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錢。”


    “多少?”


    “你所有資產的二分之一,外加孩子的撫養費。”


    “如果我不給呢?”


    “等到你給為止,如果你不嫌麻煩,準備和我一直糾纏下去的話。”


    “……安若初,那就糾纏著吧。”


    那天的一次徹底說開之後,安若初沒有得到陸靳晏給她的錢,陸靳晏也已經好久沒有聯係安若初。


    安若初主動的給他打電話,心裏想著,不是因為想他,就是為了和他要錢,早點離開。


    隻是,他一次也沒有接過她的電話,她打給他的助理,他的助理說他在開會,無論什麽時間反正他都有正忙著不方便接電話的事情。


    當然他更是連個忙完了給她回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安若初給他的助理打電話,撒謊說她肚子疼,還出血了,這個理由可以見他一麵了吧。


    大概過了有三十分鍾後,房門被從外麵打開來,進來的先是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然後是他的助理,再就沒有然後了。


    不,也還有,就是之後,她家裏多了一個保姆,專門伺候孕婦和產婦的保姆。


    安若初直接找到他的新公司,要求見他,卻被前台的工作人員攔住,要什麽預約才能見到他。


    “我是他老婆。”必須見到他。


    “對不起,我們總裁特意的交代過,他是單身,如果有自稱是他老婆還剛好叫安若初的女人來找他,不見。”


    安若初氣的銀牙都快咬碎,陸靳晏,這就是你所謂的那就繼續糾纏嗎?


    對一個你愛都不敢愛的女人,給她錢,讓她徹底的離開就那麽難嗎?


    “陸靳晏,你給我出來,把欠我的都還了。”安若初發誓,今天這樣的無理取鬧絕對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像個蠻不講理的潑婦,在大庭廣眾之下,像個得了失心瘋的女人。


    她的無理取鬧很管用,陸靳晏的助理下來帶她上樓。


    他的不得不見,讓她成了他公司所有職員話裏死纏爛打的女人。


    幾日不見,他似乎瘦了,之前偉岸的背影此刻顯得幾分蒼涼還有幾分的憂傷,他偌大寬敞而且透風效果很好的辦公室裏卻是滿屋子的煙草味道。


    他可能是知道進來的是她,站在窗邊,指尖還夾著一根未燃的香煙的他,連頭都沒回,就聽到他沉啞的嗓音隨著窗邊吹進來的微風,帶著那淡淡的煙草迷香蔓延開來,“有事?”


    真是明知故問。


    安若初直話直說,“給錢。”


    這兩個人的交流,也真是夠簡單了,連話都嫌多說一句。


    陸靳晏轉身,清淡一笑,“安若初,你哪裏來的自信,我憑什麽給你那麽多錢?”


    兩天前他就收到了她遞給他的財產分割條款,她就是想徹底的了斷吧。


    “你不知道吧,我曾經在酒吧裏拍賣過自己的第一次,價位可是很高的,被你睡了,難道你不應該給個價嗎?”


    陸靳晏一開始平淡的目光倏然的深沉,他凝著她,眉心微蹙,原本夾在指尖的那根香煙已經因為緊攥的拳頭而斷裂。


    “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他似乎是怒了,甚至給安若初一種隻要她真的再說一遍,他就會衝過去直接掐死她的感覺。


    陸靳晏你知道嗎,她早已心如死灰了,所以,她不怕死的再次一字一字的說了一遍,“我的第一次很貴的,既然睡了,就應該付錢,陸總,看上去可不是會賴賬的男人,早在貴圈打聽過,陸總對每個女人都很大方的。”


    “安若初!”他怒瞪著她,用暴戾的眼神逼迫她,讓她收回那些話。


    安若初嫵媚一笑,“陸總,付錢吧,難道到現在你都還不明白嗎,從始至終,我都是為了你的錢而來,為了得到你的錢設計了和你相親,嫁給了你,隻是後來一切都偏離了我原本的計劃,所有,我盡一切可能,懷上了你的孩子,這個籌碼,才是我最大的底牌,我……”


    “閉嘴!”一張支票如一把帶毒的匕首唾棄般的扔向她,飄過她的眼前,落在幹淨到一塵不染的地麵上。


    生孩子明明就是他先要求的,她是想要徹底的把他心裏的愧疚都清除掉吧。


    安若初冷清的嗤笑一聲,這不就是她跑來找他的目的嗎?她彎身,撿起地上的那張支票,“陸總還真大方,果然是傳說中的出手闊綽,謝了。”


    “滾!”他決然的毫不留情,果然厲害,果然夠狠。


    安若初將那張支票寶貝似的放在自己的包裏,不是寶貝上麵那一串她看一眼都沒能看完的好多個零,是因為上麵,有他的親筆簽名。


    走到門口的時候,終是沒能做到毫無留戀的離開,她停下,但沒有回頭,聲音很小,卻足夠聽得清楚,“少抽點兒煙,對身體不好。”


    陸靳晏凝望她的背影,已經懷孕七個多月,從背麵看卻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孕婦的樣子,她太瘦了。


    像是賭氣般的問她,“你去哪兒?”其實更想說的是,‘別走好嗎?’哪怕在一起會痛苦,但總比再也見不到她要好。


    安若初笑了笑,笑的淚眼朦朧,“陸靳晏,從今天開始,我們互不相欠了,好好生活吧。”


    說完,開門,往外走,前方是一條再也沒有陸靳晏這個男人的路。


    “安若初!”他嘶吼的大聲叫她,可她像是沒聽到一樣,門關了,她也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他剛要追出去,直覺心口一陣窒息的揪疼,疼的他一步都邁不開,疼的他大手捂在左胸口,撐在桌上的另一隻手幾乎都要將那結實的實木捏碎一般。


    安若初站在電梯裏,為了讓自己保持良好的狀態,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嘴角始終微微上翹著,可自眼角滴落的那是什麽呢?


    淚水。


    陸靳晏,再見,再也不見。


    心再痛,也是最後一次了。


    這段連愛都沒好好愛過的愛情,多麽荒謬的開始,多麽悲涼的結束。


    都後來才發現,愛你是一種習慣,要是我早可以和你一刀兩斷,我們就不必在愛裏勉強。


    剛好聽到這首歌,小夥伴們是不是又該批我用歌詞來濫竽充數了,^_^


    ……


    宋黎之&陸明湛


    宋黎之走出醫生辦公室,雙手緊攥著手裏的化驗報告單,那麽用力的控製,兩隻手都還是在顫抖。


    她低頭盯著上麵兩個清清楚楚的漢字,陽性。


    還記得第一次懷孕,懷上可可的時候,她當時都沒有像現在般的激動。


    那個時候是他陪在她去醫院的,他差點開心的飛起來。


    現在,是她一個人,她同樣的開心到喜極而泣。


    同事的話還在她的耳邊回響著,“為了你的生命安全,還是拿掉孩子吧,你第一次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後來還流產一次,那次流產對你身體的傷害極大,你的子宮壁太薄,孕期很容易發生意外,太危險了。”


    “可我懷孕的幾率也是幾乎為零的,現在我竟然懷孕了,我不能拿掉他(她)。”


    “宋醫生,你也是醫生,後果你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太難了,還是放棄吧。”


    “不,我要把他(她)生下來。”


    這個孩子就是一次奇跡,她受孕的幾率幾乎為零,他還是送他(她)來到她的生命裏,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的守護著他(她),護他(她)周全。


    楚榮軒在知道宋黎之懷孕,而且還在有高度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決定留著孩子的時候,他當時就衝到她工作的地方大發雷霆。


    “宋黎之你長腦子了嗎?你是白癡嗎?明知道那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使命,你都要拿自己的命來賭嗎?你還是三歲小孩子,不知孰輕孰重嗎?”


    楚榮軒突然的暴怒,讓整個會議室正在討論下午一台手術具體方案的醫生和護士都蒙了。


    雖然也都知道,他們院長的生氣是衝著宋黎之來的,這些年宋醫生和院長的緋聞也傳了很久,都知道院長單戀宋醫生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隻是宋醫生已經結婚了,丈夫是一名特種軍人,還有一個女兒。


    他們蒙的是,院長這突然的暴怒,是為何事?


    隻有宋黎之知道楚榮軒為什麽生氣,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上,“他(她)是我的選擇。”


    瘋了也好,沒長腦子也罷,她都要用最大的能力守護著這個孩子。


    宋黎之一句話更讓在場的同事聽不懂,難道是院長和宋醫生又有了感情上的糾葛?然後宋醫生再次把他們院長甩了?


    哎,他們癡情的院長真讓人心疼,那麽優秀的一個男人,選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就對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女人執迷不悟呢。


    “孩子必須打掉。”楚榮軒還從來都沒有對宋黎之用如此不容置喙的語氣說話。


    這件事情,在楚榮軒這裏,由不得宋黎之一個人做那樣荒唐的決定。


    他相信,陸明湛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也會和他同一個決定。


    這個孩子,絕對不可以留下來,孕期是需要九個月加十天的,十月懷胎對宋黎之現在的子宮情況而言,簡直不可能,她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賭。


    “我絕對不會把孩子拿掉。”宋黎之也是決不妥協,這件事情誰都提她做不了決定,決定權在她手裏。


    “宋黎之,你的第一選擇是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楚榮軒在提醒著她,要想到後果是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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