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寧夏就要結婚了,這些天蘇卿獨自一直忙著婚禮的事情,明年隻是在家裏靜靜地呆著。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會在結婚前一夜緊張,難道是婚前恐懼症?寧夏安慰著自己的心情,瞧見自己畫板上的色彩,一片冷色調,壓抑、緊張。她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色彩都出了問題。


    於是她幹脆放下手中的畫筆,走到冰箱前麵,感受著冷空氣,希望能讓自己靜下來。


    今天上午寧媽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無非是讓她以後好好當一個兒媳婦,好好孝敬公婆,做一個體貼的人妻。這些話打拍在寧夏的心裏,如果自己真的要嫁人了,或許自己會聽進去,可是自己與蘇卿的婚禮是假的呀,心裏想著越來越不安。


    寧夏突然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她既然和蘇師兄是假結婚,可蘇師兄他為什麽要這麽費盡心思的準備?結果後他們該如何生活?什麽時候宣布離婚?


    一道道問題想寧夏襲來,她現在想想確實是自己想的太天真,那以後得問題該如何解決?


    躺在床上的寧夏越想越不對,久久不能入睡,她有點想悔過,但是她又不能直接的告訴蘇師兄,於是她拿出手機給蘇師兄發了一個短信。


    “蘇師兄,你睡了嗎?我有事情想找你聊聊。”


    寧夏看著時間,才9:28,蘇師兄應該還沒有睡。


    可是她靜靜地等著他的回複,幾個小時過去,卻一直沒看見手機鈴聲的響聲,看著鍾表,已經淩晨三點了。想著以往蘇師兄總是在第一時間回複她的,今天為什麽這麽晚,寧夏心裏開始有種莫名的不安,越發的難以入睡。


    側身拿出枕頭下的手機,給蘇卿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一陣才接通,但是卻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


    “你好,我是蘇總的秘書,蘇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對方簡單的說著。


    寧夏聽著秘書的話,想著這麽晚了還不方便接電話,而卻又和秘書在一起,難道他還在工作?想著心中的疑慮,對著電話問道:“請問蘇總現在在幹嘛?我有急事找他。”


    “蘇總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


    聽見蘇卿出車禍了,寧夏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著急的尋問道:“請問蘇總現在在哪個醫院?他傷的嚴不嚴重?情況有沒有穩定下來?”


    寧夏一連串的問題問去,對方一陣厭煩,說了句醫院的地點後就掛了電話。


    寧夏聽見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音,也沒多想,扔下電話後,開始找衣服準備去醫院看蘇卿。


    淩晨三點多,街道上根本就沒有出租車和公交車,寧夏顧不得那些,一路狂跑到醫院。


    住院部五樓506號病房裏,蘇卿平躺在床上,嘴唇幹燥,臉色也蒼白無力,右手被綁著繃帶輸著液。


    寧夏到病房時,連門都沒有敲就闖了進去,緊張的走到蘇卿跟前看著他。


    蘇卿睜開眼睛便看見的是寧夏,眼眸裏閃過一絲驚訝,看著她額頭上流著汗水,笑著勉強的用左手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怎麽跑成這樣?我不是已經吩咐他們不要告訴你嗎?”


    看著蘇卿現在的模樣,寧夏心裏一陣內疚,哭著說:“你現在這樣還不告訴我,你那裏受傷了?有沒有嚴重?”


    蘇卿看著寧夏擔心自己的樣子,心裏高興的幾乎忘記了自己手上的傷,連忙搖了搖頭說:“瞎擔心什麽,你看我像出事的人嗎?醫生說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蘇卿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一個身著職業裝的女人說道:“蘇總,醫生說你至少還要休息一個月才能出院。”


    寧夏望向她,聽了她的話後就知道蘇卿在騙自己,不高興的對著蘇卿說道:“你身體嗯這樣了,還不老實,現在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會照顧你的。”


    蘇卿沒有想到寧夏會說她照顧他,聽見她這麽說,他真的很高興。


    “寧夏,對不起了,可能明天不能正常的給你戴上戒指了。”蘇卿說著用左手指了指纏著繃帶的右手,無奈的表情,但後又開玩笑的說道:“不過我還有左手。”


    “你究竟怎麽受傷的?肇事者找到了嗎?還是你自己撞車了?”寧夏看著他的手自然的問道。


    一旁的秘書白了一眼寧夏,口快的說:“還不是因為你,就是為了回你的短信,害蘇總沒有注意……”


    “行了!住嘴。”蘇卿一聲嚴厲的吼道,秘書乖乖的閉上了嘴。


    “你先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了。”蘇卿對著秘書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玲珍知道自己的口誤,隻是不想蘇總為了寧夏那麽個女人受傷,看見蘇總臉上的怒氣,她也隻好乖乖的離開。


    寧夏聽著秘書的意思蘇師兄受傷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心裏想著本來要推遲這次的婚禮的,心裏又開始猶豫起來。


    “蘇師兄,原來是我害了你受傷。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我現在就去給你買東西吃。”


    寧夏說著站起身子,準備向外邊走去,可是她才一轉身,就感覺自己被蘇師兄一手拉過去。


    寧夏感覺蘇卿手勁用力過猛,自己的身子都開始向他身上倒去。


    “能不要叫我師兄了嗎?”蘇卿任由著寧夏趴在自己的身體上,用一種極具蠱惑性的聲音在她的頭上說道。


    “我……”寧夏眨著大大的眼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拉弄的心跳加速。她趴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聽著他充滿磁性的聲線,感覺自己臉上開始慢慢發燙。


    寧夏想起他身上的傷後,準備站立身體,可是原本拉著她的手開始環抱住她的腰身,讓她不敢動彈。


    蘇卿享受的聞著寧夏身上的香味,像個孩子一樣耍賴的說道:“不要動,一會兒,就一會兒讓我抱抱你。”


    整個房間裏都洋溢著粉紅的氣息,寧夏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奇怪的是自己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以往隻要陸天成和她太過親密的靠近,她就想逃離。但是這次靠近蘇卿她卻感覺尤為的舒心,嘴角自覺的向上揚起,眼睛沉沉的,開始想要睡去。


    蘇卿看著逐漸安靜的寧夏,像隻小貓咪一樣伏在自己的身上,眼睛裏充滿了寵愛。


    第二日早晨,寧夏還在熟睡著,突然感覺房間裏一陣叫聲。


    “啊——”門口王碩看著眼前這情況,不禁尖叫。


    今天早上他打電話給蘇卿,沒有人接聽,結果打給摯夏辦公室,秘書告訴他蘇卿住院了。於是他馬上帶著兄弟團趕到醫院裏。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子居然如此享受,看著寧夏與蘇卿兩人同床共枕,雙雙沉睡的樣子,他就瞬間覺得自己被騙了。


    江恒源與魏遼走進來一看,相互對視一笑。


    被他們聲音吵醒的蘇卿看著懷裏的寧夏,一個警告的眼神掃向他們。


    寧夏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被人一直盯著,努力的睜開眼睛。靈動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王碩,身子不由的向後一躲,可是卻不小心撞到蘇卿的身體。


    這時的她才察覺到自己處在一個如何尷尬的地方。三個大男人緊盯著自己,仿佛發現了稀世珍寶,而身旁的蘇卿也側著身子淡定的看著自己。


    蘇卿看著她醒過來溫柔的說了句。


    “你醒了?早安——”


    一時之間,她也弄不明白為何自己在蘇卿的病房上,但是她敢肯定自己的臉應該紅的向石榴一樣。


    “卿,行啊你!我還擔心著你在醫院是否孤獨寂寞呢,你卻抱著嫂子睡了一夜。”王碩調侃的對著蘇卿說道。


    寧夏聽見他叫自己“嫂子”,心裏咯噔一下,尷尬的想找個洞鑽進去。


    蘇卿顯然對他的稱呼感到滿意,一個感激的眼神還給他。


    魏遼把手中的花籃,水果,營養補品,娛樂玩具,平板電腦全部放在床頭櫃子上。蘇卿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問道:“老魏,你拿那麽多東西幹嘛?”


    魏遼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解釋道:“這些都是王碩那小子非要讓我帶來的,說給你住院之間到來一些安慰。”


    王碩對魏遼翻了個白眼,嘴裏嘀咕著:“不是別人住院都是這樣安排的嗎?你看啊,我給你什麽都帶來了,什麽花,吃的,玩的,就連你要辦公的平板我都帶來了。怎麽樣?是不是想的特別的周到?”


    說完,他還一臉得意的看著蘇卿,希望能夠得到些感謝地話,竟不料蘇卿說了句。


    “都拿回去吧!我今天就出院了,用不著這些東西。”


    寧夏聽見他的話後,立馬製止道:“不行,醫生說你必須要住院觀察一個星期。”


    聽見寧夏這麽說,王碩他們也讚同的點點頭,表示同意寧夏的看法。


    蘇卿看著寧夏,舉著舉自己的右手,笑著說道:“傻瓜,醫生的話你就那麽相信,你看我現在右手都能自由活動了。何況今天我們還要結婚,眾人都等著我們呢!”


    寧夏恍然大悟的想起今天是她和師兄結婚的日子,昨晚的她就想取消婚禮。結果害了他出車禍住院,所幸師兄並無大礙,不然她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


    “不行,你現在還很嚴重,不能因為結婚耽誤了你的身體,結婚的事情可以推遲。”


    蘇卿笑了笑,從床上走下來。沒有理會寧夏的話語,拍了拍魏遼的肩膀,對他說道:“兄弟,我的事情就靠你了。”


    魏遼他們都是蘇卿從小到大的朋友,自然知道蘇卿的性格,但凡他決定好了的事情是很難再改變的。


    “明白!”魏遼一個領會的表情看著蘇卿,拍著另外兩個兄弟的肩膀示意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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