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秋山一樹驚詫的看著酒井法子,“為什麽這麽說?”


    “眼神不一樣哦。”有些得意的她彷佛化身心理導師,雙手別在背後,踱著步子。


    “當心裏有了羈絆的時候,就會隨時隨地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可以是吃飯的時候,工作的時候,睡覺的時候, 隻要讓自己思維靜下來,就會無緣無故的聯想到她。”


    說著的她眼神總是無意識的瞥一眼遠處,停下後才用“被我說中了吧”的眼神看向秋山一樹。


    “可是我怎麽感覺,戀愛的是酒井桑才對。”秋山一樹早注意到,這兩天她的眼神總是圍繞著一個人轉。


    “誒,秋山君真會開玩笑,怎麽會是我。”酒井法子有些慌亂的轉動著眼睛,白皙的臉頰已經染上一層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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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麽明顯嘛。”偷偷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又把矛頭轉向秋山一樹。“秋山君還沒說是不是戀愛了呢。”


    嘖~,不太好忽悠啊。


    “戀愛什麽的先不說,不過煩惱倒是真的。”有人和他扯起這個話題,秋山一樹索性也就當著閑聊一樣,隨意的說著。


    “煩惱?”酒井法子歪著頭,打量了他一眼,沒看出他有一絲煩惱的樣子。


    “我有一個朋友…”剛說了一半就看到酒井法子露出了然的神色,秋山一樹無奈的放棄了這個開頭。


    “假如,我是說假如。”秋山一樹強調了一遍,酒井法子繼續了然的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無視了她的神色,秋山一樹繼續自己的話題。


    “有一個男孩,現在他遇到了兩個女孩子。


    一個性格比較活潑開朗又主動, 似乎每次遇見她都會有好心情,對待感情認真並且會全身心的投入。


    另一個女孩較為成熟嫻靜,沒有太多的言語, 卻讓人從來不會忽略她的存在,而且總是不時的在你眼前浮現。


    現在那個活潑的女孩,向前踏出了一步,而男孩也沒有拒絕。


    但是不知為什麽,他的心裏卻總是會浮現另一個女孩的身影。


    而他又不想傷害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一時之間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這樣的感情。


    這麽說酒井桑能明白嗎?”


    “花心!”


    “誒?”


    “噗”看到秋山一樹驚愕的眼神,酒井法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隨即又收斂起笑容,“其實很多人都會遇到類似的煩惱呢,無論是男孩女孩或多或少都會有類似的經曆吧。


    但是無論選擇了哪一個,都請認真對待這份感情,哪怕是不愛了,也請明言。


    而不是糾結於選擇誰,又或者糾結於會傷害誰。


    不做選擇,不做取舍,才是傷害,而且傷害的還是兩個人。”


    秋山一樹有些驚訝的看著她,“想不到酒井桑真的有做人生導師的天賦啊。”


    秋山一樹沒想到此時的她對感情看的如此透徹,年齡還比自己小一歲。難道同齡的女孩子都比男孩子早熟?


    酒井法子被他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卻又低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道理我都懂, 但是為什麽越是渴望愛的人越得不到愛呢, 明白那麽多道理,依舊過不好自己的生活。”


    “要想得到愛, 首先要學會自愛,愛一個人不需要無條件的去遷就。


    當愛一個人讓你感到痛苦時,那麽請試著說出拒絕。


    獨立的你,擁有完整人格的你,才是獨一無二的,也是魅力無窮的。”


    秋山一樹聽到她的低聲自語,順著她的話題,自然而然的說著自己的觀點。


    聽了他的話,酒井法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過明明有煩惱的是我啊,自己的問題都沒解決呢,怎麽能去開解別人呢,不作數,不作數。”秋山一樹又想到自己的處境,連連擺手示意自己都是信口胡言。


    “可是我也有煩惱呢,那我說的也不算了。”酒井法子皺著眉頭,露出苦惱的表情。


    “那我們剛剛都說了什麽,廢話麽。”秋山一樹轉頭看著她。


    “嘻嘻”酒井法子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哈哈”秋山一樹也仰起頭哈哈大笑。


    兩個稀裏糊塗的人在一起稀裏糊塗的笑。


    …


    隨後兩天要拍的是達也麵見小雪的戲份,達也回到東京後原本以為其他幾位兄妹會非常高興自己的到來。


    甚至還為此設想了,弟弟妹妹們在車站歡迎自己的種種橋段。


    然而現實很殘酷,不僅沒有人來歡迎他,甚至在他找上門去的時候,每個人的態度都讓他大受打擊。


    老二雅也的驕傲與輕慢,和也的不良經曆讓他充滿了戾氣。


    文也因為摩托車事故雙腿癱瘓隻能在輪椅上度過,最後還進了療養院,性格也變得沉悶寡言幾乎相當於自閉症。


    小梅因為寄養家庭的原因,對大哥達也遲來的問候,而感到耿耿於懷。


    也隻有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小雪對他還抱有一份善意與同情。


    晚上達也和雅也因為觀念的分歧而產生爭執,傷心的他獨自一人跑到公園呆呆地看著噴泉,暗自傷神。


    此時地達也遠不像平時表現出的那樣豁達開朗,弟弟妹妹對他的態度,讓他對能否把他們重新聚到一起重建家庭產生了懷疑。


    秋山一樹在表演這段的哭戲的時候,被永山耕叁叫停了好幾次。理由是他哭的不夠激烈,表情還要再誇張一點。


    “秋山君,你是在演戲,不是在開演唱會。請放下那明星藝人的架子,不需要那麽矜持。”這是永山耕叁對秋山一樹說的原話。


    平時看上去和藹的他,一進入導演的角色就開始嚴肅較真起來,說起話來也一點不客氣。


    不過秋山一樹也沒什麽好說的,虛心接受批評。既然選擇了,那就按照規則去做。


    其實調整了幾次後,放開了內心那端著的想法。這段演起來也沒那麽難,又試了一次永山耕叁就點頭通過了。


    拍完這段戲已經差不多晚上九點了,經過一周的拍攝,這部劇的第一集鏡頭也差不多全部完成。後麵兩天周六日是劇組剪輯時間。


    下周開始拍攝第二集的進度,拍了一周秋山一樹也想休息一下,換換狀態。


    正想著周六日是否要去錄音室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洋子,明天嗎?…好的,我知道了。”


    秋山一樹掛斷電話,看到酒井法子正看著自己,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他卻有些心思重重,但並未和她談及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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