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道長深吸一口氣對他說:“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要揭穿,心裏有數就行了!”


    聽他們師徒倆的談話,似乎問題有點嚴重,祖師爺被人控製了,那還了得!我對茅山派的了解還不夠多,但我知道,祖師爺可是很厲害的,比易雲道長厲害多了,會是什麽樣的厲害人物,能控製祖師爺?


    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如果真是被人控製了,那個人的力量,絕對可以輕而易舉除掉我們,可他沒有這麽做,究竟是為什麽?


    這問題似乎不是我該考慮的,整件事吳非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們師徒倆溝通一下,說不定就能知道原因,隻不過需要一段時間揣測或是觀察。


    目前,無論我們怎麽想,都不會有答案,大家都明白這點,所以就不再廢話。易雲道長告訴我們,除掉了太歲,格局自破,可以出去了。


    我沒想到會這麽簡單,易雲道長說的卻是那麽複雜,讓我們準備了這麽多物資,這些物資都是花大價錢買來的,帶走也沒什麽用了,實在是浪費。


    當我們準備順著用到爬出去的時候,又有了新的問題。


    石棺裏麵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就像是指甲在撓石頭,那種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發生什麽事了?”吳非又一次亂了陣腳,迅速把桃木劍拔了出來,滿臉疑惑看著他師父。


    “鎮定點,退到甬道裏麵去。”易雲道長對我們倆下達了命令。


    吳非表情凝重,似乎放心不下易雲道長,可又無可奈何,隻好和我一起退進了甬道。


    此刻在甬道盡頭,我們能夠站起來,這裏的空間相對還是挺大的。易雲道長的用意我們都很清楚,他是怕我們有危險,讓我們退回甬道方便隨時逃跑,可他卻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


    怪不得吳非總是那麽仗義,有危險都擋在大家前麵,原來也是受了他師父的影響,這種精神值得每一個人學習。


    “老白,你說,會不會是詐屍了?”吳非詫異的眼神讓我直打哆嗦。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除了詐屍,想不到另一種可能性。


    我沒有回答他,我在害怕,這個問題還是留給易雲道長處理吧,他是我們中最強的一個。


    此刻易雲道長正擋在我們前麵,一動不動,他手裏沒有任何道具,真要是詐屍了,我有點擔心。人跟僵屍比起來,始終不占優勢。


    沒等多久,果然發現有問題了,棺材蓋在動,那可是石頭棺材啊,棺蓋應該是很重的,如果詐屍,僵屍能把棺材蓋掀起來,說明很厲害。


    “你看,手……”吳非用胳膊肘戳了戳我,把我從思緒中拉回到現實。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發現,棺材蓋已經快要打開了,從裏麵伸出一隻手。


    那隻手,看起來像是女人的,指甲很長,不像以往見到的僵屍,它的指甲很漂亮,晶瑩剔透,就像是活人的手指甲一樣!


    隻是再漂亮,也是從棺材裏伸出來的,我看到那隻手的時候,心跳驟然加速,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那隻手不光是指甲漂亮,皮膚也白皙如玉,根本不像是一個死人的手,可棺材裏不是死人,難不成還會有活人?


    我屏氣凝神,不敢大口呼吸,就這樣直勾勾看著那隻從棺材裏伸出來的手爪,隻是過了幾秒,棺材蓋突然砰的一聲飛了起來。


    這力度大的驚人,棺材蓋直接嵌入了上方的泥土裏麵,緊接著,一個女屍從棺材裏坐了起來。


    這女屍背對著我們,一絲不掛,皮膚光滑白皙,比一般女人的皮膚都要好。還有那頭烏黑的長發,跟用了飄柔一樣,油光發亮。


    “快走!”易雲道長看到女屍坐了起來,大喊了一聲,已經開始擺起步子,結手印。


    他喊完這句話,棺材裏那個女屍突然不見了,我隻不過眨了一下眼,它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緊接著甬道開始傳來晃動,一塊塊泥土落下來,易雲道長回頭看了看我們,發現我們倆還在發愣,又喊了一聲:“趕快走,要塌方了!”


    “師父……”吳非不僅沒有離開,還想回到他師父身邊。我立刻拉著他不讓他去,我知道很危險,易雲道長不走,一定有他的理由,那個女屍不簡單,他不留下來斷後,我們可能會有危險。


    吳非舍不得走我能理解,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送死,甬道塌方會把我們埋在裏麵!


    我幾乎是強行拉著他離開,剛跑進甬道裏,大量泥土已經落下,傳來了一陣轟鳴聲,易雲道長可能已經被埋了……


    吳非終於流出了兩行清淚,含著淚爬進了狹窄的甬道裏麵。


    這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以至於我們都沒有絲毫心理準備,要不然也不至於釀成這麽大的悲劇。易雲道長可能救不回來了,但我們必須出去,就算要為他報仇,也要先保住命再說!


    我倆弄的灰頭土臉,總算是出來了,甬道並沒有坍塌,可易雲道長卻被埋在了裏麵。出來後吳非氣的捶打地麵,泣不成聲,他一句話也不說,眼淚卻抑製不住奪眶而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此刻他卻哭的稀裏嘩啦,我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易雲道長本來死了,時隔一年又以另一種方式活了過來,師徒倆還沒來得及好好團聚,又要經曆一次生離死別……


    天已經亮了,我扶著吳非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別難過了,吉人自有天相,也許你師父還活著。”


    他還是不能接受,也不能相信我的話,拳頭握的更緊了,指甲陷入掌心,流了很多血他卻毫不在意。


    我就這樣陪著他,一時間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就給他一點時間,等他傷心過後會發現,該做的事還是要去做。


    過了幾分鍾,吳非才擦幹眼淚站起來,他表情肅穆,對我說:“你先走,我還要進去,不要跟來!”


    說完,他就一頭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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