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一輛車,把繩索什麽的全部拉去了學校,首先找到了校長,跟他說了一下,我們要下去調查。校長當然不同意,他說我們胡鬧,這種事情不是我們應該處理的,他已經通知了相關部門,很快就會有人來,用不著我們插手。


    可易雲道長說不查清楚,出了什麽事情誰負責,兩個人沒幾句話就開始吵了起來。


    校長擔心的是我們出了什麽事,他要負責任,而易雲道長擔心的是,學生們出了什麽事情,校長負不起這個責任。


    雙方各有各的道理,誰也不肯退步,最後還得我這個和事老出麵解決,我跟校長私下裏說,易雲道長是個高人,我們不為錢不為名,隻是單純的想救人而已。


    校長當然不會相信我的這番話,沒辦法,我隻好把那天我救人的事情告訴他,就是那個內褲套在頭上的超級英雄。


    可校長還是不信,還罵我神經病,我看說服不了他,工作很難繼續下去,隻好讓他借一步說話,並且叫了易雲道長,想讓易雲道長給他露兩手,這樣一來他就相信了。


    易雲道長倒是沒有意見,不過他不輕易在人前顯擺,怕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跟校長說:“你看不起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罷,我不會試圖證明什麽,但是你作為校長,有義務對學生們的安全負責,今天你要阻止我們,我也不勉強,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再請我幫忙,我未必會答應。”


    “可笑!白老師,你是從哪裏認識這麽多神經病的,陰陽怪氣的!”校長不相信易雲道長說的話,還對他人身攻擊。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讓易雲道長借一步說話是想讓他展露一下自己的本事,可不是聽他說廢話的!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隨便露兩手給他看看,讓他相信我們是有本事的人不就得了,何必弄的這麽麻煩,又讓彼此都很難堪!


    易雲道長的臉色很難看,明顯是被氣的,也難怪,平日裏他這種高人,通常都是別人看他的臉色,需要找他幫忙的人都像孫子一樣,哪裏受過這種侮辱。


    不過有的時候,不懂得變通確實會自取其辱,易雲道長就是個例子,他隻需要把姿態放低一些,好好說不就完事了,非得弄的水火不容。


    吳非看著我們爭執了大半天都沒有結果,他也走了過來,跟校長說:“你也別罵我師父了,他確實是個高人,你應該聽說過,高人都有一些怪脾氣的,真要是把他得罪了,會做出什麽事我可不敢保證!”


    “什麽意思,嚇唬我是不是?”校長臉色立馬變了。


    我想找一塊兒豆腐撞死算了,要不怎麽說是師徒倆,還說他師父怪脾氣,他自己也是這樣,說個話都說不清楚,我聽著滿滿的都是恐嚇語氣。


    我把他拉到一旁悄悄跟他說:“你小子是哪根筋搭錯了,就不能好好說話,你們師徒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吳非尷尬的笑了笑,做了個ok的手勢跟我說:“我這不是還沒解釋清楚,這個校長脾氣更怪,你放心,交給我處理好了!”


    吳非說完便走過去和他師父竊竊私語起來,兩個人不知道嘀咕了什麽,他師父板著臉走了過來,我以為是找我有事,原來是蹲在一旁抽悶煙去了。


    我湊過去跟易雲道長要了一支煙,問他吳非說了什麽,他苦笑著跟我說:“那死小子說要給校長算命,來證明他的本事,我看根本沒必要,我們要做什麽事情,還用跟他打招呼嗎!”


    我笑了笑給他把煙點上:“沒毛病啊,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打個招呼是應該的,你不是也常說,進屋叫人進廟拜神嗎。”


    易雲道長歎了一聲:“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嘴臉,高高在上的樣子,不把人放在眼裏!”


    我又是一陣苦笑:“道長你是什麽身份,跟他那種人生氣犯不著!”


    易雲道長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跟我說:“初一,我怎麽發現你這小子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拍馬屁了?”


    我忍俊不禁,這年頭,不拍馬屁行嗎,看起來我這個馬屁拍的易雲道長很舒服,至少我看見他的眉頭舒展了。


    吳非不知道跟校長說了什麽,很久之後才帶著校長過來,這時校長已經改變了態度,客氣的給我們上煙,並且答應我們可以下去,需要什麽盡管跟他說。


    我愣了半天,吳非到底跟他說了啥,一下子讓他的臉色陰轉晴?


    校長走後,我們才問吳非,到底做了什麽。吳非笑著跟我們解釋:“其實我啥也沒做,就是算了算他的前事,知道他以前經曆過什麽挫折,最重要的是,我算出了他曾經幹過非法的事情!”


    易雲道長點了點頭:“不愧是我的徒弟,這次你給師父長臉了!”


    吳非得意忘形,拍著胸口說:“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校長那種小角色,我根本沒放在眼裏!”


    “行了,牛皮都要吹破了,還不過來幫忙!”易雲道長已經動起了手,正在把繩索往深坑裏麵放。


    吳非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我也立刻跟過去幫忙,首先要固定繩索,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繩索必須得固定牢,萬一中途掉下去了,後果可以想象的到。


    折騰了半天,快到中午才把繩索弄好,校長叫來的相關人員也已經來了,這些人是專門為深坑事件而來的,其中有一個地質學家。


    他們聽說了我們的計劃,建議我們不要下去,可易雲道長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他不打算聽那人繼續廢話,已經提前一步順著繩子爬下去了。


    我和吳非背上各自的物資,也匆匆順著繩子往下爬,身上背著東西攀爬挺費力的,不一會兒我就出了一身汗。


    大概過去了十來分鍾,吳非突然跟我說:“初一,有點不對勁,你感覺到沒有,好像越來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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