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世家望族,看著和藹低調,實際上規矩最嚴。


    安果垂下眼眸,呼吸泛沉。


    看來媽媽不是騙她,但凡謠言,也必定不可能空穴來風。


    安果心緒煩亂,有股子衝動,立刻買張機票帶著寶寶回國。


    到底是心有不甘,非常的心有不甘!


    從年初遠走美國,懷孕產子至今,什麽都是她一個人,苦苦在支撐。


    雖說這是她的選擇,誰也不怪。


    但人的心到底也不是一汪海洋,無比寬廣。


    憑什麽她給他生兒子,他卻樂得逍遙還計劃娶妻?


    個什麽也不知道的笨蛋男人,也就是人好,長得英俊,學術上傲視群雄,生活上幹淨清潤,作風上正派嚴肅,如此這般,有那麽點獨特的男人味,的的確確的謙謙君子如玉。


    再說了,娶誰不好,娶個安雪?


    安果承認自己這會兒十分的不理智了。


    沉眉出身,床邊的搖籃裏傳出嗚哇聲。


    安果扭頭,兒子哭得凶,可能之前哭了一會兒,她沒察覺,小家夥急了,奶包包得小拳頭在空中揮著,想抓什麽。


    “哦,來了來了……”安果起身,瞧著哭紅了的小肉臉蛋,粉透如玉,皮膚好的像極了那人,白潤如玉。


    “嗚嗚……嗚哇……”


    安果歎氣,“乖了,我家寶餓了哦,媽媽錯了,媽媽給吃吃……”


    抱起來,放在懷裏,小家夥立刻提了媽媽的肚子一腳。


    “還好是順產,你個沒良心的,跟你爸爸一樣是個沒良心的了。”


    她眼底溫柔,抹掉小崽子額頭上急出來的汗,小混蛋自己雙手舉著,晃啊晃的準確地抓住了位置,粉粉的小肉手拖著媽媽的吃吃,努力揚起腦袋,鼓鼓的臉蛋著急地做出吮的動作。


    “壞蛋,那是媽媽的衣服,不要吃。”


    安果沒辦法了,初為人母,慈愛泛濫,也沒有長輩教她經驗,該幾時哺育?


    基本是兒子哭了,她就脫哺ru內衣,給吃。


    胸的保養,目前根本沒有機會,隻在腰間束了腰帶,好在她懷孕沒有走形特別厲害,生了寶寶之後,體重比懷孕前重七斤,這一個月操心勞累照顧小家夥,七斤快掉沒了。


    寶寶吃的砸吧砸吧的,安果忍著被咬的地方的微微痛感,出神地凝望著兒子。


    還沒給起名字呢,有爹不能認的小可憐。


    一個月大了,五官小小的,臉蛋圓圓嫩嫩的,也看不出像誰。


    那種小說裏說的什麽縮小版,安果頓時覺得是胡扯。


    小鼻子還是塌的,隻有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安靜時看人,有幾分遺傳自他的味道。


    和這個男人生孩子,安果自嘲的想,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將來孩子長大後的相貌,身高,這些外在條件以及內在智商,怎麽說,爸爸是醫學專家,媽媽也是醫學博士了。


    喝著喝著,小嘴兒懶懶的不動了,眼睛迷瞪迷瞪,絨毛般的小睫毛眨啊眨。


    “困啦?”安果伸手,給拍拍背,防止他吃得太多倒吐。


    換了個姿勢,把小肉坨放下,他的小肉手指還不會抓人,攀著媽媽的食指,兩隻手並用。


    她勾唇,眼底溢滿溫柔,也隻有麵對兒子的時候,心底的勇氣和生活的希望又像滿血複活了般。


    “要幹嘛?要媽媽抱著啊?你個小吃貨,媽媽好多的煩惱知不知道呀小吃貨……”


    ……


    九月的最後一天,安果踏上回國的飛機。


    這次回國隻有曾薇薇一個人知道。


    顧霆安果都沒有告訴。


    接機的自然也是好友曾薇薇。


    安果帶著墨鏡,薄大衣把寶寶裹在懷裏,嚴嚴實實,機場裏直接走的地下停車場。


    以防萬一。


    曾薇薇開車,直接載著母子倆去的事先看好的,在a市一處不起眼的公寓。


    沒有辦法,什麽對策也沒想好之前,


    寶寶得先藏著,不能讓媽媽和安濤他們察覺出什麽。


    曾薇薇瞧了眼後視鏡擰著眉頭的女人,說:“你回來的急,我還以為你至少要在美國幾個月的,這幾天我把全城的房子也翻遍了,那個地段最好,請了月嫂,你放心,家具家電設施齊全。果果,你也別著急,一切從長計議,何況孩子已經生下來了,你媽還能把你和小侄子滅了?”


    安果愁眉一笑:“我自己倒無所謂,不能不管我媽。那天她在電話裏哭得差點哮喘犯了,可想而知安雪嫁進溫家這件事對她打擊有多大。有了溫家這個強大靠山,王佳別說是爬到我媽頭上,就是撒泡尿,我和我媽也沒辦法。泰仁董事會那裏,更加不會有我媽的地位,她熬了那麽多年,一場夢空,我擔心她會想不開。”


    曾薇薇表情凝重,很是了解現在的情況。


    安果心底反而安靜,望著窗外說道:“我回來也就一個目的,勾心鬥角也好,不走正常手段也罷,總之,決不能讓安雪得逞。”


    “哼。”曾薇薇氣憤:“他溫家現在是被安雪的虛偽麵孔蒙蔽了,果果,我們想辦法,在溫老爺子溫夫人麵前揭穿她的廬山真麵目,我看溫夫人也不是個糊塗人,還能讓那樣的貨色進家門當媳婦?!”


    安果不說話,微斂眼眸。


    她在想,溫謹懷究竟是怎麽個意思?


    娶是他娶,難道他不想娶,他的脾氣,溫老爺子還能強硬得了?


    ……


    新租的公寓,當晚是曾薇薇陪著安果在這住下的。


    兩人聊到深夜,把這件事都快分析透了。


    曾薇薇有她的人脈消息圈子,說明天和安果去打聽打聽,溫謹懷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因為a市著名的企業家,盛世集團總裁和夫人的婚禮一事,滿城都沉浸在喜事氛圍裏。


    婚禮相當奢華隆重,宣傳也很廣,地方台的新聞都在說這事。


    所以安果連著兩天,別說溫謹懷的人,連他身邊的一些能搭得上關係的人都見不上。


    她原本打算直來直去,找上溫謹懷當麵問個清楚明白。


    要是他想娶,她真沒二話,權當認錯了男人,那她也不必留情麵,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現在他那邊圍都圍不進。


    安果隻好走另一條道。


    第三天,她上午喂了寶寶乃水,讓月嫂照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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