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別提了,這老江湖不知是不是吃錯了藥,我前天進集團培訓,老江湖就跟我杠上了。”若.初愁眉苦臉地抱怨,坐在那兒,姿勢撩人的套她的絲襪。


    若.初是那種倒三角形身材的人,上身肉肉,下身苗條的不行,有一雙均勻筆直美腿。


    夏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唇紅齒白,嗬嗬地笑了起來,“若.初,難得你有怕的人,下次你主意再打到我男人身上,我就找老江湖,讓他好好治你。”


    想起了阮義說的融資,夏淋見到她已經穿戴齊整,手擺在門把上,慢條斯理地注視她,說:“若.初,你弄好融資的資料,下午弄好了,我與你去找一下行長。”


    “哦,正在弄,早上阮總已經說過了。”她說完之後,挻了個胸,眨下眼,“我先出去了,還要備資料。”


    若.初轉了出去後,夏淋拿起剛才已經打印好的資料,踩著高跟鞋子就出了門,進入會議室,一推開門老江湖已經坐在那兒了,不過他隻是淡淡地掃了一下夏淋。


    “劉總,您早。”招過招呼,夏淋目光沉靜了一下,虛心求教的語氣,在他的身旁坐下,目光坦誠地看著老江湖說,“劉總,您看,這是最新的方案。”


    給他過目一下,可是夏淋不知道他發了什麽瘋,一看完粗著脖子紅臉吼了聲,“做事,做的什麽鬼?”


    好在會議室裏除了她、他,另外一個就是正在倒茶水的小妹,夏淋大氣不敢出,她垂瞼任他發完怒火,會議的門陸陸續續地進來了人。


    “先擺一旁,別拿出來丟人現眼。”夏淋擺了一下手,老江湖這樣的批論,砰擊的不止是她,還有阮總,她勾起唇,眼底的嘰哨一閃即逝。


    當天的中午一點,會議進行完,若.初訂了餐直接打包一份份地送進了會議室,期間夏淋有些失落地走了出去,男人從會議室尾隨在她的身後出來。


    “阿淋,你等一下,過我辦公室。”


    阮總的臉色不是太好,但是眼晴雪亮,她望了他高大的背景一眼,心有些痛就尾在他身後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一進去,男人的手直接地橫過她的頭頂,上了鎖,他的手還撐在門上,帶有些曖味又正色地開口,“你是怎麽回事?那方案怎麽不拿出來,嫌我處理的不行?”


    “那有,老江湖甩臉子了,扯淡做的是什麽錘子。”夏淋添油加火地說,她倒想試探一下男人是怎麽個回答。


    一聽這話,阮義的眸光沉了幾分,他的目光落在夏淋手中拿著那疊資料,“沒問題,你等下給他們發,老江湖那邊我來說,他的地區與這邊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聽若.初說下午你和她一起去找行長?找行長注意點態度,那行長吃軟不吃硬的,相好話。”


    夏淋點了下頭,不在說什麽,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臉上神情誠墾,“老婆,婚事的話,你們家那邊有什麽風俗習慣的?下班後咱們去你家。”


    時間有些趕,阮義視線落在她的小腹上,得趕在腹部隆起來,擺個酒。


    她點了下頭,抽出了自己的手,“阮總,現在是上班時間。”


    “我是老板,我說了算。”阮義手一伸,刮了下她的鼻子,收回了手兜在西褲袋上。


    門敲了幾聲,阮義見到夏淋站到了一旁,他扭開了門,開了一道縫,“什麽事?”


    “阮總,一個聲稱您女朋友的過來找你。”是若.初的聲音,夏淋看不到她,隻是她的聲音沒有什麽起伏。


    阮義的女朋友?夏淋在想,那會是誰?是宋雪,還是那個貌美膚白高桃的女了。


    “哦,你讓她進來。”阮義的聲音很淡,他話完,若.初應了一聲,聽那高跟鞋輕淺的聲音,已經離開走了,夏淋不方便呆在那兒,稍挪動了下腳步。


    他檔在她的麵前,“你去那裏?”


    夏淋有些詫異地揭眸凝視他,視線與男人稍沉的眸光對上,沉默了半響,“你女朋友?”


    “女朋友?”男人輕抿了一下唇,嘴角噙了個好看的弧度,有點壞壞地睨著她,反問,“你覺得呢?你不是?”


    敢說不是試試,婚都求了,床墊都睡爛了!!


    阮義好笑地看著她漸漸緋紅的臉,直到門推開,他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嚴肅地望著闖入者。


    “索兒,這麽有空?”索兒?這麽熟?夏淋好似聽過這個字,她一時想不起來,甩了下頭發,也露出了個友善的笑容,可對方甩都不甩她一個眼泡。


    姚索就像是回到自己的家一樣,手提包隨意一甩,落在了男人的辦公台上,稍呼了一口氣,關心地問阮義一句,“累死了,你吃飯了沒?”


    “還沒。”


    “索兒,我老婆,夏淋。”阮義伸長手臂,牽起了夏淋的手,當著姚索的麵介紹道,夏淋明眸有些不自在地眨了一下,她臉上依然是掛著淡笑。


    不知為啥,夏淋一聽阮義叫索兒,雞皮疙瘩地就起了一大片,太文藝範的人名了。


    姚索坐下來,才揚起下巴,目光冷咧地掃了一下夏淋,在她的身上、麵臉溜噠了一圈,哼了聲,“不錯,還行,挻好。”


    再傻的人,也聽出她語氣的不滿,夏淋縮回了自己的手,微抬眸望了一下阮義,她要出去,在這裏挻尷尬的,手輕輕地在男人手背點了幾下。


    阮義這次都在自己的麵前,介紹她了,她倒是放心,就轉開身甩開他的手走了出去,順勢替他們將門關上。


    “好了,她出去了,你說...”男人從桌上抽出一支煙,夾在指間,動作優雅地點燃,他一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啤睨著姚索,不耐煩地怒吼,“說呀!”


    縮頭烏龜,能縮了這麽多年,有本事一輩子都不要出現!!


    阮義彈了一下煙灰,眼晴閃出陰鷙的光,氣場有些駭人,當年將妹妹姚希丟到他的門前,人影不見了,害的他好找。


    “義哥,不要這樣好嗎?我...”姚索有些慌惶地站了起來,她穿著高跟鞋,站在他的身旁,還是顯的短了一點,白裏透紅的肌膚,看上去生活的挻好的。


    不要這樣,要不是當初念在父親其中一部分的建築企業,是得了她姚索父親的幫助,今天阮義就算在路邊,碰上這種女人,連眼都不會多抬一下。


    姚父的慘死,姚母的離開,欠著一堆債務,她當時沒有任何辦法呀,何況還拖著一個自閉症妹妹的包伏,誰受的了呀?她崩潰阿,不想自己的大好人生就這麽活生生地埋葬掉。


    “你還有臉說是我女朋友?不覺得很可笑嗎?這都多少年的事了?”


    阮義冷嗤一聲,沉著臉,麵無表情地走到了一旁沙發上坐了下來,往後一靠盤著雙腿,看著她。


    姚索的自私在阮義的麵前變的無所巡形,她拭去淚水,咄咄逼人地走到阮義的跟前,責怪他的無情,“跟你讀書那麽多年,想不到現在這麽冷血?良心被狗吃了?”


    當初追在她的身後跑,黃毛都長不齊呢!!


    不能一起麵對風雨,連親妹妹都甩掉的人,就算給得了她一個盛大婚禮,他已經無法愛她了,已經沒了感覺,要他怎麽辦?


    “嗬嗬..你爸當年要是舍得伸出緩手,我爸會跳樓嗎?會嗎?”姚索情緒有些失控,她吼著,手一直抖個不停。


    緩手?阮義心一寒,覺得沒必要扯下去了,頭痛的劇烈,指著門口,聲音低沉沙啞,“..你走吧..門在那兒。”


    姚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劃過一抹恨意,收拾了情緒拎起背包走了出去,腳步都沒有停頓過一刻。


    直到門聲甩響了起來,他疲軟地軟靠下去,有時的生活就像是一場鬧劇,一路披荊斬棘,到達不了終點。


    姚索一直認為他們欠她的,橫了一把人情債的刀在他們的頭頂,姚父當年也是貪心作死,家傳的加工糖業,使用蒸爐淨賺了二仟多萬,那些錢,要是坐著吃,吃到死了。


    那年頭的錢值錢,不比如今。非得尋了個偏遠的地方購地擴大規歸,得不償失,投了四仟多萬,欠下親朋好友二仟多萬。


    人工成本、來料成本、蒸汽成本,雪滾的球一樣,越卷越大,地方落後,招人又困難,加產的設備不良,又重買了幾批,漸走下了下坡路,而他父親,也在購地,到處融資——


    喝了一口水,阮義抬了下手表,已經很晚了,肚子很餓走了出去,望了一些營銷辦公室的門,他走了過去,輕敲了一下才推開。


    裏麵沒有人,夏淋不知跑那去了,她都還沒吃飯,他拿著的手機一下子撥了過去,後者一邊開車,摁了免提,“老板,我正在開車呢,有事稍晚說。”


    聽她在開車,男人收了線,就走回了會議室,他瞧見若.初在一旁收拾東西,出聲問,“剛才阿淋有沒有吃過飯的?”


    “她吃了。”若.初回了一下,她見阮總坐下來準備吃,急忙地走了過去,“阮總,我幫你熱一下。”男人停了一下,讓她拿到一旁的微波爐加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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