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清虛真人卻能一語斷出當年的事情,隻有一種可能,清虛真人真的有和死人溝通的能力,或是......某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神秘能力。


    所以,清虛真人不可能是浪得虛名。


    既然不是浪得虛名,那他說的話......


    按理說,清虛真人已經如此肯定蘇緋色不是顧清了,他就不該繼續懷疑。


    可他的心就好似著了魔一般......


    不,更確切的說,是他的感覺。


    他和顧清相處了那麽多年,對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不說心靈感應這麽玄乎的東西,就說顧清還沒開口,一個眼神,他便知道她想說什麽。


    就是這種感覺,讓他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仍舊無法相信蘇緋色和顧清沒有關係。


    再加上這次知道確有借屍還魂這麽一說......


    他真的懷疑,真的懷疑,蘇緋色就是顧清。


    至於清虛真人為什麽說不是......


    清虛真人去了九千歲府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不得而知。


    難保,清虛真人不會被收買呢?


    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喜好,而這個喜好,便是他的弱點。


    愛財的為錢死,愛吃的為食死,還有愛畫的,愛古玩的,愛女人的,愛......


    九千歲府富可敵國,難保沒有清虛真人為之動心的東西啊。


    想到這,宋淩立刻銳利的眯了眯眼:“有真本事的人,卻未必對朕真的忠心啊。”


    這......


    秦公公的眉眼轉了轉:“皇上的意思是,這清虛真人有本事,卻未必是和您說真話?”


    宋淩點了點頭:“這次是朕失誤了,為了放鬆玉璿璣和蘇緋色的警惕,竟然隻派了清虛真人一個人過去,應該讓你跟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才對。”


    聽到這話,秦公公便知道宋淩已經徹底懷疑清虛真人的話了,趕緊開口:“那接下來,您打算怎麽做?”


    “打算怎麽做?”沒錯,他是應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


    如果清虛真人真被玉璿璣和蘇緋色給收買了,那就表示他們已經有所防範了。


    不,或許玉璿璣和蘇緋色早就有所防範了。


    那天晚上雲真公主找蘇緋色切磋,蘇緋色大可陪雲真公主玩玩,不必認真,可她卻故意下了重手,傷了雲真公主。


    雖說蘇緋色事後解釋為失手,可以她的武功要對付雲真公主的三腳貓功夫,簡直綽綽有餘,又怎麽可能出現失手一說呢?


    就算這件事情算失手,那後來的遇刺又該怎麽說?


    當時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玉璿璣的傷,還有蘇緋色後來說的那番話上。


    沒注意到當時蘇緋色遇到刺客的反應。


    可如今仔細想想......


    蘇緋色明明可以躲過這一劫的。


    他記得那時候蘇緋色已經準備出手了,但不知道為什麽,又突然把手縮了回去,好似甘願受下這一擊。


    當時在場的隻有他們三個人,而蘇緋色和玉璿璣是一條船上的,所以......


    蘇緋色寧可受傷,也不肯出手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想讓他看到她出手。


    為什麽不想讓他看到她出手呢?


    難道......是怕她看出她用的是顧清的武功?


    宋淩越想,越覺得蘇緋色有問題,清虛真人的話不可信。


    可如今玉璿璣和蘇緋色明顯已經對他有了防備,他再出手,也是徒然了。


    他......應該怎麽辦?


    “對了,禹王呢?”宋淩沉默了良久,突然出聲。


    秦公公愣了愣,趕緊接話:“禹王早朝過後,便回禹王府了。”


    “昨晚的事情,你認為會是何人所為?”宋淩好似沒聽到秦公公的回答,繼續問道。


    “這......”秦公公垂了垂頭:“這沒有證據的事情,奴才不敢妄加議論,要是冤枉好人就不好了。”


    能闖入皇宮來行刺,行刺對象又是玉璿璣和蘇緋色,這人肯定不簡單,他一個小小的奴才,哪裏敢亂說。


    “不過這些刺客是誰派來的,都不可能是禹王,畢竟,發生這種事情,他的嫌疑是最大的,禹王怎麽可能不懂這個道理,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宋淩斷定的說道。


    秦公公不明白他說這些的用意是什麽,隻好不出聲,陪著點頭。


    “派刺客的人不是禹王,玉璿璣和蘇緋色也安然無恙,禹王卻為此損失了十五萬兵馬,你說,在禹王心裏,他會怎麽想?”宋淩反問道。


    “這......這事來得蹊蹺,雖說遇刺的人是九千歲和九王妃,可損失的卻是禹王,難保禹王不會因此懷疑這件事情是九千歲和九王妃安排的。”秦公公想了想接下。


    “沒錯,難保禹王不會懷疑這件事情是玉璿璣和蘇緋色安排的。”聽見這話,宋淩的嘴角突然輕勾了起來:“你去,想個方法把蘇緋色有可能是顧清借屍還魂的消息告訴禹王,既然朕不方便出手,那就讓禹王出手好了。”


    禹王痛失十五萬兵馬,肯定對玉璿璣和蘇緋色恨之入骨了,要是讓他在這時候知道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會如何借題發揮。


    最重要的是,禹王如今和貊冰舞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當年顧家軍和顧清還在的時候,不知殺了多少齊國人。


    貊冰舞身為齊國公主,要是知道蘇緋色就是顧清,豈會放過她?


    而他,就等著看好戲了!


    “王妃,您終於回來了。”知琴一直守在門外,見桑梓駕著馬車回來,趕緊迎上。


    聽到知琴的聲音,蘇緋色不禁挑了挑眉,什麽事情能讓知琴這麽著急,竟然在門外等著?


    想罷,她便伸手揭開馬車的簾子:“怎麽了?”


    “是邵青,他已經在府裏等候多時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知琴說道。


    重要的事情?


    蘇緋色的眉眼轉了轉,又看知琴著急得小臉都擰起來了,不禁噗嗤一笑:“本妃還以為是什麽事情能讓我們知琴急成這樣,還專門到門口等著,原來是邵青回來了啊。”


    桑梓本來還沒反應過來,如今被蘇緋色這麽一說,也立刻笑了:“真是情深意重,叫人感動啊。”


    知琴本是擰著眉,被蘇緋色和桑梓這麽一調侃,臉瞬間就紅了:“哎呀,你們說什麽呢,奴婢是看邵青的神情不對,擔心誤了王妃的事情。”


    “是嗎?那你臉紅什麽啊?”桑梓一邊笑,一邊伸手刮了一下知琴的側臉,還不忘轉頭和蘇緋色說道:“王妃,您看知琴這臉紅的,胭脂鋪都能關門了,依奴婢之見,您還是趕緊尋個好日子把知琴和邵青的這件事情給辦了,免得這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卻誰也不敢說,天天裝著累不累啊。”


    “你你你......你說什麽呢?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知琴一聽桑梓要蘇緋色給她安排親事,小臉更紅了,伸手就要去抓桑梓,嘴裏還一邊嘟囔著:“我不嫁,我要伺候王妃一輩子。”


    蘇緋色在一旁看著她們兩沒心沒肺的鬧騰著,突然有一種久違感受過的輕鬆,好似近來發生過的所有事情,所有壓力,都暫時消失了一樣。


    她輕輕勾唇,好似自語:“是啊,是該尋個好日子,把知琴和邵青的親事給辦了。”


    “哎呀,王妃,您別聽桑梓胡說,奴婢......奴婢和邵大哥都是您的人,能在您身邊伺候您,就是我們最大的福氣了,其他的......不敢多想。”知琴垂著頭說道,雖是害羞,卻也無比真誠。


    “你們兩成了親,還是可以跟在本妃身邊的,隻要你們願意,這九千歲府就是你們的家,隨時隨地為你們敞開大門。”蘇緋淺笑著說道,心底卻莫名多了幾分憂慮。


    等她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了,便可以給邵青和知琴選日子了,他們跟著她吃了這麽多苦,特別是邵青......


    她欠他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盡她所能去償還。


    隻是......前路越發凶險,她和玉璿璣真的可以等到那一天嗎?


    知琴滿心的歡喜和害羞,沒注意到蘇緋色的臉色變了,桑梓卻立刻發現,趕緊改口:“對了,邵青不是說有急事要和王妃說嗎?我們趕緊進去,別耽誤了大事!”


    “對對對。”一說正事,知琴的臉色也瞬間回複了正常,趕緊幫著桑梓拉馬車進屋。


    蘇緋色一下馬車,便直奔邵青所在的房間,隻見邵青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好似發生了什麽大事。


    蘇緋色眯了眯眼,入門時順帶把門給關了,這才開口:“怎麽回事?”


    “你上次不是讓我去調查太後的事情嗎?我發現,太後手下有一支齊國的精銳部隊,武功高強,不容小覷。”邵青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情,難怪邵青會這種反應了,她聽貊冰舞說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作者題外話】:是最帥的暖暖,本攻長得辣麽帥,自然有人勾搭,你方什麽!真是沒出息,還一毛紅包呢,來找朕,朕帶你裝逼帶你飛!單念,午安~阿禦,我說過的吧,醜後的結局被編輯改過,本來的結局就是東方懿孤獨一生的!是吧是吧,果然是東方懿孤獨一生更好!啊噠,我就知道你愛我愛得深沉njingams,不會,完全取決於有沒有存稿爆更,hhhhjj99_,畢竟99傷得更重,沒立場打,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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