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人肉
我急忙接通了電話，就聽姸麗在電話那頭不高興的問我，不是說很快就回來了嗎？
她的話音中，還伴隨著嬰兒的哭聲，顯然女兒並不好帶，姸麗現在肯定心煩意亂，我心裏一軟，撓了撓頭發，才為難的說，我可能還得過幾天才能回去，不過我頂多一個星期我就回去了。
一個星期？姸麗有些不滿的喊道，不過隨即她平複了下心情，又勸我自己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
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為了不讓她擔心，我隻和她說這個案子快要破了，隻是做些收尾的工作。
姸麗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剛掛斷電話，我就忍住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撒謊撒的越來越順溜。
這時候我才想起自己好像正別關在一個地方，於是我急忙爬起來，這才發現這自己根本沒有被關在什麽地方，此刻我正躺在酒店的床上，003正躺在我旁邊的床上，我慌亂的打開台燈，朝周圍看去，但是這個房間和我們平時住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
我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隻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
這時候003也醒了過來，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其實現在我不是很想和這個家夥說話，於是敷衍的搖了搖頭，說沒事。
我躺在床上將台燈關掉，背過身去假裝睡著了，我聽到003歎息了一聲，但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不過我有一點我知道，直到天亮，我們兩個誰都沒有睡著，天快亮的時候，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起了個大早，我們兩個坐在床邊看了看沉默了片刻，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意見有分歧。
這時胖警察突然打來電話，說是在昨天連夜整理李三宇的東西時，結果剛好找到了一些線索，或許會對案子有用，讓我們盡快去一趟。
003將手機開了擴音，所以我也聽到了胖警察的話，等003掛斷了電話之後，我才和他說，我今天一定要再去一趟良計飯館，胖警察那邊就擺脫他了。
003頓時氣結，他冷冷的瞪著我，揮動了下手臂吼道，那就隨你的便吧，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覺得他們是凶手，他們為什麽要殺人？動機是什麽？
這些問題其實我們一個都回答不上，不過有種直覺證明，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
我沒有繼續和他吵下去，而是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一下，就匆匆離開酒店，朝良計飯館走去。
003沒有攔著我，而是任由我們離開這裏，我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去警察局找胖警察，但是我還是獨自一人去了良計飯館。
這對夫妻通常很早就會打開點店門，所以等我到達飯館的時候，飯館裏已經有不少人了。
老良見到我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不自然的微笑，不過看得出這個笑很勉強，他大概非常不希望我再來，但又不得不接待我。
我點完了菜之後，和老梁隨便聊了幾句，不過我並沒有和他說半點關於案情的事情，而是和他說，李三宇死了，昨天自己跳樓死的。
老良聽了我的話之後，表情有些詫異，他問我誰是李三宇，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在裝傻，但是根據審訊經驗來看，我發現這家夥並沒有說謊。
於是我就告訴他，李三宇是個做骨雕的，這家夥竟然用人骨做骨雕，別我們發現之後，居然還雇傭小偷給我打電話裝神弄鬼，最後抵擋不住世俗壓力，自己跳樓自殺了，就在昨天晚上。
老良聽了我的話之後，機械的點了點頭，冷汗順著鬢角流了下來，眼中也充滿了恐懼，看到他這副表情，我突然對破這個案子更有信心了，看得出這個人的心理素質並不算高，想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線也不會太難。
我看著桌子上的粉蒸肉，忍不住用筷子撥弄了幾下，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不禁讓我覺得心裏泛起陣陣寒意。
我總覺得這些人有問題，隻是說不好問題出在哪裏，其實很多時候，我不是想不到問題所在，隻是不想去想而已。
我在良計飯館一直待到中午，從早上來到現在，這對夫妻一直都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一早上忙忙碌碌，甚至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去抓人。
此刻我也有些了解003的想法，估計他現在會認為我腦子裏的哪根線搭錯了，才會懷疑到這對夫妻的頭上。
直到在良計吃過午飯我才終於走出來，站在午後的陽光下，我剛好看到003從車上下來，他招呼我進去吃飯，我搖了下頭，告訴我剛剛吃過了，他卻不由分說的將我又抓緊兩級飯店在，同時朝站在良計飯館旁邊一個出租車的司機擺了下手。
我和那個司機不禁苦笑了一聲，跟著003走進了飯館，坐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其實那個出租車司機是胖警察派來的小警察，這小警察剛到新界警察局不久，但比較勤快，自從我懷疑老良開始，我就拜托胖警察派來這個小警察盯老良夫婦的梢。
我們三個先坐下之後，003招呼老良來點了菜，我們兩個則坐在他的旁邊，絲毫咩有想吃飯的意思。
等老良走了之後，我才開口問那個小警察最近有沒有什麽線索？
這小警察看了我一眼，隨後有些疑惑的說，關於他們兩個可疑的地方我沒有看到，他們這些天除了去買菜之外，幾乎咩有離開過這家店。
但有一點很奇怪，這家店隻上蔬菜，從來都不買肉食，但他們店裏……
小警察剛說道這裏，就看到老良端著兩盤菜走了過來，他立刻識趣的閉嘴，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我苦笑了一聲，等老良走了之後，003立刻抓住小警察的袖子，低聲問他，是不是看錯了，有的店鋪是專門有車送肉的，或許是他沒有留意到。
小警察立刻搖了搖頭，雖然他盡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有些激動的說，這些天他一直都在盯著這兩個人，他們兩個一天上多少盤菜我都知道，我怎麽可能看錯他們上的菜呢？他們的確沒有上肉食，但每天都賣有肉的菜，這些肉從哪來的？
這小警察其實已經不用再說下去了，我機械的低下頭，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咕嚕肉和魚香肉絲，心裏不禁一陣惡寒。
003拿起筷子手有些顫抖的夾起一筷子肉，放到自己眼前，這塊肉看上去非常新鮮，和平時吃的沒有任何不同。
砰……
這時候不遠處的飯桌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桌上正坐著一男一女，此刻那女的正不停的嘔吐，而那個男的則麵色陰沉，冷冷的盯著慢慢朝著他們走過去的老良，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老良的鼻子吼道，你特麽這麵是怎麽做的，我老婆竟然從裏麵吃出手指甲了，我要去投訴你們！
我聽了這話心頓時像是被重錘擊打了一下似得，剛剛還在胃裏沒有消化的肉，此刻如同無數蛀蟲般，讓我惡心至極。
我沒有理會他們接下來是怎麽解決的，但是我已經明白那些失蹤的人都去了哪裏。
我衝到垃圾桶跟前，狂吐了一陣，恨不得把自己的膽汁都快吐出來，但我還似乎覺得惡心至極，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有機會吃人肉！
等我吐完之後，003和小警察也從良計飯館走了出來，003這次什麽都沒有說。
我讓小警察先會警察局把這個情況和胖警察說一聲，自己則打開車門，先把滿臉木然的003塞進車裏。
我開著車跟在小警察的出租車後麵朝警察局開去，003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和我說，他是在兩年前剛和他老婆離婚的時候認識老良的。
老良這個人在他看來沒有什麽別的愛好，隻喜歡釣魚，所以閑暇的時候，老良經常招呼003去釣魚，在003的眼中，老良隻是一個懼內的飯店小老板，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會是老良幹的。
我苦笑了一聲，隻覺得這次他太感情用事了，不過這話我沒有說出口，畢竟我們還是搭檔，有些話他心裏清楚就好，我實在沒有必要說的太透，不然會搞得我們兩個都尷尬。
我們驅車趕回警察局之後，我迅速下了車，和003一起找到了胖警察，等我們找到那個小警察的時候，他正站在鄭毅和胖警察的辦公室裏，顯然他已經將這件事和他們說了一遍了。
胖警察麵如土色的盯著我們，等我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他才無奈的說道，不會吧，我這個月也去那家店吃過好幾次飯。
我機械的點了點頭，心裏那股惡心勁還沒能過去，我們幾個略微沉默了一會兒，胖警察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得，開口說：“不然咱們把他們的菜買回來一份，然後拿去技術部做個試驗怎麽樣？”
我急忙接通了電話，就聽姸麗在電話那頭不高興的問我，不是說很快就回來了嗎？
她的話音中，還伴隨著嬰兒的哭聲，顯然女兒並不好帶，姸麗現在肯定心煩意亂，我心裏一軟，撓了撓頭發，才為難的說，我可能還得過幾天才能回去，不過我頂多一個星期我就回去了。
一個星期？姸麗有些不滿的喊道，不過隨即她平複了下心情，又勸我自己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
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為了不讓她擔心，我隻和她說這個案子快要破了，隻是做些收尾的工作。
姸麗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剛掛斷電話，我就忍住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撒謊撒的越來越順溜。
這時候我才想起自己好像正別關在一個地方，於是我急忙爬起來，這才發現這自己根本沒有被關在什麽地方，此刻我正躺在酒店的床上，003正躺在我旁邊的床上，我慌亂的打開台燈，朝周圍看去，但是這個房間和我們平時住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
我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隻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
這時候003也醒了過來，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其實現在我不是很想和這個家夥說話，於是敷衍的搖了搖頭，說沒事。
我躺在床上將台燈關掉，背過身去假裝睡著了，我聽到003歎息了一聲，但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不過我有一點我知道，直到天亮，我們兩個誰都沒有睡著，天快亮的時候，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起了個大早，我們兩個坐在床邊看了看沉默了片刻，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意見有分歧。
這時胖警察突然打來電話，說是在昨天連夜整理李三宇的東西時，結果剛好找到了一些線索，或許會對案子有用，讓我們盡快去一趟。
003將手機開了擴音，所以我也聽到了胖警察的話，等003掛斷了電話之後，我才和他說，我今天一定要再去一趟良計飯館，胖警察那邊就擺脫他了。
003頓時氣結，他冷冷的瞪著我，揮動了下手臂吼道，那就隨你的便吧，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覺得他們是凶手，他們為什麽要殺人？動機是什麽？
這些問題其實我們一個都回答不上，不過有種直覺證明，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
我沒有繼續和他吵下去，而是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一下，就匆匆離開酒店，朝良計飯館走去。
003沒有攔著我，而是任由我們離開這裏，我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去警察局找胖警察，但是我還是獨自一人去了良計飯館。
這對夫妻通常很早就會打開點店門，所以等我到達飯館的時候，飯館裏已經有不少人了。
老良見到我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不自然的微笑，不過看得出這個笑很勉強，他大概非常不希望我再來，但又不得不接待我。
我點完了菜之後，和老梁隨便聊了幾句，不過我並沒有和他說半點關於案情的事情，而是和他說，李三宇死了，昨天自己跳樓死的。
老良聽了我的話之後，表情有些詫異，他問我誰是李三宇，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在裝傻，但是根據審訊經驗來看，我發現這家夥並沒有說謊。
於是我就告訴他，李三宇是個做骨雕的，這家夥竟然用人骨做骨雕，別我們發現之後，居然還雇傭小偷給我打電話裝神弄鬼，最後抵擋不住世俗壓力，自己跳樓自殺了，就在昨天晚上。
老良聽了我的話之後，機械的點了點頭，冷汗順著鬢角流了下來，眼中也充滿了恐懼，看到他這副表情，我突然對破這個案子更有信心了，看得出這個人的心理素質並不算高，想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線也不會太難。
我看著桌子上的粉蒸肉，忍不住用筷子撥弄了幾下，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不禁讓我覺得心裏泛起陣陣寒意。
我總覺得這些人有問題，隻是說不好問題出在哪裏，其實很多時候，我不是想不到問題所在，隻是不想去想而已。
我在良計飯館一直待到中午，從早上來到現在，這對夫妻一直都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一早上忙忙碌碌，甚至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去抓人。
此刻我也有些了解003的想法，估計他現在會認為我腦子裏的哪根線搭錯了，才會懷疑到這對夫妻的頭上。
直到在良計吃過午飯我才終於走出來，站在午後的陽光下，我剛好看到003從車上下來，他招呼我進去吃飯，我搖了下頭，告訴我剛剛吃過了，他卻不由分說的將我又抓緊兩級飯店在，同時朝站在良計飯館旁邊一個出租車的司機擺了下手。
我和那個司機不禁苦笑了一聲，跟著003走進了飯館，坐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其實那個出租車司機是胖警察派來的小警察，這小警察剛到新界警察局不久，但比較勤快，自從我懷疑老良開始，我就拜托胖警察派來這個小警察盯老良夫婦的梢。
我們三個先坐下之後，003招呼老良來點了菜，我們兩個則坐在他的旁邊，絲毫咩有想吃飯的意思。
等老良走了之後，我才開口問那個小警察最近有沒有什麽線索？
這小警察看了我一眼，隨後有些疑惑的說，關於他們兩個可疑的地方我沒有看到，他們這些天除了去買菜之外，幾乎咩有離開過這家店。
但有一點很奇怪，這家店隻上蔬菜，從來都不買肉食，但他們店裏……
小警察剛說道這裏，就看到老良端著兩盤菜走了過來，他立刻識趣的閉嘴，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我苦笑了一聲，等老良走了之後，003立刻抓住小警察的袖子，低聲問他，是不是看錯了，有的店鋪是專門有車送肉的，或許是他沒有留意到。
小警察立刻搖了搖頭，雖然他盡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有些激動的說，這些天他一直都在盯著這兩個人，他們兩個一天上多少盤菜我都知道，我怎麽可能看錯他們上的菜呢？他們的確沒有上肉食，但每天都賣有肉的菜，這些肉從哪來的？
這小警察其實已經不用再說下去了，我機械的低下頭，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咕嚕肉和魚香肉絲，心裏不禁一陣惡寒。
003拿起筷子手有些顫抖的夾起一筷子肉，放到自己眼前，這塊肉看上去非常新鮮，和平時吃的沒有任何不同。
砰……
這時候不遠處的飯桌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桌上正坐著一男一女，此刻那女的正不停的嘔吐，而那個男的則麵色陰沉，冷冷的盯著慢慢朝著他們走過去的老良，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老良的鼻子吼道，你特麽這麵是怎麽做的，我老婆竟然從裏麵吃出手指甲了，我要去投訴你們！
我聽了這話心頓時像是被重錘擊打了一下似得，剛剛還在胃裏沒有消化的肉，此刻如同無數蛀蟲般，讓我惡心至極。
我沒有理會他們接下來是怎麽解決的，但是我已經明白那些失蹤的人都去了哪裏。
我衝到垃圾桶跟前，狂吐了一陣，恨不得把自己的膽汁都快吐出來，但我還似乎覺得惡心至極，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有機會吃人肉！
等我吐完之後，003和小警察也從良計飯館走了出來，003這次什麽都沒有說。
我讓小警察先會警察局把這個情況和胖警察說一聲，自己則打開車門，先把滿臉木然的003塞進車裏。
我開著車跟在小警察的出租車後麵朝警察局開去，003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和我說，他是在兩年前剛和他老婆離婚的時候認識老良的。
老良這個人在他看來沒有什麽別的愛好，隻喜歡釣魚，所以閑暇的時候，老良經常招呼003去釣魚，在003的眼中，老良隻是一個懼內的飯店小老板，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會是老良幹的。
我苦笑了一聲，隻覺得這次他太感情用事了，不過這話我沒有說出口，畢竟我們還是搭檔，有些話他心裏清楚就好，我實在沒有必要說的太透，不然會搞得我們兩個都尷尬。
我們驅車趕回警察局之後，我迅速下了車，和003一起找到了胖警察，等我們找到那個小警察的時候，他正站在鄭毅和胖警察的辦公室裏，顯然他已經將這件事和他們說了一遍了。
胖警察麵如土色的盯著我們，等我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他才無奈的說道，不會吧，我這個月也去那家店吃過好幾次飯。
我機械的點了點頭，心裏那股惡心勁還沒能過去，我們幾個略微沉默了一會兒，胖警察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得，開口說：“不然咱們把他們的菜買回來一份，然後拿去技術部做個試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