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是她家房門被他用力甩上的聲音,之後他還說了什麽,她就聽不到了。


    去他家,現在,理由是想念,還要穿的性感一點兒……


    嗬嗬,陸靳晏,你城會玩。


    現在已經是快淩晨兩點了,你丫的就是再發、、、情,就不能等到明天嗎?


    “乒乓!”一聲之後是玻璃碎片的清脆聲,是安若初直接拿起剛才那個透明玻璃水杯狠狠的朝著門口甩過去的後果。


    她讓他走他就走,她不準他進她家的時候,他怎麽沒直接走啊。


    現在就像這個家的男主人一樣,把房間裏收拾的如此整潔,整個房子都有了他揮之不去的存在,他卻又說走就走了。


    果然是個混蛋。


    站在門口一直沒走的陸靳晏聽到裏麵玻璃破碎的聲音,即使不進去看清楚,也知道她摔的是什麽,他現在即使在回到屋裏,就他們現在的這種相處方式,還是會不歡而散。


    可他卻又不能放心的離開,還是會擔心那些玻璃碎片傷到她。


    打開密碼鎖,按照她之前輸入的六個數字按下去,“哢嚓”房門順利的打開。


    門口是一地的玻璃碎渣,看了一眼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並沒有受傷的安若初,什麽都沒說就去廚房拿來清理工具,這些玻璃碎渣如果不清理幹淨,就她每次進門接直接甩掉鞋子連拖鞋都不穿的習慣,就很容易紮傷腳。


    直到他覺得差不多已經清理幹淨,他才走到沙發前看著她,而她,一直都靜靜的坐在這裏,看著他收拾一切,卻一語不發。


    他低身,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看她這樣子,如果他不管她,她一定就坐在那裏到天亮。


    陸靳晏剛將安若初抱起來,安若初就像是被惹毛的刺蝟,在他的懷裏拚命的想要掙紮,“你幹什麽,放我下去,我不需要你管,你不是已經走了嗎?你不是都讓她去你的公寓了嗎?你還在這裏幹什麽?你滾啊,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她是徹底的崩潰了,所有的委屈和悲傷都化作颶風,席卷而來,讓她再也無法好好的控製。


    陸靳晏毫不憐惜的將不斷掙紮的她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她好像要起身打他,他霸道的鉗住她的兩隻手腕,舉在她的頭頂。


    她剛要用腳踢他,他長腿一跨,直接坐在她的腿上,讓她再也無法動彈,一雙赤紅的眸子,灼灼的凝視著她,低沉的嗓音盡是壓抑,“別鬧了行嗎?”


    剛才鬧騰的太厲害,現在的安若初呼吸急促,穿著襯衣的胸前忽高忽低的起伏著,讓本就一直對她有想法的男人心神都難以平靜。


    四目相視,他的眼神裏多了一抹複雜難明的神情,隻聽到他格外沉啞的嗓音在異常安靜的夜裏劃開,“我們生個孩子吧。”


    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一種勢在必得。


    安若初眉心微擰,揶揄著伶牙俐齒的回答他,“願意為你陸總生孩子的女人數不勝數,我相信陸總不會強迫一個,不願意日後和你還有任何瓜葛的女人。”


    陸靳晏抓住她手腕的手在用力,可即使他很是生氣,還是想到了她手腕上的傷疤,沒有再繼續用力。


    他孤冷一笑,好看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在月光下甚是清冷,“願意為我生孩子的女人是很多,但,隻有你安若初有那個資格。”


    安若初的心一疼,這個資格,隻是指的她占著他妻子的位置吧。


    “我不想生。”這一次,安若初選擇直接拒絕,生了孩子,他們之間就真的糾纏不清了。


    陸靳晏冷漠一笑,冷漠如冰霜般的眸子毫不在乎的看著她,寡淡的說了一句,“由不得你。”


    就在他瘋狂的撕開她的上衣,唇剛要落在她的唇上之時,安若初慌亂的緊急開口,“陸靳晏,你明知道我們是什麽關係,你不能這麽強迫我。”


    他們的關係?難道不是夫妻關係嗎?既然是夫妻關係,他要求她生個孩子,也算是強迫嗎?


    陸靳晏譏諷的冷笑一聲,語氣淡淡的,卻有著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奏,他涼涼的掀了掀唇角,說的漫不經心毫不在乎似的。


    “你不是想要毀掉我的人生,拿走我的一切嗎?等你有了我的孩子,你就可以拿孩子來做籌碼,到時候你帶走我的孩子,再拿走我的全部,你就贏了。”


    安若初隻感覺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他的吻不急不慢卻足以灼熱她身體每一處被他吻過的地方……


    最後一道防線,她還是沒能忍住,祈求般的叫了一聲,“疼。”


    她一雙手緊緊的抓著他布滿濕汗的肩膀,他能感覺到她全身的緊繃,以及她的緊張。


    她的一聲疼,徹底的叫化了他的心,可即使心裏再心疼她,麵上還是保持著一貫的麵無表情。


    他眼神灼灼的睨著她,她白皙嫩滑的小臉已是緋紅一片,鼻尖額頭都已不上一層薄薄的細汗。


    他的吻輕輕柔柔、細細密密的落在她因為緊張害怕還緊皺的眉心,再到有淚珠滑過的眼角,急促呼吸的鼻尖,香汗淋漓的頸間……


    他在努力的克製著身體裏的那團火,他怕弄疼她,可即使身體再疼惜她,嘴上還是冰冷威懾的在她耳邊如惡魔撒旦般的說道,“忍著。”


    她說,“疼。”


    他沒有任何語言上的安慰,反而還如此殘暴的說了兩個字,“忍著。”


    這個男人,真混蛋。


    過了好長時間,窗外都有了亮光,安若初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要散架的時候,他終於滿意的結束了這一切。


    兩人身上汗津津的,可他還是緊緊的將全身已沒有一點兒力氣的她摟在了懷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大手似是安撫似的放在她的後背上似動非動,下巴磕在她的發心,帝王般威懾的命令,“不準吃藥,懷孕了馬上告訴我。”


    說完,安若初以為他還會再說些什麽,或者直接就這樣抱著她睡著,甚至會抱著她去洗洗,可他都沒有。


    他一個幹淨利落的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三下兩下的穿好,一貫的君臨天下,器宇不凡的氣場,什麽話都沒再說一句,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然後,躺在床上的安若初就聽到了大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她不禁冷笑,這一次,他走的還真幹脆。


    這算什麽啊?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麽啊?


    小手顫抖的放在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小腹上,這裏真的已經有一個小生命在成長了嗎?


    沒那麽快吧。


    孩子,是該要還是不該要,就算有了孩子做籌碼,她真的有能力讓他一敗塗地,那個時候,他就算什麽都不是了,他不還是她孩子的父親嗎?她就能放下了嗎?


    可心裏卻在隱隱的歡喜著,有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她竟是期待的,甚至在想,他們的孩子會更像誰呢?是男孩還是女孩?


    門鈴聲讓安若初再也無法好好睡下去,起床才發現全身酸疼的離開,忍著全身的酸疼她去開門。


    “來了。”這大清早的會是誰?


    打開門,門口的一位中年阿姨是她不認識的,她還沒反應過來,外麵的阿姨就自我介紹,“是你家先生雇傭我來照顧你的日常生活的,這是他讓我幫你買來的早餐。”


    安若初有些懵,她家先生,“陸靳晏?”


    那位阿姨點頭,“好像是這個名字,他說是你老公,姑娘你老公長得還真帥。”


    安若初幹幹的苦笑著,“嗬嗬,那個阿姨,我這裏不需要保姆,這樣吧,早餐我留下,他答應一個月付你多少工錢,我現在給你。”


    阿姨連忙搖頭,“不用了的,你先生已經預付給我三個月的工資。”


    兩人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的交流,阿姨才說,“你真的不需要我過來嗎?其實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我兒子剛考上了大學,你先生付給我的工資,是我兒子新學期的學費錢。”


    安若初對阿姨親切的笑了笑,“他很有錢的,你不用把錢還給他的,你就當在我這裏工作了,我不是不想要你過來工作,我隻是想要一個人安靜的生活。”


    “可是你先生……”


    “我們快離婚了,他可能是覺得對我還有點責任。”


    “我看你先生他很關心你的,那麽早就去保姆中心親自去選人,還說了你好多的習慣,你們怎麽會要離婚了?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人啊,就是容易衝動。”


    是嗎?為了幫她找個保姆,大清早的親自去了,這樣的陸靳晏她還沒有幸見過呢。


    離婚是衝動,那結婚呢?


    從他們決定結婚的那一刻開始,就是一時的衝動,而離婚,是從結婚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的結局。


    ……


    上班的高峰期,電梯門口如往常的每一天一樣,擠滿了很多職員,以前為了避免這個時間段,安若初都會早一點兒來,今天,她身體實在欠佳,每走一步全身都酸疼的厲害。


    昨晚那個人是有多……能折騰。


    “陸總,早。”


    “陸總,早。”


    身邊的人都有謙謙有禮的和出現在另一邊總裁專用電梯門口的來人打招呼。


    最後似乎就她一個人還沒打招呼,為了不顯得自己並不是與眾不同,她對那邊君臨天下般一身王者風範的男人微微頷首,“陸總,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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