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雪離開之後,我們再次檢查了一下她的房間,這次門鎖好了,樓上的房客大概已經睡了,我們所在的樓層跟小雪是同一層,走廊裏的燈泡壞了很多,搬進來之前我就讓青木去買了一些燈泡回來,打算換上。


    有了足夠的光,才能讓人覺得安全,我最見不得的就是,電燈泡忽明忽暗,就算沒什麽,也會覺得有什麽。


    燈泡換上之後,樓道裏就亮了起來,光線很強。接著我們又打擾了樓房裏的垃圾,小雪一個人住在這層,沒有什麽生活垃圾,就是地上灰塵太多,很難打掃。


    折騰了大半夜才將那些生活垃圾全部清掃完,然後便回屋睡覺,這時我才發現忽略了一個細節問題。


    吳非和顏如玉睡一間房,我和青木每人一間,青木是學茅山的,遇到事情也能應對,可我就不同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充其量就是見識的怪事比別人多,說到底還隻是個農村特產,萬一遇到髒東西我該怎麽辦。


    我去找青木要了一些辟邪的符籙,然後躺在床上居然睡不著,房間裏有網線,卻沒有電腦,有電視,但是沒信號。


    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於是我突發奇想,幹脆出去買一台電腦回來,順便讓房東把網線連好,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不然未來的日子不知道該怎麽過。


    年輕人都喜歡玩電腦,我卻幾乎與社會脫節,手機都不經常玩,和朋友們聯係主要是用的郵件,就像是寫信一樣,互道溫暖。


    翻開手機裏曾經的郵件,有很多都是孟蘭發來的,最後一封是一年前,跟我收到的那封信內容是一樣的,郵件中寫道:“初一,我走了,我知道我們不合適,勉強得到的不會幸福。遇到你是個意外,或許我們的相遇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我選擇離開,過自己的生活,祝你和大嫂白頭到老。孟蘭。”


    那封信我還保留著,那是唯一可以懷念她的方式,每當寂寞時,我就會拿出來看一眼她的字跡,回想著曾經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回憶起她的模樣。


    電腦買回來之後,房東也已經把網線接好了,可以上網,我首先打開網頁,搜了一下廣州凶樓的相關網頁,卻查無結果,看來這棟樓也僅僅是發生過怪事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相關新聞。


    然後便打開了社交軟件,卻無意中看到一條動態,是佐藤伊發布的,最後更新時間是上個月,似乎發生了什麽事,內容是這樣的:我已經沒有什麽留戀了,做這個決定我考慮了很久,正如父親所說,這都是命,我想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條動態讓我感到疑惑,佐藤伊和她父親一直住在巫山,幾乎與世隔絕,上次一別,一有一年的時光,期間我們時不時會通過網絡問候一下,卻沒通過電話,我也不知道她的號碼。


    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麽事,但是作為朋友,我不能視若不見,在網絡上聯係不到她,又不知道她的電話號碼,我糾結了很久,無奈之下隻好給她留言,希望她能盡快看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早上醒來時,很不巧,我出去丟垃圾,正好遇到了下班回來的小雪,她看到我顯的很吃驚,我們也算是見過幾次麵了,看起來她對我有一些防範之心,但還是說了幾句話。


    她問我為什麽也搬來住了,我自然不能告訴她真相,就借她的話回答,這裏房屋便宜,可以省很多錢,目前我們都在找工作,能省就省。


    出人意料,她居然絲毫沒有懷疑,甚至也沒有問青木有沒有搬進來,等她回屋之後,青木才打開門出來,問我剛才跟誰說話。我一提到小雪,他立刻像打了雞血一般,非要去跟她打個招呼,我製止了他,人家剛下班,現在應該很困了,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白天我們自然在屋裏坐不住,屋裏沒有空調,十月份,哈爾濱已經很冷了,廣東卻出奇的熱,白天自然是出去找個涼快的地方消磨一下時間,我們打算今天晚上再檢查這棟凶樓,不想再拖延下去,還是盡快見到樓裏的鬼魂再說。


    這件事處理了,還要找人打聽傷害青木的那幫人是什麽來頭,一定要幫青木討回公道。


    像我們這種遊手好閑的年輕人不多,大多數人都在努力工作,我雖然命不好,容易招惹髒東西,但是時運不低,繼承了爺爺留下的遺產之後,再不用為生活擔憂,這些錢可以保證我一輩子不用愁。


    我們去了那家五星級酒店,各個樓層都消費了一遍,真正的目的是要帶著青木去找那幫人,遺憾的是,在酒店消磨了幾個小時,也沒見到那幫人的蹤影。


    我猜他們要麽是離開了酒店,要麽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根據青木的遭遇來判斷,那些人應該是在社會上有一定地位的,當然會很有錢,通常有錢人都會住在這種五星級酒店。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避開小雪上班的時間之後,我們回到了凶樓,立刻就在各個樓層搜查起來,這次在樓道裏貼了很多符籙,作為逼迫鬼魂出來的用途,完事之後自然會撕下來。


    到四樓時,我們又聽到了唱戲聲,可以肯定是從四樓傳來的,問題是四樓之前就已經檢查過,沒有一個房客。


    尋著聲音,我們開始向走廊深處走去,這層樓因為沒人住,走廊裏的燈一直沒換,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我手中的打火機。


    聲音越來越近了,依舊是女人的哀怨聲,聽起來像是在哭,寂靜的走廊裏隻能聽到這女人的唱戲聲,除此就是我們幾個人沉重的呼吸聲。


    走到其中一間屋子門前,我們停了下來,聲音已經很接近了,隻是不確定是在哪邊。這時青木和吳非不約而同的拿出了符籙,他們看起來都很緊張,額頭上都滲滿了冷汗。


    過了片刻,忽然聽到砰的一聲,身後的門突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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