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沒覺得秦念柯是一個這麽口是心非的男人,但我也從來都沒覺得秦念柯是一個這麽會照顧人的男人。


    好像短短幾天之內,他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言談舉止都變得特別會照顧人。


    以前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他都不曾對我這樣過。


    這一刻我忽然懷疑起自己來,如果說當初秦念柯對我的好還不如此刻,那我到底死心塌地的是在愛他什麽?


    愛他的長相?愛他家的錢?愛他成績優異?還是愛他的不夠愛我?


    我搖了搖腦袋,決定不去想這些事。


    現在我心裏已經有了莫三爺,如果我再去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那就說明是我這個人太過三心二意,那就太過分了。


    比起秦念柯的好,我現在更應該仔細想一想明天要怎麽麵對安娜總監,以及那一群稀奇古怪的同事。


    一想到成凱集團,我覺得就好像是小的時候看到英語課文,隻覺得陣陣困意襲來。


    沒有幾分鍾的功夫,我就這麽在秦念柯的車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念柯在我耳邊喚我起來,說我要是還睡的話,他就要把我抱上樓了。


    聽到他的話,我嚇得一個激靈兒,可是睜開眼,卻發現他一本正經地在拔車鑰匙,好像從來都不曾跟我說過話的樣子。


    我使勁兒揉了揉眼睛,然後問他,“剛才那話是你說的麽?”


    秦念柯卻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反問我,“什麽話?你做春夢了?”


    “呸,你才做春夢了,就算是真的做了春夢,也絕對不是跟你。”我說著就開了車門走下車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我睡的太死了的緣故,這會兒車門一開,我的腿都是麻的,冷不丁一邁步子,人險些買栽倒在地上。


    秦念柯趕緊跑過來扶我,一臉關切地問我有沒有事。


    我搖頭,說沒事。


    “你怎麽那麽笨啊?”秦念柯嘟囔了一句,突然脫了西服披在我肩上,可能是怕我剛睡醒了著涼。


    我明明很感激他的所作所為,卻不知道腦子裏抽了什麽風,一張口說了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都是因為總跟你待在一塊,才會變笨的。”


    “那看來這輩子也隻有我不會嫌棄你了。”秦念柯快速地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就去幫我取行李箱了。


    我明明聽清了這句話,卻因為不敢相信這句話的內容,所以問了他一句,“你說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你自己出現了幻聽吧?”他依舊死鴨子嘴硬不承認,可我明明已經將他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敢做不敢當,他怎麽這麽熊?


    上了樓以後,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可剛才在車上睡的那一覺讓我整個人都變得有點木訥,好像沒徹底醒過來一樣。


    我直至洗了個澡之後,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麽事。


    我忘記把卡還給秦念柯了。


    我用毛巾擦幹頭發,光著腳從浴室走出來,為了防止上次的意外發生,我特別穿了浴袍,而且把帶子係的很緊,確保它不會突然之間掉下來。


    我去包裏找到那張卡,打算現在將它物歸原主,也算是沒有食言。


    客廳沒看見秦念柯,我就去了書房找,發覺燈關著,他人也不在。


    今天他怎麽這麽早就回屋子了?


    我走到主臥門口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喊了一聲,“門沒鎖,進來吧。”


    我推開門進去,發現他穿著睡袍盤腿坐在床上,正在看電腦。


    “秦念柯,我來把你的卡還給你。本來在車上的時候就能給你了,可是因為太困了,我睡著了,所以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我看他手裏一直忙著在敲打什麽,以為他忙,就主動道:“我把卡給你放在床頭櫃上啊?”


    他聽見這話,將電腦放在身側,衝我勾了勾手指道:“過來,還人東西怎麽這麽沒有誠意,不知道一定要親自還到對方的手裏才作數嗎?”


    我撇嘴,能夠將這張卡還給他明明是我不貪小利,為人講信譽,怎麽現在倒成了他來教訓我?


    罷了,看在今天秦念柯都已經給我製造了那麽多驚喜的份兒上,我覺得這點小事兒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所以我雙手拿著卡走到他床邊遞了過去,半鞠躬說了一句“請您收好。”


    我心裏暗自念叨著,這一次他該是無論如何都挑不出毛病來了吧?就我這態度,簡直五顆星,到哪兒能找到我這麽好脾氣的人去?


    可是半晌他也沒把卡接過去,我鞠躬鞠的腰都算了,便趕緊直起身子一探究竟。


    結果我發現他一直嘴唇帶笑的盯著我看,我想了片刻才發應過來,他剛才是一直在盯著我的胸口看。


    我氣得一把將卡帥在他身上,嘴裏嗔怒道:“秦念柯,你是有多缺少愛,現在怎麽跟個流氓似的?”


    他突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重心不穩,便直接倒在了他懷裏。


    他順勢便把壓到我身上,輕笑著對我說:“明明是你每次都穿得這麽露來找我,難保我不誤會。”


    “秦念柯,我警告你,你把我放開。”我呲著牙要咬他,可他總能躲得比我快,力氣又比我大。


    頃刻間,我心頭便湧現出一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秦念柯突然捧著我的臉,照著我的嘴又要親下來,我躲不開,隻能大叫道:“秦念柯,你上次破了的嘴唇又長好了是不是?信不信你再胡來,我把你下麵剪了?”


    “程菲你真惡毒,我親你一口,你就讓我斷子絕孫?要是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像你這樣,中國那十幾億人口早沒了。”秦念柯嘟囔著,突然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我,轉過身又開始把筆記本電腦抱到了懷裏。


    “這就結束了?”我有點不敢相信他會那麽好心,就此饒過了我,什麽都不做。


    “你看你矛盾不矛盾?我親你你還不讓,我不親你你還舍不得。”秦念柯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倒好像真是我對他的吻有多麽戀戀不忘一樣。


    “誰對你舍不得了?不要臉。”我話音沒落,卻突然看到秦念柯對著電腦說了一句,“你們明天早上把修改過後的方案傳給我,客戶等著要,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問秦念柯,“你在跟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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