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肖曼陪著秦瑤挑選著東西,蕭祁跟在身後。


    外人眼中的他們,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逛超市,羨煞了來往的路人。


    洛雨季為了不讓自己的狼狽被他們看見,趕忙找了一個貨架躲了起來。


    隻是好巧不巧,朱迪排好隊付完賬,見她人站在貨架後麵,好心提醒:“雨季,結完帳了,我們走吧。”


    不遠處,那個熟悉的名字落入蕭祁的耳中,他麵無表情的挑了挑眉梢,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打量著站在那裏表情不是很好的洛雨季。


    洛雨季知道暴露了,隻能硬著頭皮從另一旁的貨架後麵,走了出來。


    朱迪見洛雨季那躲閃的摸樣,當時心中還疑惑這麽回事,但不經意間斜睨到了總裁一家時,一下就豁然開朗了。


    斜睨到身旁的人,臉上帶著幾分躊躇,朱迪還真後悔,剛剛喊了她一聲。


    唉,雨季處在現在這種難堪的境地,都是拜他所賜啊。


    朱迪直接忽略的肖曼的存在,走上前,尊敬的打招呼:“總裁,蕭夫人,真巧啊,你們也來逛超市啊?”


    秦瑤見此,禮貌的點了點頭,當看見沉默不語的洛雨季時,她走了過去,熱氣的語氣:“雨季,自從上次宴會之後,好久都沒見到你人了,最近怎麽樣?”


    洛雨季淡淡一笑:“挺好的。”


    秦瑤並不知道上次洛雨季在宴會中發生的事情。


    一旁的肖曼溫文爾雅的站在一旁,見秦瑤打心底的喜歡洛雨季,內心占有|欲作祟,故意看了看時間,假意提醒:“秦阿姨,時間也不早了,蕭叔叔還等著我們吃飯呢,一會兒是堵車高峰,我們什麽時候走啊?”


    自始至終,蕭祁都是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破天荒連一句挖苦洛雨季的話都沒。


    視她如空氣的存在,不免讓洛雨季那顆別扭的心,又沉了沉。


    ……


    車內,洛雨季坐在副駕駛座上,臉上寫著我很不開心。


    朱迪自然是明白她為什麽這幅表情,安慰道:“雨季,愛情這個東西,沒有邏輯可言,喜歡就去爭取,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洛雨季咬了咬唇:“姐,我和他之間,早已不可能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見他和肖曼呆在一起,心裏莫名的不舒服。”


    “那是說明你心裏有我們總裁,如果他是一個和你不相幹的人,你又何必苦惱?”


    一時間,她被朱迪的話堵得無力反駁。


    她不禁想要問自己,她的心裏還有他麽?


    三年前,那件事之後,她不是已經將關於他的一切都埋葬了,現在又怎麽會動了不該有的念頭?


    現在的她,有點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她怕她承認了,就會越陷越深。


    同樣的傷害,她經不起第二次。


    “姐,我和他之間,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就讓時間一點點衝淡這些不該有的煩惱吧。”


    “好了,不提了。我們回去吧,我都有點餓了。”


    在朱迪心裏,洛雨季就是一個善良開朗的大女生,隻是相處久了,細心的朱迪發現,洛雨季的眸光偶爾會出現一抹讓人心疼的憂傷。


    她沒提,她也沒多問,她知道,每一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或者那個故事是鮮血淋淋的存在,她又何必去解開別人的傷疤。


    察覺出朱迪投來的溫暖懷抱,洛雨季莫名多了一抹安心,也許是佯裝久了,真的累了。


    內心的委屈,不由的泛濫開來。


    有時候哭泣也是一種不錯的發泄方式,正如一首歌唱的,哭過就好了。


    淚水打濕了朱迪的肩膀,哭著哭著,也許是累了,洛雨季的抽泣聲漸漸小了。


    朱迪宛若一個知心姐姐,安撫的摸了摸洛雨季的發絲,勸慰道:“不哭了,擦擦眼淚,姐,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洛雨季從她的肩膀抬眸,眼角帶著淚痕,啼笑皆非:“好。”


    ……


    洛雨季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在家閑的都要發黴了,就跟著朱迪一起來了公司。


    剛坐在椅子上沒多久,朱迪就讓她給蕭祁訂張去法國的機票。


    機票剛顯示預定成功,突然電腦窗口冒出了一條新聞:雲石集團負債累累,工人在總部門前,舉橫幅討要工資。


    洛雨季蹙眉,如果她沒記錯,這個雲石集團就是那個張家的公司吧。


    之前不是一直牛氣衝天,前不久,在新聞還看見她風光滿麵的接受采訪。


    新聞報道說,雲石投資了一個價值50億的項目,下月底就要竣工,據說每月的純收益就達到5個億。


    眼看離收益沒幾天了,如今卻又窘困到拖欠員工工資的地步?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張奇萎靡不振的坐在辦公桌前,儼然沒了往日高高在上皇太後的風采。


    張氏在這短短的半個月內,可謂是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銀行貸不到款,合作夥伴撤資,眼看就差簽字的合同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對方拒簽。


    以前都是張家給人臉色,現在倒好,一個個公司不論大小,都和躲瘟神似得,不願和她們合作,見到是雲石的人都繞著走。


    雲石在這段時間,嚐盡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之前投資的一個50億的項目,眼看就要了收益的關鍵時候,資金鏈居然斷了。


    眼下,離張氏宣告破產,隻是時間的問題。


    張奇悔不當初,那天警察局的人打電話來,告訴她,說bd的蕭祁,將那個女人強行帶走了,而且還將那個動手打洛雨季的警員,當場斃了。


    而且蕭祁臨走前,還放了狠話,如果那個女人有什麽三長兩短,所有人都要跟著倒黴。


    當時她就有了不好預感,便派人去調查了蕭祁和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調查出來的消息,讓張奇大驚失色。


    原來蕭祁和洛雨季三年前就讀於一所大學,兩人還談過一段戀愛,最後是什麽原因分手,張奇卻不清楚。


    資料顯示,這個女人曾在時光上班,為此,蕭祁大手筆的收購了時光,又將那個女人調到他身邊工作。


    老謀深算的她,自然知道了這個女人在蕭祁心中的分量。


    隻是,她思來想去,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自我安慰的想了想,就憑著去世老爺子與蕭家的交情,相信蕭祁也不會撕破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隻是,之後發生的事情,真的令她始料未及。


    不久前,蕭祁已經放下話,誰敢和雲石合作就是和bd國際過不去。


    這話,一出,各家公司,明哲保身,即便冒著毀約賠償,也要和雲石解除合作關係。


    不然得罪了bd國際,那可是滅頂之災,不能因小失大。


    忽地,張奇絕望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她迅速的從辦公室裏走了出去,讓司機開車來到了郊外的別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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