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說拿在手裏不舒服……”閻玲眼前一亮,“聽說他們抓住的嫌疑人就是不肯開口認罪,我知道怎麽讓他認罪了。”


    “啥?!”沒等慕容雨川問完,閻玲已經一路一路小跑衝出解剖室了。慕容雨川很不滿意的嘟噥,“這不通常都應該是我的台詞兒嗎?”


    閻玲跑了,慕容雨川守著一具爛乎乎的屍體也沒意思,想了想,“我還是看瞧瞧那幾個腳印模型吧。”有事兒做總比幹呆著強。


    他背著手來到實驗室,實驗室裏有兩個技術員,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他裝模作樣的巡視了一圈,然後才來到實驗台前,拿起桌上兩個石膏腳印端詳起來,伸出拇指中指比量了一下,赤足的腳印比一匝長不了多少。“還真是小腳,這個賈楠得長什麽樣呢?”他自言自語。


    閻玲一口氣跑到樓上,正碰上下樓來的杜豪傑,“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杜豪傑說。


    “我知道,我正是為賈楠的事情過來。我知道怎麽證明他是凶手了。他在哪兒?”


    “審訊室。”憑著兩人的一貫的默契,杜豪傑也不必多說。


    閻玲推門走進審訊室,陸小棠正在問賈楠話,賈楠照舊一言不發,這次連陸小棠也拿他沒轍。


    閻玲繞到賈楠麵前,二話不說,抓起他的手看。


    “你在做什麽?”陸小棠問。


    “我馬上就能告訴你他是不是凶手。”


    “……”陸小棠雖然好奇,但沒說什麽。


    賈楠雙手微攥,閻玲喝聲道:“張開手!”


    賈楠緩緩抬頭,陰沉的瞥了她一眼,慢慢張開兩隻手。


    “他手怎麽了,你想看著什麽?”憋了好幾個小時的杜豪傑迫不及待想馬上知道答案。


    “剛才屍檢的時發現薑友光的頭部是被鋒利多棱角的石頭打破的,而且連石頭本身都打碎了許多碎片嵌在腦子裏,可以想象當時凶手用了多大力氣。但力的作用是相互,凶手的手掌等於承受了同樣的力,即使有肌肉和關節緩衝,也會磨損,甚至可能受傷……”


    “我明白了……”杜豪傑笑嗬嗬的走到賈楠麵前,“現在你承不承認都沒關係了。我們隻要看看你手就知道了。”


    賈楠始終陰沉的像一張僵屍的臉突然抽動一下。杜豪傑的拳腳酷刑沒有讓他害怕,但就這一句話讓他的心哆嗦了。


    他就是打死薑友光的人,那天晚上在樺樹林深處魏河邊,隻有趙珍親眼目睹,她是唯一的目擊者。如果她向警方告發,他無話可說隻有認罪,然而趙珍沒那麽做,還念著他的恩情,這讓他又燃起了求生的欲望。帶著最壞的心理準備挑戰希望。隻要他不死,無論杜豪傑怎麽折騰,他都有得無失,杜豪傑又怎麽可能撬開他的嘴。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想縮回手已經來不及了。杜豪傑和閻玲四隻眼睛都盯在他的手心上。


    “就是他!”閻玲肯定的說。


    杜豪傑哈哈大笑,揪住賈楠衣領把他精瘦的身板從椅子上拎起來,“兔崽子,你不是不說嗎,我就知道是你,就他/媽是你!”他這是在發泄胸中的鬱悶。


    陸小棠和閻玲沒有阻攔,她們心中也有同樣的感受。


    陸小棠掏出手機,把這個消息及時告訴慕容雨川,雖說兩人現在還處於冷戰階段,但這一次慕容雨川來幫她,她還是心存感謝的。


    “你說賈楠就是凶手?”聽慕容雨川的聲音似乎並不顯得高興,還帶著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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