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賈楠帶回分局,慕容雨川和閻玲還沒回來。杜豪傑打電話詢問情況,閻玲說,我們已經搜索出方圓三四百米了,但還是沒有發現凶手留下的任何蹤跡。


    搞刑偵的都知道,案發現場三四百米的範圍已經不小了,而且還是在樹林裏。杜豪傑充滿疑惑的對陸小棠說:“這麽大的範圍,怎麽可能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呢,凶手居然打掃的那麽幹淨。你遇見過這種情況嗎?”


    “沒有。”陸小棠實話實說,她接觸過的奇案、懸案比杜豪傑多得多了,但像這樣把犯罪現場清理得如此幹淨的情況還是頭一次遇到。


    杜豪傑告訴閻玲,“如果沒有什麽發現就趕緊回來吧,我們已經找到了薑友光的屍體,一樣可以屍檢。”


    “我倒是想啊,可是人家慕容醫生不願意,非要較真。”閻玲的話語裏不無埋怨之意。


    杜豪傑問陸小棠怎麽辦,陸小棠無可奈何的說:“他就這倔脾氣,平時看著懶懶散散,真要是幹起活來,有股子打破砂鍋的勁兒。”


    此時,慕容雨川正弓著腰,按照之字形的路線在樹林裏搜索。以薑友光的屍體為中心,他已經走到了三百米開外,再往外走,理論上說即便發現了什麽痕跡也很難確定是不是凶手留下的了。可是就在這三百米方圓之內,竟然找不到凶手或者被害人留下的任何痕跡。他實在吃驚,凶手竟然在晚上把作案現場清理的如此幹淨,要知道野外樹林不比市區樓房,房屋和操場、街道設計規矩,地麵平整,比較容易清除痕跡,土地則要麻煩的多,留下幾個腳印或者煙頭什麽的很正常,慕容雨川偏偏就是找不到。不僅是他,其餘幾個刑偵人員包括閻玲在內同樣一無所獲。這實在不正常。


    ”怎麽樣,發現什麽沒有呀,慕容醫生?”閻玲靠在距離發現薑友光屍體不遠處的樹上,看見慕容雨川再次從眼前經過,故意問。


    這是慕容雨川走過的第三遍,閻玲話裏的揶揄他怎麽聽不出來?他知道,是自己非要堅持搜查,所有人都等著看他的哈哈笑,要是不找出點兒什麽東西來,這跟頭就栽了,他可不想在閻玲這個村妞兒麵前丟了份兒。雖然有時候他臉皮特別厚,但有時候也特要麵子。


    所有人都停下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抽煙,或者看他像看條黑背一樣在林子裏來回嗅氣味。閻玲就是其中一個。


    “你擋我的道兒了。”慕容雨川氣呼呼的走到她麵前,


    “這麽大林子你哪兒走不好,非要從我腳底下過去?”閻玲也不是人見人欺的小貓咪。


    “做一名法醫就要細致入微,分毫不差。”慕容雨川振振有詞。


    “好,我給你讓地方。”閻玲往旁邊一挪,“我後麵是大樹,有本事你連樹一起穿過去。”


    慕容雨川走到樹前,看看土地上隻有閻玲留下的腳印,他可沒傻到撞大樹,一轉身又走到閻玲麵前。


    “你什麽意思,我又擋你道了?”


    慕容雨川點點頭。


    “好,我給你讓路。”閻玲這回幹脆繞到了慕容雨川背後。


    無恥的慕容雨川一百八十度轉身,又站到閻玲麵前。


    閻玲有點兒毛了,“你什麽意思姓慕的?誠心是不是?”


    “我姓慕容。貴族姓氏。”慕容雨川矯正。


    “我管你貴不貴?”閻玲氣呼呼的往旁邊撤了一步,“這樣不擋你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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