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手術順利
沒多久，寧天翊便走進了病房。他的語氣有點激動，難掩喜悅之色。
“慕晴，家屬改變主意了……他答應尊重捐獻者的意思，把心髒捐出來。”寧天翊彎下身，輕輕摟住張慕晴的肩膀。
張慕晴神情恍惚，抬頭看著寧天翊熟悉的臉容問道：“真的嗎？”
“嗯，已經簽字確認了。”寧天翊輕輕抱住張慕晴，安撫說：“沒事了，手術一定會很順利。”
直到陸醫生再次回到病房，與張慕晴確定手術時間，她才從恍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這麽多年來，張慕晴從沒試過如此頹廢。她不吃不喝，坐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無論寧天翊怎麽勸說，張慕晴都提不起精神來。她的大腦亂成一團，不斷想起張母手術前說的話，以及陸國東冷漠的話語。還有崔夢瑤在咖啡廳裏，那張猙獰的臉容。
“我去洗個臉。”張慕晴強撐著起身，冷冷地說了一句。
“好，我在這裏等著。”寧天翊很擔心張慕晴，可是現在無論說些什麽都沒用。隻有張母平安無事出來，她方能放下心頭大石。
想不到剛踏進洗手間，手機便響起。
是崔夢瑤。
“喂……”張慕晴單手撐在洗手盤上，一整天沒吃東西，她的胃部翻滾難受。
“手術差不多該結束了，別忘了你的承諾。”崔夢瑤的聲音仍舊冷清。
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很難受。張慕晴看著鏡子中蒼白的臉容，聲音充斥著無奈：“你得到寧天翊的人，也不會得到他的心。一年時間，你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如果一年時間，也無法挽留天翊的心，那麽這輩子我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這是崔夢瑤給自己編織的計劃，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的機會。
三個人的愛情，總需要有一人主動退出。
閉上眼，張慕晴的腦海中浮現起寧天翊的笑臉。想不到為了張母，她會走到這一步。“你就不相信，我會食言？”
“你不會。”崔夢瑤的聲音淡淡的，卻十分篤定。“因為你媽的手術成功了。”
張慕晴掛了電話，心亂如麻。她用冷水洗了個臉，心情愈發紊亂。
走出洗手間，張慕晴差點撞入寧天翊的懷中。他的唇角含著笑意，提醒說：“你媽的手術很成功。”
“是嗎？太好了。”張慕晴抬起頭，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媽媽出來了嗎？我過去看看！”
寧天翊看到張慕晴雙眼紅紅，抓住她的胳膊問道：“怎麽又哭了？“
“沒事，媽媽的手術順利，我高興壞了。”張慕晴掙脫了寧天翊的手，固執別過頭，朝手術室的方向跑去。
張母的手術很成功，術後需要定期注射抗排擠的藥物，然後是漫長的恢複之路。
寧天翊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一段時間以後，他發現張慕晴的心情並沒有好起來。很多時候，她喜歡坐在病床邊發呆，滿懷心事的樣子讓他感到心痛。
無論怎麽詢問，張慕晴隻說太累了，提不起精神來。
接著，新項目開始了，寧天翊忙得不可開交。他陪張慕晴的時間越來越少，每天隻能抽空一兩小時到醫院裏探望張母。
周末的下午，久違的臉孔出現在病房裏。是沈嘉銘，他剛從歐洲回來，頭發剪短了，看起來神采奕奕。
反觀張慕晴，在醫院待了這麽久，整個人就像打了霜的茄子。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媽的事，這束百合花送給她，祝她早期康複。”沈嘉銘留意到張母睡著了，特意把聲音壓得很低。“阿姨身體還好嗎？”
張慕晴木訥地點了點頭說：“手術很順利，暫時沒有出現不良反應。醫生說情況持續好轉的話，很快就能出院。”
“太好了。”沈嘉銘也替張慕晴感到高興，特意幫她把百合花插好，安撫說：“回頭阿姨醒了，看到這些花心情也會變好。”
無奈地笑了笑，張慕晴才輕聲問道：“有件事，我想找你幫忙。”
走廊裏，沈嘉銘安靜地聽完張慕晴的請求，疑惑地問道：“你要香港的商務簽證幹什麽？阿姨不是剛做完手術嗎？這麽做豈不是很折騰？”
“放心，我會聯係香港的醫院，把病曆轉過去。”張慕晴麵無表情地應答。
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的第一天，張母身體虛弱，卻緊緊抓住張慕晴的手說：“出院以後，帶我到香港，我想找他。”
這個他是誰，張慕晴很清楚。可是無論她怎麽勸說，張母的態度都很堅決。她說，心髒移植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她不清楚帶著這顆不屬於自己的心髒還能周多少年。
她已經錯過了二十多年，不希望繼續等下去。
沈嘉銘仔細想了想，反問道：“寧天翊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不打算告訴他。”張慕晴答應過崔夢瑤，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寧天翊。
以沈嘉銘對張慕晴的了解，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他認真地看著她，追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現在這種情況，寧天翊絕對不會讓你離開。”
“所以我才麻煩你幫忙。”張慕晴抓住沈嘉銘的衣角，神色凝重：“上次你跟我說過，日後無論遇到什麽麻煩，都可以找你幫忙。”
“可是你得把原因告訴我，要是寧天翊知道我幫你離開，非殺了我不可。”沈嘉銘並非不想幫張慕晴，而是擔心她會鑽牛角尖。
張慕晴垂眸盯著地板，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把原因告訴你也行，不過得幫我保守秘密。”
接下來，張慕晴把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訴了沈嘉銘。她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可是沈嘉銘就像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驚訝地盯著張慕晴久久說不出話來。
“那個女人這麽賤，你真要遵守承諾離開寧天翊一年。”沈嘉銘無法理解張慕晴的這種偏執，她明明可以把整件事告訴寧天翊，而不是獨自忍受那個女人的威脅。
輕輕搖頭，張慕晴歎氣說：“新城項目就要開始了，這個時候天翊是不可能離開海市的。而我，已經決定陪媽媽到香港走一趟。”
“你真的很傻很天真，真以為一年時間什麽都不會變？”沈嘉銘真想狠狠抽張慕晴一巴掌，她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糊塗了？
這件事明明是崔夢瑤從中作梗，張慕晴根本沒必要委屈自己。
張慕晴擠出一絲苦笑，解釋說：“一年時間而已，等媽媽了卻了心願，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好好補償天翊。”
思考了很久，沈嘉銘才淡淡地說：“好，我會幫你。”
沒多久，寧天翊便走進了病房。他的語氣有點激動，難掩喜悅之色。
“慕晴，家屬改變主意了……他答應尊重捐獻者的意思，把心髒捐出來。”寧天翊彎下身，輕輕摟住張慕晴的肩膀。
張慕晴神情恍惚，抬頭看著寧天翊熟悉的臉容問道：“真的嗎？”
“嗯，已經簽字確認了。”寧天翊輕輕抱住張慕晴，安撫說：“沒事了，手術一定會很順利。”
直到陸醫生再次回到病房，與張慕晴確定手術時間，她才從恍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這麽多年來，張慕晴從沒試過如此頹廢。她不吃不喝，坐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無論寧天翊怎麽勸說，張慕晴都提不起精神來。她的大腦亂成一團，不斷想起張母手術前說的話，以及陸國東冷漠的話語。還有崔夢瑤在咖啡廳裏，那張猙獰的臉容。
“我去洗個臉。”張慕晴強撐著起身，冷冷地說了一句。
“好，我在這裏等著。”寧天翊很擔心張慕晴，可是現在無論說些什麽都沒用。隻有張母平安無事出來，她方能放下心頭大石。
想不到剛踏進洗手間，手機便響起。
是崔夢瑤。
“喂……”張慕晴單手撐在洗手盤上，一整天沒吃東西，她的胃部翻滾難受。
“手術差不多該結束了，別忘了你的承諾。”崔夢瑤的聲音仍舊冷清。
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很難受。張慕晴看著鏡子中蒼白的臉容，聲音充斥著無奈：“你得到寧天翊的人，也不會得到他的心。一年時間，你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如果一年時間，也無法挽留天翊的心，那麽這輩子我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這是崔夢瑤給自己編織的計劃，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的機會。
三個人的愛情，總需要有一人主動退出。
閉上眼，張慕晴的腦海中浮現起寧天翊的笑臉。想不到為了張母，她會走到這一步。“你就不相信，我會食言？”
“你不會。”崔夢瑤的聲音淡淡的，卻十分篤定。“因為你媽的手術成功了。”
張慕晴掛了電話，心亂如麻。她用冷水洗了個臉，心情愈發紊亂。
走出洗手間，張慕晴差點撞入寧天翊的懷中。他的唇角含著笑意，提醒說：“你媽的手術很成功。”
“是嗎？太好了。”張慕晴抬起頭，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媽媽出來了嗎？我過去看看！”
寧天翊看到張慕晴雙眼紅紅，抓住她的胳膊問道：“怎麽又哭了？“
“沒事，媽媽的手術順利，我高興壞了。”張慕晴掙脫了寧天翊的手，固執別過頭，朝手術室的方向跑去。
張母的手術很成功，術後需要定期注射抗排擠的藥物，然後是漫長的恢複之路。
寧天翊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一段時間以後，他發現張慕晴的心情並沒有好起來。很多時候，她喜歡坐在病床邊發呆，滿懷心事的樣子讓他感到心痛。
無論怎麽詢問，張慕晴隻說太累了，提不起精神來。
接著，新項目開始了，寧天翊忙得不可開交。他陪張慕晴的時間越來越少，每天隻能抽空一兩小時到醫院裏探望張母。
周末的下午，久違的臉孔出現在病房裏。是沈嘉銘，他剛從歐洲回來，頭發剪短了，看起來神采奕奕。
反觀張慕晴，在醫院待了這麽久，整個人就像打了霜的茄子。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媽的事，這束百合花送給她，祝她早期康複。”沈嘉銘留意到張母睡著了，特意把聲音壓得很低。“阿姨身體還好嗎？”
張慕晴木訥地點了點頭說：“手術很順利，暫時沒有出現不良反應。醫生說情況持續好轉的話，很快就能出院。”
“太好了。”沈嘉銘也替張慕晴感到高興，特意幫她把百合花插好，安撫說：“回頭阿姨醒了，看到這些花心情也會變好。”
無奈地笑了笑，張慕晴才輕聲問道：“有件事，我想找你幫忙。”
走廊裏，沈嘉銘安靜地聽完張慕晴的請求，疑惑地問道：“你要香港的商務簽證幹什麽？阿姨不是剛做完手術嗎？這麽做豈不是很折騰？”
“放心，我會聯係香港的醫院，把病曆轉過去。”張慕晴麵無表情地應答。
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的第一天，張母身體虛弱，卻緊緊抓住張慕晴的手說：“出院以後，帶我到香港，我想找他。”
這個他是誰，張慕晴很清楚。可是無論她怎麽勸說，張母的態度都很堅決。她說，心髒移植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她不清楚帶著這顆不屬於自己的心髒還能周多少年。
她已經錯過了二十多年，不希望繼續等下去。
沈嘉銘仔細想了想，反問道：“寧天翊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不打算告訴他。”張慕晴答應過崔夢瑤，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寧天翊。
以沈嘉銘對張慕晴的了解，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他認真地看著她，追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現在這種情況，寧天翊絕對不會讓你離開。”
“所以我才麻煩你幫忙。”張慕晴抓住沈嘉銘的衣角，神色凝重：“上次你跟我說過，日後無論遇到什麽麻煩，都可以找你幫忙。”
“可是你得把原因告訴我，要是寧天翊知道我幫你離開，非殺了我不可。”沈嘉銘並非不想幫張慕晴，而是擔心她會鑽牛角尖。
張慕晴垂眸盯著地板，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把原因告訴你也行，不過得幫我保守秘密。”
接下來，張慕晴把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訴了沈嘉銘。她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可是沈嘉銘就像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驚訝地盯著張慕晴久久說不出話來。
“那個女人這麽賤，你真要遵守承諾離開寧天翊一年。”沈嘉銘無法理解張慕晴的這種偏執，她明明可以把整件事告訴寧天翊，而不是獨自忍受那個女人的威脅。
輕輕搖頭，張慕晴歎氣說：“新城項目就要開始了，這個時候天翊是不可能離開海市的。而我，已經決定陪媽媽到香港走一趟。”
“你真的很傻很天真，真以為一年時間什麽都不會變？”沈嘉銘真想狠狠抽張慕晴一巴掌，她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糊塗了？
這件事明明是崔夢瑤從中作梗，張慕晴根本沒必要委屈自己。
張慕晴擠出一絲苦笑，解釋說：“一年時間而已，等媽媽了卻了心願，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好好補償天翊。”
思考了很久，沈嘉銘才淡淡地說：“好，我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