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璿璣難道就不怕餘何香又整出什麽幺蛾子來嗎?


    齊國皇帝心裏清楚,盡快了結這件事情才是最好的辦法,可轉念又想,玉璿璣做事向來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計劃,他是絕對不會隨意做出決定的,既然如此......


    讓餘何香繼續說下去,也肯定是玉璿璣的計劃之一。


    雖說他如今還不明白玉璿璣要做的是什麽,但......


    他作為父親,是不是應該無條件的相信玉璿璣,是不是應該用相信去支持他呢?


    想到這,齊國皇帝立刻抬頭看了玉璿璣一眼,這一眼,正好對上了玉璿璣幽深的鳳眸。


    隻見他的鳳眸裏收著滿天星光,閃爍無比,卻又異常的堅定,好似一切盡在掌控之中,根本無所畏懼一般。


    無所畏懼嗎......


    好,既然如此,那他就再放縱玉璿璣一會。


    “既然九王有如此心腸,想讓你們再辯解一番,那你們就盡管說吧。”齊國皇帝擺了擺手,朝張山和餘何香說道。


    這......


    玉璿璣竟然會幫他們說話?


    不僅是張山和餘何香,就連永康候的眼底都快速閃過了一抹詫異。


    但詫異的同時,永康候更多的還是警惕。


    經過交手,他對玉璿璣還是有些了解的,玉璿璣絕不是一個這麽好心的人,他......


    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想到這,永康候的雙眼立刻眯起,好似整個人呈戒備狀態。


    張山和餘何香自然也料到玉璿璣讓他們說的目的沒這麽簡單,但料到歸料到,齊國皇帝都已經讓他們說了,他們能不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嗎?


    想到這,餘何香和張山便對視了一下,緩緩開口:“皇上,正所謂血濃於水,民婦自己生下來的孩子,自己還不了解嗎?民婦敢確定,這滴血驗親肯定被人動了手腳,否則......玉璿璣的血液怎麽可能會和您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呢!”


    “你......”齊國皇帝見餘何香死咬著玉璿璣不放,就忍不住動怒。


    玉璿璣卻幽幽開口:“這滴血驗親是眾人一起見證的,這水和碗也是隨機從百姓中拿出來的,要如何做手腳?難道你想說,這些百姓都是被人收買了的?”


    這......


    玉璿璣這話出口,百姓們立刻就朝著餘何香怒視過去。


    他們是不是被收買的,他們還不清楚嗎?


    之前餘何香汙蔑玉璿璣就算了,畢竟事不關己,可如今......


    餘何香竟然連他們都汙蔑......


    百姓們不能忍了,卻又礙於有那麽幾位大人在場,不敢上去對餘何香怎麽樣,隻得用雙眼蹬著她,好似要用眼神把餘何香戳穿一般。


    餘何香被百姓們的眼神看得難受,趕緊開口:“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


    餘何香想說此事和百姓們沒有關係,可要是和百姓們沒有關係,又和什麽有關係呢?


    她想不出來,也接不下去。


    但她接不下去的話,玉璿璣卻幫她接下去了:“不是這個意思?那難道......你是覺得本王的血液和本王的臉一樣,都是諸天閣弄出來的?”


    諸天閣?


    一聽玉璿璣提起諸天閣,永康候的雙眼就忍不住瞪大了起來。


    他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祥預感,總覺得這句話要出事。


    他想製止餘何香繼續說下去,可此時此刻的餘何香根本就是把玉璿璣的這句話當成了是救命稻草,哪裏還顧得上那麽多,隻要能接下話就好了。


    所以不等永康候製止,餘何香已經快速接下了:“是,一定是這樣的,諸天閣能把你的容貌弄成顏泠皇後的模樣,自然也有辦法能讓你的血和皇上的混在一起,一定是的......”


    餘何香的話一出口,玉璿璣的唇角立刻勾起了一抹妖冶的笑容:“哦......原來是諸天閣......”


    餘何香總覺得玉璿璣的這個笑容怪怪的,但轉念又想,諸天閣是什麽地方,玉璿璣總不可能真跑去質問諸天閣,讓諸天閣的人過來作證吧?


    想到這,餘何香的心立刻安穩了不少。


    隻要諸天閣的人不出來作證,誰能證明玉璿璣的血到底有沒有問題?


    餘何香自以為聰明,永康候卻恨不得上前就給她兩耳光,這個蠢貨,她難道就沒看到玉璿璣眼底的笑意嗎?


    恐怕玉璿璣是要借此事大做文章了!


    這諸天閣......


    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啊!


    隻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傳到諸天閣的耳中,否則......


    “餘何香,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拿諸天閣的名號出來招搖?”不等永康候多想,百姓中已經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聲音不大,卻十分嚴厲,好似臘月的寒風能刮人一般。


    餘何香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打了一個寒顫,這......


    這是怎麽回事?


    在場的不過都是無知的百姓,就算知道諸天閣,也絕對不敢說出這番話來質疑她吧?


    難道......


    餘何香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見百姓們紛紛退到左右,在中間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蒙著臉的女子緩步走入衙門,身後還帶著一小隊人馬。


    蒙麵女子的衣著簡單,用料卻十分金貴,可見來頭不凡,而她身後跟著的這些人雖說也蒙著臉,看不見真容,但光憑他們走路的姿態和腳步也不難看出他們全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高手,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們想做什麽?


    不僅是在場的百姓和永康候幾個,就連玉璿璣和蘇緋色的眼底都忍不住閃過了一抹疑惑。


    這女子......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該不會是橫生枝節了吧?


    或許是蒙麵女子和這些高手來得太過突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也或許是蒙麵女子和這些高手的氣場太過強大,眾人不敢講話,至從他們步入衙門,就再沒有人開口一句,衙門一片寂靜,連齊國皇帝都暗暗思索著該如何處理。


    很明顯,這名蒙麵女子的來頭不小,甚至......


    從她剛剛說話的口吻來看,她極有可能是諸天閣的人。


    他並不想和諸天閣的人對上,可如果這蒙麵女子來者不善,那......


    “綺寒......綺寒,是你嗎......”就在齊國皇帝頭疼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沈玉軒的聲音突然劃破了這一方寂靜。


    隻見他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眶微紅,盡管努力克製,身子依舊顫抖得十分厲害,好似連手裏的藥箱都快拿不住了,而綺寒雖說早在開口之前便已經料到會被沈玉軒認出來了,卻仍是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忍不住輕愣了愣,眼底快速閃過一抹隱忍的痛意。


    她真沒想到,他們兩竟然還有機會再見麵,更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再見麵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此事因玉璿璣而起,玉璿璣又是顏泠皇後的兒子,這是......顏泠皇後又幫了她一次啊!


    想到這,綺寒便是滿心的感激,但感激歸感激,現在還不是她可以和沈玉軒相認的時候,她和沈玉軒......


    綺寒藏在袖袍下的手用力握緊了幾分,這才定了定神,故作不認得沈玉軒一般:“綺寒是誰,你認錯人了。”


    “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分明就是綺寒的聲音,雖說你蒙著臉,不讓人看見你的真容,但這麽多年來,你的身影,你的聲音,我一刻也不敢忘記......綺寒,沒錯,你就是綺寒,綺寒......”沈玉軒猛地丟下藥箱,上前就要去抓綺寒,他要找綺寒問清楚,在心裏困擾了他那麽多年的疑問,他再也忍不住了。


    可他才剛剛朝綺寒邁出腳步,綺寒身後的高手便立刻動手了。


    高手的武功極高,根本不是沈玉軒可以抵擋的,見此,蘇緋色趕緊出手,兩掌對上,強大的內力在四周炸開,炸起一地的塵埃。


    雖說高手的武功高強,但蘇緋色的武功也不弱,所以這一掌對上,她並沒有吃虧多少,倒是站在一旁綺寒驚得瞪大了雙眼,猛地上前就甩了高手一耳光:“誰允許你動手的?”


    蘇緋色和玉璿璣的事情她也是聽說過的,就玉璿璣對蘇緋色的這般愛意,他們要是敢傷了蘇緋色......


    最重要的是,蘇緋色是顏泠皇後的兒媳婦,如果諸天閣的人真把蘇緋色給傷了,那......她要如何跟顏泠皇後交代?


    高手被綺寒打得有些發懵,卻沒有多說,直接跪下:“屬下知錯。”


    “罷了,退下吧。”綺寒深知高手之所以出手,是為了保護她,所以也沒有多責怪,猛地甩手便讓他退下了。


    隻等高手退回原位,綺寒這才緩步上前,朝蘇緋色問道:“你沒事吧?”


    綺寒的聲音雖說淡淡,好似出於禮貌性的循例一問,可蘇緋色卻在她的口氣裏捕捉到了一絲關切。


    【作者題外話】:謝謝阿禦的打賞,真的出來過,不過..這個真相曝光的時候,你們一定會有很多人想打我!既然你這麽腐斷雲和般若..幹脆我在文裏,讓他們兩酒後來一x好了?我猜我會被打屎!/阿穆爾,栽贓與反栽贓,哈哈哈哈。/久久緋緋,我怎麽舍得從來不回你!/兜爺醬,你都多久沒來了!不過,你最近怎麽了,怎麽都是壞事啊!/挽羅,現在不會有什麽岔子,畢竟..哈哈哈哈哈。/那年初見2013,你那裏多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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