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禍福相依。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林雨菲弄掉了我的孩子,我卻因此而有了一個月的時間來調整心態。


    若非如此,我現在肯定被這個孩子給攪得煩上加煩,更別提清靜下來修身養性。


    一個月的時間太漫長,我吃完睡,睡完吃的養了半個月便出門了。


    其實半個月時間也盡夠了,多得是流產之後隨便休息個兩三天就繼續學習和工作。


    再次來到醫院,看到我病床上的父親時,我心情已經平靜了很多。已然接受了這慘淡的現實。


    可是接受現實並不代表我會原諒誰,相反的,經過這半個月的安靜時光,仇恨經過發酵,已然從當初突然出事時的激烈變成現在濃鬱的隱忍。


    隱忍是個蓄力的過程,隱忍的越久,一旦爆發,毀滅性就越大。就好比皮球變型越厲害,反彈時的力度就越大。


    我的生活和心情平靜下來,並不代表我心裏的仇恨變淡。我隻是隱忍著在找機會,一旦機會降臨,我必定要了林國鍾那老貨的命!


    蘇譯聽聞我來了醫院,慌忙從他公司趕了來。


    病房裏麵,我爸腦袋上纏著紗布,身上穿著病服,一動不動的躺著。


    蘇譯說:“前些日子害怕你擔心,就沒有跟你細說,伯父的腦部手術已經完成,現在十幾個特護專門護理他一個……百分之五十的希望還是很大的,我們隻需要耐心的等待就好。”


    對我來說,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一點不大。就像拋一枚銀幣,正麵向上還是反麵向上,完全老天決定。


    明明我爸身體那麽好,他一輩子不抽煙,偶然飲點小酒,並無任何的不良嗜好。蘇譯的老外公精通中醫學,活到八十多還不耳背。我爸就算打個折扣,健健康康的活到七十歲,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因著林家父女倆的那點私怨,他還沒過六十卻要半死不活的躺在這裏……


    我的心裏如何能不恨?


    蘇譯再次開口安慰我:“吉人自有天相,從被判定為植物人到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事情已經在漸漸好轉。你要樂觀一些,說不定下周伯父就醒過來了呢?”


    我笑:“你當我不懂外科?這樣重的傷,又才剛做完顱內手術,光是養傷口就要幾個月的時間,哪裏能這麽快就醒來?”


    蘇譯順著我的話說:“是啊,肯定是有個恢複的過程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揣著好的希望等待肯定比揣著悲觀等待要好,你說是不是?”


    我說:“也隻能這樣了。”


    說話間一個金發碧眼的穿著白大褂的外國男人走了進來。


    先是檢查了一遍我爸的各方麵體征,然後跟我說了幾句話,用的是外語,我約摸聽出大意來。


    他應該是在告訴我,他們這個醫療團隊會不停的創新思路,尋找新方法,爭取將我父親早日神識清楚的醒過來……


    我向他道謝:“多謝你,我父親就拜托你們了。”


    那老外又講了句外語,大意是,宋先生非常在意這個病人,給了很嚴明的目標,務必要把這個病人救過來,所以他們不能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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