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鬼打牆
我倒吸一口冷氣，墳場？那我之前去的是什麽地方？
“不可能啊！那就是個小村子，我前幾天才去過一趟！”
小劉驚訝得嘴半張，“難道是我記錯了？這事也是別人告訴我的，我對這些事老敏感了啊！”
我沒回話，小劉又立馬接上，“總不能是開發商往那墳場上建村子吧？哎，你別說還真有可能！這些黑心的開發商，連墳場都不放過！”
他說得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畢竟我前幾天才去過坎村……
“艾瑪，這路怎麽不對勁啊……”
小劉開的一直挺快的，這會兒突然自言自語的同時，還踩了腳刹車，放慢了速度。
“怎麽了？”
我往窗外看去，黑乎乎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沒事……應該是我看錯了……”
小劉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心虛，“要不夏姐，你幫我開個導航吧！”
他連對我的稱呼都變了，我也懶得糾正他，看他人挺不錯的，叫我一聲姐也沒啥大不了的，雖然吧，我好像也沒那麽老吧……
我拿出手機打開導航，卻發現沒有信號。
“小劉，我搜不到信號啊。”
突然耳邊響起了一聲貓叫，“哪裏來的貓叫？”我抬頭往窗外一看，黑乎乎的什麽也沒有，“小劉你聽到了嗎？”
我叫了他一聲，沒有回應，我扭頭去看他，卻發現他眼神直愣愣地盯著前方，沒有反應。
“小劉，小劉？小劉！”
他卻無視我，眼神發直，車開得飛快！
我去搖晃他，他也不回應，我瞥了一眼前方，視線裏赫然出現了一條河！
“小劉！快醒醒！踩刹車啊！”
他完全沒有反應，好像一具行屍走肉的僵屍一樣機械地開著車，筆直地就要往那河裏衝進去！
我去這不會是傳說中的趕著投胎吧！
眼看著越來越近，我顧不上其他，一把將小劉擠往邊上，搶過方向盤，一隻腳也準備踩刹車，卻發現他的腳正懸在刹車上，我一咬牙，連他的腳一起踩了下去！
“吱——叱——”
車的輪胎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一個大拐彎，我終於把車停在了河前！
“呃！”
一直表情呆滯的小劉突然打了個哆嗦，渾身發顫，似乎是清醒了過來。
我心有餘悸地坐回了副駕駛。
小劉大口喘息，渾身冒著冷汗，“艾瑪，艾瑪，我剛剛怎麽了？”
“你開著車差點把我倆開到河裏去了！還真是‘趕著去投胎’！”
我沒好氣地說。
小劉立馬哭喪著臉，“夏姐，我剛剛身子不受控製了！眼前一片黑，手腳也不聽使喚了，我剛剛那一個瞬間都不知道我是誰，我人在哪了！”
我聽他這麽說，心裏也陣陣後怕，他這是中邪了還是被鬼上身了啊？一個搞不好，我倆剛剛都交代在這荒郊野外了啊！
“不行夏姐，我要抽根煙緩緩，雖然有規定咱們的哥不讓抽煙，我這都憋一天了，剛剛那麽大的事，我再不抽我心髒要炸！”
小劉越說越離譜，無形中也緩解了一下我的緊張，我笑著擺擺手隨便他。
他立馬搖下車窗，拿起一根煙抽了起來。
“也不知道我剛是咋回事，是中邪還是鬼上身啊？”
我搖搖頭，“我哪知道，我就看你突然就啥也聽不進去，怎麽叫你都沒反應的。”
他點點頭，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哎，我覺得我剛剛十有八九是鬼上身了！”
這話說得，聽得我心裏毛毛的，但還是忍不住好奇，“你怎麽知道的？”
“不知道是不是後遺症，我這半邊胳膊和踩刹車油門的腳現在都隱隱作痛，很有可能是鬼在操控我的身體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
“哦……”我一陣心虛，扭頭看向另外一邊的窗戶。
“說起來，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貓叫聲？”
說話間，我又隱約聽到了聲音，總覺得特別熟悉，忍不住就問。
“沒聽到……”
他沒再說話，專心把那根煙抽了，揮了揮手把車內的煙揮散了才搖上車窗。
“夏姐啊……”
他的聲音有點奇怪，我應聲去看他，隻見他臉色慘白，嘴唇發抖。
“怎麽了？”我奇怪了。
“你剛剛說我差點把車開到河裏？”
他看也不看我，直直地看著前方。
“怎麽了嗎……”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哪有什麽河啊，這周圍全是參差不齊的枯樹，車子的正前方是一棵兩人粗的大樹！
“沒、沒事，夏姐，我往回開就好了！”
小劉的聲音都打顫，哆哆嗦嗦啟動了車子，往後倒。
開了一會兒，他似乎是平複下來了，手下的動作也有條不紊，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明明沒開車窗，4月的天，竟感覺有點兒冷。
“夏姐……”
小劉突然一腳刹車，哭喪著臉看我。
我一看，車又開回了那顆樹前！
“我剛剛往右邊開的，我這次往左邊開……”
小劉沒等我說什麽，倒著車又一次往回開。
“這是鬼打牆啊夏姐！”
再一次開到那顆樹前的時候，我看到小劉的眼圈都發紅了。
“你個大男人慌什麽！”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那怎麽辦啊夏姐？”
似乎是看我一個姑娘都一臉鎮定的樣子，小劉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平靜了下來，連忙問我。
“涼拌。”
在問過沈玦並且得到她也不知道的回答後，我隻能這麽回答小劉了。
“夏姐哎！”
他又哭喪起來。
“你別慌，”我安慰他，“不就是鬼打牆麽，鬼打牆都是晚上出來的，大不了我們不走了，幹脆在車上睡一晚上，等天亮了就不怕了！”
小劉連連點頭，“這個可以有！不過……”他突然就扭捏了起來，“夏姐，你有男朋友嗎？”
我一臉孤疑地看他，“幹嘛？”
“你別誤會！”可能是我表情太臭了，他趕緊擺手，“我沒意思，不是，這，咱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的……我怕壞你夏姐你名聲……”
“大兄弟，這都21世紀了……誰還在乎這個！”
我沒好氣地說。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撓了撓臉沒說話了。
“我去後座睡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就想下車去後邊，小劉一把攔住我，“別別別！夏姐！這鬼地方邪門的很！你別下車了！直接爬到後座去吧！”
我一想，是這個理，隻得憋屈的往後座爬。
我剛在後座上準備躺下，小劉的聲音響了起來，“夏姐，我冷得慌，能開個暖氣嗎？”
冷？
這4月的天，雖然是有點涼，但不至於到開暖氣的地步吧？
我直起身子看向前邊，透過後視鏡，我看到小劉整張臉都是慘白的，嘴唇都在發抖！
“你這不是得病了吧？你趕緊開暖氣吧！”
他也不推辭，趕緊開了暖氣，我看他手飛快的一扭，好家夥，這是開到了最高檔了！
我搖搖頭，重新躺了下去。
沒一會兒，小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夏姐，你有多餘的衣服借我蓋蓋嗎？我不知道怎麽地，太冷了！”
透過後視鏡，我竟然看到小劉的嘴唇都凍得發紫了！
“你等等！”
幸好我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我從小行李箱裏拿出了幾件外套丟給小劉。
“謝謝夏姐。”
他哆哆嗦嗦的接過我的衣服，這一會兒不是被嚇的，是被冷的！
我拿過衣服給他，瞥了一眼暖氣口，把手伸過去一探，好家夥，這哪是暖氣！冷得刺骨！
“你是不是開錯暖氣了？”
小劉湊過去看了一眼，“沒啊！”說是這麽說，他還是把調節溫度的按鈕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我伸手過去試了試，還是冷得刺骨！
“你暖氣壞了？”
“我不知道啊……”他搖搖頭。
“那你還是關了暖氣吧！”我歎了口氣，提議道。
他沒說什麽，老老實實照做。
關了暖氣後，他裹著我的外套坐在前座上，似乎是好了許多，他一直沒再說話，我再一聽，竟然聽到他打起了輕微的鼾聲，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躺在後座上，突然的安靜讓我有點不習慣，手不自覺摸到了胸口的玉，竟然摸到一陣暖意。
難道，這就是我感受不到冷的原因嗎？
也不知道錢妍怎麽樣了……
她那一通信號斷斷續續的電話，那一聲詭異的貓叫，讓我心裏一直有股揮之不去的不安感。
睡意襲來，我閉上了眼睛，大腦還在飛快地轉著這幾天遇到的人和事，徹底失去意識前，我的腦海中停留在了一個人名上。
曲士道……
“砰砰砰！”
敲擊車窗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扯了出來，我睜開眼睛，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自己在哪，直到那“砰砰”聲一直不停歇地響著，我才漸漸清醒過來。
我趕緊起身，腦袋昏昏沉沉地，抬起頭一看，外邊天光大亮，已經是早上了。車窗外站著一個熟人，正是之前送我和錢妍來坎村的司機！
我倒吸一口冷氣，墳場？那我之前去的是什麽地方？
“不可能啊！那就是個小村子，我前幾天才去過一趟！”
小劉驚訝得嘴半張，“難道是我記錯了？這事也是別人告訴我的，我對這些事老敏感了啊！”
我沒回話，小劉又立馬接上，“總不能是開發商往那墳場上建村子吧？哎，你別說還真有可能！這些黑心的開發商，連墳場都不放過！”
他說得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畢竟我前幾天才去過坎村……
“艾瑪，這路怎麽不對勁啊……”
小劉開的一直挺快的，這會兒突然自言自語的同時，還踩了腳刹車，放慢了速度。
“怎麽了？”
我往窗外看去，黑乎乎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沒事……應該是我看錯了……”
小劉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心虛，“要不夏姐，你幫我開個導航吧！”
他連對我的稱呼都變了，我也懶得糾正他，看他人挺不錯的，叫我一聲姐也沒啥大不了的，雖然吧，我好像也沒那麽老吧……
我拿出手機打開導航，卻發現沒有信號。
“小劉，我搜不到信號啊。”
突然耳邊響起了一聲貓叫，“哪裏來的貓叫？”我抬頭往窗外一看，黑乎乎的什麽也沒有，“小劉你聽到了嗎？”
我叫了他一聲，沒有回應，我扭頭去看他，卻發現他眼神直愣愣地盯著前方，沒有反應。
“小劉，小劉？小劉！”
他卻無視我，眼神發直，車開得飛快！
我去搖晃他，他也不回應，我瞥了一眼前方，視線裏赫然出現了一條河！
“小劉！快醒醒！踩刹車啊！”
他完全沒有反應，好像一具行屍走肉的僵屍一樣機械地開著車，筆直地就要往那河裏衝進去！
我去這不會是傳說中的趕著投胎吧！
眼看著越來越近，我顧不上其他，一把將小劉擠往邊上，搶過方向盤，一隻腳也準備踩刹車，卻發現他的腳正懸在刹車上，我一咬牙，連他的腳一起踩了下去！
“吱——叱——”
車的輪胎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一個大拐彎，我終於把車停在了河前！
“呃！”
一直表情呆滯的小劉突然打了個哆嗦，渾身發顫，似乎是清醒了過來。
我心有餘悸地坐回了副駕駛。
小劉大口喘息，渾身冒著冷汗，“艾瑪，艾瑪，我剛剛怎麽了？”
“你開著車差點把我倆開到河裏去了！還真是‘趕著去投胎’！”
我沒好氣地說。
小劉立馬哭喪著臉，“夏姐，我剛剛身子不受控製了！眼前一片黑，手腳也不聽使喚了，我剛剛那一個瞬間都不知道我是誰，我人在哪了！”
我聽他這麽說，心裏也陣陣後怕，他這是中邪了還是被鬼上身了啊？一個搞不好，我倆剛剛都交代在這荒郊野外了啊！
“不行夏姐，我要抽根煙緩緩，雖然有規定咱們的哥不讓抽煙，我這都憋一天了，剛剛那麽大的事，我再不抽我心髒要炸！”
小劉越說越離譜，無形中也緩解了一下我的緊張，我笑著擺擺手隨便他。
他立馬搖下車窗，拿起一根煙抽了起來。
“也不知道我剛是咋回事，是中邪還是鬼上身啊？”
我搖搖頭，“我哪知道，我就看你突然就啥也聽不進去，怎麽叫你都沒反應的。”
他點點頭，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哎，我覺得我剛剛十有八九是鬼上身了！”
這話說得，聽得我心裏毛毛的，但還是忍不住好奇，“你怎麽知道的？”
“不知道是不是後遺症，我這半邊胳膊和踩刹車油門的腳現在都隱隱作痛，很有可能是鬼在操控我的身體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
“哦……”我一陣心虛，扭頭看向另外一邊的窗戶。
“說起來，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貓叫聲？”
說話間，我又隱約聽到了聲音，總覺得特別熟悉，忍不住就問。
“沒聽到……”
他沒再說話，專心把那根煙抽了，揮了揮手把車內的煙揮散了才搖上車窗。
“夏姐啊……”
他的聲音有點奇怪，我應聲去看他，隻見他臉色慘白，嘴唇發抖。
“怎麽了？”我奇怪了。
“你剛剛說我差點把車開到河裏？”
他看也不看我，直直地看著前方。
“怎麽了嗎……”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哪有什麽河啊，這周圍全是參差不齊的枯樹，車子的正前方是一棵兩人粗的大樹！
“沒、沒事，夏姐，我往回開就好了！”
小劉的聲音都打顫，哆哆嗦嗦啟動了車子，往後倒。
開了一會兒，他似乎是平複下來了，手下的動作也有條不紊，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明明沒開車窗，4月的天，竟感覺有點兒冷。
“夏姐……”
小劉突然一腳刹車，哭喪著臉看我。
我一看，車又開回了那顆樹前！
“我剛剛往右邊開的，我這次往左邊開……”
小劉沒等我說什麽，倒著車又一次往回開。
“這是鬼打牆啊夏姐！”
再一次開到那顆樹前的時候，我看到小劉的眼圈都發紅了。
“你個大男人慌什麽！”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那怎麽辦啊夏姐？”
似乎是看我一個姑娘都一臉鎮定的樣子，小劉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平靜了下來，連忙問我。
“涼拌。”
在問過沈玦並且得到她也不知道的回答後，我隻能這麽回答小劉了。
“夏姐哎！”
他又哭喪起來。
“你別慌，”我安慰他，“不就是鬼打牆麽，鬼打牆都是晚上出來的，大不了我們不走了，幹脆在車上睡一晚上，等天亮了就不怕了！”
小劉連連點頭，“這個可以有！不過……”他突然就扭捏了起來，“夏姐，你有男朋友嗎？”
我一臉孤疑地看他，“幹嘛？”
“你別誤會！”可能是我表情太臭了，他趕緊擺手，“我沒意思，不是，這，咱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的……我怕壞你夏姐你名聲……”
“大兄弟，這都21世紀了……誰還在乎這個！”
我沒好氣地說。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撓了撓臉沒說話了。
“我去後座睡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就想下車去後邊，小劉一把攔住我，“別別別！夏姐！這鬼地方邪門的很！你別下車了！直接爬到後座去吧！”
我一想，是這個理，隻得憋屈的往後座爬。
我剛在後座上準備躺下，小劉的聲音響了起來，“夏姐，我冷得慌，能開個暖氣嗎？”
冷？
這4月的天，雖然是有點涼，但不至於到開暖氣的地步吧？
我直起身子看向前邊，透過後視鏡，我看到小劉整張臉都是慘白的，嘴唇都在發抖！
“你這不是得病了吧？你趕緊開暖氣吧！”
他也不推辭，趕緊開了暖氣，我看他手飛快的一扭，好家夥，這是開到了最高檔了！
我搖搖頭，重新躺了下去。
沒一會兒，小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夏姐，你有多餘的衣服借我蓋蓋嗎？我不知道怎麽地，太冷了！”
透過後視鏡，我竟然看到小劉的嘴唇都凍得發紫了！
“你等等！”
幸好我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我從小行李箱裏拿出了幾件外套丟給小劉。
“謝謝夏姐。”
他哆哆嗦嗦的接過我的衣服，這一會兒不是被嚇的，是被冷的！
我拿過衣服給他，瞥了一眼暖氣口，把手伸過去一探，好家夥，這哪是暖氣！冷得刺骨！
“你是不是開錯暖氣了？”
小劉湊過去看了一眼，“沒啊！”說是這麽說，他還是把調節溫度的按鈕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我伸手過去試了試，還是冷得刺骨！
“你暖氣壞了？”
“我不知道啊……”他搖搖頭。
“那你還是關了暖氣吧！”我歎了口氣，提議道。
他沒說什麽，老老實實照做。
關了暖氣後，他裹著我的外套坐在前座上，似乎是好了許多，他一直沒再說話，我再一聽，竟然聽到他打起了輕微的鼾聲，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躺在後座上，突然的安靜讓我有點不習慣，手不自覺摸到了胸口的玉，竟然摸到一陣暖意。
難道，這就是我感受不到冷的原因嗎？
也不知道錢妍怎麽樣了……
她那一通信號斷斷續續的電話，那一聲詭異的貓叫，讓我心裏一直有股揮之不去的不安感。
睡意襲來，我閉上了眼睛，大腦還在飛快地轉著這幾天遇到的人和事，徹底失去意識前，我的腦海中停留在了一個人名上。
曲士道……
“砰砰砰！”
敲擊車窗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扯了出來，我睜開眼睛，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自己在哪，直到那“砰砰”聲一直不停歇地響著，我才漸漸清醒過來。
我趕緊起身，腦袋昏昏沉沉地，抬起頭一看，外邊天光大亮，已經是早上了。車窗外站著一個熟人，正是之前送我和錢妍來坎村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