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把劉偉的東西裝進了一個箱子,劉偉在辦公室有一個空箱子是經常出差之後使用的,李輝也有一個一樣的,都是報社給配的。


    李輝叮囑朱琳一定要把毒品交給警察,千萬不能沾上這個,沾上了半條命就沒有了。朱琳隻是點點頭,最後拖著箱子走了。


    李輝也不便遠送,等朱琳出去了之後,關上門,仔細研究自己剛才揣在兜裏的紙條來,一共有十一個人,會是什麽意思呢?


    難道是炫彩會所裏麵金卡用戶名單,可是明明聽說是十個人,怎麽又變成十一個?而且裏麵的名字李輝基本都不認識,要說知道也就對其中的一個名字有點熟悉,馮海威。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好像和俞修美有關,誒?好像是俞修美的前夫吧!


    難道這是陳寶華薛金一夥要打擊的對象?


    李輝不免懷疑,暫時也沒有頭緒,他把這紙條放到自己帶鎖的抽屜中。也許以後就知道了呢?


    一上午就這樣惶惶而過。


    中午在食堂和主編一起吃飯,李輝跟主編說了上午自己發現的事兒——偉哥吃偉哥,而且還藏了毒品,奢侈手表……真不知道劉偉究竟在幹什麽。


    主編感慨一句:“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李輝笑笑,問:“他家裏過去很窮困?不過我也不了解他家裏是做什麽的。”


    主編點頭,“他家裏以前是賣煤的,很難。窮困會讓人見錢眼開,窮困會消磨人的意誌,所謂窮怕了,就是這意思,過慣了苦日子其實能養成省儉的習慣,這個是好的,但如果讓窮日子消磨了心智,人生就毀了,這也和教育有關。”


    吃完了飯李輝就回到辦公室休息,這個時間妻子應該也是吃了午飯的,看看妻子的課程表,她下午有一節課,而且是下午第二節,那妻子肯定會回家午睡吧?


    李輝打了家裏竊聽器的電話,有聲音!


    貌似隻有妻子一個人的聲音,還是在講電話?她的聲音懶洋洋的,音量也不是很大。


    “恩……,那天不方便是嗎?怎麽了呢?”


    “哦,那好,我下個月初去吧,反正學校也要放假了。”


    “好,謝謝你啊燕姐,有你的照顧我真的省了不少心事。”


    “哪裏啊,讓你那麽辛苦我要是這麽點忙都幫不上,那我還有什麽意思啊?恩恩,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說了!我隻是行個方便而已。”


    “恩,那就下月一號去咯。”


    “嗬嗬,是嗎?喊我名字了,恩……太好了!”


    “恩,哦……行,你去忙吧,恩燕姐再見!”


    這段話說完,房間又恢複了安靜,不久又想起了電視機的聲音,李輝想到房間應該隻有妻子一個人,聽了接近半個小時,隻是妻子講了個奇怪的電話,後麵就是電視機的聲音……


    李輝掛了電話,妻子口裏喊的“燕姐”是誰呢?李輝貌似不認識。


    而且妻子貌似在過問一個小孩兒,“喊我名字了?”難道妻子還有個孩子?難道是還有個野種被養在外麵的醫院裏?每過一段時間就去看一次?


    這樣判斷的話,燕姐應該是照顧孩子的人,如果是妻子和奸夫的野種……那,不對吧!妻子嫁給自己的時候尚且還是處女之身,怎麽可能生孩子呢?


    如果是一個連母親都喊不出的孩子,那就說明年紀很小,可是妻子和自己結婚幾年了,如果妻子懷孕了,難道自己還能不知道?孕婦是藏不住肚子的,不可能,至少不是妻子生的孩子!


    那是個什麽人呢?妻子究竟在關心誰呢?李輝並不記得妻子的家族關係中有這種孩子需要探望啊!


    也不可能是探望奸夫吧?妻子不可能和一個病人發生關係,這不可能!而且前麵自己掌握的證據也說明奸夫是個聰明狡猾的人,而且肢體康健,不可能是病人。是個什麽人物呢?


    剛才聽清楚了妻子說是下個月一號,那就是七月一號。


    李輝生日六月二十三日剛過不久,妻子的學校也是六月底放暑假,放兩個月然後九月上班。唉……妻子是放假了,她更加自由,自己卻還在工作之中,更加難以摸清楚妻子的動向。


    想到這裏李輝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他要請枝城派出所的萬寶吃飯,一來說明自己是李闖的哥哥,結交一下萬寶,二來問清楚劉偉的死亡細節,第三就是找萬寶要個跟蹤定位的小裝備,警察局應該有很多這玩意兒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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