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淋嘴角抽搐,冷嗤一聲,開什麽玩笑,還當是玩兒戲過家家呢?不過這不是她管的範圍,隻是笑而不語。


    她坐在車子裏,很安靜,直到了車子回到了宿舍的樓下,才搓了一下眼晴,至始至終,阮義也沒有在說話,看起來很有心情的樣子,走到了電梯旁。


    “我媽問了,說什麽時候擺酒。”就算是不擺酒,親家一起吃一頓飯什麽的都好,這是父母的原話,她問出來,發現阮義的眼光閃了一下。


    過了半響,他才笑的回答,“這麽跟我,很委屈你嗎?要是這輩子都不擺了?不過,旅遊倒可以有。”


    “哦。”夏淋小聲地應著,“阮總,你還餓嗎?我肚子餓的慌呢,要不要出去吃個大排檔啥的。”


    早不說,阮義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一指彈指就敲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讓你不早說。”


    又倒車從車庫中出來,男人沒有一點不耐煩,與對姚索的態度並非一般,夏淋不禁在心中竊喜,低下了頭就給按了一下音樂,她按了一首英文。


    “你倒好,這麽晚了精力這麽旺盛。”他俊朗的麵部柔化了一些,目光看著車窗前方的高速路,路上沒有什麽人,開的那個方向看起來是橋的另一邊。


    近海邊有一個大排檔,海鮮十分的新鮮,車子一停下來,阮義皺了下眉見她衣衫有些單薄,剝下自己的二話不說就讓她穿上,夏淋不肯,最後迫於他的氣壓隻得穿上。


    姚索仿佛是個無孔不入的空氣,死死地糾纏在阮義的身旁,男人剛坐下來,穿著樸素的老板娘圍著個舊軍色的肚兜,吆喝,“年輕人,想來點什麽?”


    “生耗加大蒜,九菜加大蒜,雞腿加大蒜,都加大蒜。”


    夏淋一邊叫著,一眼媚毒辣地盯著阮義,阮義笑笑,明知道自己不吃大蒜,這女人簡直逆天了。


    老板娘的笑容僵在那兒,她有些尷尬地輕聲說,“雞腿怎麽加大蒜,沾上嗎?”


    夏淋點了一下頭,老板娘轉身就離開了,對她來說,大蒜可是好東西,不吃得多浪費。


    從桌前站了起來,走遠了幾步,男人表情陰鬱,咬著嗓門,“姚索,你是不是很閑?你丈夫呢?好好經營自己的感情不行嗎?我們都過雲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已經快離婚了。”


    “那離了再說。”阮義淡漠地收了線,掛掉手機,二秒鍾手機又響了起來,以前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女人這麽煩人,連尊嚴都不要,比宋雪過之而不及。


    “義哥,是不是離了,你就娶我?”


    女聲帶有些天真的愉悅,阮義氣的莫名地想笑,他發現時間在她身上好像是定格了一樣,還是這麽的幼稚可笑,換了一邊耳朵,威脅道:“再糾纏下去,我隻能拉黑你了。”


    “義哥~你變了….”


    她的聲音幽幽地說,阮義沒有那麽多的心情來欣賞她的林黛玉,一下子將手機給關了收在兜裏,手中摸出了一根煙,站在那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抽著。


    回到了位置上,阮義見到女人沒有倒水,光坐在那兒吃,望著全部沾滿大蒜的燒烤,不免的有些氣結,“你吃的完嗎?”


    “不是,你必須要吃,不能浪費,要不這個星期都泡快食麵給你了。”


    赤果果的威脅,阮義皺著眉頭,還是拿起來不甘不願地吃了,過了一會,又多拿了一個生耗,“還不錯。”


    海邊的空氣帶有些鹹鹹的味道,夏淋饜飽拿了下紙巾拭了下嘴,取笑地睨著他。


    “不是不吃嗎?”


    吃的比她還猛,自從她當了家好,發現這男人挻好的,除了煙外,其它的不怎麽消費,身上常年穿著西裝衫衣,他也保護的挻好的,是個挻節儉的人。


    從樓盤回來已經很晚了,回到了地下室,夏淋要下車,阮義一手拽過她,看起來有話要跟自己說的樣子,她解開了安全帶,目光烔烔有神地看著他。


    “我老天不同意我們結婚~”


    然後呢?總不能現在已經登記了,又去領個紅本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態不好,夏淋直覺的反應就是這麽想。


    過了半晌,“可不可以,新地皮正常開工後,我們就走,到時後五期也開始賣了。”


    “隨便你。”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夏淋的態度一下子有了些疏離,他有點無措,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栽到她的手裏,手一挑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不要說這種話。”


    “不說這種話?你天天跟前度糾纏不清,擱我身上,換你怎麽樣呀,你說呀?”


    隱忍了許久的大度,一下子爆發,顯然阮義沒有料到她會發脾氣,一下子湊了過去,以自己的唇堵住她不滿的小嘴,他合上了眼晴,眷戀地含著她的唇。(奉上和諧版)


    ……


    堅日天還未亮,大約是淩晨的六點,夏淋的手機響個不停,阮義挪了一下身,赤著胳膊坐了起來。


    “喂~”


    “阮總,出事了,新地清地一大早村民全圍在那兒,說我們霸占了他們的地皮。”


    “什麽?”阮義一下子站了起來掀開了被子,一手快速地著衣,沒有幾分鍾,他收了線,拿了自己的手機開機。


    不到十分鍾,人影已經不見了,夏淋撫了下額頭,大清早的被吵醒了還真的很疼痛,才睡了沒一個鍾,她聽到剛才的事,也沒什麽心思睡下去。


    似往常一樣,夏淋回到了樓盤,不過心中隱約的挻擔心男人,但是那些是她力之不能及的事情,不想想那麽多,相信他能處理的好就行。


    若.初還是如往常一樣上班,不過她顯然乖順了很多,連說話都低聲低氣的,有時都能忽略了她的存在感,可是夏淋也發現這個女人自從被正房找過後,總是失神發呆。


    夏淋像往常一樣,給銷售員們開了會議後,才又折回辦公室,她坐進去,電腦才剛打開,小劉就走了進來喊她,“夏經理,外麵有個人稱是材料供應方的,見下你。”


    “讓她進來。”


    除了安曖,還有誰!霍成的那公司就在她的手上,她不會主動找她,就有些奇怪了。


    工頭那邊並沒有找過她,這供材應該沒出什麽問題呀?夏淋拿著筆杆頂在下巴處,愣愣地思索著問題。


    香水的味道,人未到,氣息先飄了進來。


    許久不見,一下子再見到安曖有些詫異,她也是一身的職業女強人的打扮,頭發剪的很短,就是齊耳的那種西裝頭,並沒有絲豪損毀她的美,反而增添了一份俐落。


    “好久不見!”


    “哦,什麽風吹你來的。”


    夏淋很不客氣地反擊她,對於這個出軌過前夫的小三,她沒有辦法像別人那麽友善的對待。


    “有時間嗎?出去坐一下。”安曖徑直走了過去,放下包。


    沒有招呼地走到了夏淋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抬起削尖的下巴看著夏淋,湊近她,“聽說你們是集團公司?”


    “然後呢?”夏淋一下子仿備地看著她,不得怪她,因為安曖和霍成都是一路的貨色,她在她們的身上吃過虧,自而然之的,對她們打心底反抗。


    安曖泛白的肌膚上,那雙杏眼雪亮的眨了眨,意識到自己過於唐突,她客套地笑了起來,振振有詞,“我告訴你,霍家很快就找上你了。”


    “….”


    “或者你給我聯係一下集團那邊的,看看其它新開的數盤…我給你算提成,我隻收四分之二,除了你的,其它的給霍成做為醫療費用?怎麽樣?”


    她就這麽篤定自己會幫霍成嗎?那個浪費自己生命的男人?夏淋笑了起來,“你在說笑。”


    “我說不說話,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


    聽完了安曖的話後,夏淋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就像是掉到了糊裏一樣,水都淹住了自己的鼻孔,透不過氣。


    安曖的話沒錯,前婆婆與公公,他們沒有收入,就那麽一個兒子,洋房已經燒了,根本沒什麽生活來源,除開了前婆婆買了一些雞的收入,很難維持。


    “行了,我看看再給你電話。”夏淋像被打敗了一下,有些抑鬱地點了一下頭,而安曖得意地提著紫色精美手提包離開了。


    走出大門口的安曖,站在宏大的建築物前,若有所思,據她有次聽到霍成的醉話,說的是夏淋搭上了她的上司,要是這裏的老板,這女的真的是走了橫運。


    那個男人,不就是在霍成別野見過一次麽,挻硬朗,挻帥的,隻是給人有種威嚴與疏離感。


    不過呢….安曖騷..包地笑了起來,愉悅地轉身拎高了一些背包就走到自己的車子前,鑽進了車箱裏,自言自語,“我能從你的手上搶走霍成,他,也不例外。”


    若.初見到安曖走了之後,她端著一杯從外麵購進來的咖啡,送到了夏淋的麵前,一臉討好,刻意壓低聲音笑,“剛才那個女的,不就是你的情敵嗎?”


    “走走,我煩….”夏淋低著頭揮下手,讓她離開,可是若.初偏生地坐了下來,“要不是她,你能有今天嗎?”


    這話響亮又動聽,若.初說完曖味地笑著,“他,比霍成好了很多,你幸運到家了。”


    幸運,夏淋心中有些苦澀,她現在和他一起越來越感覺很漂浮,總覺得是一場夢一樣,想起了什麽,她抓著若.初的手說,“說真的,你覺得我配得上他嗎?”


    一問,若.初一愣,麵上的表情很尷尬,“我就實話說哦,不配,我就不知道阮總怎麽會看上你,比如我,都比你好多了,還有那個宋雪,也都比你好多了。”


    “行了,你,憑人品,我不會做小三的。”


    “你……”若.初氣急甩臉就出去了…而外麵的現場突然鬧了起來,夏淋噔噔地穿著高跟鞋子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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