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炎麟挖空心思找出的線索卻讓他陷入到一個更大的疑團中,讓本就複雜的案情增添了難以預知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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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3日。上午。11:35。


    大約十點鍾左右,foxhunter組員們同時收到了羅炎麟的短信,通知他們在午休時到刑警隊附近的“世紀飯店”聚會。


    慕容雨川很納悶,“這家夥平時一毛兒不拔,怎麽突然變這麽大方了?”


    顧盼盼說:“你不要總以為別人都像你似的就知道蹭飯。”


    “小孩子家家你懂什麽,憑著我對老妖怪的了解,這裏麵沒準兒就有什麽貓膩兒。你說呢,螳螂?咱們要不要去?”


    陸小棠正閑的發悶,低頭看雜誌,頭也不抬的說:“反正又不是隻找你一個,死還有墊背的,你怕什麽?”


    “話是如此,心裏怎麽還是覺得有點兒惴惴不安尼……”


    “因為你虧心事做太多了。”


    “……”


    世紀飯店與刑警隊步行不過五分鍾,莫名其妙的組員們來到酒店大堂,由服務員引領著走進樓上一間包間。可是圓桌上卻空空如也。羅炎麟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招呼各位,“都過來坐吧。”


    慕容雨川忍不住道:“光坐著啊?”


    “哦,服務員,每人來聽雪碧。”


    “哎呀我了去,我說老羅你好容易請回客,就讓咱們喝飲料啊?”


    羅炎麟一本正經道:“誰說我請客了?這是工作例會,分析一下當前案情。”


    慕容雨川回頭對其他人說,“瞧瞧,我說什麽來著?”


    陸小棠倒是頭腦冷靜得多,落座後,她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開工作例會也不用故意選這麽一個地方吧。”


    羅炎麟笑而不語。


    陸小棠偏偏最看不慣他這幅模棱兩可、自命不凡的模樣,也幹脆不再客氣,“開會前,我倒想先給羅組長提點兒意見。”


    “哦,請說。”羅炎麟毫不介意。


    “羅組長的能力我們大家雖然認可,但處事風格卻很讓人捉摸不透。”


    “有嗎?”


    “遠的不說,就說現在。你把我們都叫到這裏,總該有個解釋吧。我們一向都與秦剛他們合作,為什麽忽然要背著他們開會呢?這其中究竟有什麽原因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


    “……”


    “還有,我不知道組長這兩天神神秘秘都在幹什麽,經常就突然失蹤了。昨天晚上,我們在刑警隊等到你半夜都沒看見你的人。”


    “……”


    “要知道foxhunter是一個整體的調查組。但為什麽羅組長做事卻總是遊離在我們之外,就好像這個組裏隻有你一個人有能力辦案,我們其他人都是擺設一樣……”


    慕容雨川隨聲附和,“我讚成。這就是嫉賢妒能,壓製我們不得施展。”他捅捅坐在身邊的杜威,“你覺得呢?”


    杜威在組裏年紀最長,又是大學老師,向來頗受尊敬。慕容雨川想把他拉進來給羅炎麟一個下馬威,趁機殺殺他的威風。


    就見杜威捋著大背頭,雙眉緊鎖,慢吞吞的說:“我最近是怎麽了,腹部總覺不適,想來是水土不服的緣故吧。哎呦,哎呦……我得失陪一下了……”


    慕容雨川鄙夷的瞧著他的背影,問顧盼盼,“他真是你學校的老師。”


    “是呀。如假包換。”


    “我呸,直接說跑肚拉稀不就得了,這老東西,又滑又酸……”


    羅炎麟這時才不緊不慢的對陸小棠說:“你認為我獨斷專行,看上去隻代表你的個人觀點,別人倒未必這麽以為。”


    “哼。”


    “不過對於你之前的疑問,我倒是能明白的告訴你——不錯,我是有意背著秦剛,有些事在沒搞清楚之前,我還是要謹慎一些為妙。”


    “能不能說的再清楚一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於是,羅炎麟把昨天審訊馬東時出現的插曲以及晚上在童冪案發現場發現的線索詳細的講述了一遍,等他說完了,所有人都吃驚不已。陸小棠說:“照你這麽說,秦剛他們或許真有一些不可告人秘密,否則嚴雄也不會想說又不敢說了。”


    杜威疑道:“但是,三年前那起案子不是嚴雄親自負責的嗎,如果說真有什麽隱情,想要掩蓋的也應該是嚴雄,怎麽反倒成了不相幹的秦剛呢?”


    羅炎麟點點頭,“對,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也懷疑,如果案件真像嚴雄表麵上告訴我的那樣簡單,也就沒有必要掩飾了。有句話叫欲蓋彌彰。恰恰秦剛他們的表現實在說不過去,況且,凶手留在童冪現場的暗示卻又驚人的指向了同一起案子。這絕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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