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水果,心不甘情不願地牽著霍婷的走,再次踏上了市中心醫院,這個地方,夏淋真的來的有些心驚膽跳,上一次她驚醒夢到女兒燒成黑炭,還厲厲在目。


    到了門口,站在大門前,夏淋的臉上的神情很是複雜,由心的,她並不想再見到家婆,可是人家電話都打過來,並不是指明過來探她,而是因為霍成的事情。


    走上了電梯旁,霍婷張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眨了眨,“媽媽,是來看奶奶嗎?”


    “嗯。”回了她一句,夏淋走上了前,見到電梯裏的人已走了出來,就抱起霍婷鑽了進去,摁上了十三層,直達普通住院部。


    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很是複雜,將女兒的頭摟入了胸前,出了電梯,緩緩地走近,腳步猶豫不前地停了下來。


    “媽媽,…我,可不可以在這裏等你。”女兒明亮大眼,看上對奶奶有些恐懼,剛才她揪住自己的頸脖力道也是滿大的。


    沒有理會她,,拍了兩下霍婷的背部,就推開門踩了進去,家婆一見到夏淋,有些激動地坐了起來,眼晴裏看上去竟然難得出現了一黃河旋風感動。


    涼涼地在心底一笑,這,有些諷刺了。


    “好媳婦,你肯過來看我,我婆子真是開心阿,我那白眼狼兒子,燒了房,到現在都沒有過來看我一眼,命苦阿~”她的聲音有些大,抽咽不停,女兒隻是睜著大眼晴,有些好奇地看著她的樣子。


    霍成竟然沒有來看她?這事情,聽在夏淋的心裏有些怪異,換這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會相信一個維母親是首的男人,會不來看臥病在床的老母親嗎?


    放下了手中的水果藍,夏淋不想在這兒多呆,漆黑的眼晴閃過了一些疏離與認真,看著李英美問道,“好了,阿姨,有什麽事,您盡管說,沒什麽事,不要打到我媽那兒。”


    婆媳一場,她也不想追究什麽了,現在的她,那棟努力了好一輩子的洋房燒了,比什麽都要她的命,她也夠慘的了。


    “霍成,你能不能去找一下他,聽說他在這個地方….”家婆翻開床頭的下邊,鬼鬼祟祟地拿出了一個紙條,也不知道是誰寫給她的,但是她不說,夏淋也沒問。


    出了醫院的大門,夏淋站在路道旁招了一輛的士,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司機,司機一看那地址,臉上閃著奇怪的神色。


    二十分種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偏僻的旁,從車子上下來,她牽著女兒的頭,抬起頭,仰望門前高高掛上的門牌。


    某三甲醫院。


    從大門進去,夏淋臉上一些都是很詫異,她有些想不明白,霍成怎麽會來這種地方,總不能來這上班?還是病人。


    直到她詢問了性名,出示了自己的身份,尾隨著護士走到了精神科,901號封閉式病房。


    “家屬,隻能站在門外。”交待完畢,年輕的護士眼神中帶有些憐憫地看了看夏淋,又看了看小小的霍婷,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白色,到處都是白色,成片的白,那個男人,他也穿著一身白,在左胸口上有一個號碼。


    隔著玻璃,能夠聽到裏麵男人的說話,他一直對著那麵牆發狠地咒罵,“夏淋,夏淋,你死了吧,哈哈。”而後又自個兒點頭,“已經死了,火,火很大,媽,給我把火滅了——”


    捂著唇,夏淋一步步艱難地移動那雙就像是灌了鉛鐵的腳步,眼晴瞪的大大的,不讓淚水蒙了視線,“霍成,怎麽這樣?”


    所有的愛與恨,還有濃到化不開的怨念,在麵對一個正常的人,轉變成一個神智不清,都煙飛恢散了…..


    “媽媽,那是爸爸嗎?”幼稚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聽在夏淋的心中,宛如刀割,她試去眼淚,將霍婷抱了出去。


    家婆再度打電話過來,夏淋並沒有接,也不敢接,不清楚家婆是騙自己,還是家公有心瞞著她。


    出了醫院的大門,在門口,就撞見了一身黑色束身運動服的家公,家公看上去精神也有些不好,個子挻大的一個人,臉色有些時日不見,看上去臘黃的。


    “….淋?”家公可能見到夏淋換了一身衣服打扮,有些不大敢認,發現確實是自己的媳婦後,眼神裏全是愧疚的神色,隨後低著聲與她交談了兩句,“你,知道了?”


    “嗯。”夏淋有些不大自在地垂首,抱著霍婷的手緊了緊,盯著霍婷教道,“叫爺爺!”


    “爺爺。”霍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見到家公,臉上帶了些羞澀的笑,將頭埋進了胸前。


    見到家公要進去了,她也不想再麵對著他,就轉過身,擺手準備離開了。“淋,這事,不要和媽(家婆)說,怕她受不了刺激。”此時他的聲音弱了下來,看著有些可憐。


    回到家裏後,這件事情讓夏淋一整晚心神都恍惚,連阮義打過來的電話,她也沒有接。


    早早地洗了澡,替女兒洗了澡關門準備睡覺了,摸著女兒熟睡的臉,門輕輕地響了一下。


    走過去,打開,見到門外的是自己的父親,夏晏看了已經睡著的外孫女,就壓低聲音,“出來一下。”


    出了大廳,大廳裏很安靜,夏淋抬起臉,看了下父親,“爸,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什麽事?”


    “女兒,你發生什麽事了?”今晚煮個飯,差點煮焦,切個菜也切了手,夏晏進廚房拿水杯的時候,就見到了。


    搖搖頭,夏淋不想跟父親說那些事,說了隻是徒增不愉快罷了,“沒什麽!”


    “是他惹你不開心了?”試探地問,夏晏的臉有些沉,想起那張年輕俊朗的麵孔,也有些擔憂。


    不知道這事情怎麽看著父親的眼底就成這樣了,連一個旁觀都都覺得阮義對自己,可能就不大合適,會是那個令自己受傷的人?可是她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


    “爸,不要亂猜,是霍成的事。”話落,夏淋明顯地看見父親臉上的色彩黑了,自從縱火一事之後,父親對家婆一家子可謂是恨之骨,巴不得將他們給挫骨揚灰。


    見到女兒眼底濃的化不開的情緒,夏晏有些好奇隨口問了句,“霍成?那狗娘養的,怎麽了?是不是又去招惹你了,爸去找他去。”


    “爸,他已經瘋了。”見到搓起袖子的父親,夏淋有些不舒服地開口道,說完就走到了冰箱拿出了一瓶冰飲牛奶,“爸,你要嗎?”


    父親顯然還回不過神,他的嘴角一聳,“你剛說什麽來的?那個狗娘養的,瘋了?”


    點點頭,臉沉地坐了下來,拿著手機,見到又是阮義給自己發來的信息,她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就在沙發裏躺了下去,父親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握著手機的手僵了一下,估計父親的心情和她也一樣。


    那頭等了一會沒見到她的回複,阮義熄了車的火,皺了下眉頭,降了車窗,撥了電話過去,響了好幾聲,對方才接了。


    “喂,還沒睡嗎?方便出來不?”好聽沉穩的嗓音,聽起來他的聲音有些柔軟,在夏淋心間劃過些溫曖,回答他,“今天有些累了,明晚吧。”


    對麵沉默了一下,他接著說,聲音裏聽出來有點那個曖味,“你洗澡了沒?嗯?”


    “洗了,你想幹嘛?”夏淋聽到他問這個,有些防備地急道,之後覺得隔著電話,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


    等了一會,對方還沒有說話,阮義笑著說,“你出來一下,我想見你。”莫名的想見她一下。


    “阿?你在我家門口?”心中倏地一緊,夏淋以為自己聽錯了,就走到了玄關處,果然見到院子外麵停著他的車子。


    看來是不出去不行了,夏淋快速地衝進了房間裏穿衣打扮,一襲簡簡單單的白裙,看上去富有青春活力。


    走到了大門,劉惠聽到聲響就出來了,見到女兒穿截著要出門,臉色一沉,“這麽晚去那兒?”


    “媽,我就去見一下阮總。”習慣性地稱阮義為阮總,母親聽見是他,臉上神色不怎麽好看,她勸夏淋,“這麽晚了,你告訴他,不要出去了。”


    “這女孩子家,這麽晚出去,被人騙了可不好。”就是因為這次的事情,阮義給母親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拎著包,踩著前兩天逛街,阮義送的高跟鞋,去見他,他應該是挻喜歡的吧。


    走到了阮義的車旁,他降下了車窗子,夏淋剛坐上去,車子就飛馳了起來。


    夏淋原本以為他隻是想帶自己去海邊兜兜風,怎麽也料不到,他帶自己到了酒吧,一推門進去,在座的人,都是生麵孔,那幾個男的,一看都是一些老板似的。


    幾個都是像懷了幾個月孩子的男人,聽他們之間的談話,都是談一些外匯,貿易等話題,夏淋坐在一旁略顯的尷尬,快到淩晨一點時,那些人有些瘋。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超級胖,坐在夏淋的身旁,眼神有些灼人地看著夏淋,“小妹,我見你眼好熟阿?”


    聽了這話,夏淋心裏咯噔了一下,按道理來說,她以前很少去見霍成的朋友,他應該不會認識自己。


    不料,他接下去的話,一下子讓夏淋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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