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迷人


    蘇悅兒聽完瞬間無語。


    如果她知道這玩意兒還能把隊友給拉下,她肯定會另想它法啊!


    “啊?那怎麽辦?”周倩還是對骨龍很有好感的,雖然說再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但聞言還是有些焦急。


    “還能怎麽辦,隻能先在這地方安營紮寨的住下來,一方麵等等看暴龍會不會遲些傳過來,一方麵也得弄清楚我們現在在哪兒,是不是安全地帶。”


    蘇悅兒說著略有不滿的嗔了球球一眼,並心中希冀,暴龍就是傳送的慢點,不會和大部隊就此分離。


    既然蘇悅兒做了決定,大家當下也就動手安置起來。


    先清出一塊空地來,再搭起帳篷,一來回都忙個差不多了,霜火便主動提議,自己去附近獵食順便再看看到底身在何處。


    蘇悅兒同意了,沒辦法,現在這裏,就隻有他和周倩兩個算是行動最自由方便的人了--其他不是昏迷,就是掛彩,再有就是她這個還是老老實實歇著的吧。


    霜火離開後,球球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又貢獻了一些好東西給蘇悅兒吃了,很快蘇悅兒就拉著夜白的手,抬著一條腿壓在夜白的身上,安心的睡去了。


    而林地裏,穿行有些距離後的霜火,在確定周圍沒有什麽其他存在後,才口中念念有詞的雙手結印,片刻後,他腳下一股子黑煙升起,隨即便有兩個黑影匍匐在他的腳下了。


    “有兩件事,交給你們去做。”


    ……


    暴龍立在蒼茫的白色雪原上,一頭霧水的看著周遭。


    光禿禿,還是光禿禿。


    人呢?


    都哪兒去了?


    它不解的四處張望,可是還是光禿禿!


    “吼!”等了許久,它受不了的發出了龍吼之聲,它在喊:人呢?


    可是回答他的是幾秒的寂靜後,開始依稀出現的隆隆聲。


    暴龍忽然意識到,它好像幹了一件錯事,然後它撒丫子的開始了狂奔,但雪崩已經出現,如瀑似浪的雪傾盆而下,而前方連個斷崖都沒有。


    於是,當巨大的雪浪將它掩埋時,它很懊惱:我怎麽忘了,有雪的地方不能吼呢?


    而此刻在距離它被掩埋的雪層大約五裏的地方,一個雪峰已經殘斷,露出了一塊巨大的冰層,而內裏,卻立著一個人。


    ……


    蘇悅兒再醒來的時候,是被一股子肉香味從極度的困倦裏給勾醒的。


    艱難的睜開雙眼,便看到了她最喜歡的漆黑眸子,她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打了個哈欠:“啊,你醒了啊!”


    “夫人睡顏甚美,若不醒來瞧看,錯過豈不可惜?”夜白輕聲說著,伸手把蘇悅兒嘴角的涎水輕輕抹去。


    蘇悅兒白他一眼:“醒了多久了?”


    “比你早醒可能半盞茶吧!”


    “那我睡了多久?”


    夜白搖頭:“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何知道你的?”


    蘇悅兒聞言伸手在夜白的身上摸:“怎樣,可有哪裏不適?”


    夜白眨眨眼:“除了腰有些麻外,其他都還好。”


    “腰?”蘇悅兒立刻緊張的看向夜白的腰,這才發現,自己的大腿還很不客氣的壓在某人的腰身肚腹上呢!


    “麻,你就叫醒我,或者把我腿搬下來嘛!”蘇悅兒說著自己把腿拿了下來。


    “那怎麽成,我可不忍吵醒你。”夜白說著這才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腰身,也順便感覺了一下體內的氣息,結果發現,他還真是毫無什麽力量可言。


    看來,我真是要有個十來天毫無戰力了。


    他想著在視界裏再次掃到了丟在帳篷角落裏的燒壞的衣服,當下轉頭問著懶洋洋的蘇悅兒:“悅兒啊,那些衣服是怎麽回事?難道我睡著後,又發生什麽事了嗎?還有,我們為什麽會在林地之中?”


    夜白很疑惑,他從醒來,就能聽到外麵的動靜,鳥鳴葉簌的,外加還有鄢陵和唐川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就總覺得氣氛有點怪怪地。


    蘇悅兒當下自是拉著夜白的手,開始一件件的講給他聽。


    包括霜火要做她哥哥的事,以及自己內心的歉疚感,再有,就是靈王之死,霜火的出頭以及她遭遇的一場百口莫辯。


    對於靈王的死,夜白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霜火竟然會在那種情況下“心灰意冷”的要去承擔一切的去死。


    乍聽之下,他甚至有些誠惶誠恐。


    因為蘇悅兒對霜火有所歉疚,他更會--他看起來就像是搶奪了人家心愛姑娘的掠奪者一般,有些不道德似的。


    可是之後,他忽而又覺得有那麽點不對--霜火怎麽能在那種情況下還想要以殺止殺呢?


    “你不會怪我,義無反顧的去救他,而惹上麻煩吧?”蘇悅兒輕聲詢問著,眼裏有著小心翼翼的憂色。


    “當然不會。”夜白當即捉緊了她的手:“有些事固然會有麻煩和危險,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得保有一顆純真的心。你去,是對的。”


    “嗯,你這麽說我就放心啦!”蘇悅兒說著眨眨眼:“不過,幸好我不畏火,要不然這會兒的我,恐怕早就被火燒成了一個醜八怪,沒有頭發和眉毛,還可能全身都是疤痕,醜不拉幾的哦!你會不會嫌棄我啊?”


    夜白的手跑去了蘇悅兒的臉上:“你覺得我是個以貌取人的人嗎?”


    蘇悅兒一愣,當即搖頭:“不是,你我互生好感的時候,你還看不見我呢!”


    夜白笑著,另一隻手也跑去了她的臉上,捧著她的臉:“悅兒,一個人的美好,與她身份的高低無關,更與她的相貌美醜也無關,有關的是她的品性是否正直善良,她的心是否幹淨向上!”


    夜白說著唇落在了蘇悅兒的額頭上:“我認識你的時候,雖看不到你的容貌,可我卻能感受到你的內心。”


    “是嗎?”


    “你勇敢,樂觀,雖然也會流淚愛哭,但你總會堅持下去,不向困難低頭,你不知道你的那份堅韌不拔有多麽的迷人,你更不知道,那份美好的品質讓我怦然心動。”


    夜白的聲音輕柔無比,字句之間都有他深深的愛意與濃情:


    “我總會想,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小女子都可以如此傲骨錚錚,我,又怎麽可以輕言放棄?特別是在萬獸穀裏,你和那些治療者是那麽的不同,他們高高在上,把治療當恩德,而你……你卻會因為救不了人而落淚……”


    “我是可以幫到他們的,如果,我當時再厲害一些的話……”蘇悅兒此時也有些惋惜。


    “我愛你這份善良,喜歡你這份美好,我迷戀著你內心的純淨。”夜白說著唇已經下滑落在了蘇悅兒的眼皮上:


    “容顏會老去,再美的人,也有暮年之時,而唯有品性,那是恒久的,那種美,不會隨著歲月而殘垣斷壁,它反而會更加的迷人,更加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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