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回家相親


    我心裏一驚,完了,死的那倆人跟我有關係啊,我這下要出事!


    結果隻聽到這警察說,“死在花園裏的那個家政阿姨,你熟嗎?”


    家政阿姨?她也死了?估計是被柳溪和小周殺害的。


    我木然地搖了搖頭。


    “那朱永壽你認識吧?”


    我點點頭。


    “他今天死在自己酒店這事你知道嗎?”


    我驚訝地搖頭。


    朱永壽死了?還是今天?


    “那你今天白天在哪?”


    “我住了一天的院。”


    “有人給你作證?”


    “醫院能。”


    “那行吧。”問完話後,這警察就麻利地收好了筆記本,提著公文包似乎就要走。


    “這就完了?”我這公寓離派出所什麽的遠著呢,這警察大老遠跑來就為了這幾個問題?


    一直到這警察走到門口了,他突然轉身。


    我心想,來了,要問罪了!


    結果這警察卻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我,“我的名片,收好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拿起他的名片,一看,上邊什麽都沒有?我一翻,背麵也是什麽都沒有!


    這場景我見過啊……難道這警察,和之前那位是同一位?可為什麽我對他的長相毫無印象?


    “茅山派的道士,出門在外都很講究的。”


    等到我關上門後,曲士道才從房裏走出來。


    “怎麽個講究?”


    “在外邊,都會用茅山派獨家秘術遮掩麵相,教人記不住臉,這樣行事方便不少。”


    “原來如此!”這麽看來,這還是挺方便的秘術啊!


    我不禁感慨,要是警察掌握了這門技術,那當臥底得多方便啊……


    “哎!話說回來,”我拉回了自己那不著邊際的思緒,“那剛剛的警察到底是不是之前送我名片的那個啊?”


    畢竟行事方式太像了……


    “把那符給我看看。”


    我趕緊遞給曲士道,他並沒有伸手接符,而是盯著符看了一眼,立馬顯出一副肯定的神色,“確實是他。”


    “你現在認不出來正常,等你眼開得更大點的時候,你就能看穿他的偽裝了。”


    我點點頭,然而心裏仍是不解,“那他來找我幹嘛呢?肯定不是警察問話這麽簡單吧……而且他之前明明是縣局啊!我這要真有事也輪不到他一個人來問話啊!”


    曲士道笑笑,“就是特意過來套話,以及,上一次他給你的符已經用過了,他會有感應,這次又過來送你一個符。”


    “可是為什麽啊!”


    被人盯上想害我,我害怕,可是被人盯上給符,這個我雖然不怕,但是搞不明白緣由也很難受啊!


    “何必想那麽清楚呢?給你你就收著,畢竟是別人的一份好意,而且指不定以後別人會欠你大人情也說不定呢!”他老神在在地笑了。


    “放心,都說‘鬼通人心’,我看不出他心裏想什麽,但是他為惡為善還是看得出來的,他沒有惡意。”


    雖然仍舊摸不著頭腦,但曲士道都這麽說了,我隻得吞下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收下了茅山道士送的符。


    記起周燕的囑托,我發了份簡曆到她公司的郵箱裏,郵件剛提示發送成功,手機就響了起來。


    就來電答複了?這也太效率了吧!


    我拿過手機一看,居然是老媽!


    “喂,媽?”


    先是一通劈裏啪啦地麻將聲響起,過了好一陣,才傳來我媽的聲音,“你之前不是說回家嗎?這周六能不能回?”


    我想了下,這周六也沒啥事,就應下了,“行,這周六回。”


    我媽滿意地掛了電話。


    過了一天後,我接到了周燕公司的麵試通知,但是那公司不知道怎麽地,麵試時間有點晚,居然是在下周一以後,但我正好周六要回老家,於是就痛快地答應了。


    離周六還有幾天,剩下的幾天我恨不得長在家裏,要不是曲士道催我出門買菜做飯,我動都不想動彈。


    “你一個鬼,怎麽會想著吃人做的飯呢!”


    我抱怨道。


    他除了在一旁傻笑還能有啥!還不能幫忙打下手!就因為“鬼處理過的菜不能給人吃”這種理由!


    憑什麽人做的菜鬼能吃啊!


    我一邊不滿,一邊處理食材。


    “哎,別忘了煲湯啊!”


    這貨還點上菜了!


    好不容易弄了一桌菜,卻隻見他將那鍋湯抱走了,有滋有味地喝了許久。


    “有那麽好喝?”我煲湯的手藝自己心裏清楚,並沒有那麽好,然而他卻喝得那麽滿足。


    “你不懂~”他笑得別有深意。


    一連幾天都在家休息,曲士道也耐不住寂寞,三天兩頭拉我上床,以至於我周六早上醒來的時候,發覺皮膚又好了不少,連五官都精致了許多!


    我到家的時候,老媽眼睛都瞪大了,“你是整容了還是怎麽滴?這還是我女兒嗎?”


    我這點虛榮心簡直要膨脹了。


    “咳,你親生女兒,如假包換!”


    “我還想給你敷個麵膜呢,既然我女兒這麽給力,那好辦了,晚上直接跟人出去吃飯吧!”


    “跟誰?”


    “你王大媽的兒子,現在在做警察!”


    “不是吧媽?!”


    我居然淪落到相親的地步?


    “不要吧,我一個花季少女居然要相親?!”


    “相親怎麽了?”我媽臉色立馬就變了,“你就看看嘛!又不會少快肉!”


    我那個憋屈啊!一是為了我居然淪落到要去相親,二是我身邊還有個鬼夫啊,他老人家要是不高興了咋辦?


    我不自覺摸了摸胸口的玉,玉仿佛回應我般,散出了一絲暖意。


    “好了,你也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休息休息,晚上好見人!”


    然後我媽就不由分說地把我推向了臥室。


    我無奈地回了臥室,把門一關,一回頭就嚇了一跳,曲士道一聲不吭就顯了身形。


    他坐在我床邊,翻看我貼在牆壁上的照片。“你小時候可比你現在乖巧多了。”


    我白了他一眼,整個人無力地趴在床上,“晚上可怎麽辦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好啊,我在這擔心受怕,你卻毫不在乎!


    我一下就來氣了,當晚就氣衝衝地去“相親”了!


    吃飯的地點離老家不遠,就隔著一條街,我直接走過去也才花了十五分鍾不到。


    到了飯店,服務員一接引,到包廂裏一看,這人怎麽那麽麵熟?


    “難道你是那個給我送名片的警察?”


    我跟他一打照麵,驚訝之下,我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他也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你居然認得我?”


    他這樣一說,我就更驚訝了,曲士道不是說他們用了秘術,讓人不能輕易記住長相嗎?怎麽我這會兒還認得出他?


    但是我仔細看了看他的臉,發現自己依舊是形容不出他的長相,隻是隱約覺得有股感覺在告訴我,這就是那個人。


    我在看他的同時,他也在看我,他瞧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難怪你認得出我了,原來是你開了‘眼’。”


    他也知道“眼”!


    他指了指凳子,“你坐吧,大家都是被逼相親,互相都理解一下。”


    他這話一出來,我就明白他也是個被逼無奈的。


    達成一致戰線後,我倆就愉快地吃吃飯聊聊天了。


    通過聊天我得知,他大名叫王學文,從小體弱多病,被送去道觀養著,直到上小學後,身體才恢複,甚至比正常人還要素質高。


    畢竟每天他在道觀裏不是跳水劈柴就是捉妖驅鬼,後來到了初中,家裏人就不讓他再待在道觀裏了。


    然而他還是三不五時偷偷跑回道觀學習東西,家長沒注意,以至於家裏出了個道士還不知道!


    他苦笑道,“畢竟現在沒人信這個,而且家裏又要我考公務員,更不可能把這種事說出去了。”


    我點點頭,深以為然,仔細想想,我也不敢跟家裏人說這個冥婚的事啊!說出去不相信是一方麵,相信了又怕引火禍身。


    我與他相視一眼,一齊搖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飯後他送我回家,我倆就這樣在街道上悠閑地走著。


    “說起來之前你為什麽要給我符啊?”


    我忍不住問。


    他摸了摸後腦勺,“當時就覺得你要遇上事,我就給了你符保你一保,如果不是你身上陰氣重,卻沒有血腥味,說明你沒有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又與鬼親近,我才未必會給呢……”


    這還多虧我身邊有沈玦和曲士道,這才獲得了這無字符。


    “這符的具體功效是什麽啊?”


    我又問。


    他想了想,“沒有特別具體的用處,一定要的話就是心想事成。”


    我“啊”了一下,“心想事成?!”


    “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似乎是看懂了我的表情,王學文連連搖頭,“這用來破敵就是雷符,用來守宅就是陣符,但是比上真正的雷符威力效果低上很多,主要還是以備不時之需嘛!”


    我笑著點頭,然後兩人又東聊西扯地走了一會兒,忽然我就感覺哪裏不對勁了。


    “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氣溫莫名地低了一些,樹葉明明沒動,卻感覺有風吹過身邊。


    周圍除了我和他,竟是沒有其他行人,靜悄悄的,而回家隻需要走十五分鍾的路,我卻走了快一個小時沒到家!


    他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猜想,“是鬼打牆。”


    是了,出了酒店後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就在我們邊走邊聊的功夫裏,竟然中了鬼打牆!一直就在原地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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