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來,要不是禹王暗中扶持,她和楊府根本走不到今天的位置,可以說,禹王是她登上皇後之位的最大保障。


    不管今後造不造反,皇帝是誰,她都不會吃虧。


    可不得罪禹王,就得得罪玉璿璣......


    雲妃思索了片刻,咬咬牙,這才故作驚訝的開口:“這......這玉牌一直保存得極好,從未出現過問題,如今卻在九王妃手中碎了,難道......這一切真像傳言說的那樣,是九千歲和九王妃......”


    她並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但大家都懂。


    得罪玉璿璣的確很恐怖,但權衡一下,如今不管是宋淩俢還是禹王,甚至不少朝中大臣都在暗地裏想找機會對付玉璿璣。


    再加上今天祭天儀式,玉璿璣剛剛的態度無疑是將自己和蘇緋色推入一個更絕望的境地。


    所以,玉璿璣能不能逃過這一劫還是個問題,就算逃過,他也把全京城的百姓都給得罪光了。


    這樣想來,自然是幫禹王更為明智。


    而她這番話,無非是給了那些對此有意見的百姓勇氣,畢竟,她可是雲妃娘娘啊,有雲妃娘娘撐腰,還怕什麽?


    “和離!”


    “和離!”


    “和離!”


    即便被玉璿璣捂著耳朵,蘇緋色還是可以聽見百姓們呐喊的聲音,那種氣勢就好比麵對千軍萬馬。


    不,這比千軍萬馬還要恐怖。


    她麵對千軍萬馬,從未膽怯過,手一揮,便是一個頭顱。


    可這些人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來硬不行,來軟沒用,要她怎麽辦?


    不行,她一定要盡快擺脫這個困境,否則這種怨念是會傳染的,到時候呐喊的百姓越來越多,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但她要怎麽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


    怎麽辦?


    要怎麽做才行?


    蘇緋色隻覺得腦子裏就像被人灌了漿糊,亂成一團。


    而身旁的呼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幾乎要把她和玉璿璣給淹沒了。


    “都給本督......”玉璿璣住口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蘇緋色給攔住了。


    “不要,你越是這樣,就越中他們的圈套。”蘇緋色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她懂,玉璿璣這是關心則亂,才會如此失態,要是換了以前......


    換了以前的玉璿璣,他會怎麽做呢?


    想到這裏,蘇緋色眼底突然快速閃過了一抹精光,如果是以前的玉璿璣,一定會十分冷靜的找出這件事情的疑點,然後毫不客氣的反擊。


    沒錯!


    就應該這樣!


    要說這件事情最大的一個疑點,那就是這塊玉牌為什麽會那麽涼,又為什麽會在她手上突然裂開?


    涼......裂開.......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東西?”玉璿璣見蘇緋色的表情不對,立刻猜到她是找出疑點了。


    蘇緋色點了點頭,用隻有他們兩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這塊玉牌有古怪,我前世曾經碰過它一次,雖然涼,卻沒這麽涼,好似......被冰鎮過,可我剛剛摸它的時候,它上麵十分幹燥,即便是現在,也沒有水珠出現。”


    聽見這話,玉璿璣不禁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冰?幹燥?除了這兩點,可還有其他異常的現象?比如......白煙!”


    白煙?


    被玉璿璣這麽一提醒,蘇緋色還真想起來了。


    她還記得剛剛從宮女手裏接過這玉牌的時候,這玉牌看起來的確是如夢似幻的,好似被什麽東西籠罩著一樣,有些朦朧。


    難道這就是玉璿璣說的白煙?


    蘇緋色沉思了片刻,這才抬起頭:“我不確定是不是,但我剛開到這玉牌的時候,上麵的確有些朦朧,後來,我拿著玉牌走出房間以後,這朦朧便慢慢少了。”


    “那玉牌是在什麽狀態下裂開的?”玉璿璣追問,似乎是想了解得更加詳細。


    “這......”她剛剛正陷在自己的沉思裏,並沒有注意玉牌,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見蘇緋色麵露難色,玉璿璣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了然,伸手便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把過去的都忘記吧,從今以後,你有本督。”


    這世界上,最懂她的人便是玉璿璣了,不用開口......他都能明了。


    “對這玉牌的玄機,你可有看法?”蘇緋色回歸正題。


    玉璿璣的眉眼一轉,俯下身撿起一塊玉牌的碎片便仔細檢查了起來......


    這......


    禹王和雲妃一看到玉璿璣要檢查玉牌碎片,整顆心頓時就懸了起來。


    這些小伎倆,能逃過玉璿璣的眼睛?


    兩人麵麵相覷了片刻,雲妃趕緊開口:“來人啊,把裂掉的玉牌端上來,皇上要親自將玉牌獻上祭天台,以平息上天的怒氣。”


    知道這話是她自作主張說的,所以話一說完,雲妃就立刻壓低聲音和宋淩俢說到:“皇上,如今百姓的情緒不穩定,當務之急,還得您去平息,臣妾剛剛是一時著急,自作主張了,還請皇上恕罪。”


    這話裏話外都是為了百姓,即便宋淩俢心有不滿,也不會表現出來,點了點頭:“雲妃這個提議不錯,就照雲妃說的辦。”


    “是。”宮人應下,大步就朝玉璿璣和蘇緋色這邊走來。


    見此,蘇緋色的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


    玉牌是她如今唯一的證據,要是再被宋淩俢和雲妃拿走......


    更何況,玉璿璣一俯身想檢查玉牌,雲妃就立刻開口,可見這玉牌的確有問題。


    可宋淩俢是皇帝,如今又有滿朝文武和許多百姓在,她要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抗旨不交出玉牌,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這......又是一個難題。


    就在蘇緋色要低頭詢問玉璿璣意見的時候,玉璿璣的嘴角突然輕輕勾起,笑得邪惑無比,那幽深明麗的鳳眸,就好似要將這世間一切看穿一樣。


    他這表情......


    難道是看出什麽了?


    “玉璿璣,你......”蘇緋色才剛剛開口,就被玉璿璣給打斷了。


    【作者題外話】:最後,我隻想說,雨傘的梗怎麽又出來了!!每次深情款款的看到最後,都會來一句,攻君,什麽時候還傘...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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