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又是跟之前兩個案子一樣的死亡時間,這讓這三個案子的凶手究竟是同一個人還是這一次是有人在故意模仿之前的人的作案方式就顯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而且,被害者在這個時間死亡,也說明了一個問題,至少她在她應該離開證物室的之後不是以一具屍體的行使留在這裏的。


    那她究竟是自己故意留在這裏的,還是被凶手以什麽方式強迫留在這裏的我們現在很難判斷。


    但是現場並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也就是說,如果被害者不是主動留在這證物室中的,那她必定就是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凶手弄暈了留在了這裏的。


    我們在查看現場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任何的迷香之類的東西,如果被害人在死亡之前是被凶手迷暈了,那麽最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一定是用迷香,而現在,我們可以肯定凶手沒有用迷香,那凶手最可能用的方式便是注射麻藥。


    我向法醫說明了這個猜想之後,法醫表示會從被害者的屍體內提取樣本去化驗。


    之前兩個案子中,無論是展會上女孩兒的死亡還是實驗室中的實習生被害的案子中,我們從監控錄像中都可以確定,兩個被害人是沒有暈倒的。


    不過,我突然想到我們之前在查展會上女孩的被害和實驗室實習生的被害的時候,都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被害人被全身剝皮抽骨,從傷口判斷來看,剝皮必定是在抽骨之前,如果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凶手是要用這些人皮來做人皮傘的話,那他需要的就是完整而沒有傷口的人皮。


    在不傷害皮膚的情況下讓一個人徹底的失去意識,就隻能夠用藥物。


    藥物進入人體的方法有很多,通過呼吸、注射、攝食都可以,那凶手究竟是用的那種方法。


    如果是呼吸,現場應該是會留下一些痕跡的,而如果是注射身體上必定留下極其細小的針孔,而如果是讓被害人通過攝食吸收藥物,那就需要凶手是跟被害人關係密切的人。


    首先,通過現場的狀況,我們已經排除了凶手是讓被害者通過迷煙暈倒的情況,被害者屍體的狀況也很難找到那麽細小的針孔,而且如果是通過注射,不管是注射的什麽藥物,都很難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也就是說,如果凶手對被害者是用的注射的方式,那被害者就有反抗的時間,而攝食……


    被害者是昨天下午才進入證物室的,我和003已經調查過被害者昨天一天的行蹤,被害者從昨天早上到警察局上班,便沒有再離開過警察局,中午飯也是在警察局的食堂吃的,並且跟之前實驗室的那個實習生一樣,因為才剛剛到警察局並沒有什麽熟人,她午飯是一個人吃的,沒有跟任何人在一起。


    而除了午飯之外,她沒有再進食任何的食物,隻喝了水,飯食是警察局食堂的大鍋飯,水是警察局公用的大桶礦泉水,除了她一人之外,其餘人都沒有出現任何的狀況,如果是在進食的食物和水上麵出了問題,那凶手就一定是在她的飯盒和水杯上動了手腳。


    我立即去將她放在儲物櫃中的飯盒和水杯交給我實驗室拿去化驗,接待我的還是之前那個海歸女博士,她看著我說道,你現在還是堅持這些剝皮案都是人為嗎?


    雖然很多知道這三個案子的人都在懷疑這些被害者都不是被人殺死的,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海歸女博士會問我這樣的問題,並且她還大有想要說服我的意思。


    我說我堅持。


    海歸女博士看著我,麵色有些奇怪地對我說道,你在查這個案子,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那四把人皮傘放在哪兒,哪兒就會有人被剝皮抽骨,而那四把人皮傘在一個地方隻會死一個人,隻要有一個人死了之後,那個地方也就太平了。這一定是傘裏麵住著當年被製作成這些人皮傘的人的怨靈啊!


    對海歸女博士的話,我不置可否,隻是拜托她盡快給我檢驗結果,看看這飯盒和水杯中有沒有什麽有毒的物質。


    但是她的話,我卻是上了心的,從現在跟人皮傘有關的三個案子來看,確實是人皮傘換一個地方,就會死一個人,但是去也無法根據這個來判斷那些人皮傘所在的地方就隻會死一個人,因為人皮傘之前不管是在展會還是在實驗室的時間都不夠長,這麽說是完全沒有依據的。


    一直到我離開的時候,女博士都還想要說服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鬼神的存在,並且鬼神是會害人的。


    而我在回局裏的一路上也的確都在思考女博士的話,一個地方隻會死一個人!她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而且,這個世界上相信有鬼神存在,相信鬼神會害人的人很多,這一點都不奇怪,但是作為一個女博士,一定想要說服我相信這些被害者都是被鬼神害了的,這就有一些奇怪了……


    回到局裏,003還在現場,我將去實驗室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他也覺得十分的疑惑,那個海歸女博士為什麽一定要說服我相信鬼神呢?


    我和他都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去懷疑那女博士有什麽特殊的目的,但事實上,就算是實驗室實習生被害時,她都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更別說這一次的案子了。


    更何況,就算是我們找到她跟實驗室實習生的死亡有所關聯,現在也是沒有多大的意義的,因為那個案子已經了結了,而且局長和我們的頭兒都下了命令,這個案子不論是怎麽查,都絕對不能夠將之前的案子牽扯了出來。


    結果出來了以後,我去取。003說。


    我點了點頭,明白003這麽決定是為了去試探一下海歸女博士,看看她究竟是針對我一個人會這樣,還是針對所有人都想要說服。


    或者隻是今天我去的時候她心血來潮想要說服我。


    我和003回到了案發的現場,現場的屍體已經被帶走了,這個現場,其實除了屍體以外就沒有任何的東西了。


    我在抬頭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四把靜靜地躺在證物架上的人皮傘,那四把人皮傘和之前一樣美得毫無瑕疵,就算是之前經曆了那麽多的實驗也沒有能夠將它們損壞任何的一點點。


    忘了說了,之前並沒有從這死把人皮傘中提取出任何的基因,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跟佟燕的基因做對比,去確定這些人皮傘是不是佟燕的女兒小夕那一批被害者的人皮和人骨所製。


    不過,從碳原子衰變的結果來看,這些人皮人骨倒是多半都是小夕那批被害者的,這些人骨中碳原子衰變證明,這些人皮人骨的主人都已經死了十年左右了,並且,在她們死的時候都是十五六歲。


    跟十年前小夕她們那批被害者死的時間,和死的時候的年齡都是十分吻合的。


    其實,上一個案子到現在真的都還有許多的疑點,就像是我剛才說的,這些人皮人骨是十年前小夕她們那批被害者的,但是那批被害者總共是五個人,現在卻隻有四把人皮傘,還有一把去了哪裏。


    其實,我一直都在猜測,那一把消失的人皮傘才是整個案子最關鍵的地方,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順著這條線繼續查下去了,一是因為這條線索已經斷了,二也是因為這一次的這個案子沒有人看見了打著人皮傘的血人,再跟人皮傘扯上直接的關聯,就顯得太過於牽強了。


    將現場封鎖了以後,我就和003驅車趕往法醫所,路上,我問003有沒有什麽看法,003隻是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顯得很苦惱,現在沒有找到任何有指向性的證據,雖然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凶手就是警察局內部的人,至少曾經是警察局內部的人,但是,我們卻不能直接去調查。隻能夠等對血腳印和血跡的檢測結果出來再說了。


    我也有些無奈,其實有了上兩個案子的經驗,我幾乎可以肯定,那血腳印和血液指向的人不是凶手。


    但是現在我們除了等血腳印和血液的檢測結果出來以外,大概也隻能夠等對被害者的飯盒、水杯以及屍體的檢測結果出來,隻要在這三個物品之中能夠檢測出帶有鎮定、安眠性質的藥物,再判定出那種藥物是經過河中方式進入人的體內,至少我們也能夠鎖定一個比較小的凶手範圍。


    到了法醫所,我和003便直奔太平間,因為法醫們檢驗屍體都是在太平間中進行的,我們負責的案子一般都是保密級別比較高的,所以,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就同我們合作的那個中年男人帶頭,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和003到的時候,他們依舊還在忙碌,於是我和003隻好坐在了一邊等待。


    一邊等的時候一邊我和003再一次一起商量了一下案情,但是思維的碰撞並沒有產生什麽有用的信息,反而讓我產生了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因為對這個案子003似乎始終都是抱著最後直接將那東西滅了的想法,這讓我特別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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