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棠替蕭潛惋惜,說起來他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出眾的男人總會得到異性偏袒,這也無可厚非,陸小棠在慕容雨川不斷用鼻子冷嘲熱諷的“哼哼”聲中故意問蕭潛:“要不要見個麵給你送行啊?”


    “下次吧,等我空出手來去s市找你,你不是在省公安廳刑事調查局嗎,我記住地址了。”蕭潛婉言謝絕。


    “熱臉貼冷屁股。”慕容雨川譏嘲。


    陸小棠照他屁股踹了一腳。


    掛了電話,陸小棠和慕容雨川又去了趟趙宅,拜望一下這家人再走。


    白日裏的老宅子依然透出一股淒涼,除了歲月的無情的侵蝕,還有人禍。庭院空空蕩蕩,大門也未上鎖,連那個幹瘦像風箏的傭人賀秀香也不見了。站在顯得空曠的客廳裏,隻能聽到單調機械的鍾針走動……給人感覺這棟房子已經人去樓空,成了名符其實的空宅。


    “還有人嗎?”陸小棠喊。


    過了好半天,樓上似乎悉悉索索的傳來了聲音。一個人單薄弱小的人影出現在走廊裏。


    趙珍形容憔悴,就像大病初愈幾近虛脫的病人。看到陸小棠和慕容雨川,她疲倦的露出笑容。


    “這裏就剩你一個人了嗎?”陸小棠問。


    “賀姨是昨天走的,沒說回不回來……”


    看到女孩眼神裏透出落寞,陸小棠和慕容雨川心生憐憫。這個曾經富甲一方的人家如今死的死,走的走,隻剩下一棟空房子了。


    “薑芳容的罪名已經確定了,證實就是殺害薑雲英、薑友光以及賈楠的凶手。她的目標不隻你一個人,你隻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之後將要按照法律程序進行,今後沒有人能在欺負你了。”


    “……”趙珍歎息一聲,眼眶閃動著淚光。雖然殺死薑友光的人其實是賈楠,但對於整個案情,對於薑芳容所犯的罪行來說無關緊要了,這個歹毒的女人理應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向學校請了一周的假,想調整一下心情,”趙珍說,“今後怎麽樣我還沒想好,可能會把這棟房子賣了,也可能就把它留在這裏任它自生自滅。我對它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了,想起來心裏就難過……”


    陸小棠和慕容雨川不知該說什麽安慰她,慕容雨川想了想熱心的建議:“要不我陪你在淮殷市轉轉散散心?”


    陸小棠朝他後腰捅了一下,還挺疼。“傷腎知不知道?”慕容雨川捂著腰怒衝衝的瞪她。


    “你聽。”陸小棠說。


    “聽什麽,我的腎又不會叫喚……”


    “我是讓你聽動靜,聽到沒有?”陸小棠神色凝重,不像在開玩笑。


    “什麽聲音?”慕容雨川豎起耳朵聽了半天,什麽也沒聽到,“是你年紀大了耳鳴了吧。”


    陸小棠沒工夫同他貧嘴,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慕容雨川和趙珍都不言語。陸小棠功夫好,耳音極佳,仔細辨認了一下方位,轉身走到右麵牆腳,然後慢慢想靠大門的方向移動。


    走到牆壁盡頭是通向廚房的木門,她抬手按著門,輕輕把門推開,向裏瞄了一眼。靠近門的小餐廳和裏麵的廚房是空的,看不到什麽奇怪的東西。不過,陸小棠確信她剛才聽到了“嘎”的一聲響,好像是門軸生鏽發出的響聲。


    她走進廚房,好奇的慕容雨川和趙珍隨後也跟了進來。陸小棠做手勢要他們別出聲,兩人點點頭。


    陸小棠走來走去,來到了廚房盡頭通向地下室的門前。杜豪傑抓捕賈楠之後曾提到過這裏有個地下室,賈楠就臨時藏身此處,因為平時這扇門一貫鎖著,也沒有人來這裏,所以始終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陸小棠往門上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扇常年累月上鎖的門現在居然虛掩著。


    她擺手招呼趙珍過來,問她:“上次杜豪傑來這裏抓住賈楠之後,這扇門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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