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封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雙手都在顫抖,雖然心裏也是往這一方麵想的,可是親口聽ben說出來,那種衝擊對他來說是巨大的。


    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ben。


    很久,他才艱難的開口,聲音嘶啞:“你怎麽一直不說?”


    ben冷冷的看他一眼,推開車門下車,寒封毅抓住他的手臂:“我想見見你母親。”


    ben停下,下車的動作回頭看向寒封毅,臉色變得陰沉,冷聲道:“想見她可以啊,等你死了,到天堂就見到了!”


    隨著他的話落,也掙開了自己的手臂,從車上下來,在背對著寒封毅,臉上沒有在寒封毅麵前的淡定,他有臉見她嗎?


    如若不是寒封毅看重錢和權,他的父親母親怎麽會死?


    當初,寒雪和他父親在一起寒封毅堅決不同意,就因為他父親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沒有強大的家庭背景。


    他父親為了做出一番事業,好讓母親有臉回去見寒封毅,可是想要把事業做到和能和寒封毅的資產與地位不相上下,真的很難。


    這也是,在公司倒閉後,他父親選擇跳樓的原因。


    他母親一時接受不了,得上抑鬱症,好幾次帶著ben自殺,好在都被人發現,被救了下來。


    可是,在ben十歲那年,夜裏他母親打開家裏的煤氣,再次試圖和ben一起死。


    ben被救了過來,可是他的母親卻在也沒有醒過來。


    如果不是寒封毅在乎那些東西,父親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壓力,如果不因為那些,怎麽會在公司倒閉的時候,選擇死。


    所以他恨寒封毅,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麽會臥底在寒封毅身邊,想他做不上盛威當家人位置的原因,就是想要他一無所有!


    寒封毅越是重視什麽,ben就越想把他要摧毀,要不是現在是關鍵時刻,他不會和寒封毅說出自己的身份。


    因為在他們的計劃中,這個環節很重要。


    他們要的不僅僅是卓越,還有盛威,寒封毅在中間起到事關重要的作用,他雖然不是盛威的當家人,但是他所擁有的股權,足夠有資格在股東大會上說話。


    寒封毅望著ben越走越遠的身影,那雙渾濁的眸子閃過一絲悔意,要是重新來,他不會做出像當初那樣的決定。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的藥,當你做出一個決定時就無法在改變,後悔也來不及。


    卓越集團。


    這個時候的卓越集團氣氛特別的嚴謹,出了匯豐的事情,他們很小心謹慎,在香港所做的投資忽然就虧了,寒亞澤最先想到的就是季墨淵搞的鬼。


    先是將和他們聯合的匯豐收購,現在要對卓越出手了?


    總裁的辦公室內,寒亞澤坐在辦公桌前,助理就站在他的桌前,他陰沉著臉,抬起頭看向他,問道:“查清楚是怎麽一會事了嗎?”


    “好像並不是麥斯做的,是香港的一家公司做的。”助理低著頭,不敢直視寒亞澤。


    這讓寒亞澤迷惑了,麥斯的主力在上海,什麽時候發展到香港了?


    如果,不是麥斯,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查清對方是什麽公司了嗎?”寒亞澤的聲音變得陰冷起來,這個時候有人搞他,會讓他變得被動。


    要知道,麥斯可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呢,要是真有人這個時候插進來,會讓他腹背受敵。


    “是香港遠勝基金做的,公司原本的當家人慕榮崢前幾天去世了,現在好像是差點成為他女婿的伊藤接手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會把矛頭對準我們。”公司的一出事情,寒亞澤就立刻讓他去查。


    意外,寒亞澤很意外,慕榮崢死了,伊藤接手他不奇怪,他奇怪的是伊藤為什麽會對卓越出手?


    “你查清楚了?”寒亞澤抬眸看向助理,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助理,而是這件事讓他太想不通。


    “我查的很清楚。”這是關於公司的事情,所以他不敢馬虎,對這件事情查的很清楚。


    “你……”


    寒亞澤還要吩咐助理一些事情的時候,忽然辦公室裏的門被推開,寒亞澤收住聲音,抬頭望門口看去,就看到寒封毅站在門口,臉色沒有往日的氣色好。


    寒亞澤看向助理說道:“你先出去。”


    “是。”助理應聲轉身走出辦公室,在路過寒封毅身邊時候恭敬的彎了一下身子才走出辦公室,寒亞澤也從位置上出來,語氣也是很敬重:“爸,您怎麽來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好。”


    寒封毅看了一眼寒亞澤,直徑走向沙發,在上麵坐了下來,寒亞澤也跟了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爸,您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這段時間寒封毅很少來,這個時候突然來,寒亞澤不得不多想,所以才會出言試探。


    寒封毅依舊沒有回應他,就是望著他。


    寒亞澤有些心虛的低下眼眸,不知道寒封毅這是什麽意思,是他發現什麽了?按理說不可能。


    就在他還想再次開口的時候,寒封毅先開口了:“醫生說我的身體……”


    寒封毅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在來,抬眸看著他,他雖然老但不是傻了,他試探的話如此明顯寒封毅怎麽會不知道?


    “醫生怎麽說?”寒亞澤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過他就後悔了,覺得自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似的,又連忙說道:“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


    寒封毅慈祥的笑,像是沒有看懂寒亞澤的掩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我今天先回去了,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寒亞澤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我送您回去,管理公司的事情是我應該做的。”


    寒封毅欣慰的點了點頭,轉身往門外走,寒亞澤也跟了上來送他,忽然寒封毅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寒亞澤,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沒有讓我失望,我老了,以後那些都會交給你。”


    “您會健康長壽的。”


    寒封毅意味深長的笑,拍在寒亞澤的肩膀上的手,用力握住他的肩膀,說道:“你是我的兒子。”


    夠有野心,隻是後麵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您養了我,就是我父親,是這個世上我最親的人。”寒亞澤並沒有聽出寒封毅話有什麽不對,輕聲回答道。


    寒封毅笑笑沒有繼續接,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雙手背在了身後,說道:“公司的事情多你去忙吧,不用送我。”


    說完寒封毅轉身走出公司,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腳步依舊穩健,看著那裏像身體不好的樣子。


    寒假亞澤站在原地看著寒封毅離開的背影,覺得今天的他那裏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那裏不對,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寒亞澤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返回辦公室給助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繼續去查這次的事情,不弄清楚伊藤為什麽出手,他無法安心。


    而這個時候的香港,伊藤已經出院了,但是因為腿上的傷還沒有好,依舊要坐輪椅被助理推著,而沈馨就走在他的一旁,一起從公司裏出來。


    因為伊藤的腿不能走,他們換來了一輛商務車,這樣方便放伊藤上下車,助理和司機協力將輪椅抬上車沈馨坐在他對麵的座位上。


    很快車子開了出去,車內特別的安靜,直到回到別墅誰也沒有先開口。


    在沈馨上樓的時候,伊藤叫住了她:“沈馨。”


    沈馨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問道:“有事?”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說說話了?”伊藤微微仰著頭,看著沈馨,自從慕榮崢去世後,她幾乎沒有怎麽和自己說過話,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沈馨的確不想和他單獨呆著,隻想一個人。


    她的猶豫讓伊藤心裏特別的憋屈,語氣亦是冷了幾分,有些賭氣的說道:“別忘了,你還能用的到我,把我惹火了,我不介意把你要做的事告訴寒亞澤。”


    是的,這次卓越的事情就是沈馨和伊藤一起做的,事情做來了寒亞澤肯定會查,她不讓寒亞澤發現這裏麵有自己,否則的話,就會破壞她的計劃。


    沈馨站在台階上皺著眉,停留了片刻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站在伊藤跟前,說道:“你不是孩子了,不要說這麽任性的話!”


    “我不是在任性,我是認真的。”伊藤板著臉說道。


    和她來軟的,她總是離你遠遠的,索性就來硬的。


    沈馨靜靜的看了他幾秒,真的沒有從他眼裏看到開玩笑的痕跡,她的臉色也淡漠了下來,冷聲道:“我之所以會答應留下來,是看在你為幹爹做的事上,在我心裏,我真的很尊敬他,如果你再用這樣的事情威脅我,沒有關係,我現在就可以離開。”


    “你難道不想替你父母報仇了?”伊藤沒有想到,她會忽然變得如此強硬,心裏也有些怕她真走。


    “沒有我,我相信他也會為我做了這些。”沈馨指的是誰,他們心裏都知道。


    她會留下來除了是為了慕榮崢的事情,還有就是她要利用這邊的資源幫助季墨淵完成他要做的事情。


    那些人,那些事,不解決,就算自己回去,也不能平靜的生活,不如就一次徹底解決這些事情。


    “你生氣了?”伊藤的話軟了下來。


    “對,我很生氣,你永遠不會明白,孩子對母親的重要,你就這樣把我們母子分離,我的心有多疼,你不會明白,所以,不要試圖威脅我什麽,我不把你送進去,你就該感謝我了。”


    一直以來,她都把所有的情緒壓在心底,不說,可是不代表她不痛。


    所以,不要試圖威脅她,她不介意大家撕破臉。


    “我不信你有證據。”伊藤麵容保持平靜,即使心裏有波瀾也不曾表現出來。


    “不信你可以試試!”說完沈馨說轉身朝這著樓上走去,在踏上第一個台階,她背對著伊藤,說道:“我一個人在這裏是不能把你怎麽樣,可是,你別忘了,我手裏有幹爹留給我東西,想要做一些事的話,還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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