我不去看馬桶裏那令人惡心反胃的蟲子！
我洗漱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曲士道讓我去吃飯？他做的飯嗎？不是說鬼做的飯不能給人吃嗎？
等我滿心疑惑地出去一看，原來是外賣……難怪……我悻悻地坐在餐桌前開始吃飯。
“你剛剛看到了吧？”曲士道坐在一旁看著我，漫不經心地開口了。
“看到什麽？”我夾著菜口齒不清地問。
“那堆蟲子。”
“……”
我強忍著突然冒起的惡心感，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在這會兒提嗎？”
他別過頭不看我，我卻看到他肩膀微微的抖動，“你要笑就笑好了……”我撇撇嘴，繼續夾菜。
“咳咳！”他故意咳嗽了兩聲，轉過身來重新恢複嚴肅地看我。“那些就是你肚子裏的蠱蟲，吐出來就沒事了，中毒的精血也排出來了，休息幾天就好。”
我舒了口氣，然後就奇怪了，“我怎麽會中蠱啊？”
他白了我一眼，“我還想問你呢！我這才離開七天，剛回來就見你命懸一線！”
我一陣莫名委屈，“又不是我想中蠱……”
他歎息一聲，突然就俯身抱住我，我直接就懵了，隻聽見他在我耳邊說，“你我做了鬼夫妻，可我並不希望你死，你懂嗎，語冰？”
我將頭埋在他懷中，他的懷抱沒有人的體溫，冰冰涼涼，卻依舊能給人安心感。
抱了一會兒，他放開我，重新坐回座位上，“我一回來就看到你縮在被窩裏，身體發熱，渾身冒虛汗，臉色發青，如果是一般人，估計就以為你是普通的發燒感冒！”
“搖醒你後，你眼睛都還沒睜開直接衝去廁所抱著馬桶吐，吐到最後連胃液都吐出來了……”
我又一陣反胃，“……要不要這樣，我昨晚隻記得我睡著了，沒想到我後來還有這樣無意識的行為？”
“對，”說到這，曲士道又嚴肅了起來，“如果是一般人，就會以為你是食物中毒，可我知道，你這是中了蠱！”
食物中毒？蠱？
腦海中隱隱約約有個念頭將將要冒出來……
“我這是什麽蠱？”
“你這看上去是蟲蠱，祛除的方法雖然和一般的蟲蠱沒什麽兩樣，但本質上卻是天差地別，這是魂蟲蠱。”
“蟲從腦部或者食物侵入人體，中蠱者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會引發發燒嘔吐腹瀉，看上去與食物中毒十分相似，但實際上這是人體在排出穢物，排出後就陷入昏迷。”
“而最惡毒的是，陷入昏迷的人，其身不死，其魂卻被勾引出來，供施蠱者操控，直到施蠱者利用完魂魄的最後一絲生氣，身死魂滅！”
食物中毒、昏迷不醒、生魂，這幾個關鍵詞在我腦海中豁然貫通了起來！原來那十四個程序員昏迷至今的“食物中毒”，那些生魂跑到電梯裏去，原來是中蠱受人控製！
耗盡生氣後就身死魂滅！
我想到這不由地震驚了！誰這麽惡毒要施蠱迫害十四樓的那些程序員們？
等等，我也中蠱了……難道是“淚痣”？！
“看你表情那麽豐富，看來是知道個中一二了？”
曲士道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一怔，連忙將電梯裏那十四個程序員與“淚痣”的事告訴他。
末了，我忍不住問，“要怎麽才能救他們？”
曲士道搖搖頭，“照你這麽說，他們都昏迷了半個月了，這會兒生氣全無，早就身死魂滅，根本沒救了。”
我一驚，但又想起周燕的話，“可公司的人告訴我，他們還活著，隻是一直在昏迷中！”
“這就奇怪了……”曲士道皺起眉，“你帶我去你公司看看吧！”
“現在？”
“深夜。”
“……為什麽總要挑這種鬼怪容易出沒的時間點！”
他看著我笑，“我也是鬼啊！”
“那不一樣……”
他搖搖頭，“深夜，容易請來拘魂使者，照你說的，這次的人看來是個即會用蠱又會控鬼的人，白天人多，怕引到無辜路人，還是等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再去吧。”
“拘魂使者？這次都是生魂，沒必要吧？”
照曲士道的說法，這十四個程序員可是分分鍾就魂滅的節奏啊！這還能拖多久啊！
“說不準，人心難測，這十四個生魂，可依舊是人啊！”
他頓了頓，“而且不可能這樣直接就過去了，你總要準備點東西吧！”
我隻得勉強同意，“那要準備什麽？”
“招魂幡。”
招魂幡？招引亡魂的旗子？這要我如何準備啊！
“你先做幾麵紙製小旗子吧！到時候臨時加工一下就行。”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隻得招辦，同時深深地懷疑這到底能不能用，居然還是紙製的！這也太敷衍了吧！
等到午夜十一點的時候，我和他一同走出小區，“這個點了都沒公交車了誒。”我忍不住開口，結果曲士道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我，直把我看得滿頭霧水。
他打了個響指，原處傳來兩束光，那光越來越亮，直到跟前我才接著昏暗的路燈看清，這是曲士道之前的座駕，那輛黑到不發光的小轎車！
我喜滋滋地上了車，嘴裏還忍不住道，“我都忘了，你還有車，沒想到你這麽有錢。”
他隻是笑，“你忘了嗎？這車還是你送我的。”
“我送給你？一輛車？！”我驚訝道。
他一本正經地點頭，“嗯，你燒給我的。”
“……”
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笑了……心裏想，為什麽當初的我，隻記得姐姐死後曲士道消失不見，卻沒有曲士道死時的記憶呢？真的是因為傷心過度嗎？
昏暗的路燈下，整條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我忍不住問出了口，“曲士道，你是怎麽死的呢？”
他沒有出聲，我扭頭去看他，他麵無表情地開著車，英俊的側臉在晦澀的月光下，有些模糊，有些熟悉，還有一些……陌生？
他說，“你忘了。”
話語中沒有帶什麽感情，至少我聽不出來，仿佛這隻是普通的陳述句。
我點點頭，想起也許他看不到，開口道，“抱歉，那段時間的記憶我全忘了……所以……”
“以後你會記起來的，現在不著急。”
“為什麽？”
我不解，他怎麽肯定我以後一定會記起來？
“因為……我是鬼，鬼能知道一些人不知道的事。”
他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仿佛在安慰我。
我心情複雜地接受了這樣的解釋。
一眨眼，就到了公司樓下，下車後我隨手一甩車門，卻撲了個空，我一回頭，車已經莫名消失了！
曲士道聳聳肩，“趕緊吧！”
話音剛落，就走在了我的前頭。
他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走進了公司感應門後，我目瞪口呆站在外頭，我怎麽辦？
感應門自動打了開來，我不禁嘖嘖稱奇，趕緊走了進去。進了公司後我才想起來，沈玦都沒法進入公司，曲士道怎麽就進來了？
那十四個程序員又是怎麽進入公司的？
莫非，生魂可以進來？曲士道其實沒死？
一想到這，我有種莫名的激動。
可走到電梯門前的時候，曲士道一句話卻仿佛一盆冷水從我腦袋上澆了下來。
“這些生魂是被困在電梯裏的。”
“啊？”
“這大樓本身的設計就是一個陣法，所謂的混元陽陣，能讓陰邪之物包括鬼魂都不得靠近的同時，也發現不了這地方。”
“哪怕是生魂，也是純陰無形之體，進不來的，隻是這電梯的位置，恐怕是這公司後來裝修設計的時候，新裝的，沒有按照原來的風水，是硬生生加上去的。”
“混元陽陣，吞吐陽氣，既吸收陽氣的同時又善養陽氣，自啟集團公司有這種大廈也難怪員工效率高，隻不過這電梯卻成了隱患。”
“這電梯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使然，沒有打破大樓自身的風水與陣法——更大的可能是有人故意設計這電梯的位置，硬生生在混元陽陣的中心點埋了一個轉陽為陰的小陣。”
“轉陽為陰的小陣？”我重複道，忽然想起小冊子中看到的，“難道是聚陰陣？”
“對。”曲士道點點頭，“我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大樓應該不是完全封閉的，會有一道隱蔽的出入口，聯通外部，而這出入口應該被人布了陣，將這陰氣輸送出去。”
“不然在混元陽陣中心點有一個聚陰陣，無異於在用微波爐加熱一顆雞蛋。”
微波爐加熱雞蛋？那會開炸嗎？
“這電梯的空間承受不住太多陰氣，倒是陰氣炸開，體質好的活人沒事，體質差一點的，輕則昏迷，重則喪命。”
我倒抽了口冷氣，一想到我還坐過這電梯，就一陣後怕！
“所以，你之前提到那些程序員是在公司裏食物中毒的，魂蟲蠱從口中入生效最快，恐怕他們的身體還沒被送去醫院，魂魄就先離體，被人聚在電梯裏了。”
話音剛落，曲士道按下了電梯。
電梯門應聲打開，裏邊擠擠囊囊地站著十四個程序員，一個個都表情驚恐地看著我們。
“而這一切，都是被人故意安排好的。”
“嘔——！”我看到那些蟲子，又是一陣惡心反胃，隻不過這一次是什麽也吐不出來了！
“扣扣”，我回頭一看，曲士道敲了敲洗手間的門，我並沒有關，他倚在門邊，“你洗漱一下出來吃飯吧！”
我摸了摸幹癟的肚子，我從昨晚起就沒吃飯，現在確實餓了——隻要我不去看馬桶裏那令人惡心反胃的蟲子！
我洗漱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曲士道讓我去吃飯？他做的飯嗎？不是說鬼做的飯不能給人吃嗎？
等我滿心疑惑地出去一看，原來是外賣……難怪……我悻悻地坐在餐桌前開始吃飯。
“你剛剛看到了吧？”曲士道坐在一旁看著我，漫不經心地開口了。
“看到什麽？”我夾著菜口齒不清地問。
“那堆蟲子。”
“……”
我強忍著突然冒起的惡心感，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在這會兒提嗎？”
他別過頭不看我，我卻看到他肩膀微微的抖動，“你要笑就笑好了……”我撇撇嘴，繼續夾菜。
“咳咳！”他故意咳嗽了兩聲，轉過身來重新恢複嚴肅地看我。“那些就是你肚子裏的蠱蟲，吐出來就沒事了，中毒的精血也排出來了，休息幾天就好。”
我舒了口氣，然後就奇怪了，“我怎麽會中蠱啊？”
他白了我一眼，“我還想問你呢！我這才離開七天，剛回來就見你命懸一線！”
我一陣莫名委屈，“又不是我想中蠱……”
他歎息一聲，突然就俯身抱住我，我直接就懵了，隻聽見他在我耳邊說，“你我做了鬼夫妻，可我並不希望你死，你懂嗎，語冰？”
我將頭埋在他懷中，他的懷抱沒有人的體溫，冰冰涼涼，卻依舊能給人安心感。
抱了一會兒，他放開我，重新坐回座位上，“我一回來就看到你縮在被窩裏，身體發熱，渾身冒虛汗，臉色發青，如果是一般人，估計就以為你是普通的發燒感冒！”
“搖醒你後，你眼睛都還沒睜開直接衝去廁所抱著馬桶吐，吐到最後連胃液都吐出來了……”
我又一陣反胃，“……要不要這樣，我昨晚隻記得我睡著了，沒想到我後來還有這樣無意識的行為？”
“對，”說到這，曲士道又嚴肅了起來，“如果是一般人，就會以為你是食物中毒，可我知道，你這是中了蠱！”
食物中毒？蠱？
腦海中隱隱約約有個念頭將將要冒出來……
“我這是什麽蠱？”
“你這看上去是蟲蠱，祛除的方法雖然和一般的蟲蠱沒什麽兩樣，但本質上卻是天差地別，這是魂蟲蠱。”
“蟲從腦部或者食物侵入人體，中蠱者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會引發發燒嘔吐腹瀉，看上去與食物中毒十分相似，但實際上這是人體在排出穢物，排出後就陷入昏迷。”
“而最惡毒的是，陷入昏迷的人，其身不死，其魂卻被勾引出來，供施蠱者操控，直到施蠱者利用完魂魄的最後一絲生氣，身死魂滅！”
食物中毒、昏迷不醒、生魂，這幾個關鍵詞在我腦海中豁然貫通了起來！原來那十四個程序員昏迷至今的“食物中毒”，那些生魂跑到電梯裏去，原來是中蠱受人控製！
耗盡生氣後就身死魂滅！
我想到這不由地震驚了！誰這麽惡毒要施蠱迫害十四樓的那些程序員們？
等等，我也中蠱了……難道是“淚痣”？！
“看你表情那麽豐富，看來是知道個中一二了？”
曲士道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一怔，連忙將電梯裏那十四個程序員與“淚痣”的事告訴他。
末了，我忍不住問，“要怎麽才能救他們？”
曲士道搖搖頭，“照你這麽說，他們都昏迷了半個月了，這會兒生氣全無，早就身死魂滅，根本沒救了。”
我一驚，但又想起周燕的話，“可公司的人告訴我，他們還活著，隻是一直在昏迷中！”
“這就奇怪了……”曲士道皺起眉，“你帶我去你公司看看吧！”
“現在？”
“深夜。”
“……為什麽總要挑這種鬼怪容易出沒的時間點！”
他看著我笑，“我也是鬼啊！”
“那不一樣……”
他搖搖頭，“深夜，容易請來拘魂使者，照你說的，這次的人看來是個即會用蠱又會控鬼的人，白天人多，怕引到無辜路人，還是等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再去吧。”
“拘魂使者？這次都是生魂，沒必要吧？”
照曲士道的說法，這十四個程序員可是分分鍾就魂滅的節奏啊！這還能拖多久啊！
“說不準，人心難測，這十四個生魂，可依舊是人啊！”
他頓了頓，“而且不可能這樣直接就過去了，你總要準備點東西吧！”
我隻得勉強同意，“那要準備什麽？”
“招魂幡。”
招魂幡？招引亡魂的旗子？這要我如何準備啊！
“你先做幾麵紙製小旗子吧！到時候臨時加工一下就行。”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隻得招辦，同時深深地懷疑這到底能不能用，居然還是紙製的！這也太敷衍了吧！
等到午夜十一點的時候，我和他一同走出小區，“這個點了都沒公交車了誒。”我忍不住開口，結果曲士道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我，直把我看得滿頭霧水。
他打了個響指，原處傳來兩束光，那光越來越亮，直到跟前我才接著昏暗的路燈看清，這是曲士道之前的座駕，那輛黑到不發光的小轎車！
我喜滋滋地上了車，嘴裏還忍不住道，“我都忘了，你還有車，沒想到你這麽有錢。”
他隻是笑，“你忘了嗎？這車還是你送我的。”
“我送給你？一輛車？！”我驚訝道。
他一本正經地點頭，“嗯，你燒給我的。”
“……”
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笑了……心裏想，為什麽當初的我，隻記得姐姐死後曲士道消失不見，卻沒有曲士道死時的記憶呢？真的是因為傷心過度嗎？
昏暗的路燈下，整條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我忍不住問出了口，“曲士道，你是怎麽死的呢？”
他沒有出聲，我扭頭去看他，他麵無表情地開著車，英俊的側臉在晦澀的月光下，有些模糊，有些熟悉，還有一些……陌生？
他說，“你忘了。”
話語中沒有帶什麽感情，至少我聽不出來，仿佛這隻是普通的陳述句。
我點點頭，想起也許他看不到，開口道，“抱歉，那段時間的記憶我全忘了……所以……”
“以後你會記起來的，現在不著急。”
“為什麽？”
我不解，他怎麽肯定我以後一定會記起來？
“因為……我是鬼，鬼能知道一些人不知道的事。”
他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仿佛在安慰我。
我心情複雜地接受了這樣的解釋。
一眨眼，就到了公司樓下，下車後我隨手一甩車門，卻撲了個空，我一回頭，車已經莫名消失了！
曲士道聳聳肩，“趕緊吧！”
話音剛落，就走在了我的前頭。
他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走進了公司感應門後，我目瞪口呆站在外頭，我怎麽辦？
感應門自動打了開來，我不禁嘖嘖稱奇，趕緊走了進去。進了公司後我才想起來，沈玦都沒法進入公司，曲士道怎麽就進來了？
那十四個程序員又是怎麽進入公司的？
莫非，生魂可以進來？曲士道其實沒死？
一想到這，我有種莫名的激動。
可走到電梯門前的時候，曲士道一句話卻仿佛一盆冷水從我腦袋上澆了下來。
“這些生魂是被困在電梯裏的。”
“啊？”
“這大樓本身的設計就是一個陣法，所謂的混元陽陣，能讓陰邪之物包括鬼魂都不得靠近的同時，也發現不了這地方。”
“哪怕是生魂，也是純陰無形之體，進不來的，隻是這電梯的位置，恐怕是這公司後來裝修設計的時候，新裝的，沒有按照原來的風水，是硬生生加上去的。”
“混元陽陣，吞吐陽氣，既吸收陽氣的同時又善養陽氣，自啟集團公司有這種大廈也難怪員工效率高，隻不過這電梯卻成了隱患。”
“這電梯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使然，沒有打破大樓自身的風水與陣法——更大的可能是有人故意設計這電梯的位置，硬生生在混元陽陣的中心點埋了一個轉陽為陰的小陣。”
“轉陽為陰的小陣？”我重複道，忽然想起小冊子中看到的，“難道是聚陰陣？”
“對。”曲士道點點頭，“我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大樓應該不是完全封閉的，會有一道隱蔽的出入口，聯通外部，而這出入口應該被人布了陣，將這陰氣輸送出去。”
“不然在混元陽陣中心點有一個聚陰陣，無異於在用微波爐加熱一顆雞蛋。”
微波爐加熱雞蛋？那會開炸嗎？
“這電梯的空間承受不住太多陰氣，倒是陰氣炸開，體質好的活人沒事，體質差一點的，輕則昏迷，重則喪命。”
我倒抽了口冷氣，一想到我還坐過這電梯，就一陣後怕！
“所以，你之前提到那些程序員是在公司裏食物中毒的，魂蟲蠱從口中入生效最快，恐怕他們的身體還沒被送去醫院，魂魄就先離體，被人聚在電梯裏了。”
話音剛落，曲士道按下了電梯。
電梯門應聲打開，裏邊擠擠囊囊地站著十四個程序員，一個個都表情驚恐地看著我們。
“而這一切，都是被人故意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