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遺物中的線索
“什麽！”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僅剩的一絲困意也消失不見了。
“這裏。”李嚴指著日記本上一句有些淩亂的話。
“她約我明天去xx茶館見麵，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這個茶館還出現過兩次，都是見‘她’，她是誰呢？雖然都沒有提到……”李嚴有些微微的興奮。
“但是我們可以去茶館看看。”我立即明白了李嚴想要表達什麽。
“所以你今天晚上住下來吧，明天一起去茶館問問。天色已經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有些危險。”
我點了點頭。扭頭給妍麗打了電話。
那個茶館我聽過，是個很雅致的地方，我和妍麗如果一次，消費水平不低，我給張倩開的工資根本不夠她去那種地方消費，這麽說，一定是有人約她去了，而那個人……又是誰呢？
第二天我們到了茶館。
茶館裏麵放著古琴的曲子，我們拿了張倩的照片，找了前台，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女人。
前台疑惑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李嚴眨了眨眼睛說了張倩死的日子，又拜托著說，“麻煩再想一想。”
前台疑惑的問你們是什麽人。
我板起臉來說道，“這和一起惡性案件有關，希望你配合。”
前台愣了一下，立刻在鍵盤上按了兩下，說道，“那天上班的是這個服務員，一會兒正好是他的班，你稍等一下吧。”
我點了點頭。
和李嚴坐在裏麵等。沒多久那個服務員就來了，是個男的，高高帥帥的很是清秀。他和前台說了兩句，便朝我們走過來。
簡單的打了招呼，我重複了一遍問題。
服務員皺著眉頭半天，“好像……是有這個女人……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你確定嗎？”我一下子精神一振。
服務員猶豫了半晌，堅定的點點頭，說“這茶館來的人多，但兩個都那麽漂亮的很少見，我沒記錯。”
“那你還記不記得另一個女人的樣子？”李嚴問道。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記不清了。
我心裏一陣失望，好不容易的線索，結果又斷了。
服務員突然想起來什麽，說道，“我們這裏有監控，但是壞了一個，隻能看到一半。而且每個月會清空一次，不確定還有沒有了。”
“能給我們看看嗎？”我趕忙說道，有總比沒有要好。
服務員一陣為難，說得去問問經理。我們點點頭，繼續坐在沙發上等。
過了一會兒經理過來讓我們跟著去辦公室，在電腦裏麵點了半天，說正好有。讓我頓時喜出望外。
經理擺弄了半天，給我們打開了。我們趕忙湊過去看著，確實隻有從門口到店麵一半的位置，邊緣正好卡在一個桌子的中間。從早晨開門開始，人進進出出，在我看著都開始困的時候，張倩的身影闖進了鏡頭。
我趕忙拍了拍旁邊的李嚴，看見李嚴點了點頭，我轉頭繼續看著眼前的屏幕。
張倩慢慢的走進來，四處張望了一下，視線停在一處，徑直向裏走進去。
正好就是那張被隔了一半的桌子！原來那裏坐著人！
我心裏一下子一陣煩躁，為什麽偏偏卡在這個地方，就差一步！
側頭看了眼李嚴，還是淡定的盯著屏幕，示意我繼續看。
一直到看完這一整天的監控，和張倩見麵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我心裏一陣不解，怎麽可能？那個人難道一直都沒有從這家店出去？我把我的疑問問了經理。經理說因為當年設計茶館的時候用的全對稱的理念，所以其實是有兩個門的。
我皺著眉想著，那和張倩見麵的那個人一定經常的來這個茶館！
李嚴突然指著又開始重放的屏幕說，停下，倒回去一點點。
經理按著李嚴的話返回去。停在一個畫麵上。
“可以放大嗎？”李嚴問道。
經理搖了搖頭，說不能，這個沒有那麽高端。
我問李嚴，你發現什麽了？
李嚴指著屏幕上方的一個鞋子似的東西，我趕忙湊近去看。
鞋子的樣子落入眼眸，一下子全身都僵硬住了，我感覺自己的心髒跳的格外的快。那雙鞋的樣子，我認得，而且無比的熟悉，那是妍麗最喜歡的一雙鞋，別說模糊不清，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
李嚴拍了我一下，我嚇了一跳，彈了起來，壓抑住心裏的緊張，裝作平靜的樣子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看你太認真了。”李嚴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我，我裝作自然的避開，轉而朝向經理。問道，還有沒有別的方法能確認這個客人的身份？
經理搖搖頭說，“這個時間太長了，如果短期的話說不定還記得，可是每天的客人實在太多了。”
我突然想到這裏是會員製的。但是眨了眨眼睛，還是把說的欲望壓下來。
李嚴點了點頭，開口說，“那就暫時這樣吧，謝謝你們配合。”
經理說應該的。
我們兩個人走出那個茶館，坐上車。正是中午的時間，本來計劃去吃個飯就打道回府。沒想到接到了周炳的電話，讓我們兩個去派出所。
吃飯的計劃隻好擱置了，我們兩個苦笑著對視了一下，開車向著派出所的方向去。
派出所即使大中午的也異常的忙碌，最近的稻草人連環殺人案已經折磨的警員們許久沒有休息過了。
我看見周炳在最裏麵的辦公桌上，正低頭不知道翻著什麽。
身上突然跟上一道視線讓我很不舒服，順著一看是上次領頭把我捉進來的中年警察。我挑了挑嘴唇，這眼神分明還是在懷疑我……我和李嚴站在周炳的桌子前麵，看著上麵的東西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都是卷宗一類的。
李嚴伸手拍了拍周炳的肩膀，周炳抬起頭，黑眼圈已經快趕上熊貓了，眼神裏麵卻全是興奮……周炳說了句跟我來，就領著我們兩個找了一間空的辦公室，從裏麵拉了簾子。
“找我們來什麽事情？”李嚴直接問道。
“是朱從名和張翠蘭，他們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是被人下毒毒死的，那種家家都有的水銀。我們還在廚房發現了剛吃完的飯，連碗都沒有來得及洗。”
我想起來那幾天在朱家，朱林爸跟我喝酒，朱林媽好菜好飯的招待的情景，忍不住傷感起來。聲音都有些哽咽的說，“是誰？”
周炳搖了搖頭，“不知道，水銀這種東西太容易來了，來源根本無從查起。而且……”
周炳猶豫了一下。
李嚴趕忙問道，而且什麽？
“而且我們在廚房的那些要洗的碗裏麵發現了三個碗……我們懷疑他們和犯人是一起吃飯的。所以這可能是熟人作案……”
周炳話音一落，我就覺得身上陣冷汗，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恐怕就是熟人作案了，你有時候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李嚴也是倒抽一口涼氣。
周炳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正從朱從名和張翠蘭認識的人裏麵排查，應該不久就能出結果了。”
“周明歌，”周炳突然叫了我名字，我正沉浸在朱林爸媽的事情裏，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抬頭看著周炳，“我們還不確定那個稻草人找你的目的是什麽，最近會派警員跟著你，隨時保護你。”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這種狀況，還是有個警察跟著比較放心。
李嚴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句沒事兒。我恩了一聲。
從派出所出來以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的車就停在派出所的門口，打開車門，這次是兩隻活的老鼠……被扔在駕駛座和副駕駛中間吱吱亂叫，我臉色一下變得蒼白，衝回派出所，抓住門口的兩個人激動的問道，有沒有看見什麽人靠近我的車！
沒想到四五個人都一致的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周炳皺著眉走出門，左右來回看了看。什麽異常都沒有。
李嚴進來拉住我，對我說已經把老鼠弄走了，周圍沒什麽異常。
我坐在車裏一臉鐵青，沒有發動車。李嚴說，周圍沒有什麽動靜，你放心。
我點了點頭，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說周圍沒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最近車裏出現老鼠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警告。
現在還沒有警察跟著，李嚴說先送我，我想了想點頭同意了。畢竟現在有生命危險的是我。
回了家，看著李嚴坐了出租車回去。我開車停在車位上，熄了火。在車裏點了支煙，盯著玻璃想著。
我今天在茶館監控裏的那雙鞋，和研麗的那雙一模一樣，隻是並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妍麗的，全世界那麽多人都可能買到的鞋子。
況且妍麗那天和朋友出去玩兒了，不在場證明一定是有的，是我太敏感了。
看來可以從鞋子著手。這個明天得和李嚴提一下。
我回了家，妍麗正從廚房探出頭來，笑著說，老公你回來啦～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那個鞋的信息其實是可以問妍麗的啊！
邊想著便問出了口，“老婆，你那個棕色的高跟鞋是什麽牌子的？”
“啊？問這個做什麽？你什麽時候關注過我的鞋子了？”妍麗邊用毛巾擦了擦手，邊走出來，疑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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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李嚴指著日記本上一句有些淩亂的話。
“她約我明天去xx茶館見麵，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這個茶館還出現過兩次，都是見‘她’，她是誰呢？雖然都沒有提到……”李嚴有些微微的興奮。
“但是我們可以去茶館看看。”我立即明白了李嚴想要表達什麽。
“所以你今天晚上住下來吧，明天一起去茶館問問。天色已經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有些危險。”
我點了點頭。扭頭給妍麗打了電話。
那個茶館我聽過，是個很雅致的地方，我和妍麗如果一次，消費水平不低，我給張倩開的工資根本不夠她去那種地方消費，這麽說，一定是有人約她去了，而那個人……又是誰呢？
第二天我們到了茶館。
茶館裏麵放著古琴的曲子，我們拿了張倩的照片，找了前台，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女人。
前台疑惑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李嚴眨了眨眼睛說了張倩死的日子，又拜托著說，“麻煩再想一想。”
前台疑惑的問你們是什麽人。
我板起臉來說道，“這和一起惡性案件有關，希望你配合。”
前台愣了一下，立刻在鍵盤上按了兩下，說道，“那天上班的是這個服務員，一會兒正好是他的班，你稍等一下吧。”
我點了點頭。
和李嚴坐在裏麵等。沒多久那個服務員就來了，是個男的，高高帥帥的很是清秀。他和前台說了兩句，便朝我們走過來。
簡單的打了招呼，我重複了一遍問題。
服務員皺著眉頭半天，“好像……是有這個女人……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你確定嗎？”我一下子精神一振。
服務員猶豫了半晌，堅定的點點頭，說“這茶館來的人多，但兩個都那麽漂亮的很少見，我沒記錯。”
“那你還記不記得另一個女人的樣子？”李嚴問道。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記不清了。
我心裏一陣失望，好不容易的線索，結果又斷了。
服務員突然想起來什麽，說道，“我們這裏有監控，但是壞了一個，隻能看到一半。而且每個月會清空一次，不確定還有沒有了。”
“能給我們看看嗎？”我趕忙說道，有總比沒有要好。
服務員一陣為難，說得去問問經理。我們點點頭，繼續坐在沙發上等。
過了一會兒經理過來讓我們跟著去辦公室，在電腦裏麵點了半天，說正好有。讓我頓時喜出望外。
經理擺弄了半天，給我們打開了。我們趕忙湊過去看著，確實隻有從門口到店麵一半的位置，邊緣正好卡在一個桌子的中間。從早晨開門開始，人進進出出，在我看著都開始困的時候，張倩的身影闖進了鏡頭。
我趕忙拍了拍旁邊的李嚴，看見李嚴點了點頭，我轉頭繼續看著眼前的屏幕。
張倩慢慢的走進來，四處張望了一下，視線停在一處，徑直向裏走進去。
正好就是那張被隔了一半的桌子！原來那裏坐著人！
我心裏一下子一陣煩躁，為什麽偏偏卡在這個地方，就差一步！
側頭看了眼李嚴，還是淡定的盯著屏幕，示意我繼續看。
一直到看完這一整天的監控，和張倩見麵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我心裏一陣不解，怎麽可能？那個人難道一直都沒有從這家店出去？我把我的疑問問了經理。經理說因為當年設計茶館的時候用的全對稱的理念，所以其實是有兩個門的。
我皺著眉想著，那和張倩見麵的那個人一定經常的來這個茶館！
李嚴突然指著又開始重放的屏幕說，停下，倒回去一點點。
經理按著李嚴的話返回去。停在一個畫麵上。
“可以放大嗎？”李嚴問道。
經理搖了搖頭，說不能，這個沒有那麽高端。
我問李嚴，你發現什麽了？
李嚴指著屏幕上方的一個鞋子似的東西，我趕忙湊近去看。
鞋子的樣子落入眼眸，一下子全身都僵硬住了，我感覺自己的心髒跳的格外的快。那雙鞋的樣子，我認得，而且無比的熟悉，那是妍麗最喜歡的一雙鞋，別說模糊不清，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
李嚴拍了我一下，我嚇了一跳，彈了起來，壓抑住心裏的緊張，裝作平靜的樣子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看你太認真了。”李嚴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我，我裝作自然的避開，轉而朝向經理。問道，還有沒有別的方法能確認這個客人的身份？
經理搖搖頭說，“這個時間太長了，如果短期的話說不定還記得，可是每天的客人實在太多了。”
我突然想到這裏是會員製的。但是眨了眨眼睛，還是把說的欲望壓下來。
李嚴點了點頭，開口說，“那就暫時這樣吧，謝謝你們配合。”
經理說應該的。
我們兩個人走出那個茶館，坐上車。正是中午的時間，本來計劃去吃個飯就打道回府。沒想到接到了周炳的電話，讓我們兩個去派出所。
吃飯的計劃隻好擱置了，我們兩個苦笑著對視了一下，開車向著派出所的方向去。
派出所即使大中午的也異常的忙碌，最近的稻草人連環殺人案已經折磨的警員們許久沒有休息過了。
我看見周炳在最裏麵的辦公桌上，正低頭不知道翻著什麽。
身上突然跟上一道視線讓我很不舒服，順著一看是上次領頭把我捉進來的中年警察。我挑了挑嘴唇，這眼神分明還是在懷疑我……我和李嚴站在周炳的桌子前麵，看著上麵的東西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都是卷宗一類的。
李嚴伸手拍了拍周炳的肩膀，周炳抬起頭，黑眼圈已經快趕上熊貓了，眼神裏麵卻全是興奮……周炳說了句跟我來，就領著我們兩個找了一間空的辦公室，從裏麵拉了簾子。
“找我們來什麽事情？”李嚴直接問道。
“是朱從名和張翠蘭，他們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是被人下毒毒死的，那種家家都有的水銀。我們還在廚房發現了剛吃完的飯，連碗都沒有來得及洗。”
我想起來那幾天在朱家，朱林爸跟我喝酒，朱林媽好菜好飯的招待的情景，忍不住傷感起來。聲音都有些哽咽的說，“是誰？”
周炳搖了搖頭，“不知道，水銀這種東西太容易來了，來源根本無從查起。而且……”
周炳猶豫了一下。
李嚴趕忙問道，而且什麽？
“而且我們在廚房的那些要洗的碗裏麵發現了三個碗……我們懷疑他們和犯人是一起吃飯的。所以這可能是熟人作案……”
周炳話音一落，我就覺得身上陣冷汗，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恐怕就是熟人作案了，你有時候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李嚴也是倒抽一口涼氣。
周炳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正從朱從名和張翠蘭認識的人裏麵排查，應該不久就能出結果了。”
“周明歌，”周炳突然叫了我名字，我正沉浸在朱林爸媽的事情裏，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抬頭看著周炳，“我們還不確定那個稻草人找你的目的是什麽，最近會派警員跟著你，隨時保護你。”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這種狀況，還是有個警察跟著比較放心。
李嚴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句沒事兒。我恩了一聲。
從派出所出來以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的車就停在派出所的門口，打開車門，這次是兩隻活的老鼠……被扔在駕駛座和副駕駛中間吱吱亂叫，我臉色一下變得蒼白，衝回派出所，抓住門口的兩個人激動的問道，有沒有看見什麽人靠近我的車！
沒想到四五個人都一致的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周炳皺著眉走出門，左右來回看了看。什麽異常都沒有。
李嚴進來拉住我，對我說已經把老鼠弄走了，周圍沒什麽異常。
我坐在車裏一臉鐵青，沒有發動車。李嚴說，周圍沒有什麽動靜，你放心。
我點了點頭，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說周圍沒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最近車裏出現老鼠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警告。
現在還沒有警察跟著，李嚴說先送我，我想了想點頭同意了。畢竟現在有生命危險的是我。
回了家，看著李嚴坐了出租車回去。我開車停在車位上，熄了火。在車裏點了支煙，盯著玻璃想著。
我今天在茶館監控裏的那雙鞋，和研麗的那雙一模一樣，隻是並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妍麗的，全世界那麽多人都可能買到的鞋子。
況且妍麗那天和朋友出去玩兒了，不在場證明一定是有的，是我太敏感了。
看來可以從鞋子著手。這個明天得和李嚴提一下。
我回了家，妍麗正從廚房探出頭來，笑著說，老公你回來啦～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那個鞋的信息其實是可以問妍麗的啊！
邊想著便問出了口，“老婆，你那個棕色的高跟鞋是什麽牌子的？”
“啊？問這個做什麽？你什麽時候關注過我的鞋子了？”妍麗邊用毛巾擦了擦手，邊走出來，疑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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