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修建的呢?”


    “是一個在s市公安廳任職的權利人物,他的特殊身份可以讓我們很容易了解到,這個城市警力最薄弱,地理最偏僻的地方。”


    “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毛珍,趙天磊的母親?她也是yeti。”


    山崎寬笑而不答。


    慕容雨川苦笑。“我倒寧願她是一個隻喜歡錢和小白臉的大貪官。”


    山崎寬繼續說:“ros自殺事件最早出現在日本……”


    “你是說紙上迷宮自殺事件。不久前,有人對我講起過,1978年,日本富山縣兩個孿生少女在樹林裏上吊自殺。並在筆記本上畫上縱橫交錯的圖案。ros最早出現在那個筆記本上。”


    “其實,她們不是自殺……”


    “不是?”慕容雨川隱隱猜到了答案。


    “日本的yeti原本將想她們囚禁起來,就像你們現在這樣,觀察她們從逐漸絕望到自殺的過程。但由於警方偵查的太緊,yeti們隻好放棄原計劃,逼她們畫出那幅畫,然後將她們吊死。隨後,出乎我們意料,竟然引發了日本全國性的自殺熱潮。從這個角度說,日本yeti的實驗成功了。”


    “你們可真夠心狠手辣。”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山崎寬眼中閃過一抹殘酷。


    慕容雨川忽然想起了什麽,他說:“thechoiceofsisyphus也是你們yeti暗中操縱的自殺團體。真野琉璃是創建者,難道她也是你們……”


    “她算是半個yeti。”山崎寬說。


    “半個?”


    “她是人類和yeti的雜種。”


    “那她母親和父親裏有一個是yeti嘍。”


    “就是瀨戶杉男先生。”


    “他是?”


    慕容雨川打了一個寒噤。他下意識的扭回頭。


    “對。瀨戶美奈子小姐也算半個yeti。很吃驚吧。”


    “你不是說,yeti和人類無法結合嗎?”


    “我們yeti的父母,我們父母的父母都是這樣警告下一代的。至於究竟結果怎樣,幾乎沒有人嚐試過。何況我說過,我們的種族傳統也不允許這樣。誰能與自己不共戴天的敵人結合呢?”


    “瀨戶杉男為什麽還要那樣做?”


    “他是一個叛徒。要不是他曾經為日本yeti做過很多貢獻,早就被我們處決了。不過,他和人類生下的兩個女兒確實漂亮。特別是真野小姐,你不覺得她漂亮的有些不真實嗎?根本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類。這大概就是雜交的效果吧。”


    “既然你們是同類,你為什麽還要殺她?”


    “我跟她可不是同類。她是一個小雜種。盡管她一直夢想著被yeti接納,甚至創立了thechoiceofsisyphus,以此來證明自己對yeti的忠誠。畢竟,她天生血統不純,讓她注定要被yeti排斥。在你們人類眼中,她是一個絕色美人。但在我們yeti看來,她隻是一個可憐的畸形兒。所以,我可以隨意殺她。至於瀨戶小姐,她雖然也是一個雜種,不過我跟她的私人關係很好。但僅限於朋友,我卻不屑於娶她。”


    “……”


    不知不覺,天已經漸漸放亮。


    冰冷的晨光第一次從門外照進房間。


    山崎寬不知何時停止了說話。


    慕容雨川也沉默無語。


    瀨戶美奈子和喬凱還不曾醒來。


    邱詩嫣輕輕的扭動四肢,發出懶洋洋的呻吟。


    *—*—*—*—*—*—*—*


    ×點×分×秒。


    山崎寬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他問慕容雨川。“你現在還想殺我嗎?我已經告訴你那麽重要的秘密。”


    慕容雨川冷笑。“你跟我所說的yeti,雪人,種族交戰……根本就像科幻小說一樣荒誕不羈。你是在講述日本動漫的劇情嗎?你在把我當成小孩子耍弄嗎?如果你所說屬實,媒體早就會報道的。”


    山崎寬冷哼。“喜歡欺騙的是你們人類自己吧。媒體就是人類發明的最大的欺騙工具。當初,每一本書西方的書籍上都寫著,上帝取下男人一根肋骨創造出女人。所以男人的肋骨自然比女人少一根。答案呢?現在,又有的書上說美國和俄羅斯已經捕捉到了活生生的外星人,有的書上卻說宇宙裏隻有人類一種高智能生物,你能肯定哪一種說法是真的?”


    慕容雨川皺起眉。“除了你那一身惡心的毛之外,你還能拿什麽證據證明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山崎寬聳聳肩。“沒有證據。”


    “也就是說,你根本是在胡說八道。”


    “真與假取決於你信或者不信。你信或者不信,由你自己選擇。”


    “你想說的都說完了?”慕容雨川問。


    山崎寬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你現在要殺我?”


    “我說話算話。”


    “我說話算話。”


    山崎寬眼中此刻流露出強烈的求生的欲/望。


    “你想怎麽死?”


    山崎寬全身開始哆嗦。


    “你這個yeti看上去可並不像你描述的那麽優秀,你也是個特例嗎?”


    “我……我……”山崎寬看著慕容雨川手裏的解剖刀,下意識向後畏縮。


    他慌亂的目光無意中瞟到慕容雨川身後,忽然凝固。


    慕容雨川猜測,他是不是又想使詐。他猶豫了一下才側回頭。


    邱詩嫣睜著剛剛睡醒的眼睛,詫異的看著他們。


    她使勁晃晃頭,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然後,發出一聲驚喜的呼叫。“門開了。我們得救了是不是?那個男人是誰呀?是他救了我們嗎?”


    慕容雨川沒說話,他轉回頭。


    山崎寬的眼中透出狡黠。“你不會殺我了,對吧?你如果當著這女人的麵殺我,等於犯了謀殺罪。她是目擊證人。除非你連她一起殺死。”


    慕容雨川說:“如果我告訴她你就是綁架者,她是不會反對我殺你的。”


    “是……嗎?”山崎寬勉強吞咽一下。


    邱詩嫣看看慕容雨川,看看山崎寬。當她的目光落在山崎寬手掌上瘮人的傷口,又落在慕容雨川手裏的解剖刀上,她終於弄明白了眼前情形。


    她嚇得縮到了牆腳。


    她隻知道慕容雨川要殺人。


    這個理由已經足夠她魂飛破散了。


    剛剛燃起的希望刹那間變成了絕望。


    她想起了自己將要參演的恐怖片,在恐怖片裏,她是唯一幸存下來的人,在現實中她會不會這麽幸運?


    慕容雨川揪住山崎寬的頭發,把他的脖頸向後別。山崎寬幾乎無法反抗。


    喉結與頸動脈都清晰的暴/露在眼前。


    切斷頸動脈,山崎寬受到的痛苦少,會有500左右的血液噴出,場麵很血腥,還會濺到自己衣服上。


    切斷喉管,他會在十分鍾內慢慢窒息而死,近似於勒殺,比較痛苦,流血很少。


    慕容雨川把解剖刀橫放在山崎寬喉結下方,他聽見身後發出顫顫巍巍的呻吟。邱詩嫣肯定嚇癱了。


    他已經顧及不了那麽多了。


    此時,瀕死的山崎寬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有些好奇。


    正在遲疑,一個梆硬的東西頂在腦後。


    他慢慢轉過頭。


    冰冷的槍管後麵是女人冰冷的眼睛。


    不是美奈子。


    這個女人的年紀比美奈子大了至少二十歲。


    慕容雨川從震驚中清醒。認出了麵前這張臉。


    毛珍。


    公安廳副廳長。另外一個yeti。


    毛珍沒穿警服,手裏拿著一把警用左輪。


    “你是來救我們的?”慕容雨川故意這樣說。


    毛珍用拇指輕輕扳開了保險。


    慕容雨川能看清槍筒裏金黃色的彈頭。


    山崎寬如蒙大赦,掙脫慕容雨川,躲到了毛珍身後。他赤/身*體,陽*很大。毛珍卻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我們大陸警察並非那麽沒用。”慕容雨川勉強還能調侃。


    毛珍把槍筒對準他的鼻梁。


    如果他像喬凱那樣幸運,還能保住一條命,隻不過喘氣的地方由兩個窟窿變成了一個。最大的損失是泡妞的本錢沒有了。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慕容雨川不想做一個糊塗鬼。


    “別跟他廢話!趕緊動手!!”山崎寬催促。“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毛珍神情漠然。


    山崎寬愣了愣,趕緊解釋。“我不是有意泄露秘密。他用刀子折、磨我,他是個變、態。你看我被割得渾身是傷,我遭了很多罪。你現在殺他,消息也一樣不會泄露出去。”


    “我明白了。”


    毛珍扣動扳機。


    子彈沒有射進慕容雨川的鼻梁,而是鑽進了山崎寬的腦袋。子彈在他的腦門鑽出一個一厘米的小孔,在腦後枕骨掀開了一個直徑二十厘米的窟窿,腦漿和血水從這個洞口噴出,噴在身後的防盜門和牆壁上,還有一部分飛進樓道裏。


    巨大的響聲在陳舊的建築裏回蕩。伴隨著邱詩嫣性感的尖叫。


    山崎寬的屍體漠然栽倒在門口。


    毛珍連看都沒看一眼。槍口飄散出縷縷藍煙。


    慕容雨川用力吞咽一下。“你殺了同族?”


    毛珍神情冷漠。


    她身材不算高大,卻有一股迫人的氣勢。她殺人時眼睛都不眨一眨。


    慕容雨川說:“你也是yeti,跟他一樣……”


    毛珍聲音冷淡。“你說什麽天方夜譚呢?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我隻知道他是一個狡詐的罪犯,更是殺我兒子的凶手。”


    “他卻說,他和趙天磊都是yeti,也可以稱呼為雪人。這個地方叫ros實驗室。他說是由你指揮建造的,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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