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與若.初嗨到了半夜,醒來起已經傍晚。


    夏琳微眯眼晴,一手倚在陽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以前自己在村子裏麵的生活對比,想到了一句詩詞:“青林雨歇,珠簾風細。”


    這是一個美好的意境,也是一個可以讓人忘記憂慮的地方。


    她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在意世界上很多不開心的事情了。


    直到,她回來了城市,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才發現一切都是與想象當中的完全不一樣。


    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自己還有阮義的兒子。


    後來,將兒子給了阮義,這樣,對自己也好,可以讓自己再次出嫁。


    二來,對兒子的前途也好。


    阮家家大業大,一定可以好好的培養兒子的,她以前的時候,是兒子陪她過的,那麽小得要學著端盆倒水。


    如今沒有了兒子,時常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何諧不知何時,溫雅挺撥地矗立她嬌小的身後,目光溫曖地凝視女子孤獨的背影。


    心有些不大舒服。


    他手裏領著一大袋的東西,一把從後麵抱住夏淋,抱的緊緊的,口吻寵膩:“老婆,猜,我給你帶了什麽。”


    夏淋沒有他那樣的愉悅,扭過頭,歪著腦袋,漆黑的眼晴裏波光不變,緩緩勾起絲笑容:“是什麽?是?”


    伸手接過何諧手裏的袋子。


    目光探望一下,都是萬達裏麵的大牌子,再一打開,發現裏麵正是最新款的名牌包包。


    男人,還是有心了。


    見到夏淋清秀的臉龐線條柔了幾許。


    他彎下了身子,將自己的頭挨住夏淋的頭。


    輕輕地磨蹭她光滑柔順的發絲,開心的說:“怎麽樣喜歡嗎?女人不是都喜歡些衣服,包包的嗎。”


    也許,他能給自己的,也隻有這些,不似阮義,丟個工資卡。


    敏感如他,察覺到眼前女子的眼晴裏漸漸浮現了愰惚,好像隻是在強顏歡笑,這讓何諧的心裏有點說不出來的失落。


    他想,這些年來,為了她可以說是已經盡心盡力了。


    可是,為什麽你總是這樣冷一陣,暖一陣的。


    你這樣總是難免會讓人心寒。


    難道,我就是這樣的配不上你嗎?夏淋,我甚至都不知道應該對你怎麽辦了。


    何諧低下頭,板正她的小臉,柔聲輕哄身前的女子,聲音一如概往的平和:“阿淋,我今晚買了你喜歡吃菜,來,我們一起做吧,好不好?”


    她認真地看了何諧一眼,挑不起興趣,便推脫:


    “可是,我已經安排好了時間,我等等要處理一些文件。真的不好意思了,何諧。”


    何諧一聽她又開始推辭,語氣開始慢慢的變了,沒有耐心的說到:“好,那你去整理你的文件吧!我自己去做菜,哦,對了,我明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你自己將就著吧!”


    她一聽到這話,一愣,知道何諧已經生氣了。


    從今晨回來,男人想要,她不給開始的,嗬,這才剛開始呢,想不到變的這麽快!!


    他一甩臉子,就肚子自己一個人去做菜了。


    夏淋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隻好歎了一口氣,就獨自去了書房整理文件了。


    近來,自從夏淋與何諧發生了關係之後,心裏就一直都很不舒服,總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在以前,夏淋覺得何諧對她很好,甚至有時候會覺得自己非常虧欠於他。


    他對自己這麽好,可是自己卻一直都不接受他。


    那天睡在一起了,也隻是覺得沒有什麽,再加上夏淋父親也覺得何諧不錯。


    她想了想,自己已經離過兩次婚了。


    如今還有一個對自己這麽好的人,的確是非常難得,況且,還喜歡了自己這麽多年。


    醉酒醒來後。


    夏淋發現,這好像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總是覺得差了點什麽,覺得不是很幸福。


    現在,夏淋與何諧的關係,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他對她越好,她越是想逃。


    一個小時之後,何諧微板著臉,慢吞吞地去敲了書房,聲音略大了一些:“吃飯了。”


    而夏淋也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就推門出去了。


    在飯桌上,他們沒有說一句話。


    這一頓飯吃的寡然無味,他扒了幾口,說是朋友約出雲,拎包就跑了。


    公寓樓下,男人坐進車子裏,半降車窗。


    何諧一隻手把手向盤,而目光鬱結地望前方。


    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一個女人失望,這種味道,大概隻有他最清楚。


    每一次他都滿腔熱情。


    這麽多年以來是這樣,直到現在,他覺得夏淋對他的態度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車子漸漸地消失在黑夜裏。


    “兒子,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女人離過二次婚。”


    “兒子,難道就全是別人的問題嗎?”


    “兒子,這麽多年以來,你一直追逐的人,你確定還是她嗎?”


    “確定嗎?”


    突然馬路上一聲急劇的刹車聲,男人的臉一陣慘白,他定定地望著那個婦女一陣罵罵咧咧地從她的車子前走過去。


    因為想起他母親不停重複在自己耳旁的話,他竟然走神了,差點撞上了人。


    這樣的生活,壓的何諧慢慢的快要喘不過氣來,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希望他給予了,對方就要有所回應。


    何諧離開以後,臥室內安靜的發慌。


    夏淋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她起身將門緊緊地關上,反鎖住,不停地吸煙,借此麻目自己。


    她出去玩了一整晚。


    見到何諧都想直接發脾氣了,最後目光觸及她的眼神,又忍了下去。


    每次想到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夏淋自己勸自己,就還是想再等等,說不定自己明天就會真的愛上他了。


    臥室裏的霧氣越來越濃。


    晚上十點,臥室的門被扭動了幾下,又沒了動靜。


    夏淋回過神,猜想是何諧已經回來了,她起身走了過去給他開門,可是一打開門,已經不見人了。


    她望了下對麵房,房門隻是虛掩著,想了想,她走了過去,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想不到何諧一下子走了過來,一張稚氣的俊臉難得見到有幾分深陰,這個表情,讓夏淋一下子愣住了。


    “阿諧,還生氣嗎?”


    “大家冷靜一下。”


    低沉醇厚的嗓音,帶有些許的冷漠與平時溫柔的她格格不入般,讓夏淋一下子定住心神,睫毛輕輕地顫動一下。


    明顯察覺到了何諧的變化。


    “好了,你也累了,早點休息。”


    門‘砰’的一聲,突然就這麽冷漠地被磕上,夏淋摸摸自己的鼻子,就出去一個晚上,難道自己的神情有那裏不對嗎?


    默默地轉身折回臥室。


    走到窗子旁邊打開天窗。


    心漸漸有些麻木。


    當初與阮義的時候,她也是那樣全心全意的對待他,可是,最後還是離婚了。


    當初覺得自己是不合適婚姻,可是如今自己與何諧,又變成一樣了,她開始變得越來越迷茫,越來越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夏淋又折了出去,竟然撞見何諧赤著胳膊走了出來,她目光一觸及他光滑的肌膚,臉上還是有些紅,可那是基於女人對男人的反應。


    何諧決定再給夏淋一次機會,他心想:要是夏淋主動撲在我的懷裏,並且僅僅的抱住我。


    那麽,我就還是要像以前那樣溫柔的對待她。最起碼,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內,我一定會保持。


    他等了又等,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直到他睡著,夏淋都隻是縮她自己的房間裏,並沒有越池城一步。


    大床上的人兒轉輾難眠,夏淋最終還是不淡定了,她走了過去,推開門。


    泛黃的燈光下,男人安靜睡著的臉,看著極其的舒服。


    他很白的那種,雖然被別人稱做小白臉,可是有時候還是挺猛的一個男人。


    確定他已經睡著了。


    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輕輕的對何諧說了一句:“何諧,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對你才好,真的對不起了。”


    說完她掀開了被窩在他的身旁躺下。


    雖然這是一張床,他們也是同在一張床上。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越拉越遠。這生活的味道,越來越難聞。


    第二天一早,何諧早早的就起床了。


    他心想:既然你沒有把握我給你想最後一次機會,就不要再埋怨我無情!我之前,對你這麽好。


    在你身上,浪費了這麽多的時間,精力,還有金錢!本來以為,我終於得到你了。


    可是,沒有想到,你卻一直都是擺著這樣一張臭臉給我看!我怎麽看你以前和阮義結婚的時候就不是這樣的呢?!


    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錢?覺得我配不上你?還是說,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他越想越氣,就直接隻做了自己的早餐之後,就去上班了。


    夏淋醒來的時候,何諧剛好離開。


    往常的時候,他們上班時間隻是差了半個小時。每次,何諧都是會等夏淋起床,與她以前用過早餐之後在離開。


    可是現在,卻不是這樣。她連何諧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她去了廚房,發現也沒有了自己的早餐。


    這些日子以來,何諧對夏淋越來越沒有耐心了。甚至開始心生怨恨,他覺得自己不值。


    他對夏淋這麽好,這麽癡心,卻是換來了一張臭臉,甚至笑都是在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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