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是美人,嬌弱可人的模樣,極招男人的喜歡。


    滕家誠憐惜不已,“肯定是兒子。”


    一定是兒子,他肯定!


    就算不是,他就繼續跟她生下去,總能生到兒子的。


    隻有薑彩兒才能孕育他的骨肉,就衝這一點,他豁出去了。


    不管她想要什麽,他都會答應。


    再說了,年輕貌美的薑彩兒比人老珠黃的發妻漂亮多了,水嫩嫩的像朵花,兩者不能比。


    滕月明心裏發寒,委屈的哭了,“爹地,難道我和媽咪哥哥就比不上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嗎?”


    她心中充滿了怨恨,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能不能生下來,還兩說呢。


    滕家誠對這個女兒很寵愛,但是,不怎麽上心,女兒嘛,又不是接班人,他那麽忙,這些年也沒麽跟家人相處,感情並不深厚。


    “你已經是大人了,不需要我們操心,你的弟弟需要我照顧。”


    一口一聲弟弟,煞有其事般,把滕太太母女惡心的夠嗆。


    他的心已經偏了,眼中隻有還未出生的孩子。


    滕太太氣怒攻心,將離婚協議書撕成粉碎,全扔過去,“我不會離婚的,你想都別想。”


    她不會讓這個壞女人得逞的,滕家女主人的寶座,隻能是她的。


    滕家誠冷笑一聲,“那我們就上法庭,到時我不會分給你一毛錢。”


    敬酒不吃吃罰酒,自討苦吃。


    上了法庭,他保證,她什麽都得不到。


    滕太太兩眼通紅,他居然敢威脅她?他是過錯方啊,有沒有搞錯?


    “好啊,那就打官司。”


    滕家誠的眉頭皺了起來,冷若冰霜,“你非要跟我這麽鬧嗎?這些年你不能生兒子,我也沒有多說什麽,對你不薄,你可不能讓我們滕家沒有香火……”


    滕太太氣的快吐血了,“到底是誰不能生?是你!你敢肯定,這是你的孩子嗎?她天性風流,不知跟多少個男人有染,你要幫別人養野孩子?”


    這男人黑白顛倒,將責任全推到她身上,全然不顧幾十年的夫妻之情。


    他怎麽能這麽對她?


    薑彩兒的眼眶紅了,脆弱無助,淚花閃爍,活脫脫的受害人形象,“我沒有,除了天陽外,隻跟董事長有一夜情,誰知道會……”


    她的聲音哽咽了,一想到那一夜,她就心如刀絞。


    滕太太咬牙切齒,她怎麽說的出口?好賤。“有可能是天陽的。”


    這一點滕家誠也有所懷疑,忍不住看向薑彩兒。


    薑彩兒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日期對不上,那段時間他為了溫子熏,正跟我鬧別扭,如果不信的話,等孩子生下來驗dna。”


    都說到這份上了,滕家誠心軟了。“我相信,這是我的孩子。”


    他不娶她,她就要將孩子打掉,他隻能妥協。


    滕太太又氣又惱,火冒三丈,“這不是小事,你不要犯傻了,她在騙你。”


    滕月明也很生氣,她才不要這樣的女人當後媽。“薑彩兒,你真的不愛我哥了?”


    薑彩兒的心一緊,能感受到滕家誠投注過來的視線,心思飛轉,麵無表情的開口,“不愛了,他不要我了,難道我還要為他守一輩子?我沒有那麽賤。”


    她的話音剛落,滕月明驚訝的聲音響起。“哥,你回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過去,滕天陽麵色清冷的站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真熱鬧,爹地,你真的要娶她?我在你眼裏又算什麽?”


    他像吃了綠頭蒼蠅,被惡心的夠嗆,做夢都沒有想到薑彩兒會這樣。


    當他後媽?想想就受不了。


    滕家誠微微蹙眉,輕輕歎了口氣,“天陽啊,我對你怎麽樣,你還不清楚嗎?”


    本來他沒子,一切都能商量,但如今他有兒子了,當然是要為自己的兒子考慮。


    滕天陽不禁苦笑,“你對我是視若已出,極為照顧。”


    視若,並不表示是親生,一字之差,差之千裏。


    這也是他很努力,力求表現的真正原因之一。


    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滕家誠並不想跟他翻臉,在孩子沒有長大之前,還需要天陽當幫手,扶孩子一程。


    “我也是為了你們兄弟的將來著想,你已經成年,能獨立,還有本事,有闖勁,不出十年,就能空手攢下一番家業,但是,你弟弟還小,我總要多關照一點。”


    他說的很有道理似的,但天陽不是傻子,一聽就聽出了其中的深意。


    讓他輔佐還沒有出生的奶娃娃,嗬嗬。


    到最後,隻是為他人做嫁衣嗎?


    滕月明氣的直跳腳,“爹地,你太偏心了,天陽把你當成親生父親……”


    天陽微微搖頭,無奈極了。


    “不要說了,爹地既然這麽說,那明天我就搬出去,辭職信我也會在周一交上來。”


    滕家誠一急,現在的公司離不開天陽。


    “天陽,你不要這樣,不管如何,爹地最看重的人是你,有你在,爹地特別的安心,你我父子感情向來很好,千萬不要因為一點小事而鬧的不開心。”


    他企圖用父子之情打動對方,但也不想想,人家又不是傻子。


    滕天陽是野心勃勃的人,不會甘於平淡,被人壓製,臣服於人下。


    “怎麽會?你對我的養育之恩,我一直記在心裏,將來會回報的,但如今不方便待在公司。”


    他若有所指的看了薑彩兒一眼,薑彩兒腦袋低垂,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滕家誠想想也是,這事情鬧開了,大家都很尷尬,不如先避一避風頭,等大家心平氣和再談。


    他隻說了一句話,“天陽,爹地不會虧待你的。”


    天陽淡淡一笑,“謝謝爹地。”


    滕家誠暗暗鬆了口氣,不鬧就好,其實他不擔心妻兒的反應,多給點錢,多下點功夫就能搞定。


    最麻煩的是天陽,在外人眼裏,他是滕家的繼承人,股東們也接受了他的存在,想要改變,談何容易。


    他在員工們心裏有一定的威信,能力又強,極受愛戴,很有影響力。


    隻要他說一句話,公司會震一震。


    滕家誠看了他幾眼,見他神色淡淡的,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你勸勸你媽咪,讓她不要胡鬧,家醜不可外揚。”


    滕天陽微微點頭,“我知道。”


    滕家誠帶著薑彩兒走了,薑彩兒臨走之前,終於抬頭看了天陽一眼,眼神複雜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滕太太猛捶胸口,太心塞了,“天陽,你怎麽這麽傻?那個女人是有備而來。”


    “暫時靜一靜吧。”天陽揉了揉眉心,頭痛不已。


    滕月明特別難過,爹地怎麽會變的這麽不可理喻?


    薑彩兒到底有什麽好?


    “哥,你不要搬出去,這是你的家啊。”


    滕天陽讓下人去整理行李,準備搬去酒店住,“我先在外麵住幾天散散心,不要為我擔心。”


    滕月明眼眶紅紅的,拉著他的胳膊不肯放,“我跟你一起搬出去住。”


    天陽一口拒絕,“不行,媽咪太冷清了,你多陪陪她。”


    “唉。”滕月明看著精神恍惚的母親,越發的心煩。


    天陽在金宇大酒店訂了一個房間,直接搬過去住。


    卻在酒店的大廳,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薑彩兒。


    薑彩兒戴著超大的墨鏡,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聽到冷冷的聲音。


    “滕天陽,心裏什麽滋味?”


    天陽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雲淡風輕,“沒什麽感覺。”


    薑彩兒又恨又愛,恨他不懂得珍惜她,愛他英俊瀟灑,“得了吧,你就會裝,恨我吧?沒關係,得不到你的愛,得到你的恨也挺好的。”


    她就是典型的,我過的不好,別人也休想好過的人。


    天陽一臉的憐憫,“你這是何必呢?”


    薑彩兒恨極了他的憐憫,她要的是愛。“這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當你的後媽,給你添堵了也不錯。”


    天陽很是無語,太極端了,“你這樣會開心嗎?”


    薑彩兒哈哈一笑,卻沒有半點喜悅,“看到你痛苦,我就會高興,這是你不要我的報應。”


    她就是這種人,隻圖一時痛快,至於將來,她懶的多考慮。


    天陽的眉頭一皺,“這是關係到一輩子的事情,你考慮清楚。”


    薑彩兒仰起脖子,露出雪白的肌膚,高傲至極,“如果你求我嫁給你的話,我還是會改變想法的,我是很念舊情的。”


    說到底,她還是眷念他的。


    天陽不假思索一口拒絕,“不可能。”


    薑彩兒的心一痛,臉色發白,越發的怨恨,“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


    天陽在心裏歎了口氣,她這種性子,真心讓人難以招架,“你會後悔的。”


    薑彩兒的下巴抬的高高的,驕傲的不可一世,眼中卻閃過一絲悲涼,“得不到愛,那我就要很多很多的錢。”


    總要得到一樣的。


    墓地,一座座墓碑排的整整齊齊,溫家夫妻的合葬墓碑掛著他們年輕時的合照,一個風華絕代,一個儒雅俊美,堪稱天造地設的佳侶。


    子熏將帶來了父母愛吃的菜品和點心,放在墓前,整理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是父母去世六周年,她專程趕回來祭拜他們。


    她的眼淚盈眶,傷懷不已,六年前的今天,忽遭變故,父母驟然離世,她的整個世界都塌了。


    那是她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天,是人生的最低穀。


    所幸,她爬了出來,沒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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