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開始見到杜若蘭都有點兒發傻,聽杜若蘭介紹了過來的目的,都沉默不語,又開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溫靜華表哥對杜若蘭說:“我大姨和姨夫都很難過,想問什麽可以問我,他們家的事情我大都知道。”


    “你怎麽稱呼?”杜若蘭不在乎和誰說,隻要能得到想得到的消息就好。


    “我叫馬烽。”


    “你也住在本市。”


    “我不住市裏,我在屏山縣住,開個小門市。聽說我妹出事兒了,今天早上剛趕過來。”


    “你表妹平時也住在這裏嗎?”


    “嗯,一直都跟我大姨和姨夫住一起。你想問什麽?”


    “我的問題其實很簡單。你表妹最近一段時間在生活中有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要說麻煩啊……”馬烽揚起腦袋想了半天。


    “比如說,她最近有沒有因為什麽事兒鬧情緒?”


    “那倒是有。”


    “因為什麽?”


    “嫌工作累唄,幹這種活兒整天早出晚歸的,連點兒自己的空閑時間都沒有,二十多歲的大姑娘,最好的時候兒都扔在馬路上了……”


    馬烽沒聽明白杜若蘭真正要問什麽,絮絮叨叨說的都是一些沒用的。“她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啊?”杜若蘭索性直截了當問。


    “昨天來的警察也問過這些問題呢。”馬烽倒還能記住。


    “好好想一想,如果想起來了,哪怕隻是猜測,千萬要告訴我。”杜若蘭這句話不僅僅是對馬烽說,更是看著溫靜華的父母說。


    老兩口各自搖頭,讓杜若蘭很失望。


    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杜若蘭想起被害人被咬傷的ru頭,於是打破僵局問:“那她最近有沒有被男人騷擾過?”


    馬烽也不知道,看向兩位老人。過了一會兒,溫靜華的父親溫光良終於開口了,“應該是沒有。”


    “你能確定嗎?”


    “我女兒我看著她長大,性子直接,如果她真受到了什麽委屈,就算不說,我們也能看出來。我們家閨女幹的工作是苦了點兒,但我們一家人也還算知足,再說也沒打算讓他幹一輩子,尋思來年幫她選個踏實本分的人家嫁了,到那個時候就不幹這個了,就是這一點實在讓人操心啊……”


    “你女兒現在還沒處個對象啊?”


    “原本是處了一個,但是那個男的實在不稱心,其他的我們也不挑,就是喜歡打人……”


    “喜歡打人?因為什麽?”老人原本隨便一說,卻引起了杜若蘭留意。


    “也不知道因為什麽,雞毛蒜皮的事兒就能發火,凶起來就像個牲畜似的,見什麽打什麽。”


    “你見過他嗎?”


    “見過兩麵,表麵上也看不出脾氣有那麽壞。他都是背著我們打我閨女的,我閨女老實,也不敢聲張。一來二去,我們經常看見閨女身上有傷,就不停問她怎麽回事兒,她一開始不說,後來才告訴我和她媽。”


    “你們沒勸你女兒與他分手嗎?”


    “能不勸嗎,我家閨女曾經跟他分過兩回,但不知怎麽,後來又和好了,裏外裏也跟他處了快一年了。但是最近一次,也就是上一周吧,他又把我家閨女打了,閨女跑回來哭了一整天,然後跟我說,這一次要鐵定和那人分手,還說他什麽都不是,就是個bian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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