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暗衛說,太醫院的院判好似喝多了,在走廊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才引來了貊冰舞,但貊冰舞剛要發作,夫人就讓桑梓把貊冰舞和太醫院的院判一同叫到她自己的包廂了,暗衛生怕會被夫人發現,不敢靠近,所以......夫人後來和太醫院的院判究竟說了什麽,最後又為什麽會一起離開,他們實在不清楚。”般若將打探到的消息如實說道。


    “緋色如今最關心的事情,無非兩件,一件事顏泠皇後的舊案,一件是賑災物資的貪汙案,在外人看來,賑災物資的貪汙案已經成為過去了,自然不會有人再在這件事情上下文章,就算有,這件事情也無法同時引起緋色和貊冰舞的注意力,畢竟......貊冰舞想借賑災得到的東西都已經得到了,她根本不會還在意這件事情,所以......不管貊冰舞聽到的話具體是什麽,這句話一定和顏泠皇後有關係。”玉璿璣分析道。


    “也就是說,夫人是為了調查顏泠皇後的事情,才和太醫院的院判去的?”般若鬆口氣般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夫人應該就不會再盯著王侯府了。”


    “難說,不過......太醫院院判的這件事情,應該沒那麽簡單才對。”玉璿璣輕勾唇角,笑得殺意四射。


    “沒那麽簡單?”般若跟了玉璿璣那麽久,一看玉璿璣的表情,就知道他這句沒那麽簡單是什麽意思了,立刻皺了皺眉:“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夫人,以免她吃虧?”


    “吃虧?不用,這點小事情,本督相信她還是處理得過來的,不過......讓我們的暗衛繼續跟著,保護她的同時,有事也得隨時回報。”玉璿璣說道。


    他向來不喜歡在蘇緋色玩得遊刃有餘的時候去打擾她,畢竟......這是他和蘇緋色共同的樂趣。


    她享受運籌帷幄,而他......享受看她運籌帷幄。


    怕隻怕,這隻小狐狸這次會不經意的反咬他一口。


    不過......又有什麽關係呢?


    被她咬,他心甘情願!


    “是。”般若應下,頓了頓,這才又接下去:“那我們安排在王侯府的人呢?要不要趁機全部換成我們的暗衛?”


    “換,難得有這麽好的機會,不換難道還等被緋色發現嗎?”玉璿璣眼底的芒光微閃。


    因為他很清楚,蘇緋色突然離開醉仙樓,去忙其他的事情,對他而言,真是天助他也。


    “是,那屬下這就去辦!等將此事辦完,再去斷總管那裏領罰。”般若應下,這才緩緩退了出去。


    玉璿璣則沒有回應,再次閉上了那雙邪惑的鳳眸,好似要將自己整個人,包括靈魂都隱入黑暗之中。


    “冰舞公主,蘇大人,寒舍到了,請兩位下車吧。”太醫院院判見馬車緩緩停了下來,率先便起身走到馬車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敬說道。


    貊冰舞輕昂了昂首,沒有回答,起身便走下了馬車,蘇緋色則跟在她身後。


    “老爺。”太醫院的院判剛剛走到門口,便有看門的下人朝他打招呼。


    而太醫院的院判輕點了點頭,這才吩咐道:“去,把夫人找來前廳,就說貴客來了,有話要問她。”


    “是。”下人應下,趕緊轉身就要去找院判夫人。


    可他才剛轉身,就又被太醫院的院判給喊住了:“等等。”


    “老爺,還有什麽吩咐?”下人問道。


    “讓夫人把那口箱子也帶過來。”太醫院的院判又接下去,這才擺了擺手:“去吧。”


    “是。”下人離開。


    看著下人離去的背影,太醫院的院判終是輕歎了口氣:“真是家門不幸啊,讓冰舞公主和蘇大人費心了,快裏麵請,裏麵請。”


    貊冰舞和蘇緋色跟著太醫院的院判來到正廳,太醫院的院判又吩咐下人上了茶水和點心,三人這才就位坐下。


    奇怪的是,坐下以後,太醫院的院判便拚命的往廳外張望,好似很心急讓夫人過來說明一切。


    蘇緋色將他的心急看在眼底,嘴唇輕抿了抿唇,好似思索,卻什麽也沒有說。


    沒過多久,廳外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腳步聲吸引了過去,隻見一位麵帶愁容,眼角明顯帶有淚痕的婦人緩緩從廳外走了進來,而她身後還跟著兩名扛著箱子的下人。


    下人將箱子放下,便退了出去,婦人則恭敬的朝太醫院院判行了個禮:“老爺。”


    很明顯,她就是院判夫人了。


    太醫院院判嫌棄的掃了她一眼,這才起身指了指貊冰舞和蘇緋色介紹道:“這位是冰舞公主,這位是專門負責顏泠皇後案子的蘇緋色蘇大人,還不快點行禮。”


    蘇緋色一看太醫院院判對他夫人的這種態度,就忍不住皺眉。


    但不等她開口,院判夫人就已經順服的朝她和貊冰舞分別行了個禮:“臣婦見過冰舞公主,見過蘇大人。”


    “起來吧。”貊冰舞沒有蘇緋色的那種感覺,一心隻想著趕緊搞清楚這箱銀子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對院判夫人的口氣也是淡淡的。


    而太醫院院判倒也識趣,見此,趕緊就朝院判夫人催促道:“冰舞公主和蘇大人是來查銀子的事情的,沒那麽多時間和你在這裏耽擱,你快把早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吧。”


    “是是是。”院判夫人似乎很怕太醫院院判,太醫院院判不過是口氣重了一點,她立刻嚇得瑟瑟發抖。


    見此,蘇緋色立刻開口:“沒事,冰舞公主和本官今日本就是出來遊玩的,並沒有其他的什麽安排,也不趕時間,院判夫人還是坐下來慢慢說吧。”


    說罷,蘇緋色又指了指太醫院院判對麵的位置,示意院判夫人坐下。


    院判夫人一看蘇緋色指的是太醫院院判對麵的位置,臉色立刻青了幾度,這......


    這不是要她和太醫院院判平起平坐嗎?


    雖說以她的身份,與太醫院院判平起平坐是十分合宜的。


    但......她偏偏是空有虛名,並不得寵。


    平日裏,能與太醫院院判平起平坐的,也隻有太醫院院判最寵愛的那名侍妾,如今......


    沒有太醫院院判的同意,她又怎麽敢擅作主張呢?


    蘇緋色見此,雙眼立刻微眯了眯,卻沒有為難院判夫人,而是轉頭朝太醫院院判笑道:“院判大人的家風果然不錯,不僅下人教得有眼力,連夫人都管教得如此懂事。”


    她刻意加重了懂事這兩個字,就是傻子也聽得出,這是濃濃的嘲諷。


    聽見這話,太醫院院判的臉上立刻閃過了一抹尷尬,趕緊對院判夫人擺了擺手:“蘇大人讓你坐,你就坐吧,傻站著幹嘛?”


    “是。”院判夫人輕垂了垂頭,趕緊走到太醫院院判對麵的位置坐下,這才開口:“多謝蘇大人。”


    多謝?


    在自己家坐下,還得謝謝別人?


    蘇緋色真不敢想象,院判夫人平時在院判府中的生活究竟是多麽的沒有地位。


    心底也不禁為她揪了揪。


    這是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同情。


    但同情又有什麽用呢?


    這是太醫院院判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如何插手?


    隻怕越插手會越糟糕!


    想到這,蘇緋色也隻得輕歎了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夫人不必客氣,還請把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本官還有冰舞公主說一遍吧。”


    “是。”院判夫人應下,這才緩緩開口:“昨晚......昨晚老爺留宿在二姨娘哪裏,就起晚了一些,而臣婦素來有早起的習慣,所以天不亮就起來了,可起來以後沒多久,便聽見下人來報,說門外有人求見,臣婦當時還好奇,那麽早,怎麽會有人求見呢?但又擔心是宮中有急事,怕耽誤了宮中貴人的病情,便將讓下人將那人請了進來......”


    “那是一個怎麽樣的人?長什麽樣?穿什麽樣的衣服?有什麽特點?”蘇緋色仔細聽著,還不忘問道。


    “他是一個相貌極其普通的男子,身高大約這麽高,比我家老爺還要高一點。”院判夫人伸手比劃了一下,這才又接了下去:“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純黑色的,沒有花紋,至於特點......恕臣婦眼拙,並沒有看出有什麽特點。”


    這......


    相貌極其普通?


    身高比太醫院院判要高一點?


    穿著黑色的衣服?


    除了這衣服是純黑的,還沒有花紋這點比較特別以外,其他人......


    符合這三條條件的人,滿大街都是,隨便拉都能拉一把。


    可以說,是完全沒用的信息。


    至於衣服......


    衣服是可以換的,他今天可以穿黑色,明天可以穿白色,後天可以穿紅色......


    要靠著衣服抓人,不是天方夜譚嗎?


    可要是不靠著衣服抓人......


    她們當下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作者題外話】:久就舊v,這個所謂的離開是什麽意思啊?親你哪裏?嘴還是臉?/梅林yhm,喜歡就好!/那年初見2013,是不是因為天氣不好啊?最近好容易感冒,大家要小心點!/tt阿夢,辛苦了!/唯y,桌子那也是為了99好,至於英博..那還不是因為99一直壓著緋色,想看緋色反攻!/小葉,每周六三更啊!/挽羅,景翊,我也好喜歡小狐狸這句,哈哈哈哈!/啊噠,最近一直發燒,那天在群裏發語音,簡直迷之低音炮,6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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