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玉鐲


    蘇悅兒的話讓夜白很意外,他偏著頭“看”著蘇悅兒,似想明白她這話中的意思。


    “夜白,你看不見,但是我可以說給你聽……”當下蘇悅兒看著唐華的麵容表描述起來。


    拜漫畫神書《名偵探柯南》所賜,蘇悅兒這個沒有學過刑偵的穿越者,也多少能知道一點點皮毛,再加上寒暑假也是要看看電視劇的,所以破案的,法醫什麽類型的她也看了不少,因而在看到唐華的死亡表情時,就不自覺的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比如此刻,唐華的表情很怪異,她雙眼是睜開的,她的臉上有一種驚愕與痛苦的表情。


    這讓她相信,唐華並非大限已至,若是如此,她這個和自己都托付了一切的人,是不應該出現這樣意外似的表情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唐華的表情,更多的是驚愕,是意想不到的樣子,這讓蘇悅兒有一種“是熟人害她”的感覺在腦海裏轉圈。


    聽完了蘇悅兒的描述和判斷,夜白伸著手在唐華的臉上輕輕地摸了一遍,而後他的唇抿的很緊。


    “我知道她身上沒有傷,也許看起來不像是被害死的,但是,如果她被傷害的是精神的話,是內裏的腦袋啊,五髒六腑啊,這能看得出來嗎?”


    這裏是古代,也是異世,蘇悅兒不可能去指望有法醫這個行業出來為死者驗明正身,更不可能指望有什麽醫學驗證的手段來支持她的判斷。


    但她得說出來,因為她內心覺得這個表情讓她就是不能相信她是大限已至。


    “我來查。”夜白此時開了口:“但你,不要動聲色。”


    蘇悅兒一愣隨即點了頭:“好,那有我要幫忙的嗎?”


    “不必,你就當什麽都沒發現好了。”夜白的臉色浮著寒氣,此刻他不想讓蘇悅兒有危險,所以他要她裝作什麽都不知,而自己則暗中調查。


    “好。”


    ……


    半日後,王府內的靈堂就搭了起來,可惜唐家已無什麽人了,而且又隔著很遠的路程,也不可能指望一個廢人跋山涉水的過來,所以發了一封訃告給唐家,倒是住在相鄰之城的溫家兩日後來此憑吊了一下。


    因為唐華的故去,唐川的撫養就成了問題,溫家的意思是把孩子帶走,但夜白和蘇悅兒都反對,理由自是唐華一早就把孩子托付給了蘇悅兒,所以蘇悅兒會幫她照看唐川,一直到他二十及冠為止。


    溫家見狀也沒強求,隻囑托著同在府中的溫柔多多照看,而後便是盡了一個親戚的禮數就那麽去了。


    唐家的沒落,造就了這場喪事極其悲涼,三日後,殮葬入土,唐華的墳塋便落在了王府後山之後的墳地之中。


    當蘇悅兒看到這裏還有四座墳頭時,便下意識的走了走,看了看,結果發現,她們竟都是夜白的王妃。


    她當即驚愕的看向夜白,而夜白卻還是那個冷冷地,淡淡地模樣。


    是夜,蘇悅兒哄著唐川睡著後,便坐在屋裏發怔。


    她好奇那四個王妃的故去,也好奇到底是誰對唐華動了手。


    可是她不敢去問夜白四個王妃的死因,也不能去催問夜白的調查結果,因而她隻能自己獨一個的發怔。


    而此刻夜白的書房裏,殷眠霜正坐在他的對麵。


    兩人的跟前擺著一幅棋,真真假假的下著,口中卻是在輕談低語。


    “我挨個的打聽了,在藥老估計元妃死的時候,三王妃那時正邀請了七王妃去做千層糕,七王妃拒絕,兩人都在自己的院落裏,自然排除,而二王妃則和元妃在一個院子裏,無人可證,或許,她有可能?”


    夜白聞言眉輕輕挑起:“我記得當時周氏不曾哭泣,排除她,是不是早了點?”


    “哦,這個我問了她,她說‘為什麽要哭呢?生死都是最自然不過的事,再哭人也活不過來,而且,我和她本就不熟,哭不出來。’”殷眠霜學了周倩的話後一臉肯定地和夜白言語:“像這種直白實誠的話,完全就是真心話,一點都不虛假做作的,我覺得她不會是凶手。”


    夜白點了下頭:“那你的意思,就是花氏最有可能了?”


    “目前看著她是最有可能的,畢竟她沒證人證明她無作案的動機啊?而且……九王妃離開的時候,她就在院子裏繡花來著,可九王妃和唐川回去的時候,她沒在院落裏繡花,而殿門則是打開的,九王妃說她走的時候,特意帶上了殿門,因為元妃說她要休息。”


    “唐華若是睡夢中離去,殿門不會無故開著,而別人都不在,隻有她和唐華最近,也無證人……”夜白的手指輕搓:“可是,她為什麽要害唐華呢?”


    “這個……”殷眠霜摳了摳腦袋;“我還沒想明白。”


    夜白的唇此時一扭:“這樣,你去找承候,叫他去查看一下,唐花兩家之間是否有些什麽糾葛。”


    “好。”


    ……


    一臉幾日忙著喪葬,忙著每夜安撫哭泣的小胖子,蘇悅兒其實都不曾睡好過,不過也因此,沒怎麽做惡夢了。


    今日,她許是多日積攢的疲憊湧了上來,怔了片刻就困倦的不行,最終爬上床摟著小胖子一並睡了去,結果半夜裏,又是一頭惡汗的醒來,人兀自坐在那裏大喘氣。


    “吱吱”球球像是關心一般的衝著她發問,蘇悅兒看著它無力的輕言:“我不知道怎麽了,又做那個可怕的惡夢了。”


    球球聞言歪著小腦袋,仿若不明白蘇悅兒的意思,蘇悅兒也不能指望一個老鼠能明白自己此刻的怪異情況,所以她爬起來喝點了水壓驚後,幹脆把以前儲物袋打開,想將裏麵唐家的那麵鐵牌拿出來給唐川帶上,讓他能有個用來想姐姐的東西。


    於是她伸手往裏探時,摸到了那麵令牌也摸到了圓溜滑膩的鐲子圈,更摸到了它們被纏在一起的繩鏈,自是就一把拿了出來。


    眼前令牌上的繩子和玉鐲絞纏在一起,蘇悅兒忙拿著拆上麵的繩,結果才拆了兩圈,蹲在一邊的球球鼻子嗅了嗅,立時叫了一聲一個起跳衝撞到了蘇悅兒的手,啪嗒一下,令牌和玉石齊齊的落了地,那玉石當即就碎裂了。


    “球球?你幹嘛?”蘇悅兒驚愕的看著球球。


    這些日子的接觸,已經讓她知道球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都是必有原因的,所以驚愕之後,她看著球球激動地對著自己吱吱叫不說,還跳下去再那個鐲子上麵踩啊踩的動作,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


    “這鐲子,有問題?”蘇悅兒立刻做出猜測,球球的小腦袋當即點得如小雞啄米一般。


    蘇悅兒一愣,立時把鐲子和令牌收在了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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