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慕容雨川都繳槍了,其他人都覺得這件案子棘手了。在現場證據少得可憐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妄加推斷,真實案件畢竟不是推理小說,有許多合理的推測必須建立在物證結果之上,才能確保準確,否則就容易出現像內蒙古呼格吉勒圖似的冤案,正是由於像馮誌明這類司法界的敗類存在,自以為是,草菅人命,才斷送了一個18歲的無辜生命。


    “我目前隻能證明一點,這名被害人對於凶手來說很特別,以至於他才會耗費如此大的精力做這樣的事情。”在案情分析會上,慕容雨川著重又強調了這一點。


    羅炎麟說:“我讚同慕容雨川的看法。凶手對待被害人的屍體雖然手段殘忍,但是很有自己的特點。和之前殺害鄧剛、樂正宇那種純粹為了泄憤的瘋狂的手段不一樣,他對待這個被害人的手法表現出了相當的耐心,他是在十分冷靜的情況下,很細致的將被害人切割成一個個精致的小塊。還細心的把他的衣物疊放在一起。通過這些特點我分析,凶手跟被害人應該是熟人,至少凶手很了解被害人,他對被害人早就構思過了殺害的想法,所以作案的時候才能夠那麽從容不迫。他的行為裏透露著情yu。”


    情yu。


    羅炎麟的心理分析總是能得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結論。


    一個凶手把被害人切割成3000多塊,剃的隻剩下了骨頭,大概也隻有羅炎麟能把這種行為稱之為情yu吧。


    “你難道是說凶手愛上被害人了,我還沒有見過這麽特別的喜歡方式。”杜若蘭啞然失笑。


    “情yu和愛是兩碼事,”羅炎麟橫了她一眼,“但凶手確實是對被害人產生了某種感情,這種感情很畸形。他對被害人的所作所為可以看做是一種畸形的性jiao模式,至少能給凶手帶來類似的感受。”


    杜若蘭正拿起桌上的杯子喝茶,差點兒一口都噴到了桌上。


    陸小棠提出了質疑,“可慕容雨川不是檢測過那些骨頭是男人的骨頭嗎。難道凶手會對一個穿護士服的男人產生……產生這種情yu?”


    “也許凶手是同性lian也說不定呢。”慕容雨川倒是不以為然。


    “我倒不這麽想。”坐在角落裏的曾帥冒出一句。他平時老老實實的很少發表意見,其他人習以為常也忽略的他的存在,突然看見他說話,都詫異的扭頭看向他。


    看見大家都看著他,他靦腆的低下頭。


    “你有什麽想法就在這裏說,大家隻是在討論問題而已。”羅炎麟鼓勵他,其實他心裏清楚這家夥不過都是裝的,他心裏比誰都狂傲。


    “是啊,想說你就說,說出錯了也無所謂。”慕容雨川對他多少有點兒輕視。


    “我仔細測量過那堆骨架的長度,大概有180厘米的個頭。也就是說,被害人是一個高個子。我又量過那堆皮肉的麵積,大約是1.98平方米。如果把著兩個數字帶進人體的皮膚麵積的公式裏繪出現什麽情況?”


    人體皮膚麵積還有公式嗎?


    對於普通刑警來說實在是外行,大家的目光在慕容雨川和曾帥兩個人臉上看來看去。


    “測量皮膚表麵積幹什麽?”慕容雨川顯然知道這類基本公式,但不知道曾帥這小子要幹什麽,所以有點兒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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