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冷戰開始


    陳媛還是不甘心,她想要做最後的努力主動去吻司徒清,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司徒清卻大聲的喊道:“張媽,媛媛回來了,麻煩你給她做碗醒酒湯吧!”


    張媽從房間裏出來,披著一件外套,眯著眼睛說:“媛媛回來了?我知道你喝醉了,早就給你做好了盛在保溫杯裏了!”


    “那倒給她喝吧,看她都有些站不穩了。”司徒清趁機把陳媛安頓在沙發上,然後跟著張媽走到廚房去了。


    張媽的醒酒湯放了大量的番茄醬和小黃花,陳媛喝了一口,確實提醒神腦,想再裝醉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司徒清扶著陳媛,帶著她上了樓,打開房間門和燈,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媛媛,睡覺吧,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什麽都不會記得的。”司徒清知道喝醉酒以後會是什麽樣。


    現在陳媛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會像一陣雲煙,從她腦海中飄走,什麽都不會留下。


    當然,除了頭疼,那是宿醉之後的唯一後果。


    傻丫頭,經過這一晚,你會知道借酒買醉並不好玩,而且對你的生活起不到什麽積極的作用。


    還是好好的休息休息,等到了清醒的時候,你會慢慢想通的。


    “清姐夫,你去哪裏?”陳媛躺在床上,淚水緩緩的流淌著,看著司徒清有氣無力的說。


    司徒清笑了笑:“還能去哪裏,我回房間去陪著遲遲。”


    “看來,你還是最愛遲遲姐!”陳媛傷心的說。


    “不是最愛,是隻愛。媛媛,你別想那麽多,快睡吧!”司徒清說完,拉上門離開了。


    聽著他的腳步聲朝著白遲遲的方向去了,陳媛一下子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走到門口靜靜的聽著。


    司徒清停住了腳步,司徒清開門的聲音,可是不對,他好像沒有打開門,而是使勁的推了幾下。


    “遲遲,開門!”盡管聲音很小,可是陳媛卻也聽得清清楚楚。


    看來是白遲遲把司徒清給關在門外了,這是因為他跑到迪廳來找自己的原因吧?


    陳媛剛才都沒有注意到白遲遲就在樓梯口上看著司徒清和自己,否則她一定會強行抱著司徒清吻他的。


    但是,白遲遲現在不讓司徒清回房,那也夠了,反正隻要他們鬧別扭吵架,陳媛心裏就會覺得很高興。


    偷偷的把門打開一點點縫隙,陳媛果然看到司徒清站在房間門口低聲的在說著:“遲遲,你別這樣!”


    可是不管司徒清怎麽說,白遲遲就是不開門,兩個人就那麽僵持著。


    陳媛看得很開心,她覺得今天這一招還算是成功的,雖然沒有打動司徒清,可是至少證明他是關心自己的,是可以為了自己得罪白遲遲的,這也不錯。


    現在看司徒清能不能敲開白遲遲的大門,如果她開了,他們今天晚上肯定會和好,這種情況陳媛也見得多了。


    但是如果白遲遲執意不開,那就太好了,這就說明他們之間又要產生裂縫。


    等了一會,陳媛看到司徒清有些生氣的在門口徘徊著,然後他把手一甩,噔噔噔就下樓去了。


    很好很好,白遲遲你做得不錯!陳媛在心裏歡呼著,然後她跑到飄窗,躲在窗簾後麵看到司徒清急急忙忙的穿過院子,走到了大街上去。


    他去了哪裏?陳媛猜想著應該是去車上了,因為自己要他背著回家,所以車子還在街頭上呢。


    果然遠遠的傳來汽車開鎖的滴答聲,陳媛滿意的點著頭笑起來,然後走到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


    真不錯,白遲遲現在是不是正在房間裏哭泣呢?管她的呢,反正我現在心情不錯!


    陳媛拿出一支煙,坐在飄窗上很愜意的抽起來,她看著窗外昏暗的夜,覺得總算是沒有白白的演了這一場戲。


    如同陳媛猜測的,司徒清徑直去了車上,他剛才敲門的時候,本以為白遲遲會打開門,然後憤怒的指責自己跟陳媛。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自己也就可以告訴她,看著心愛的人跟別的人在一起是個什麽感覺,然後再告訴她,自己跟陳媛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或者這樣一來,白遲遲也就不會再生氣,而且也會理解自己為什麽對秦雪鬆的所作所為那樣憤怒,兩個人會因為誤會消除而重歸於好,相擁而眠。


    可是沒想到,白遲遲居然選擇了消極抵抗的政策,她根本就不開門,不給司徒清反駁她的機會。


    夜深了,司徒清也不能硬是跟白遲遲鬥氣撞開臥室的門,他也不能打擾到家裏人的休息,尤其是不能驚動了父親。


    所以沒辦法,司徒清隻能選擇暫時忍耐,就讓白遲遲一個人冷靜冷靜,想一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過不管白遲遲是否冷靜,司徒清自己卻實在是心緒難平,他拉開車門坐上去,抽了一支煙,還是覺得情緒很低落。


    剛才是不是不應該故意讓白遲遲誤會?她一定很傷心吧,會不會哭,會不會驚擾到肚子裏的小寶寶?


    司徒清不讓自己後悔,他的個性不允許他優柔寡斷,做了就是做了,有什麽後果就勇敢承擔。


    既然是白遲遲有意護著秦雪鬆在先,那麽自己假裝跟陳媛關係曖昧不過是對她的小小懲罰而已。


    雖然這樣想,司徒清還是忍不住擔心起白遲遲來,他遠遠的看著家的方向,知道自己的臥室窗戶在什麽位置,那裏依然是黑漆漆的,白遲遲沒有開燈。


    司徒清的心裏充滿了壓抑,他知道白遲遲關上臥室的門看似因自己而起的,但是終究還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


    想來想去,司徒清覺得很煩躁,車子裏的空氣也不好,所以他幹脆一腳油門,開著車去了白遲遲曾經帶他去過的那條美食街。


    陳媛坐在飄窗上,看著司徒清的車從樓下疾馳而過,她有些詫異,他會去哪裏?


    看看時間,都快要午夜兩點了,司徒清會不會情緒失控?陳媛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畫蛇添足。


    本來司徒清以為自己喝醉了,如果這時候給他打電話關心他或者是跑去找他,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算了算了,還是洗洗睡了最現實,管他們呢,鬧得天翻地覆才是最好的!


    陳媛偷偷看了看白遲遲的窗戶,沒有見到燈光,她難道就沒有聽到司徒清汽車開過的聲音?


    但是陳媛哪裏知道,白遲遲現在跟她一樣,靜靜的站在窗簾後麵看著空蕩蕩的街道。


    隻不過陳媛心裏很放鬆,白遲遲卻很沉重。


    梳理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情,白遲遲依然不能夠釋懷,即便自己維護了秦雪鬆,司徒清做出那種事情來也太過分了。


    因為秦雪鬆跟自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情分很難割舍,對他的嫌疑產生一些懷疑也都是很正常的,是一種本能,對待親人一樣的本能。


    可是司徒清,他明明知道陳媛對他的心意,卻跟她親昵,這不是更加會讓陳媛產生幻想嗎?


    如果他對陳媛沒有感覺,卻吻了她,那麽陳媛會怎麽想?或者他對陳媛有感覺,情不自禁吻了她,那自己該怎麽想?


    白遲遲覺得司徒清這一點做得簡直太混蛋了,所以她根本就無法接受這樣一個自私且無賴的司徒清。


    兩個人彼此很了解,所以白遲遲也猜到了司徒清可能是在故意氣自己,那麽他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套說辭。


    不能給他機會讓他振振有詞,這才是白遲遲關上房門的原因,把一切都杜絕在門外!


    不過做是這樣做了,並不代表心裏就真的是情願的,白遲遲聽著司徒清的敲門聲,心裏非常難受。


    但是她倔強的不讓自己開門,靠在床頭默默的聽著司徒清的聲音,一動不動。


    後來司徒清離開了,司徒清去了車上,司徒清駕車離開,白遲遲都了然於胸。


    那又怎麽樣呢,難道主動跟他求和,主動去給他打電話?白遲遲覺得自己做不到。


    是非對錯如此明顯,憑什麽要自己去做低頭的那一個。


    你要親吻陳媛,那你就去親吻,你要開車去什麽地方,那你就去!我是眼不見為淨!


    白遲遲知道司徒清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不會有事的,不過就是心裏不痛快,所以去吹吹風而已。


    努力讓自己不擔心,白遲遲倒了一杯牛奶喝下,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眠。


    她太高估了自己,以為真的可以放心得下,但是怎麽可能呢?那麽深愛著的一個男人,他半夜開車去了哪裏,他會不會超速,會不會跟人打架,都是白遲遲心裏擔憂的事情。


    白遲遲翻來翻去,肚子裏的寶寶也變得焦躁起來,一會兒踢她一下,仿佛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司徒清,你太可惡了,害得我們娘兒倆不得安寧!你要接陳媛就去接吧,幹嘛要跟她親吻,還被我看到?


    白遲遲想不通,但是她的個性也不會讓她輕易妥協,就算是擔心和煩躁,也不要主動去給那個犯了錯誤的男人打電話。


    忍耐著,終有眼睛睜不開的時候,困到不行了我就不相信還睡不著!白遲遲這樣對自己催眠著。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當窗外的天空一點點亮起來的時候,她依然沒有辦法睡著,隻能眼睜睜看著朝陽漸漸的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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