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轅欲揮劍,付小白趕忙阻止,“王爺,他嘴裏還有我們想要的信息。淺水寨的人竟然能和他裏通外合,實在蹊蹺,而且,我們不知道他們究竟采取了什麽其他應對措施。”


    淩轅聽了,不禁眯著眼睛看他,冷冷地問:“你們是怎麽勾結在一起的?還有什麽計謀?”


    格爾哈哼了一聲,“你便殺了我吧,我是絕不會說的!”


    淩轅的劍刺進了他的傷口,格爾哈疼得吱牙咧嘴,卻硬是沒有喊出聲,依然梗著脖子說:“你就算對我用再多的刑罰,我也是絕不會說的!”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劍硬!”


    淩轅手上的力道加重,手裏的劍在他傷口上打轉,慢慢深入,旁人看來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滿心不忍。


    “我再問你一遍,你們怎麽勾結在一起的?你們還有什麽計謀?有多少人馬?”


    “不說!”格爾哈大喊。


    鬱懷暢掙脫鬱清澤,一下跪倒在地,“王爺,求你手下留情!大汗生性吃軟不吃硬,他既然已經知道琪麟的死跟王爺相關,就算王爺把他的手臂砍下來逼問,隻怕他也是不會開這個口的。”


    淩轅目光發冷地看著鬱懷暢,“既然他不會開口,留著也沒用,直接殺了好了。”


    鬱懷暢不由心裏一驚,“王爺手下留情,他……”


    “他對我還有什麽用?”淩轅打斷他,“他已經起了異心,來日我登上皇位,他定然不會馴服,與其留著這個後患,還不如現在便解決了。”


    淩轅把那把劍丟到鬱懷暢手裏,“你親自動手。”


    鬱懷暢拿著劍的手有些發抖,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淩轅,又看著格爾哈。


    淩轅麵色冰冷,“你便是過於心軟,他日,成不了大事!”


    格爾哈看著鬱懷暢,眼神裏帶著一股怒意,“枉費琪麟這般喜歡你,老是對我說要招你為駙馬,可是最後,她便是被你們聯合害死的!你對得起她嗎?”


    鬱懷暢聽了,心裏一陣發顫,手愈發抖著。


    淩轅冷眼看著格爾哈,“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說出你的計劃,我便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本王可沒有這麽大的耐心。”


    格爾哈卻頗有一股倔性,“要殺就殺,哪兒來那麽多廢話!”


    “你死了,你格巴騰部落便後繼無人了。”淩轅冷道。


    格爾哈怔了一下,但隨即又調整了過來,“就算我現在不死,到頭來你不也是容不下我。早死晚死都是死!來吧!”


    淩轅徹底地失去了耐心,冷聲命令:“動手!”


    鬱懷暢心裏滿是痛苦和矛盾,他舉起劍的手愈發抖得厲害,指著格爾哈,卻怎麽都下不去手。


    鬱清澤一臉著急地看著鬱懷暢,恨不得直接上前幫他補上那一劍。


    鬱懷暢實在下不了手,他一下跪倒在地,“王爺,格爾哈還不能殺。”


    淩轅冷哼一聲,“你又要想出什麽花樣為他求情?”


    鬱懷暢抹著汗,“他畢竟是格巴騰的大汗,眼下格巴騰部落內還有餘孽,來日王爺登基,定是要好生整治,若是有格爾哈在手,也更容易收服。”


    淩轅絲毫不為所動,“沒有他在手,我也能輕易收服。”


    鬱懷暢硬著頭皮繼續說:“王爺,他們此番作亂,便是與王爺作對,不相信王爺能登基上位,何不將他留著,讓他親眼見證王爺登基之日,這也是給他狠狠的一巴掌,到時候再把一應賊徒一起處斬,不是更大快人心嗎?也能起到震懾人心的作用。”


    淩轅思慮了一番,眼睛瞟著格爾哈,麵露嘲諷之色,“好,我就多留你些時日,諒你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


    鬱懷暢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鬱清澤則一臉責怪地看著他。


    “那這些人,我們要怎麽處置?”袁少寧指著淺水寨的俘虜問道。


    淩轅掃了一眼,“他們看上去都不是頭領,不過一些蝦兵蟹將,留了也無用。”


    “是!”袁少寧得令便欲揮劍將他們結果了,淩轅卻喊道:“慢!既然他們是來救褚恒的,那自然要當著他的麵處置才有意思。”淩轅說著,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押過去!”淩轅下令,“把格爾哈也一起押過來,和褚恒關在一起。”淩轅看著格爾哈,“你們兩人也算是老朋友,今次本王便給你機會,讓你們兩人一路上好好敘舊!”


    淩轅又對袁少寧和鬱清澤道:“你們便好生整頓一番,把該處理的都處理了,整頓好了便即刻出發,過了這蘭阿峽再安營紮寨,免生意外。”


    “是!”


    褚恒被關在一個大鐵籠裏,手腳上都鎖著粗壯的鏈條,籠子外還罩著一塊黑布。外麵發生動亂,一波過後,又是一波。褚恒便一把把黑布掀開,冷眼觀察形勢。


    “恒哥哥,恒哥哥。”一個聲音傳來。


    褚恒一驚,扭頭便見初靜,“你怎麽跑來了?”


    初靜見了褚恒,心裏不禁滿是激動,又見他這副邋遢容貌,鼻子不由一酸。


    “我來救你,格爾哈大汗告訴我你在這裏。”初靜心裏滿是喜意,“他們在那邊吸引六王爺的注意,我便來救你。”


    “你沒有鑰匙,我是逃不掉的,你快離開這裏,叫外公他們也趕緊撤,如此以卵擊石,隻會自尋死路。”


    初靜哪裏肯走,“我把鐵鏈砍開。”她作勢要動手。


    “不要!”褚恒趕忙製止,“你砍不斷的,還會引來士兵的注意,反而都暴露了。”


    初靜不由露出難過神色,“那怎麽辦?”她突然想到什麽,“你不是最會用發簪開鎖嗎?你用我的試試。”


    褚恒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那個發簪,苦笑著搖頭,“沒用的,這個鎖設計精巧,除非有鑰匙,不然根本打不開。”


    初靜不禁滿是著急,在原地跺腳。


    褚恒的注意力被峽穀那邊的戰勢吸引,他不由緊蹙眉頭,“他們占領了峽穀,初靜,我們沒有勝算,你快走!”


    “我定要把你救出來!”初靜語氣堅定,“我去偷鑰匙!”


    “不,不要去……”褚恒的話還沒說完,初靜便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裏,褚恒不禁滿心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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