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長的一隻手一直在流血,他麵色蒼白,像是失血過多。旅館老板一路追來,驚恐的問我們:“你們認識嗎,這怎麽搞的,把我地板都弄髒了!”


    我對王天寶說:“你去幫忙擦一下地板,這裏交給我了。”


    王天寶雖然不情願,還是乖乖去了。然後我把陳道長扶進屋,讓他坐下,幫他包紮傷口,一邊問他:“到底怎麽了,你去了哪裏?”


    陳道長咬緊牙關悶哼一聲跟我解釋:“昨天晚上……我……我去追屍魔……被它傷了……”


    “屍魔,它昨晚來過了?”我詫異的看著他。不像說謊,傷的這麽厲害,手背上那道傷口可以看見裏麵的骨頭,他流了很多血。


    陳道長點了點頭:“來……來過……還帶來了陰……陰兵……”


    說完這番話,他眼睛閉上,昏睡了過去。我突然間又拿不定主意了,到底這個人值不值得相信?


    他說的陰兵確有此事,我已經見到過了,而且他又傷的這麽厲害,一隻手差點殘廢,我想沒有人會用這種愚蠢的方式上演苦肉計。


    這麽說,昨晚上那個女人上吊自殺的事,極有可能跟陰兵有關。陰兵總是神出鬼沒,沒有人知道它們從哪裏來,想幹什麽,但陳道長說屍魔帶來了陰兵,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虎符原本是被我撿到了,可後來我想丟掉它的時候,翻箱倒櫃都找不到。我在想,會不會是屍魔偷走了我的虎符,然後控製了那些陰兵……


    它想幹什麽,為什麽要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們,有能耐就光明正大的出來跟我鬥啊,搞出這麽多鬼名堂來,還鬧出了人命!


    雖然很鬧心,不過我也因此而證實了一件事,那個女人上吊自殺,並不是我把厄運帶給了她。這樣一想心裏就舒坦多了,但也有些難過,這就好比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一樣的道理,讓人很無奈。


    如今道長昏迷不醒,我們又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繼續等下去,再過一天看看會是什麽樣子。一天之後不論陳道長是否醒來,隻要確定村子沒事了,我們就可以不必理會這個道士,各走各的。


    我們哪也沒去,什麽也做不了,一天到晚就待在旅館裏看電視,三天過的很快,在第四天早上,陳道長突然醒了過來。


    我們也都起床了,準備回村子看看,陳道長說也要一塊去,於是我們便一起坐車回去了。


    再次見到青木,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雖然才不過三天沒有見麵而已。村子裏相安無事,之前被送去就醫的村民們也回來了,並且他們的病已經好了。


    確定過他們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不想多逗留,準備走,可孟蘭卻突然間昏迷了。


    她好像病了,我們大家都很著急,青木第一時間跑去請醫生了,讓我先把她抱回家。


    “她怎麽了?”佐藤伊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卻隻能苦笑,作為她最親近的人,我居然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一個人好端端的不會突然昏迷,要說營養應該也跟的上,我經常會給她買一些補品,這種情況原本不應該發生。


    醫生檢查過之後說是氣血虛,調理一下就好,沒什麽大毛病,可她一直昏睡,今天我老是走不了了。


    到了晚上,孟蘭總算是醒了過來,可依然很虛弱,我要時刻陪在她身邊,給她喂藥,看這個樣子明天早上應該就可以走了。


    去哪裏我也不知道,總之不能繼續留在村子裏,否則會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我們說好了明天就離開,所以大家都早早的睡了,準備養好精神迎接新的旅程。


    睡到半夜,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很多人都變成了鬼魂,是村子裏的人。被這個噩夢嚇醒之後,我依稀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喊,那種絕望的叫喊聽起來就在不遠處。


    我穿上衣服,悄悄出去查看聲音的源頭,正好看到王天寶也出來了,他看到我同樣很吃驚。


    “你幹嗎?”王天寶把我拉到一旁,小聲詢問我。


    “你聽到了嗎,有人在求救……”我對他說。


    “聽是聽到了,是不是求救我就不知道了,算了,還是別管了,睡吧。”王天寶搖了搖頭,又輕手輕腳的回房間去了。


    這時那聲音已經聽不到了,我們倆剛才都有聽到那陣叫聲,這說明不是幻聽。可到底是什麽人在叫喊,聲音聽起來為什麽那麽瘮人,一時半會兒我也猜不透。


    第二天,相安無事,陳道長一大早就來找我們,說是要帶我們去見一個人,那個人是石陽安排來接應我們的。


    也是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陳道長也是為石陽辦事的,一開始沒有告訴我們,是因為屍魔的突然出現,讓他很是擔心。他怕解決不了屍魔,所以叫了另外一個幫手過來,是個女人,她現在就在距離此處幾十公裏的寺廟裏。


    我們要盡快過去跟她匯合,接下來要去哪裏,陳道長也不知道,或許那個女人知道。


    寺廟這種地方,很多大城市裏都有,可我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麽要在寺廟裏等我們,一個女人家住在寺廟裏似乎不太合適吧。


    跟村裏人告別,出發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到了鎮上吃過午飯,我們又去了一趟車站,因為要去另一個城市,下午三點的車。我本來是想叫一輛出租車的,可出租車不去那麽遠的地方,說是公司規定,給的錢多也不能去。


    無奈,我們隻好坐在候車室等著,這個時候我就問出了我的疑問,我問陳道長,石陽究竟要我們去哪裏,需要我們做什麽。


    陳道長卻說他不知道,他隻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剩下的一概不過問。石陽給我們安排的那個女人或許知道一些事情,見到她問問就是了。


    三點的客車,很準時,可半路上客車出了點問題,不知道是哪裏有毛病,需要停下來維修,車修好時,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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