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淋睜大眼晴,脖子縮了縮,顫抖地搖頭,多年不見,現在的他怎麽像換了一個人,和心裏的那個影子有了些出入的。


    她心裏的話,寫在那雙明眸上,何諧在吵聲中笑了起來,咄咄逼人將嘴湊近她,鼻子頂在她的鼻尖,目光近距離中有些狂野的張揚,似笑非笑地開口,“怎麽,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直到他那張陰柔精致的臉,放大在夏淋的眼瞳裏,炫美濯眼惑人心魂,呼吸倏地一滯,漆黑的眼珠轉了轉,挻直了腰杆一字一咬一頓,“然後呢?你,想,上,我?”


    “你問我想幹嘛,我告訴你。”忽然男人伸手,撕的一聲,將她的製服白衫衣撕開,露出瑩白的雪肩,精美性.感的鎖骨。


    男人的眸子深了幾許,眸底的炙熱與貪婪赤果果,喉嚨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吞下唾液。


    多少次夢回,想而不見,求而不得,現在就在自己的麵前,伸手可及,可是他卻不敢,很怕這是一場夢。


    女人的臉龐依舊是最初的純淨,有的隻是已為人婦中夾雜中著熟女的成穩及嫵媚,可當他那雙幽深的桃花眼觸及她冰冷的眼神時….


    何諧終於受不了了,眼神閃爍一下,低吼一聲,就當著夏淋的麵前匆忙走了出去,反手關門。


    那神情像是見鬼一樣。


    門外還站在阮義,他單手倚在門旁,瞟了一眼已落跑的娘男,目光陰鷙暴戾地上下地掃了夏淋一眼,丟一下句,“算你狠。”


    隨即轉身離開,那道高大的聲影,在她的眼瞳裏慢慢的縮小、消失。


    夏淋如果不是心情糟糕,聽他這話很想爆笑,可現在很傷心,暗然地僵站在那兒,低下頭撩了一下自己被何諧撕的衣服,隻露出個肩而已,就這麽嫌棄了?


    金星人與火星人,出現了無法誇越的鴻溝,大致可以形容夏淋與何諧之情的感情,他們隻適合談帕托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他們走了以後,夏淋回到臥室換了西裝外套,穿上黑色絲襪,公司裏還有些事情要趕著處理,化了個淡妝帶著女兒尋找了附近的幼兒園,全托的。


    女兒安置好之後,回到樓盤,樓盤的營銷中心已經沒有什麽人了。


    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夏淋無意識地往阮總的辦公室裏瞄了一眼,並沒有見到什麽人,想起今天與何諧的事情,就這麽被他撞上了,還當麵磕他的臉。


    想到這裏,夏淋就有些坐不住了,她走到了營銷中心,見到王麗在那裏帶著兩個助理值班就迎了上去,“阿麗,有沒有見到阮總,他今天有過來嗎?”


    “你找他幹嘛?”王麗輕挑了下眉梢,唇彩畫的亮晃晃的,媚眼如絲,眼底卻是明明顯顯地看不起夏淋,她說完這話,裝作很忙的樣子,不再理夏淋。


    從樓盤回到宿舍已經很晚了,小區花園裏的人煙希少,水池旁的噴泉發出嘩拉拉的聲音,夏淋忍不住籠了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她幻想著能在這兒遇上阮義,並與他說聲抱歉。


    可是並沒有,劇情裏的偶遇,總是少之又少,夏淋手機裏不停地振動,她拿起來,發現全是何諧的信息,看到他的信息,發來全是一些不好意思。


    夏淋連動手打開查看的興趣都沒有,這男人今天可是當著自己的上司,讓自己丟了個大臉,仿佛肩膀上還發燙,在阮義那雙眼晴中,無所逃逸。


    等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門前,正要開門鎖,一抹高大的身影籠在夏淋的頭上,她手僵在那兒,恐怖片中的陰影全往頭上直襲,正扯開喉嚨尖叫。


    “幹嘛?我有這麽嚇人嗎?”是阮義的聲音,剛才恐惶的時候,連他的氣息都感應不了了。


    知道是他之後,夏淋沉默了下來,她垂下眼簾,平淡地開口問了句,“你下午去那了?”


    “哦?你是我的誰阿?”一句反問的話語,語氣中帶有清冷與淡的不見的疏離,讓夏淋膈應不已。


    隨後,男人將一堆資料塞往她的手上,麵無表情地交待,“明天回公司之前,將這些東西背熟,每個程序需要那些人也熟記,到時出了一點差錯,你就可以滾蛋了。”


    阮義突然間的鐵麵無情,讓夏淋一時接受不了,見他轉身要回自己的房,直到他將打開,她穿著高跟鞋噔噔地就闖過去,伸手一把阻止他關門。


    “怎麽?想對我投懷送抱嗎?對於一天換幾個男人的已婚婦女,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說完,就伸手厭惡地推開她,將她關到門外。


    關上門以後,男人背靠著門,並沒有關燈,指尖有些發抖,高大的身軀有些疲軟,他低聲地咒了一句,“像個出去賣的一樣,見人就上。”


    屋裏很黑,有的隻有微弱的月關,過了半響,阮義才移動了腳步,一張俊臉陰沉的可怕,魅惑的眸子裏有些發紅,他徑直邁步回到了內屋,將自己的外套除下,掛上衣架。


    天身衣架形的身材,簡簡單單一件黑色的打底衫衣,也能穿上名模的氣質,這是得益於男人長年累月浸泡在富有階層中所有的那種耀眼光芒。


    特別是那雙皙白、修長,結節分明的手指,滿足所有女人對某一方麵的遐想……


    從見到何諧進入那女人的房間裏開始,他都沒有一刻安穩,眸光深深地思忖著那個男子說她是他的女朋友,這句話。


    他確定何諧並不是淋的丈夫,上次在酒樓見的那個中年男人,夏淋喊他嗲地的。


    按理由來說,一個父親沒有任何可能任由女兒在婚內就介紹人給她的,劍眉深鎖,可有些話,他不敢再重複去問…..


    從黑色西衣外套裏兜出煙盒,抽出一根,動作灑脫地往一旁丟去,隨後指間夾著煙,有些冷酷。


    慵懶地走到了露天台前,俯視城市的夜景,萬家燈火此起彼起,溫曖地撫平繁華城市男女的燥動,沉默著的側臉,高挻的鼻梁,緊抿的菱唇,冷清中有一抹看不明白的隱痛……


    “喂,李局,有個事想您幫個忙,幫我查一個人的婚姻情況…..”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夜空,帶有磁性的沉穩,此後是一片無邊的安靜。


    門外的夏淋,她仿佛能夠體會到今天伸手將他隔絕在門外的那種心情,她摸了下鼻子,眼晴有些無耐的看著那扇門,回想他義正言辭的話,讓她滾蛋,心情跌入穀底。


    手上的文件宛如千金之重,走道上的感應燈黑了之後,她愣愣地走回自己的房前。


    打開門後,發現屋子裏很安靜沙發上還有何諧的黑色公文包,夏淋不夠爾莞一笑,走了過去,發現他的包拉鏈並沒有關,一拎起來,滑出了錢包。


    夏淋清秀的臉孔神情微斂,長長的睫毛輕扇了一下,垂眸,打開他的錢包,她記得何諧以前曾把她和他兩的大頭貼放在錢包裏,好奇心使然。


    動著的手暮地停了下來,怪不得何諧一直給自己電話和信息,她放下了錢包,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信息,果然,這家夥說自己的公文包落在自己的屋子裏。


    點完最後那條信息,夏淋有些無恥地笑了起來,她現在想到的是何諧別捏地坦誠自己,因什麽突然出去,那副清秀幹淨麵孔中難得的那抹暗紅,唇齒間浮現濃濃的笑意。


    指腹反複地撫著頻幕上的字,突然發現世界上,最美的東西,無法用言語去表達的東西,便是文字。


    “隻是因為多年以前的你,在我意亂情迷時,你眼裏的冷靜,讓我無法自控的迷失自己,我很想問你,你對我,從來,到底有沒有一點愛?不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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