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瞎眼婆婆


    然後屋子裏牆壁上麵也是破破爛爛的,牆壁都是有些泛著黑色的髒。我歎了口氣,然後看著左手邊一套破桌子和椅子,相當矮小,幾乎快要挨住地板。小孩子走到右邊的連著的套房裏麵,我和妍麗趕忙的跟著走進去,屋子裏麵比外麵的屋子還要昏暗,裏麵狹小的就隻放著一張炕,炕對麵是一個大大的木頭衣櫃,炕後麵是一個窗戶,逆著光坐著一個老人,看不清楚臉,但是安靜的氛圍讓我忍不住心裏一緊。


    小孩子的聲音在這裏一下子變得很童音,帶著點兒撒嬌的語氣,對著床上坐著的人叫了一聲奶奶。然後用方言嘰裏呱啦的不知道說了一堆什麽東西,我就看著老人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用方言不知道交流了點什麽內容,就看見小孩子不情不願的出去了,然後出去的時候還關上了門。我和妍麗對視了一眼,然後我小心翼翼的靠近眼前的老人,終於找到一個不逆光的角度,看見老人的臉我頓時愣了一下,老人的眼睛緊緊的閉著。我心裏咯噔一下,如果沒錯的話麵前的老奶奶應該看不見了。老奶奶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臉上的褶皺已經深深的像刻在上麵了一樣。


    我正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時候老奶奶開口了,聲音很蒼老,帶著點老年人的嘶啞,用的是帶著口音的方言,我雖然聽著有些困難,但是大致還是聽的懂的。老奶奶問我是來做什麽的,我又和妍麗對視了一眼,對著老奶奶還是隱瞞了一下,隻說我們想去葛尾村找人,然後又問當年疫病的事情。


    老奶奶微微的抬了抬頭,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表情猶豫了半晌開口幾年前的事情,幾年前因為隔壁就是個小山村,很貧困的那種,老奶奶的熟人在那邊所以知道點情況,那邊的留守隻剩下老人和孩子。後來那個疫病來的也很蹊蹺,她偶然去過一次,在疫病期間,但是絲毫沒有染上疫病,沒過幾天那邊的人就死光了,她過了不久又去看的時候,人已經不知道被誰給埋起來了。


    我皺著眉頭繼續聽著,這麽說真的是隻有那個葛尾村才有疫病而且不會擴散……那個疫病,真的是疫病嗎……


    這個時候門外麵哢噠的一聲,我扭過去,看了門外麵一眼,就已經沒有聲音了,再扭過頭來,就看見窗戶外麵一閃而過的一個人影,我頓時愣了一下,然後心底一陣寒意……


    又和老奶奶說了幾句關於那個村子的話,我們就從老奶奶家裏出來了。小孩子已經不在外麵屋子裏呆著了。


    我們從屋子裏出來,有些找不到路,順著大方向往村子裏麵走。


    妍麗沉著臉說不管那個村子有沒有那個組織的人,有問題是一定的了。我點了點頭說明天去那個村子裏麵看看。妍麗猛的扭頭看向我,眼神裏麵看得到很明顯的不安,我拍了拍妍麗的肩膀說我自己去,讓她在這個村子裏麵待著。妍麗愣了一下搖頭,微微的皺著眉頭說要跟著去。


    我歎了口氣說那個組織的人正在找她,而且有畫像,如果去的話太危險。勸說了半天,最後妍麗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我稍微放下點心。然後我自己去葛尾村,而妍麗在這邊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線索。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了,收拾好東西又囑咐了妍麗兩句,就出發了。因為兩個村子相隔的不是很遠,我問清楚了招待所前台的小姑娘方向,就開始往那個地方走。


    這邊的路並不好走,都是山地,雖說相隔不遠,但是走起來有些顛簸,按著大概的方向走過去,終於在快到中午的時候到了那個地方,進村子口的地方並不是平直的,而是順著地形有一個大拐彎。


    我順著大拐彎拐進村子裏,村子裏麵都是土路,地上摻雜著細碎的石子,隔著鞋感覺有些硌著腳,踩著一點都不舒服。走進村子,發現裏麵都是比較的破舊的土房子,完好的院子門都很少,從外麵可以看得到裏麵的地上曬著一堆的藥材,村子裏看起來有些冷冷清清的,飯店之類的地方也有,但是感覺沒有什麽人光顧,路上偶爾來往的人也沒有用什麽異樣的眼光盯著我。


    我走到一家飯店裏麵,飯店裏麵的光線很暗,看得到是木頭桌子和那種金屬的椅子,牆壁上麵都有些斑駁的印記。看起來應該是時間相當久遠的老房子了,應該是用原本住人的房子改成這個樣子的。


    我走進去坐下來,在櫃台後麵的女人走了過來,語氣很熱情的問我要什麽。我說了兩個菜然後女人就扭過頭對著裏麵的屋子裏大著嗓門喊了一下我點的那幾個菜的名字,廚房裏麵傳出來開火的聲音,頓時翁嗡的熱火朝天起來。


    女人從櫃台裏麵拿了水壺出來給我倒水,我左右瞟了一下,店裏麵就隻有我一個客人,然後我就開口問這個村子裏麵有沒有住的地方,女人朝著村子裏麵的方向指了指,說順著路一直往裏走,快到頭的地方就有一家。說完以後用疑惑的表情看著我問為什麽來這兒窮鄉僻壤的?


    我愣了一下,心裏疑惑了一下窮鄉僻壤這個詞,然後說不是說這裏盛產某種名貴的藥材嗎,怎麽還窮鄉僻壤的。


    女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說知道我為什麽來這裏了,隨即又笑著說我因為是新來的人所以不理解情況,這個地方雖說盛產名貴的藥材,但是這裏是個荒村的時候,長著那種藥材的地方的山早就被買下來了,所以後來這些所謂的撈金都得向那個大老板交很大一筆的使用費,所以這個地方也不像外麵說的那麽好。我雲裏霧裏的點了點,疑惑的想著那個使用費。


    女人有得意的說了還不如這麽個小飯店來的賺錢!女人說完我就笑了笑,又問女人有沒有見過那個大老板,女人麵色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說從來沒有見過。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女人轉身進了廚房,從裏麵端出來兩盤菜,就走到櫃台後麵,廚房的聲音並沒有停歇下來,還在轟隆隆的做響。


    過了一會兒外麵進來一批人,熙熙攘攘的看起來和飯店的女人都很熟的樣子,一群人正好的坐在我對麵,我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在村子裏掙錢的那些人,我邊吃著飯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們。


    穿的很普通的休閑裝,然後身上沒有任何的東西,也沒有那個組織的標誌,幾個外鄉人好像是一個地方的人,用的別的地方的方言在交流,不時的笑兩聲,我有些疑惑的想著這些人身上似乎沒有五爺當時身上的那種氣質。


    吃完了東西,給了錢就從屋子裏麵出來了,我沒有朝著店裏麵女人的指的方向過去,而是在村子裏麵來回的轉了一圈,雖說屋子都很破,但是裏麵錯綜複雜的,麵積很大,房子和房子之間很容易走錯,和之前的那些村子都不太一樣,而且地形依山而建,有的房子甚至是爬一個山坡上去,到仍然是這個村子的。


    我走了幾圈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整個走完,正好拐到了最前麵飯店所在地方的主街道,就順著住街道一路走下去到了那個小旅館,看起來剛裝修過,和別的屋子不一樣,看起來嶄新嶄新的。


    我走進去,大廳裏麵坐著一個中年的男人,長得很憨厚,但是眼神裏麵透露出來一股子精明的氣質。我簡單的登記了一下就給了鑰匙,中年的男人隻是用探究的眼神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下,我快走了兩步,拐了一個彎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間裏麵特別狹小,一扇方方正正的木頭窗戶,一張床,一個放東西的桌子,就什麽都沒有了。衛生間應該是在外麵公用的,而且小旅店也隻有一樓,從屋子的窗戶看出去,外麵是一片荒郊野地,應該是玉米地一類的東西,土地裏麵長著長長的農作物。


    窗戶是那種鬆垮垮的,沒有安什麽東西,感覺很沒有安全感的窗戶,我在屋子裏麵找東西把那個窗戶支撐了一下,然後坐在床上收拾了一下自己帶的東西。


    這個地方已經通電了,所以我先給手機充上電然後發短信告訴妍麗我到了,為了以防萬一我把記錄刪掉,然後刷了一遍手機,防止有什麽不該留下的東西留下。


    我腦子裏麵回想著那個飯店女人說的話,來這裏的人需要交什麽費用,而且費用並不少。可是那個費用是向什麽人交的?如果大老板和組織的很有關聯,那個收費的人會不會也和組織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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