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了。


    他知道不管如何,那件事情都是自己傷害了她。


    這個時候,他將車子在離黃浦江不遠的地方停下,但是繁華的景象已經能夠盡收眼底。


    “馨馨……”


    “我們下去走走好不好?我好像吃多了。”沈馨收斂起情緒,打斷他的話,對他淺淺的笑,她已經做了選擇就不會後悔,剛剛隻是被勾起傷心的事,情緒到了那個點,才會控製不住。


    “嗯。”


    上海外灘,黃浦江兩岸的建築風格樣式不一,建造年代等方麵相距甚遠,但是都那麽赫赫有名,都帶著上海變遷的時代印記。


    在外灘,隔江望去,對麵的陸家嘴國際金融區,給人是另外一種感覺。


    黃浦江中的遊船很多,打出的燈光廣告大都是銀行業的,上海外灘的確是一個國際金融區域。


    東方明珠塔是上海的地標,也在陸家嘴現代建築中格外的突出,再這片土地上矗立著,燈光璀璨,絢麗奪目,上海的外灘夜景美不勝收!


    兩人漫步在江邊,他牽著她的手,那樣的緊。


    “這裏很美,是個生活的好地方。”沈馨轉頭看他,他側頭就對上她的眼眸。


    在她經曆那些,她還能選擇自己相信自己,這是季墨淵沒有想到,本來他是想著,等事情結束,找她解釋清楚。


    她的主動,讓他不想再放開她的手,哪怕事情還沒有結束,也想把她留在身邊。


    “親愛的,對不起,如果我知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被她抱住腰,她知道他要說什麽,但是那些,她都放下了,她要的是未來和以後。


    “我隻要你這個人。”別的她不在乎。


    發生過的抹除不掉,但是她相信隨著時間的洪流,那些都會淡化下去。


    他回抱著她,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裏,也許一開始錯了,但是結局卻給了他意外的驚喜。


    良久,她鬆開他,挽著他的手臂,繼續漫步在外灘的美麗的夜景中。


    “你是怎麽會想到這麽做的?”沈馨想到今天的事,整個人還是興奮的,她親眼見識了他的手段,親眼見識了他運籌帷幄的魄力。


    “因為你。”他的唇角著著一抹淺淺的痕跡。


    “我?”沈馨有些懵,和她有什麽關係?


    “就像你說的,中文博大精深。”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她:“不是有一個成語叫聲東擊西嗎?”


    沈馨了然的笑了笑:“那還是我的功勞了?”


    他抽出手臂,攬住她的腰身,很緊,似乎要把整個人都貼著自己,寵溺的說:“都是你的功勞。”


    對於她,他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這個女人,給了他很多意外,就像現在的她。


    今天的突發狀況,她沒有慌亂,這份冷靜,讓他欣賞。


    “這次卓越受到了那麽大的損失,事情……”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季墨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隻好先將電話接起來,是關勁打過來的,隻見他的臉色有短暫的變化,就恢複平靜。


    “我知道。”說完他便掛斷電話。


    他將手機裝回口袋,牽著她的手說道:“我們回去吧。”


    沈馨點了點頭,跟著他離開。


    坐在車裏,沈馨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剛剛他接電話的時候,清楚的看見了他的臉色有變化,雖然很短暫,但是她還是發現了。


    他側頭看她,並不想她為自己的事情擔心,淡淡的說:“沒有什麽,公司裏的一些事情而已。”


    沈馨點了點頭。


    車裏特別的安靜,忽然他打破這份謐靜:“我可能要去趟江市。”


    沈馨轉頭看他,沉默了一下,應了一聲:“嗯。”


    車子很快停在他們的住處,他將她送進屋內,讓她好好休息便匆匆離開。


    樓下關勁早就等著他了。


    他拉開車門坐進去,關勁立刻將車子開出去:“已經定了去江市的最後一班飛機的機票。”


    “到底怎麽回事?”季墨淵揉了揉眉心,心裏在想ben怎麽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被發現。


    ben在寒封毅身邊這麽久,一直把自己隱藏的很好,怎麽可能偏偏這個時候被發現。


    這個時候,關勁將寒亞澤發來的照片,遞給季墨淵看,說道:“你說他們約你見麵,會提出什麽要求?”


    季墨淵隻是一眼就收回視線,閉上了眼睛,身體向後仰著,靠在椅背上,心裏也有了答案。


    “總裁,你打算這麽做?”ben在這個時候被發現,本來已經扭轉的局麵,又一次讓他們被動。


    他沒有說話,但是心裏已經有了選擇,這些事情什麽時候都可以解決,但是,ben的安全他不能不顧。


    “可是,股東大會很快就到了,而且比恩在美國那邊也已經著手了……”


    “所以,你要和我說什麽?”忽然季墨淵的眼睛睜開,看著關勁。


    關勁被問的無話可說。


    在他們來到江市。


    看似平靜的夜,實則暗潮洶湧。


    季墨淵來到寒封毅約他的地方。


    是一家私人會所,這個時候,很安靜,幾乎看不到什麽人,關勁走在前麵,很快就到了那間包間。


    包間門口也沒有任何人,很安靜,關勁將門推開,季墨淵走了進去。


    寬大的包間內,寒封毅就坐在正中間的黑色真皮的沙發上,臉色特別的陰沉。


    季墨淵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一絲異樣的表情。


    “你的膽子很大!”寒封毅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在寒亞澤說想要查ben時,他心裏還是不信ben會背叛自己,畢竟他跟在自己身邊不是一天兩天的。


    在接到霍夫人的電話,他心裏也是懷疑了,但是也沒有完完全全相信,另他惱火的是,ben親口承認了。


    這是在告訴他,自己很蠢嗎?


    寒封毅將一份資料扔到桌子上,開門見山的說:“想救人,把這份文件簽了。”


    季墨淵隻是垂眸看了一眼文件夾,即使沒有翻開,心裏也已經有了答案,知道這份文件是什麽,抬起眼眸看向寒封毅,不緊不慢的說:“字我可以簽,但是我要先見到人。”


    好像寒封毅已經預料到季墨淵會有這樣的要求一樣,他拿起遙控器,將包間裏的一個液晶屏幕打開,很快裏麵就呈現出畫麵,裏麵的視線有些暗,完全看不出什麽地方,他被綁在椅子上,臉上有傷,不是很嚴重。


    寒亞澤就站在他的身旁,手裏拿著電棍,一臉的陰鷲,季墨淵的眼神黯了黯。


    “不用管我,能活到現在我很知足了。”ben的聲音隔著液晶屏傳過來的聲音。


    他隔著屏幕,對上寒封毅的目光,他笑了:“我就是想要看到你垮台,看到你一無所有,等到你死,連個給送終的人都沒……”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寒亞澤就給了他一電棍,隔著屏幕也能聽到他的悶哼聲。


    “繼續。”ben的唇角沁著鮮血,卻是在嘲諷的笑,就在寒亞澤還要在動手時,季墨淵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寒老先生很沒有誠意,想讓我承擔這次的損失,還動我的人?你覺得我能接受?”他警告的話很淡然,卻帶著強硬的氣魄,就如同在告訴寒封毅,他敢再動ben,就能讓他從這次的股東大會出局。


    寒封毅擺了擺手,不讓寒亞澤輕舉妄動。


    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畢竟現在股東大會在即,他沉著臉,語氣就如他的姓一樣寒冷刺骨:“那就股東大會上,你承擔責任,我放人如何?”


    他並不敢提前和季墨淵把條件交換了,離大會還有兩天,他不想中間再發生什麽意外。


    “我不希望他身上在有任何傷。”丟下話,季墨淵起身離開。


    在包間的門關上的時候,嘭的一聲,寒封毅將桌子上的煙灰缸摔了出去,心裏憋火,自己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如今被他威脅?


    心裏越發的後悔,沒有早點除掉他,連他這個在商場上混打了幾十年的人,都被他逼的無路可退,可見他的實力真的很不簡單。


    ben的事情也讓他內心翻滾著濃濃的怒火,說心裏話,他信任ben比信任寒亞澤要多一些,結果……


    越想越氣,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因為太生氣,氣的。


    上海。


    季墨淵沒有在,很早她就睡醒了,睡的不安穩。


    給自己弄了一點吃的,換了一身衣服,穿了一雙平底鞋,就離開家門,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公司。


    因為沒有他在,她並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裏。


    早上,上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堵,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她付錢下車,往大廈走去,然而就在她剛上來一個台階,背後卻響起一道聲音:“沈小姐。”


    沈馨停住腳步,轉過身,就看見伊藤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插在口袋,姿態有些放蕩不羈,看著她唇角勾著笑:“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師妹。”


    說到後麵兩個字時,他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顯得一些曖昧。


    對於這個人,沈馨並不想多去接觸,隻是出於禮貌說道:“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說著她已經轉身。


    然而這個時候伊藤的話再次響起:“季墨淵突然去江市,你就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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