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背黑鍋
警察局裏麵也不是局長一個人說了算的。小誌說道，而且十年前的警察局長跟現在的肯定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我隻是告訴你一個方向。
我思索著小誌的話，其實，他現在告訴我的，也是我曾經懷疑過的，隻是就像他說的，就算我把目標鎖定在警察局長的身上，那也應該是十年前的局長，而不是現在的。
而警察局十年之前的局長就是佟燕的鄰居，老何！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在我腦海中閃過，但是，我沒有能夠抓住。
小誌看著我的神情道，你應該想到了一些東西了。
我點了點頭，又囑咐了一遍小誌讓他不要再做什麽衝動的事情，這才離開了少管所。
離開少管所之後，我原本是想去拜訪一下老何的，但是，在車上的時候，003打來電話說，今天是公審佟燕夫妻的日子，我們作為調查人員雖然需要回避公審現場，但是也需要去整理一些證物什麽的。
於是我轉道趕往了檢察院，我到得比較晚，003已經到了，他已經把所有的證物都準備好了，所以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
但我還是去看了一下那些證物，003做證物的時候果然跟他當初做卷宗一樣，十分有心的將展會現場的和實驗室現場的血腳印的dna的檢驗，和腳印的鑒定呈遞了上去，因為，那個血腳印上麵的血液的dna檢驗出來是佟燕的，而那腳印檢測出來的身高體重信息也跟佟燕丈夫的身材基本吻合。
如此一來，在展會上女孩兒被害和實驗室實習生被害的案子也就算是證據確鑿的落到佟燕和她丈夫身上了。
003看我一直盯著那個基因檢測報告和腳印推斷信息，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樣是對你我最好的結局，佟燕和她丈夫犯下的事情已經適用最高刑罰，無論有沒有這兩條人命對他們而言，都是一樣的結局，你也不用趕到愧疚。
我轉身看著003道，公審結束之後，佟燕夫妻兩人也就已經背下了這個黑鍋，可如果剝皮案的凶手再出來作案，你又該如何解釋？
003一時之間也沒有了話說，我也不是想要逼迫003非得把這個案子查下去，畢竟不管是我還是他，都有家人，我之前也說過，我很不願意因為我的工作而影響到了我的家人，甚至是危害到了我家人的安全，我就更不可能逼迫003以會傷害到他的家人為代價去幫助我破案。
我可以拿我自己的性命去拚搏，但是卻不能連累他人。
所以，我也沒有再說話，我和003之間的氣氛有些凝固，003一直盯著那個證物袋，從他的目光之中我也感受到他的掙紮。
前麵的公審已經開始了，證物一樣一樣地被送到公審廳去了，當003將那份基因檢測報告和腳印推斷報告搜送上去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有一些顫抖，但是，最後他還是送上去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有些涼了，但其實事實上，我對003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自私是所有人的劣根性，不是誰都是故事裏麵的包青天，誰都想要保護自己的親人。
當然我也不是，其實我比003更加的可恥，003隻是不願意為了查明一個案子的真相而傷害到了自己的家人，我是明明知道我的家人就是凶手，卻選擇了幫助我的家人逃脫刑罰。所以，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職責003任何的事情。
佟燕和她丈夫本來就對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雖然他們不承認展會上的女孩兒和實驗室的實習生也是他們所殺害的，但是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一切的辯解都顯得那麽的蒼白。
公審很順利，走出檢察院的時候，突然就有鎂光燈在我的麵前閃了一下，我和003都很詫異，同時也本能地用手去遮擋，無數的麥克風也遞到了我們的麵前，各種各樣的問題撲麵而來，弄得我和003都有些懵了。
雖然這次的案子不像是上次那樣的那麽保密，但是玄部辦的案子也從來都是處於暗處的，從來不會允許記者的采訪，我們這些玄警更是從來都不允許出現在任何的媒體上，這一次，我和003也沒有收到讓我們接受采訪的任何指示，那現在眼前的情況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們已經完全懵了，但是我們都知道作為我們的職責，我們是什麽都不能說的，因為記者自己去猜想自己去寫出來的東西，和根據我們的某一句話而猜想著寫出來的東西，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我和003最後硬生生地從一堆記者中擠了出去，上了車之後，我們才鬆了一口氣。
依舊是003開車，因為香港的車的設計跟大陸的是不怎麽一樣的，我大陸的駕照在香港沒有用，所以，到現在我都還不能自己開車，每一次要去調查什麽都是003來接我，而我自己要出門，就是坐公共交通工具。
003問我要去哪兒。
我說回家，這時候我是真的想要回家了，不管怎麽樣，家裏有妍麗有我們還沒有出世的孩子，能夠讓我忘掉這些複雜的事情。
你還是放不下那個案子？003問我。
我苦笑，這個案子不是我說放下或者不放下就能夠繼續查下去的，你說得對，現在這樣對我們是最好的結果，我們也不用繼續再外麵奔波了，又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003笑了笑，沒有在說話，我自然知道003其實很明白我的口不對心，作為一個警察，如果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沒有的話，003也不能夠混到今天了。
003將我送到小區樓下，回到家裏麵的時候，妍麗已經醒了，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我，她立即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問我道，公審結束了？
我點了點頭，她關切地道，很累嗎？
我笑了笑說沒事，然後我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孩子的身上，明天是不是應該去做產檢了？
是啊，聽我提到孩子，妍麗撫摸著已經鼓起來的肚子，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更加的燦爛，這個案子結束了，明天你不用上班，是不是可以陪我一起去？
我抱著妍麗，道，當然。
又是溫馨的一夜，我臉上也始終掛著柔和的笑容，以至於我臉上的肌肉都有一些僵硬了，但事實上，我的心裏麵一直都在如果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一般的喘不過氣來。
第二天一早，我便陪著妍麗到了醫院，孩子已經五個月了，基本上也已經成形了，無論是體重還是胎位都十分的正常，從四維彩超上麵已經能夠看見孩子的模糊的模樣。
我和妍麗從檢查室裏麵出來，卻聽到有人在叫我，我轉過身去就看到局長走了過來，我跟局長打了招呼之後隨口問道他怎麽來醫院了。
局長說身體出了一點小毛病，來找醫生檢查一下，接著，他便看見了我身邊的妍麗，我給他和妍麗做了個介紹，他立即對我表示恭喜。
我自然也是笑著應了。
做產檢之前是不能吃東西的，所以，在妍麗做完了產檢之後，我才陪著她去外麵的小吃店吃了一些東西。
然後，我們便回家了。
做產檢其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妍麗回家後便休息了，而我則是拿出了香港地圖，妍麗說過她想在孩子出生之前玩兒遍整個香港，趁著我又不知道要休息多長時間的時候，我打算好好規劃一下帶她出去玩兒。
其實，與其說是帶妍麗出去玩兒，倒不如說是我自己需要分散注意力，因為，我現在不管坐著站著躺著，隻要有一點點的空檔，我都會想起那個案子，那個背在佟燕和她丈夫身上的黑鍋已經成為了我心中的一個心結。
忘了說了，佟燕和他丈夫在公審之後便已經被執行了安樂死，他們死的時候，我申請去現場看了，他們都走得格外的安詳，看他們的模樣，仿佛對他們來說，死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反而是一眾解脫。
他們現在終於得到解脫了，或許，佟燕的心中還有希冀，她還在期盼著她在到了另一個世界之後還能與她的女兒相遇，我也在祝福他們。
我雖然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我卻敬畏神靈，因為是它們讓人類有了懼怕和收斂。
悠長的假期，我每天都會帶著佟燕出去玩兒，因為她的身子現在特別容易疲乏，所以我們的行程安排得很鬆散，每天也不敢走多少的路程，算起來，其實也很閑，我在閑下來的時候，仍然會想到那個案子，會想到一心想要找出當年傷害他父母的凶手的小誌，會想到已經在另一個世界團聚的佟燕一家人。
展會上被害的姑娘和實驗室的實習生也會時不時出現在我的夢裏，她們打著人皮傘，慢慢地就會變成血淋淋的模樣，但是我並不害怕，雖然我心中對她們有著很強烈的愧疚。
就在我以為那個案子真的就那麽過去了，我的假期也還有很久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警察局裏麵也不是局長一個人說了算的。小誌說道，而且十年前的警察局長跟現在的肯定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我隻是告訴你一個方向。
我思索著小誌的話，其實，他現在告訴我的，也是我曾經懷疑過的，隻是就像他說的，就算我把目標鎖定在警察局長的身上，那也應該是十年前的局長，而不是現在的。
而警察局十年之前的局長就是佟燕的鄰居，老何！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在我腦海中閃過，但是，我沒有能夠抓住。
小誌看著我的神情道，你應該想到了一些東西了。
我點了點頭，又囑咐了一遍小誌讓他不要再做什麽衝動的事情，這才離開了少管所。
離開少管所之後，我原本是想去拜訪一下老何的，但是，在車上的時候，003打來電話說，今天是公審佟燕夫妻的日子，我們作為調查人員雖然需要回避公審現場，但是也需要去整理一些證物什麽的。
於是我轉道趕往了檢察院，我到得比較晚，003已經到了，他已經把所有的證物都準備好了，所以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
但我還是去看了一下那些證物，003做證物的時候果然跟他當初做卷宗一樣，十分有心的將展會現場的和實驗室現場的血腳印的dna的檢驗，和腳印的鑒定呈遞了上去，因為，那個血腳印上麵的血液的dna檢驗出來是佟燕的，而那腳印檢測出來的身高體重信息也跟佟燕丈夫的身材基本吻合。
如此一來，在展會上女孩兒被害和實驗室實習生被害的案子也就算是證據確鑿的落到佟燕和她丈夫身上了。
003看我一直盯著那個基因檢測報告和腳印推斷信息，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樣是對你我最好的結局，佟燕和她丈夫犯下的事情已經適用最高刑罰，無論有沒有這兩條人命對他們而言，都是一樣的結局，你也不用趕到愧疚。
我轉身看著003道，公審結束之後，佟燕夫妻兩人也就已經背下了這個黑鍋，可如果剝皮案的凶手再出來作案，你又該如何解釋？
003一時之間也沒有了話說，我也不是想要逼迫003非得把這個案子查下去，畢竟不管是我還是他，都有家人，我之前也說過，我很不願意因為我的工作而影響到了我的家人，甚至是危害到了我家人的安全，我就更不可能逼迫003以會傷害到他的家人為代價去幫助我破案。
我可以拿我自己的性命去拚搏，但是卻不能連累他人。
所以，我也沒有再說話，我和003之間的氣氛有些凝固，003一直盯著那個證物袋，從他的目光之中我也感受到他的掙紮。
前麵的公審已經開始了，證物一樣一樣地被送到公審廳去了，當003將那份基因檢測報告和腳印推斷報告搜送上去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有一些顫抖，但是，最後他還是送上去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有些涼了，但其實事實上，我對003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自私是所有人的劣根性，不是誰都是故事裏麵的包青天，誰都想要保護自己的親人。
當然我也不是，其實我比003更加的可恥，003隻是不願意為了查明一個案子的真相而傷害到了自己的家人，我是明明知道我的家人就是凶手，卻選擇了幫助我的家人逃脫刑罰。所以，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職責003任何的事情。
佟燕和她丈夫本來就對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雖然他們不承認展會上的女孩兒和實驗室的實習生也是他們所殺害的，但是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一切的辯解都顯得那麽的蒼白。
公審很順利，走出檢察院的時候，突然就有鎂光燈在我的麵前閃了一下，我和003都很詫異，同時也本能地用手去遮擋，無數的麥克風也遞到了我們的麵前，各種各樣的問題撲麵而來，弄得我和003都有些懵了。
雖然這次的案子不像是上次那樣的那麽保密，但是玄部辦的案子也從來都是處於暗處的，從來不會允許記者的采訪，我們這些玄警更是從來都不允許出現在任何的媒體上，這一次，我和003也沒有收到讓我們接受采訪的任何指示，那現在眼前的情況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們已經完全懵了，但是我們都知道作為我們的職責，我們是什麽都不能說的，因為記者自己去猜想自己去寫出來的東西，和根據我們的某一句話而猜想著寫出來的東西，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我和003最後硬生生地從一堆記者中擠了出去，上了車之後，我們才鬆了一口氣。
依舊是003開車，因為香港的車的設計跟大陸的是不怎麽一樣的，我大陸的駕照在香港沒有用，所以，到現在我都還不能自己開車，每一次要去調查什麽都是003來接我，而我自己要出門，就是坐公共交通工具。
003問我要去哪兒。
我說回家，這時候我是真的想要回家了，不管怎麽樣，家裏有妍麗有我們還沒有出世的孩子，能夠讓我忘掉這些複雜的事情。
你還是放不下那個案子？003問我。
我苦笑，這個案子不是我說放下或者不放下就能夠繼續查下去的，你說得對，現在這樣對我們是最好的結果，我們也不用繼續再外麵奔波了，又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003笑了笑，沒有在說話，我自然知道003其實很明白我的口不對心，作為一個警察，如果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沒有的話，003也不能夠混到今天了。
003將我送到小區樓下，回到家裏麵的時候，妍麗已經醒了，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我，她立即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問我道，公審結束了？
我點了點頭，她關切地道，很累嗎？
我笑了笑說沒事，然後我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孩子的身上，明天是不是應該去做產檢了？
是啊，聽我提到孩子，妍麗撫摸著已經鼓起來的肚子，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更加的燦爛，這個案子結束了，明天你不用上班，是不是可以陪我一起去？
我抱著妍麗，道，當然。
又是溫馨的一夜，我臉上也始終掛著柔和的笑容，以至於我臉上的肌肉都有一些僵硬了，但事實上，我的心裏麵一直都在如果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一般的喘不過氣來。
第二天一早，我便陪著妍麗到了醫院，孩子已經五個月了，基本上也已經成形了，無論是體重還是胎位都十分的正常，從四維彩超上麵已經能夠看見孩子的模糊的模樣。
我和妍麗從檢查室裏麵出來，卻聽到有人在叫我，我轉過身去就看到局長走了過來，我跟局長打了招呼之後隨口問道他怎麽來醫院了。
局長說身體出了一點小毛病，來找醫生檢查一下，接著，他便看見了我身邊的妍麗，我給他和妍麗做了個介紹，他立即對我表示恭喜。
我自然也是笑著應了。
做產檢之前是不能吃東西的，所以，在妍麗做完了產檢之後，我才陪著她去外麵的小吃店吃了一些東西。
然後，我們便回家了。
做產檢其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妍麗回家後便休息了，而我則是拿出了香港地圖，妍麗說過她想在孩子出生之前玩兒遍整個香港，趁著我又不知道要休息多長時間的時候，我打算好好規劃一下帶她出去玩兒。
其實，與其說是帶妍麗出去玩兒，倒不如說是我自己需要分散注意力，因為，我現在不管坐著站著躺著，隻要有一點點的空檔，我都會想起那個案子，那個背在佟燕和她丈夫身上的黑鍋已經成為了我心中的一個心結。
忘了說了，佟燕和他丈夫在公審之後便已經被執行了安樂死，他們死的時候，我申請去現場看了，他們都走得格外的安詳，看他們的模樣，仿佛對他們來說，死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反而是一眾解脫。
他們現在終於得到解脫了，或許，佟燕的心中還有希冀，她還在期盼著她在到了另一個世界之後還能與她的女兒相遇，我也在祝福他們。
我雖然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我卻敬畏神靈，因為是它們讓人類有了懼怕和收斂。
悠長的假期，我每天都會帶著佟燕出去玩兒，因為她的身子現在特別容易疲乏，所以我們的行程安排得很鬆散，每天也不敢走多少的路程，算起來，其實也很閑，我在閑下來的時候，仍然會想到那個案子，會想到一心想要找出當年傷害他父母的凶手的小誌，會想到已經在另一個世界團聚的佟燕一家人。
展會上被害的姑娘和實驗室的實習生也會時不時出現在我的夢裏，她們打著人皮傘，慢慢地就會變成血淋淋的模樣，但是我並不害怕，雖然我心中對她們有著很強烈的愧疚。
就在我以為那個案子真的就那麽過去了，我的假期也還有很久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