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喘氣聲,走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還在原地打轉,莫非是鬼打牆?


    據說走夜路的人最容易遭遇鬼打牆,尤其是時運低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會遇到鬼打牆,困在一個不大的範圍,無論朝哪個方向走,始終都走不出去。


    至今,鬼打牆沒有科學的解釋,有人說那是一些調皮鬼戲弄人的手段,一般沒有危險,天亮了也就走出去了,如果急著出去,就罵髒話,或者用尿破解,究竟管不管用我沒試過。


    黃伯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他當時就看出了門道,立刻讓我把褲子脫了,我說:“這不好吧,在二嬸墳前脫褲子怎麽行!”


    “我說行就行,快點脫了!”黃伯此刻變的非常嚴肅,幾乎是對我下達了命令。


    我心裏犯嘀咕,但還是照做了,反正荒郊野外也沒個人,不用擔心會被看到。褲子脫下來之後,隻覺得雙腿抖的更厲害了,寒風呼呼的吹著,冷的我直不起腰板兒。


    黃伯讓我尿在褲子上,說是用來辟邪,究竟能不能管用,我不知道,姑且隻能試一試。


    但由於太緊張,尿不出來,這時又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哭聲,是女人的哭聲,聽起來就是從不遠處那團火那裏傳來的。


    聽到這哭聲,黃伯罵道:“媽個蛋,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娃子,跟我過去看看!”


    我趕緊穿上褲子跟著黃伯往火光處走去,本來二嬸墳前也生了一堆火,此刻已經熄滅了,隻有遠處那團火依舊在燃燒。


    本來我以為又像剛才那樣,怎麽都走不過去,但是沒過一會兒便發現,距離越來越近了,我已經能看到跳動的火苗。


    距離隻有幾米時,果然看到火堆前站著一個人,是一個女人,披頭散發,身上穿的衣服卻有些奇怪,黑色的,泛著光。


    黃伯走到這裏就停了下來,明顯能看到他的雙腿在發抖,我也害怕,但是更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鬼打牆可能跟這個女人有關。


    我大喊了一聲:“你是什麽人?”


    她並沒有回答,依舊在哭,雖然我也猜到了,眼前的可能根本不是人,但我希望她是人,千萬別是鬼!既然她不回答,我隻能走近一些,看清楚她的樣子,於是便一步步靠了過去,腳步輕的不能再輕。


    距離近了,忽然看到那女人衣服上的花紋,那分明是死人穿的壽衣!


    我不敢再靠過去,雙腿不爭氣的開始顫抖,越看那女人的背影越覺得像一個人,死去的二嬸。


    我試探著問:“是不是二嬸?你有什麽心願未了,可以告訴我們。”


    當我問完這句話,眼前那個女人和火光同時消失了,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寒風依舊,我和黃伯在墳前愣了片刻,這才想起來要趕緊離開。


    這次很快就走到了村口,進了村子,才覺得心裏踏實了不少,這時黃伯問我,剛才我們究竟是不是撞鬼了,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已經是後半夜了,回到黃伯家,我洗了把臉就睡了,睡前將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總覺得會有什麽東西趁我睡著溜進來。就這樣帶著不安進入了夢鄉,卻頻頻做噩夢,不是夢到鬼就是夢到僵屍,一晚上沒睡好。


    早上天還不亮,就聽到有人在外麵吵吵鬧鬧,我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推開大門一看,二嬸家門前圍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幾乎整個村子裏的人都來了。


    人們吵的厲害,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二嬸的娘家人還沒走,正在門前處理,看樣子這些人是來者不善,臉色都不大好看。


    過了一會兒黃伯出來了,讓大家安靜一下,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說明情況,原來昨天夜裏,他做了個夢,夢到了陳小花,她說她死的冤,讓全村人準備好祭品,到她墳前祭拜,要不然就鬧的大家雞犬不寧!


    這話說出來黃伯有些不信,一問之下才知道,不是這男人一個人說,原來大家昨晚上都夢到二嬸了,在夢裏二嬸的確是那樣說的。


    這可真是奇怪了,二嬸究竟是自己上吊自殺的,還是被害死的,沒有人知道,按理說不應該發生這種事,即便二嬸死的冤,可冤有頭債有主,怎麽會為難村裏人?


    整個村子裏的人同時做噩夢,都夢到了二嬸,這種事情我聽都沒聽說過,太過於玄乎了,常人恐怕根本不會相信,但我卻信了,因為昨晚在二嬸的墳上叫魂時,確實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二嬸的娘家人安撫大家離開之後,找黃伯商量這件事,他們能依靠的也隻有黃伯,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他的。我聽到大娃他舅讓黃伯去請個先生回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費用他出,總之這件事要妥善解決了,不然對大娃也有一定影響。


    黃伯一見到錢,似乎什麽事都不是事了,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了下來,還拍著胸脯說,這件事包在他身上。


    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忍不住要責怪他,雖然我是個後輩,但黃伯這麽草率就答應人家,我覺得還是不妥。


    第一,我們這個地方,先生不是那麽好找的,之前替二娃超度那個先生已經死了。第二,就算真的能再找一個先生,我擔心他會步前麵那個先生的後塵,我們這次遇到的事太邪門,先生也未必能應付。


    黃伯卻有他的一套說辭,他歎了一口氣說:“娃子,你以為我想不到這些問題,不管怎樣,事情發生了總該要解決的,我們不能一直處於被動。這件事交給我去辦,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該幹啥就幹啥。”


    仔細想想,黃伯說的話並非完全沒有道理,一時間我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隻能點頭默許。


    當天,黃伯便騎著三輪車出了村子,至於去哪裏請先生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晚上他還沒有回來,二嬸家突然有人瘋了一般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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